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转过身去。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金黄色的阳光洒进来,灰尘在阳光中飞舞。
走廊空无一人。
难道刚才的口哨声是他听错了?
秦浪俊朗的面孔上浮现一丝迷惑的表情。
只是不等他弄清楚,隔间里面的阮青青仿佛在害怕什么,尖着嗓子急促喊了一声:“你是秦、秦同志吧?我就是阮同志,你的……未婚妻。”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她手捏着衣角身子扭了两下,兴奋得一张脸黑红黑红的。
来之前她就知道对方家世有多优秀,爷爷是政委,爸爸是水利局局长,姑姑是文工团主任,一家子的干部。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秦同志本人同样这么优秀。
瞧这鼻子这眼睛,这薄薄的嘴唇,全身上下她愣是找不出一样不好看的。
这简直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这个男人她嫁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婚妻?
秦浪挑了挑眉,嘴角一勾,迈着长腿走进去:“阮同志,你好。”
阮青青对上他仿佛会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只觉全身无力,差点酥倒在那里。
**
最后一间的隔间里。
阮瑶慢条斯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同时啧了一声。
真没想到阮青青的运气那么好,居然能遇到这样的仙品相亲对象。
那男人的身材真是太性感了。
尤其那翘臀,恨不得让人在上面打两下试试手感。
说来她穿书之前的梦想之一就是当个快乐的富婆,只可惜她还来不及实现梦想就被大卡车给撞了。
刚才她看得一时激动过头,差点就犯下女流氓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她躲得快。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阮瑶抬头看去,眼睛差点就瞎了。
只见门口出现一个五短身材、油光满面,外加酒糟鼻的男人。
这长相真没愧对“歪瓜裂枣”四个字。
覃大军看到阮瑶,眼睛一亮:“你就是阮同志吧?”
阮瑶把眼睛从他脸上移开,垂头看着地面:“对,你是秦同志吧,进来吧,我们聊一聊。”
覃大军看她害羞地看着地面,又迫不及待邀请自己进来聊一聊,心想她一定是被自己伟岸的形象给吸引了,顿时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既然阮同志对我这么满意,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爸妈含辛茹苦把我们几兄妹养大,现在他们老了,我想找个贤惠的媳妇回去伺候我爸妈。”
“还有,作为家中的长子,我有义务照顾好弟弟妹妹,所以将来我们结婚了,你作为长嫂,还要把我几个兄弟姐妹也照顾好,我的要求也不多,贤惠、懂事、会照顾人,阮同志你应该能做到吧?”
好家伙。
阮瑶差点就被恶心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活生生的普却信,男人这小登西真是个神奇的生物。
阮瑶抬起头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对方:“秦同志真是个孝顺又有担当的男人,在这点上我们真是不谋而合。”
覃大军扒拉了下头发:“你的思想觉悟很不错,不孝顺的人都是畜生!”
他对阮瑶会倾慕自己一点也不意外,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对他一见倾心。
阮瑶狠狠点头:“既然秦同志是个孝顺的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父母养大我们几姐弟也不容易,现在他们老了,所以结婚以后,每个月我要给我父母十元生活费,鸡蛋和麦乳精等营养品也不能少。”
覃大军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你嫁到我们覃家来,就是我们覃家的人,你怎么能拿东西去补贴你的娘家?”
阮瑶一脸惊讶的样子:“你刚才不是说不孝顺的人都是畜生吗?女人难道就可以不用孝顺?还是说你想娶个畜生?”
覃大军:“……”
阮瑶无视他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还有,作为家中长女,我也必须照顾我的弟弟妹妹,所以我把我的工作让给了我妹妹,以后我弟弟的学费、还有娶媳妇的钱都是由我来承担,像秦同志这么有担当的人应该没有意见吧?”
覃大军的脸直接就绿了,声音跟着尖锐了几分:“你把你的工作让给了你妹妹?”
阮瑶仿佛被吓了一跳,弱弱道:“我妈让我这么做的,我妈说,只有娘家好了,婆家才会看得起我,所以以后就算我嫁到秦家,在我心里,我娘家才是第一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覃大军眉头蹙成死结看着阮瑶,觉得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自己,但对上她的脸,他又有些舍不得。
谁知下一刻就见阮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好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捂住嘴,手一抖,帕子掉落在地上。
她仿佛被吓到,动作快速把帕子捡起来,又好像做贼心虚一般把帕子急匆匆塞到口袋里。
“你咳血?!!!”
覃大军一脸震惊地指着她,身子还往后倾了倾:“你不要说没有,我刚才都看见了,帕子上有血,你该不会是有痨病吧?”
阮瑶眼睫颤抖了两下,有些心虚摇头:“我没有痨病,我就是身子有点虚,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妈说,要是将来我生不出孩子,就让我弟多生几个,我们跟他们抱养一个就好。”
“……………”
覃大军的脸绿了又黑,黑了又绿,跟变色龙一样。
这女人要补贴娘家就算了,还身子还不好,最可恨的是,居然想让他们老覃家养他们老阮家的孩子。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大军黑着脸站起来,咬牙切齿道:“阮同志,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做革命同志,再见!”
阮瑶尔康手:“秦同志你别走啊,要是你觉得抱养我弟弟的孩子不好,那可以抱养我妹妹的孩子。”
听到这话,覃大军往外冲的脚步顿时更快了,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外面没了声音,阮瑶这才慢悠悠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普信男也太不堪逗弄了。
帕子上的当然不是血,是她之前在工厂弄上去的染料。
与此同时,在第一间的隔间里。
秦浪给两人分别倒了杯茶:“阮同志应该知道我刚从哪里回来吧?”
阮青青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他脸上,捏着嗓子道:“人家知道,秦同志刚从克拉玛依回来,克拉玛依的条件听说很恶劣,好在秦同志被调回来了,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秦浪手指抚过杯沿,修长白皙的手指和粗糙的茶杯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这人没啥优点,但有一点就是,我喜欢吃苦。”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青青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喜欢吃苦?
秦浪目光扫过她的脸,声音低沉:“国人无一旁观者,国虽小而必兴;国人尽为旁观者,国虽大而必亡1。为了华国的崛起和腾飞,无数先烈和英雄前仆后继、流血流汗,我虽不能跟他们比,但也想为国家做点事情,所以在回京之前,我已经申请调往太利油田,并打算扎根在那片黑土地上,奉献我的青春和余生。”
“…………”
“嗡”的一声,阮青青感觉好像有把锤子重重捶在她脑壳上。
克拉玛依已经够艰苦恶劣了,刚回来居然又申请调去太利油田,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她可一点都不想去边疆那种地方!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秦浪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证明。
打开后,上面“批准调派”四个字深深刺痛了阮青青的眼睛。
“那我呢,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办?”
秦浪弯起唇角:“若是我们成了革命同志,阮同志自然是要随我一起奔赴祖国边疆,我们一起抛头颅、洒热血,一起为祖国的崛起而奋斗,祖国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去哪里,哪一天祖国若是需要我们去死,我们一秒也不犹豫,一起从容就义。”
阮青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喜欢吃苦,她也不想去边疆,她更不想死。
她要是有这种奉献精神,她干嘛还要抢阮瑶的工作,她早报名去当知青了!
她很喜欢这男人的家世背景,也很喜欢他的长相,可他脑子进水了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跑到边疆去吃苦。
恕难奉陪!
不过她得不到的东西和人,也绝对不会便宜阮瑶那个狐狸精。
阮青青眼珠子转了一圈:“秦同志,经过我慎重考虑之后,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当革命同志,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此解除。”
秦浪点头,桃花眼光芒微敛:“那真是太遗憾了,阮同志以后若是想去边疆艰苦奋斗、抛头颅洒热血,随时来找我。”
阮青青:“……”谢邀。
**
等阮母捂着肚子铁青着脸从厕所回来时,两个相亲对象都已相继离开国营饭店。
阮母得知覃大军的决定后,指着阮瑶的鼻子尖声骂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人家不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挥开她的手,凉凉说:“秦同志说他要找一个有明事理娘家的女同志,他还说,有些女人的娘家比蚂蟥还恐怖,到处吸女儿的血,让女儿让工作,还要供养弟弟,简直不要脸。”
阮母:“……”
阮瑶继续茶气冲天地表演:“啊,我刚才怎么没反应过来,秦同志这话摆明就是在骂你是不要脸的吸血蚂蟥,真是太过分了。”
“…………”
阮母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她一刻也不想看到阮瑶这个滚刀肉:“滚滚滚,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于是阮瑶愉快地从国营饭店滚出来。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公车去了城南。
下车后又走了十来分钟,直来到一处办公室门前才停下来。
办公室外头的墙上写着一行红色的标语——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走进去,直截了当道:“我要报名去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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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婚约解除√准备去边疆报效祖国
秦浪:婚约解除√准备去边疆报效祖国
【注】1原作者梁启超,出自《呵旁观者文》
覃作为姓时,跟秦同音
今天是大地震13周年祭,缅怀逝者,愿国泰民安,祖国繁荣昌盛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大江江江江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不明白作者为何短小6瓶;紫儿2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知青办的工作人员都在埋头工作,阮瑶骤然出声把大伙吓了一跳。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娇嫩白净的姑娘。
那皮肤嫩得好像刚剥壳的荔枝,随便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这么水嫩的姑娘,当真想去边疆那样艰苦的地方?
阮瑶看众人没反应,再次斩钉截铁道:“你们好,我想报名去边疆当知青。”
还是知青办李主任先回过神来:“女同志请进来说话,小王,快给这位女同志倒杯水过来。”
叫小王的干事应了一声,赶紧跑去倒茶。
“我是知青办的李主任,”李主任亲自把人迎进来,声音和蔼,“女同志多大年纪了,叫什么名字?”
李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五官端庄,面相和善,一看就是个好相与的人。
阮瑶心里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李主任你好,我叫阮瑶,耳朵元的阮,瑶族的瑶,今年十九岁,高中毕业刚好工作两年。”
李主任顿了一下:“都参加工作了,怎么还来报名当知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国家鼓励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去参加垦荒运动,但有工作的,尤其是在京城有工作的人,一般都不会放弃工作去当知青。
办公室的其他工作人员同样很好奇。
来了。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
阮瑶眼睫一颤,开始她的表演。
只见她捂着脸偏到一边,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肩膀颤抖个不停,那样子仿佛忍哭忍得很难受。
众人惊呆了:这、这是怎么了?
李主任更是抓起阮瑶的手急声询问:“好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委屈?”
好一会儿,阮瑶才回过身来,眼睛一片通红:“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
大家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尤其是小王:“阮同志你别害怕,主席同志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我们整个办公室的女同胞一起给你撑腰做主!”
看着大家真诚的脸庞,阮瑶心里暖暖的:“再次谢谢大家,我之前在纺织厂当工会干事,只是……我父母让我把工作让给我妹妹,还让我赶紧找个婆家一起供养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话,众人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这事情可不太好办。
若是欺负她的人换成其他人,他们还可以帮她讨回公道,可现在欺负她的人是她父母,他们作为外人不好插手啊。
阮瑶没让大家为难太久,继续说下去:“我读书时看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的一生应当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2。’”
“看到这句话后,我深受触动,所以我想去边疆当知青,我想在有限的生命里,有一分热,发一分光,踏踏实实为祖国做些事情。”
众人听到这话,都深受感动。
小王更是偷偷转过头去抹眼泪。
“说得很好!主席同志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年轻人就应该到最艰难的地方去,为祖国分忧解难,为祖国发光发热。”
李主任刚才就觉得她长得白净,让人心生喜悦,这会儿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越发喜欢了:“不过你父母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这样问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这之前有个年轻人自愿报名去边疆当知青,他们把名单做好上交上去,本来这几天就要出发了,可年轻人的家人发现后极力反对,还动用手里的人脉和权利,强硬把年轻人的名字从名单上撤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几天去边疆的队伍就要出发了,名单上突然少了一人,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个人出来填补名单,阮瑶的出现,给他们解了燃眉之急。
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们要更谨慎一点。
阮瑶坚定道:“我是华国的儿女,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报效祖国的决心!”
“啪啪啪……”
办公室在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阮瑶看着墙上的标语“为人民服务”,唇角抿了抿。
其实这些话并非虚话,而是发自她内心的真实情感。
穿书之前,她奋斗了三年成了小有积蓄和人脉的小老板,她从小被父母遗弃,是父老乡亲和政府养活她,给她吃给她穿,让她和其他孩子一样可以进校园读书。
这些年来,她没有一刻忘记要报答大家,这次她本来打算回老家带领乡亲们一起发家致富,谁知她刚出门就被车给撞了。
既然报答不了乡亲,那她就报效祖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能为祖国为人民服务,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知青办把阮瑶的名字上报上去,并把要准备的事宜都跟她详细说了一遍。
从知青办出来,阮瑶去了百货大楼。
**
秦浪从国营饭店出来后也没回家,而是去了堂姐家里。
秦蔓看到他,眼底燃烧着八卦的火花:“咋样,阮家那姑娘长得怎么样?人家看上你没?”
秦家十几年前被调派去大西北,因此谁也不知道秦浪的未婚妻长成什么样了。
秦浪往屋里走,语调依然漫不经心的:“她主动解除了婚约。”
说着他把身子往沙发一扔,大长腿有一截露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蔓跟在后头进来,一脚踢开他的大长腿,急切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让人家女同志嫌弃你?”
秦浪手枕在头下,似笑非笑:“可能她觉得我的头不够扁吧。”
秦蔓:“……”
这年头流行扁头,可当年秦浪出生时他妈不懂,没让他的头睡成扁状。
头不够扁的确不好看,但谁会因为这个解除婚约?
这不是扯蛋吗?!
秦浪对上她的白眼,扯了扯嘴角:“姐,过几天我就要去太利油田,说不定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秦蔓怔了一下,下一刻跳了起来:“什么太利油田,你不是刚从克拉玛依回来吗?怎么又扯到太利油田去?”
秦浪敛了眉眼:“回京之前,我就递交了调派申请表,组织已经批准了。”
秦蔓鼓着眼睛瞪他:“老大不小的人,怎么做事还这么任性,爷爷和二叔他们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跟他们说。”
秦蔓指着他无语了半天,最终坐回椅子上叹气道:“你就不担心二叔生气吗?”
秦浪桃花眼上挑:“他哪一天不生我的气?”
秦蔓顿了顿:“父子哪里来的隔夜仇,二叔他其实很关心你。”
秦浪低笑了起来,黑眸闪过抹嘲讽:“关心?只怕他恨不得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
秦蔓:“……”
客厅里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秦蔓才站起来:“算了,我知道我也劝说不了你,太利油田那边条件太艰苦,我还是多给你准备点东西。”
她这个弟弟看似不着调,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固执,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不管家里人的反对,放弃清大,一意报考石油学院。
毕业后更是没通知家人,直接跑到克拉玛依去当助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克拉玛依条件艰苦恶劣,缺水多风沙,苍茫荒芜,他第一个月去就染上了痢疾,后来她才知道就那一个月,他瘦了整整三十斤,整个人瘦成皮包骨,差点没熬过去。
可这些他从来不跟家里人说。
这次他从克拉玛依回来,她还以为他以后不走,谁知道这臭小子又将了大家一军,居然回来之前就申请调派太利油田。
太利油田的条件之艰苦恶劣,完全不在克拉玛依之下,太利相隔京城几千公里,这一去,只怕真的就是一辈子了。
可一想到他能为祖国的石油基业做出贡献,她又忍不住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
秦浪弯了唇角,桃花眼闪闪:“谢谢姐,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
秦蔓对上他的笑脸,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准备物资。
秦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敛去。
**
阮瑶从百货公司出来,已是两个钟头后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年代的东西是真的很便宜,鸡蛋五毛钱就能买到十个,一双上好的皮鞋只要十元。
同时她也是真的穷。
身上除了那天王婶子给的九十元,再没多余的钱。
更要命的是,她没有票。
她要去的地方是塔尔图,冬天气温最低达到零下三十度,她必须准备好各种保暖的东西。
除此之外,她还想准备一些常用药和生活物品。
要不然到了那边,只怕想买都买不到。
简单来说就是,她需要钱和票。
就在这时,前头传来一个男声:“阮同志,这边。”
阮瑶抬头,只见马路旁停着一辆绿色汽车,驾驶座伸出一个头,正是知青办的干事小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笑着走过去:“孟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小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我去送资料回来,阮同志是刚从百货大楼出来吗?”
阮瑶点头:“过几天就要出发了,想多准备点物资。”
小孟顿了下道:“我家有很多亲戚在工厂做事,阮同志若是缺什么可以跟我说。”
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因为报名太晚,很多东西百货大楼也没有。”
小孟摆摆手:“不用客气,要不我送阮同志回家,我们路上说?”
阮同志真是太惨了,遇到那样偏心的父母。
同时阮同志又是那样的坚强。
最让人佩服的是她赤城的爱国之心,实在让人无法不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上她走后,办公室的人讨论好久,都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助她。
阮瑶求之不得,大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等车开到家属大院附近时,她已经弄到棉衣棉裤棉被,还有军用水壶等物资。
“孟同志,真是谢谢你,我们明天见。”
阮瑶一边道谢一边下车,关上车门时突然瞥到前面拐角处闪过一个身影。
很好。
送钱送票的人来了。
“好,明天见。”
小孟一踩油门走了。
看车一开走,阮青青立即从拐角处跑出来:“刚才送你回来那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挑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阮青青气成河豚:“你不告诉我,我就去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
阮瑶耸肩:“那你去啊,不过别说我没警告你,刚才那人的爷爷是司令,爸爸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你要是敢造谣,恐怕第一个被抓去农场的人就是你。”
“!!!”
阮青青倒吸一口凉气。
这条件简直比阮瑶之前的未婚夫还要好!
阮青青双眼亮得像贼:“姐,你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
阮瑶伸出手,突然叹气道:“我好几年没买衣服了,但没钱又没票……”
“……”
阮青青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为了知道那男人的消息,她恨恨从口袋里掏出十元和一打票塞过去。
阮瑶接过来数了数,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要我告诉不是不可以,但你不是已经有相亲对象了吗,难道你想脚踩两条船?”
阮青青眸光闪了闪:“我跟他没成,主要是我看不上他。”
阮瑶笑了:“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谁知下一刻就听阮青青语出惊人道:“我那相亲对象不举!”
阮瑶:⊙▽⊙?!!
※※※※※※※※※※※※※※※※※※※※
秦浪:又是风评受害的一天,难道就因为我的头太圆了?
【注】2出自《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作者: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阮瑶当场就震惊了。
阮瑶心里阵阵惋惜。
阮瑶眉头蹙了起来。
那样性感的身材,那样翘的屁股,居然不行?
真是太可惜了。
阮青青说了那话后,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这会儿看到她蹙眉,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她之所以那么说,是她怀疑阮瑶之前在国营饭店看到了秦浪,她担心她们调换婚约对象的事情会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到时候她们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说,只怕秦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再者就跟之前想的那样,她不想阮瑶嫁到秦家去,她不允许阮瑶嫁得比自己好。
因此为了杜绝后患,她编造了秦浪不举的事情。
这会儿看阮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赶紧补充道:“你别不信,我相亲对象真的不举,而且他还喜欢耍流氓,你不会想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还没讲完就被阮瑶给打断了:“我的确不想知道。”
阮青青被噎了一下:“……”
阮瑶斜睨了她一眼:“再说了,就算人家不举,我也不相信他会对你耍流氓,他又没眼瞎。”
“…………”
感觉有被鄙视到。
阮青青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差点就当场暴毙。
阮瑶可不在乎她生气,也没将她相亲对象不举的事放在心里。
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
一个翘臀帅哥不举了,千千万万翘臀帅哥举起来。
阮青青咽下怒气,把话题拉回去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男人是谁是吧,你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物?”
阮瑶:“这个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我从国营饭店出来后在路上捡到一百元,我把钱交到公安局去,刚才载我回来的胡乱诌同志就是失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敷衍的借口、这样敷衍的名字,阮青青能信吗?
阮青青不仅信了,心里还一阵阵惋惜。
早知道她刚才也出去外面闲逛,说不定捡到钱就会是她。
那样的话,她和“胡乱洲”同志说不定就能因此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真是太可惜了。
阮青青对上阮瑶那张白嫩的脸庞,心里一阵嫉妒:“胡同志他有对象了吗?他该不会……想跟你处对象吧?”
阮瑶一副被冒犯的样子:“你不要败坏我和胡同志的名声,胡同志可比我还小半岁呢。”
阮青青顿时喜上眉梢:“胡同志他真比你小半岁?”
虽说女大三抱金砖,但一般男人都不会想娶个比自己年纪大的老女人。
老女人=阮瑶。
阮瑶秀眉一挑:“胡同志是不是比我年纪小跟你什么事?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青青脸色黑红,身子扭了两下:“姐,我觉得我跟胡同志挺合适的,要不你帮我们牵个线吧。”
阮瑶:“要我帮你牵线?行啊,那你把工作还给我。”
阮青青瞪得跟鼓眼青蛙一样:“你做梦,工作是我的!”
阮瑶笑了笑:“哦,那你也别想我给你牵线。”
阮青青咬牙:“你就不怕我告诉爸妈?”
阮瑶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哦,还真不怕。”
阮青青:“……”
啊啊啊,好气!
阮青青气了好一会儿,最终做出让步:“我给你五十元作为工作的补偿,但工作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胡同志条件那么好,而她只有初中毕业,如果连工作都没有,她担心对方父母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阮瑶比出两个手指头:“两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百元!”阮青青尖叫了起来,“你这是趁火打劫,再说我哪有这么多钱?”
刚才那十元还是她妈让她去买麦乳精回来给弟弟金宝补身体的,她现在还不知道等会要怎么跟她妈交代。
阮瑶摊手:“那是你的事情,两百元,一分也不能少,我还要布票和粮票。”
说完她直接走进家属大院,留下阮青青一个人在那里干瞪眼。
阮青青几乎把眼睛瞪出来,她总觉得自从大病一场后,阮瑶的性格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
不过她也没想太多,以为阮瑶这是被逼急了才会咬人。
过了一会儿,她眼睛突然一亮,转身疯狂奔跑起来。
阮瑶再次见到阮青青已经是天黑后的事情。
阮青青从外面鬼鬼祟祟回来,进来后一把将房间的门关上。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打钱和票:“你要的都在这里,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阮瑶把钱拿过来数了数,嘴角弧度往上扬起来:“忘不了,不过这么多钱和票,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从阮母身上弄到钱。
阮青青一脸得意:“山人自有妙计,这个你就不要管了。”
阮瑶当然不会管,只要钱和票到位就好√
**
第二天起来,阮瑶按照之前上班的时间换上工装准备出门。
阮母以为她要去工厂上班,再次叮嘱道:“别忘了,工作的事情记得催一下你们工会主席。”
阮瑶应了一声,出门却去了供销社,然后才转去知青办。
知青办的工作人员看到她过来都很开心:“阮同志,你来了。”
阮瑶把从供销社买的绿豆点心递上去:“这是我路上买的,大家拿去吃吧。”
李主任眉头蹙了起来:“这怎么行?你拿回去,作为干部哪能拿人民的一针一线?”
阮瑶一脸崇拜:“我以后也要成为像李主任这样一心一意为人民着想的人。不过这是我特意感谢大家的,等会还要麻烦知青办的同志带我去其他工厂买东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上阮瑶濡慕的眼神,李主任心里十分受用:“这样吧,你就带着去工厂,把东西留给工人同志们。”
“行,那我就听李主任的。”说着她从破旧的军挎包里拿出笔记本,腼腆一笑,“多亏李主任和大家的帮助,我才能如愿去边疆当知青报效祖国,我想把大家的名字记下来,时不时翻出来看看。”
多有良心的同志啊。
爱国又知恩图报的人,谁会不喜欢?
众人没有拒绝,纷纷把自己的姓名,以及家庭住址写上去。
这年头有工作的人一般都住在家属大院里头,从他们的联系方式上便能知道他们大概的家庭情况。
而这些都是人脉,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高情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想永远铭记大家的恩情。
低情商: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来,咱们留个联系方式。
搞定联系方式后,阮瑶便和小王,以及司机小孟一起去工厂买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都是知青办工作人员亲戚所在的工厂,因此阮瑶轻而易举就拿到了最优惠的价格。
她昨晚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基本都是捡阮青青穿过的。
而这个年代物质匮乏,衣服不是破到穿不下去不会扔掉,换句话说,她的衣服基本都是又破又旧。
尤其是冬天的衣服,压根没法保暖。
阮瑶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如今有这么个便利在,她尽情地买买买。
棉衣棉袄棉裤各买了三件,厚厚的袜子买了半打。
棉帽棉鞋也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其他单衣和换洗的内衣物。
工厂的人看到她这样大出手,不由暗暗咋舌。
看出大家的疑惑,不用阮瑶出面,小王和小孟两人就主动把她如何被家人“压迫”,她又如何爱国的事情告诉大家。
众人闻言,纷纷用同情又佩服的眼光看着阮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每这个时候,阮瑶都红着眼睛咬唇不出声。
我很委屈。
我装的。
众人看她这样子,心里不由更加心疼她,当场免去她的票。
东西买好后,阮瑶也没打算扛回家,询问能不能暂时放在知青办。
小王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小孟也主动提出出发那天帮她送到火车站去。
阮瑶千谢万谢。
**
买东西耗费了大半天时间,阮瑶本来想请小王和小孟两人去国营饭店吃一顿。
但两人怎么会让她出钱,抢着买了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年代的人真是太质朴了。
阮瑶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恩情她以后会还回来的。
跟小王和小孟两人分开后,她又去百货大楼买了一些小物品,逛到天黑才回家。
一踏进房门,阮母又双叒叕追问工作的事情。
阮瑶脸不红心不跳道:“工会主席说让大后天去办理手续和交接工作。”
阮母之前担心她会对自己阳奉阴违,这会儿听她这么说,面色一松道:“那大后天你就带青青去工厂,把所有活儿都认真教她一遍。”
阮青青笑得一脸灿烂。
工作到手,这意味着她很快就能和“胡乱洲”同志见面了。
一家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没有人觉得对不起阮瑶。
仿佛她就应该这样无私奉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阮父放下手里的筷子道:“既然你没工作了,那就早点嫁人吧,家里条件也不好,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我工厂车间的王主任有个侄子,年纪比你大三岁,为人老实可靠,回头办了手续后,你便去给他家人看看,要是他们看得上你,你就早点嫁过去。”
阮青青咋舌:“爸,王主任的侄子不是傻子吗?”
阮父虎着脸:“这话你可不能出去外面乱说,要是传到王主任耳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母也跟着训斥道:“你爸说得对,大志那孩子不过是憨厚了一点,我们难道还会害你姐不成?”
阮青青撇了撇嘴,抬头看了阮瑶一眼,眼底闪过抹幸灾乐祸。
一旁忙着干饭的阮金宝却抬起头拆台道:“王大志就是傻子,他总是傻笑,一说话就流口水,对了,我还看过他在大院门口玩屎呢。”
阮父:“……”
阮母:“……”
阮青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当场就被恶心笑了。
虎毒不食子,这是什么畜生不如的父母,hei-tui!
她原本不想教训阮家这对垃圾父母,毕竟教训他们会脏了她的手。
不过现在是他们逼她的。
既然这样,那在去边疆之前,她就把阮家这群小怪给干了。
而且接下来就是那动荡的十年,要是不把这群小怪搞定,说不定他们还会给她惹祸。
阮瑶压下恶心,面无表情点头:“好。”
这话一出,包括阮父在内的一家子都震惊了。
他们不觉得阮瑶敢反抗,但哭哭啼啼是免不了的,总之不应该这么淡定。
阮瑶没理会众人的反应,直接回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她冷漠的背影,阮父心里涌起一股心虚且不安的感觉。
不安就对了。
因为阮瑶要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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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打怪升级和报效祖国,两手都要抓。
秦浪: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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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去边疆前一天,阮瑶照旧假装去上班,实际还是去买东西。
买来的东西依然放到知青办,然后磨蹭到日落西山才慢悠悠回家。
阮父如平时那般,下班后和大院的人一起回家。
其他人明显能感觉到阮父今天心情很不错,便打趣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阮父笑着说没有,嘴角却控制不住往上扬起来。
今天王主任跟他说,等以后成了一家人,他就向厂长推荐他当小组长。
他当了一辈子工人,没想到临老还能混个小官当当,让他怎么能不高兴?
只是这事暂时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众人看阮父不愿意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大家说说笑笑回到家属大院。
在家属大院门口,一行人撞上了同样“下班”的阮瑶。
阮父当下拿出做父亲的架势,训话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作为女人就应该勤奋贤惠一点,下班后早点回来做家务活,要不然以后嫁人了,婆家肯定要说我们没有教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看煞笔似的,嘴上却乖巧道:“我知道了。”
阮父看她听话很满意,加上这两天她又开始帮忙干家务活,早已想不起前天晚上那点不安。
女人就应该依附男人而活,居然还想跟男人平分半边天,笑话。
就在这时,里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大志你快告诉妈妈,这肮脏东西到底是谁拿给你的?”
众人走进大院,只见房文丽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询问她的傻儿子王大志。
王大志是钢铁厂车间王主任的侄子,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智商就跟四五岁的孩童一样,平时老喜欢过来这边的大院玩。
这会儿王大志流着口水,一副痴傻的样子:“不、不知道。”
房文丽气得浑身哆嗦,但还得哄着儿子:“好孩子,你再想想,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人把这种东西拿给你的?”
阮父自从得了王主任的话,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王大志的岳父,这会儿看到这情景,他自然是要过去问一声。
于是他迈着脚步走过去问道:“房大姐,大志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房文丽还来不及回答,王大志一个回身,看到阮父身后的阮瑶,顿时眼睛一亮,撒腿奔跑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了——
阮父。
阮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笑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堆成一团:“好孩子,你就这么喜欢叔叔啊?”
王大志朝他伸出手:“诗歌,给我诗歌。”
这个丑大叔后面的漂亮姐姐告诉他,只要跟这个丑大叔要诗歌,他就会给他大白兔糖吃。
阮父一脸懵:?什么诗歌?
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声河东狮吼从王大志身后暴起:“好啊,好你个阮彦根,原来是你把这艳诗给大志的!”
“你这丧天良不要脸的肮脏东西,我家大志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陷害他?我跟你拼了!”
阮父:??
房文丽冲上来一把推开儿子,对着阮父的脸伸手就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父“嗷”的一声,脸被抓了好几道红痕,痛得倒吸凉气:“房大姐你冷静一点,我什么都没做,哎哟……你别抓脸。”
大院的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
尤其阮瑶,被吓得歪倒在一个大妈怀里,小脸一片苍白。
就在大家怔愣之间,房文丽又把阮父的脸抓了好几道,还扇了他一巴掌。
阮父羞愤不已,只是看在王主任的份上,他不好还手,只好一直躲闪。
还好大家很快回过神来,迅速将两人拉扯开。
正好这个时候阮母下工回来,看到阮父的脸被抓成这样,不由怒了:“房大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样动手动脚?”
房文丽怒气未消,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张纸,对众人道:“大伙给我评评理,我刚才下班回来,看到大志手里拿着一张纸,我拿过来一看,被躁得脸都红了,你们看看这里头写了什么,我可没脸念出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拿了过来,配着粗犷的嗓音念了出来——
“你曼妙的身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莲叶间躺着
是怎样的巧夺天工
才能捏造出你这样的人间尤物
你的酥xiong让我颤抖”
诗歌念完,大院如同死神来一般寂静。
随即一个大妈红着脸骂了起来:“呸,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其他小媳妇们纷纷红着脸跑回家,免得继续被脏了耳朵。
房文丽咬牙切齿道:“我刚才一直追问大志这纸是谁给他的,他一开始说不知道,直到看到阮彦根,刚才他跑过去说什么大家都听到了?”
阮父极力否认:“我没有,我没有写过那样的东西!”
阮母红着脸把纸张拿过一看,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没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文丽也不跟阮父辩论,转身看着儿子:“大志,你告诉妈,这张纸是谁给你的?”
王大志指着阮父:“诗歌诗歌。”
此时在王大志的心里,诗歌=大白兔糖。
一听这话,大院众人顿时对着阮父和阮母两人指指点点,眼底满是鄙夷。
阮父气得浑身哆嗦:“我没有写过,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被吓得脸色苍白的阮瑶突然开口了:“我也不相信我爸是这样的人,我听说公安同志能辨认笔迹,要不我们叫公安同志过来认一下吧?”
阮父还没有出声,阮母就叫了起来:“不可以,不可以叫公安同志!”
这话一出,让原本对阮父人品有几分信心的人也不由怀疑了起来。
王大志毕竟是个傻子,他的话不能作准,可现在阮母这个样子,摆明着就是做贼心虚啊。
阮父简直气炸了,怒吼道:“你干嘛要阻止公安同志过来,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母瞪了他一眼,把纸拿到他面前,咬牙切齿的:“你看看这字。”
阮父瞪眼一看,血色霎时褪去,白得好像鬼。
纸上面的笔迹是他的!
他写字习惯性在尾巴的地方点一点,还习惯性往左勾。
这就是他的笔迹,但他真的没有写过这首诗。
况且是这么露骨的诗!
还是阮母脑子转得快:“我想起来了,这首诗是我家老阮从外头捡到的,本来想去举报的,谁知道捡到那张纸被我洗衣服的时候洗坏了,他没办法只能把诗歌抄下来,谁知道昨天被他给弄不见了,原来是被大志这孩子给捡到了,但这诗歌真的不是他写的。”
阮父怔了一下,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诗歌真不是我写的,我就是一个粗人,我哪里会写诗歌?”
老子信了你们的邪。
房文丽翻白眼:“诗歌要不是你写的,你刚才干嘛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父这会儿已经稳下来了:“这不是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我连是什么诗歌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看你把我的脸抓成啥样了?!”
房文丽看着他比被花猫抓过还厉害的脸,也有些心虚:“就算诗歌不是你写的,但你让大志看到这样的诗歌就是你的不对。”
阮母连忙附和道:“这事是我家老阮疏忽了,回头我们肯定上门道歉,只是这诗歌真不是老阮写的,你们要是不信,今天我就撞死在这里以示清白!”
说着她就要去撞墙,但被众人给拦下来了。
其实大家没有证据证明这艳诗就是阮父写的,再者大家认识那么多年,没必要闹到家破人亡。
于是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只是这事情真的能这么算了吗?
走在他们身后的阮瑶唇角勾了勾。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里。
阮母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你是怎么回事,平时写诗歌就算了,干嘛要写这么丢人的诗歌?还弄到外头去,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两人之所以那么心虚,除了笔迹一样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阮父平时的确会写一两首诗歌。
而且全都是写给阮母的,只是没这么露骨。
阮父在外头被冤枉,谁知道回来还被冤枉,气得快炸了:“我说了,那艳诗不是我写的!”
阮母压根不信:“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你就不要再装了,要那诗歌不是你写的,为什么上面会是你的笔迹?”
阮父:“……”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上面会是我的笔迹?总之我没写过!没写过!!!”
阮父气到血管都要爆了,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和阮母从小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十分好,他虽然是个粗人,但内心很向往诗人的浪漫,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会写诗歌送给阮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知道分寸,那样的艳诗打死他也不可能写。
外人不了解他冤枉他就算了,可阮母居然也不信他。
这让阮父又气又失望,心里对阮母第一次产生了不满。
阮瑶坐在客厅,唇角弧度更浓了几分。
她就说算不了。
而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等里头停止争吵后,她走过去敲两夫妻的房门。
阮母过来开门,看到是她,脸色很不好看:“没眼见的东西,没看到大人正在讨论事情吗?”
阮瑶面无表情道:“我有事情要通知你们。”
是通知,不是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的态度让阮母的脸色更难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瑶继续道:“我报名了去边疆当知青,明天就走人。”
平地一声雷。
阮瑶这话好像往阮家丢下一颗炸|弹,将整个阮家都炸懵了。
阮青青最先回过神来,尖叫道:“你要去边疆,那我和……我的工作交接怎么办?”
她本来想说她和胡同志的事情怎么办,但她暂时还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事情。
阮瑶:“我已经跟办公室的同事交接好了,回头她会教你。”
阮母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你是脑子哪根筋不对?我不允许你去边疆!”
阮瑶笑了:“不允许?可以啊,那我明天就去公安举报阮彦根同志写艳诗,然后去妇联举报你们压迫我!”
阮父气得跳起来:“我说了那诗不是我写的!!!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在场的人,包括阮母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阮母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好啊,你的翅膀硬了是吧?”
怪不得前两天要把她介绍给王大志,她一点也不难过,原来一早就找好了退路。
阮瑶凉凉看了她一眼,懒得争辩,转身回房去了。
有了今天艳诗的事情,他们就是再反对,也不敢私下动手脚。
阮青青赶紧跟着回房。
“阮瑶,你给我说清楚,你走了,我和胡同志的事情怎么办?”
阮瑶拿起柜子上的镜子,放到她面前。
阮青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瑶:“给你镜子,好让你对自己的长相有个清楚的认知,我白你黑,我漂亮你丑,我聪明你蠢,我要是在这里,胡同志肯定看不上你,所以我是为你好才离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青青:“……”
去他妈的为了她好。
阮瑶:“至于你和胡同志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今天已经去找过胡同志了,还把你的照片给了胡同志……”
说到这,她特意不说了。
阮青青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去,激动得眼睛都瞪圆了:“怎么样?胡同志他说什么了吗?”
阮瑶把她的胃口吊到极致,才慢慢开口:“胡同志说你正好是他喜欢的女同志类型,所以约好这个周末去我们上次的国营饭店见面。”
阮青青顿时心花怒开:“什么时候?还有我一个人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