>艘桓鑫丛瓜止男θ荩芄钜斓奈⑿臀弈蔚奶鞠ⅰ?br />
七十六
爱和喜欢有多大的区别?人家说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可是在这淡淡和深深之间谁能准确的识别?不论怎样都是两种或者一种感情,不论是否可以接受都是不能质疑的付出。
从火车的摇晃到脚踏实地的安全感终于摆脱了一点不安,按着早已经熟悉的方向走出了站台,拖着身后的行李向稍远方向的公交站走去。半路的时候经过一辆看着眼熟的车也没多想的继续走,之后又被一声很刺耳的车鸣惊得回头。
上了车的时候主管大人却把车子熄了火,这样的行为有一点诡异但是很快还是想明白了,也许下一列驶来停靠的列车会带回某个同事或者更高级点儿的人,而那个人才是值得主管亲自驾车来接的人吧!所有疑问的消失是因为她知道对于那么大一间公司来说自己还不是什么有分量的人。
坐在车里丁岚从身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包茶花,抽出一支递给雪冬之后又抽出一支放在自己的嘴里,拿出一盒火柴,‘嗤’的一声划着深深地吸了一口。“你自己有火的吧!”雪冬啥也没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那只很久不见天日的招财猫狠狠地把耳朵按了下去,借着猫爪子上喷起的火苗把嘴里的烟点着,看着手里不断袅袅的青色烟雾不再抽一口,等待着丁岚接下来要说的话。
“冬冬,这一个月来你都在丹尼尔那里,你觉得,”丁岚抽了一口烟,烟散尽的时候又开口“他人怎么样?”
主管叫丁岚,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女子,每次说出的话都是斟酌过后的委婉。正因为这样控制着的情绪所以今天丁岚可以说得成是失误的直接语气让本来迟钝的雪冬感觉到了特别。虽然好奇着本来圆滑又过于世故的丁岚怎么会轻易的把心绪展露给自己这个外人看,但也很清楚的听到了问题。看着丁岚比较直接的目光还是有点儿尴尬,可人家是官儿,是正好儿管着自己的官儿“当朋友相处的话,人还是不错的!”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怕自己说多错多。
平淡的回复了丁岚的问题,虽然那是比较真实的感觉,客观的回避了丹尼尔带给自己的压迫感。从丁岚比较陌生的行为中隐约的感觉到了某种自己不甚理解的气息,既说不清又理解不透。
“你应该是还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他给于总打了电话。说是让你再回他那儿去呆三个月,这之前他会再开两家分店!”虽然丁岚的语气依然平淡但毕竟是在社会洪流中挣扎许久的人,委婉地表明了不接受任何敷衍。
“岚姐,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这会儿有点儿累,绕不明白!”明白了丁岚要说的话可能很重要,只是自己既没有心思猜谜,也没有心思和她绕着玩儿,更重要的自己不想被她绕进去套出什么自己没把握的话。她知道的只是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懂得语言技巧的人。
“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之后没等雪冬开口又补充道“如果没有那就最好,要是有的话也赶紧断了,以后什么也别再发生!”
雪冬奇怪的看着丁岚,没动也没说话,甚至不眨眼睛不呼吸的看着她。安静到无声的注视只是要求一个答案,虽然不用别人说自己都会躲着丹尼尔,但是丁岚可以这么郑重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看来很可怕!
“他的家族很复杂,你太单纯,也许……”很久的沉默之后丁岚又点了一支烟,看着烟雾散去,把剩下的烟蒂狠狠地戳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边注视着被烟蒂灼伤的手一边说“会比这样惨很多!”
雪冬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丁岚的胳膊,听着她说的话有用心记却是无论如何也挪不开眼睛。十三娘手上的圆形伤疤也是这样来的?真的有很疼么?带着这样的思考和对丹尼尔一知半解的震惊呆呆的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闻着属于人类被火灼伤的刺鼻味道。
呆愣过后雪冬无声的嘲笑着自己无知的想法。不可否认的丁岚的确对他们很好,还是曾经为了能让这些菜鸟好好休息而擅自开外出假的女人。至于丹尼尔的背景倒是真的吓了自己一跳,原来单纯的当做朋友的人会有那么可怕的背景。本来刚到丹东的时候还在奇怪,一个化妆师虽然挣得不少可是要真的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弄出一家五层高的专业美容院,资金是存了多少年的积蓄。跳脱了当时的不可思议才明白,皮相是在假象之上产生的一种剧毒,作用是迷惑!
谢过了丁岚的提醒,坐在车里透过窗看着广场上的人来人往,感叹人群中还有多是被那种剧毒迷惑着或者困扰过的人。深深的思索着行色匆匆的表情,看着窗镜上自己脸上的表情,无言以对。
车子在雪冬迷惑中启动,似乎丁岚真的是来接她,只为一人而来,目的是说出刚才的那些话。那些丁岚说出口的话没有一点掩藏地表明保护的意味,但是被保护的那个人是谁自己拿不准。自己对于丹尼尔的感知亦如丁岚所说的远离,甚至在透过后视镜观察丁岚的时候看到了不太清晰‘本真’!于是透过后视镜细细的看着丁岚,放弃了上一个猜想。丁岚已经不是会轻易动情的年纪,时间在她的身上打磨出的东西叫做优雅,却也悄悄地扯破了她颈部的光滑。
“我没有婚姻,没有孩子,也被自己的家庭抛弃了,因为在家人的眼里我是个异类!”在雪冬看着自己发呆的时候丁岚说着这样无奈的话,语调很小心,像是哄着幼嫩的孩子,又像是害怕被人听到。
“嗯?”雪冬听到了,本来应该沉默得等她继续说又下意识得出声。二十岁的年纪还可以单纯,但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丁岚把车停稳后雪冬下车和她道谢,拿了自己的东西就直接上楼。那逃离般的不敢回头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其中的意思。
宿舍里还是老样子,一种落寞的味道告知自己十三娘还没回来。不大的房间对于一个很压抑的人来说,很空旷!
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想着丹尼尔说的话,有点畏惧的缩了缩身子,想到丁岚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丝寻味。
三十九岁,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没有婚姻却有些地位和相对一般人来说颇高的收入,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张清冷如月的高贵脸庞,归结于此之后一切的原因并不难理解。突然又想到丁岚说过的话,再次瑟缩了一下。这么复杂的事情如果想一个人弄明白,恐怕自己这颗荒废太久的脑袋是不肯合作的。“那就等吧!等媳妇儿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七十七
幸福是什么?不幸又是什么?看人家说过,幸福就是想上厕所的时候厕所只有一个坑,你在上面蹲着,所以你比我幸福。痛苦就是,看着你在坑上面蹲着连裤子都不脱就是不下来,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于是我的感觉就是痛苦。很幸运的能找到一个人听自己倒苦水而不去嘲笑自己,这个时候就是所有幸福的汇集。
想通了之后赖在床上好一会,最后还是久躺的疼痛胜过了床铺的柔软,溜达着走出房门,走下楼梯。不想偷懒的坐电梯下楼,主要不是变勤快了而是怕见到那些相识不相熟的人还必须要打招呼。因为别人很懒,因为自己比别人还懒。
出了公司大门以后站在街上好一会,不是在等待什么完全就是听路上各种车辆发出来的嘈杂声响,让那些狂乱的叫嚣提示自己现在还活着的事实。之后沿着公路走过各种花里胡哨的招牌,停在话把门口,礼貌的和老板打过了招呼之后坐在电话旁边拿起听筒一下一下地按着号码。和父母报了异地平安,思念之情倍增又在一句在外面多注意天气注意身体的话语后有些抽噎,之后在欢乐的笑声中带着眼泪挂了电话。淡淡的泪水也止凝固了对父母的祝愿,微笑是身体健康的祝福。
站起身到老板跟前拿出钱递过去,老板刚找回零钱手机就响起了短信铃声,看着上面没有标注的号码还是打开了信箱。‘冬冬,二狼说你找过我,我现在在广东挺好。你有啥事么?我现在包了一个场子,自己投资的有点忙也一直没时间跟你们联系。本来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可我也知道你的毛病,不认识的号码不接,就算认识的你在外地也不接就发个短信,顺便让你知道我现在的号码。’
看完短信又坐回到刚才打电话的位置,拨打了短信上带着的号码,淡淡的也热情的聊了一些近况,没有太多深层的触及,然后道了再见走出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