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1 / 2)

去边疆前一天,阮瑶照旧假装去上班,实际还是去买东西。

买来的东西依然放到知青办,然后磨蹭到日落西山才慢悠悠回家。

阮父如平时那般,下班后和大院的人一起回家。

其他人明显能感觉到阮父今天心情很不错,便打趣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阮父笑着说没有,嘴角却控制不住往上扬起来。

今天王主任跟他说,等以后成了一家人,他就向厂长推荐他当小组长。

他当了一辈子工人,没想到临老还能混个小官当当,让他怎么能不高兴?

只是这事暂时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众人看阮父不愿意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大家说说笑笑回到家属大院。

在家属大院门口,一行人撞上了同样“下班”的阮瑶。

阮父当下拿出做父亲的架势,训话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作为女人就应该勤奋贤惠一点,下班后早点回来做家务活,要不然以后嫁人了,婆家肯定要说我们没有教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看煞笔似的,嘴上却乖巧道:“我知道了。”

阮父看她听话很满意,加上这两天她又开始帮忙干家务活,早已想不起前天晚上那点不安。

女人就应该依附男人而活,居然还想跟男人平分半边天,笑话。

就在这时,里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大志你快告诉妈妈,这肮脏东西到底是谁拿给你的?”

众人走进大院,只见房文丽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询问她的傻儿子王大志。

王大志是钢铁厂车间王主任的侄子,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智商就跟四五岁的孩童一样,平时老喜欢过来这边的大院玩。

这会儿王大志流着口水,一副痴傻的样子:“不、不知道。”

房文丽气得浑身哆嗦,但还得哄着儿子:“好孩子,你再想想,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人把这种东西拿给你的?”

阮父自从得了王主任的话,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王大志的岳父,这会儿看到这情景,他自然是要过去问一声。

于是他迈着脚步走过去问道:“房大姐,大志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房文丽还来不及回答,王大志一个回身,看到阮父身后的阮瑶,顿时眼睛一亮,撒腿奔跑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了——

阮父。

阮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笑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堆成一团:“好孩子,你就这么喜欢叔叔啊?”

王大志朝他伸出手:“诗歌,给我诗歌。”

这个丑大叔后面的漂亮姐姐告诉他,只要跟这个丑大叔要诗歌,他就会给他大白兔糖吃。

阮父一脸懵:?什么诗歌?

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声河东狮吼从王大志身后暴起:“好啊,好你个阮彦根,原来是你把这艳诗给大志的!”

“你这丧天良不要脸的肮脏东西,我家大志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陷害他?我跟你拼了!”

阮父:??

房文丽冲上来一把推开儿子,对着阮父的脸伸手就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父“嗷”的一声,脸被抓了好几道红痕,痛得倒吸凉气:“房大姐你冷静一点,我什么都没做,哎哟……你别抓脸。”

大院的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

尤其阮瑶,被吓得歪倒在一个大妈怀里,小脸一片苍白。

就在大家怔愣之间,房文丽又把阮父的脸抓了好几道,还扇了他一巴掌。

阮父羞愤不已,只是看在王主任的份上,他不好还手,只好一直躲闪。

还好大家很快回过神来,迅速将两人拉扯开。

正好这个时候阮母下工回来,看到阮父的脸被抓成这样,不由怒了:“房大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样动手动脚?”

房文丽怒气未消,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张纸,对众人道:“大伙给我评评理,我刚才下班回来,看到大志手里拿着一张纸,我拿过来一看,被躁得脸都红了,你们看看这里头写了什么,我可没脸念出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拿了过来,配着粗犷的嗓音念了出来——

“你曼妙的身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莲叶间躺着

是怎样的巧夺天工

才能捏造出你这样的人间尤物

你的酥xiong让我颤抖”

诗歌念完,大院如同死神来一般寂静。

随即一个大妈红着脸骂了起来:“呸,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其他小媳妇们纷纷红着脸跑回家,免得继续被脏了耳朵。

房文丽咬牙切齿道:“我刚才一直追问大志这纸是谁给他的,他一开始说不知道,直到看到阮彦根,刚才他跑过去说什么大家都听到了?”

阮父极力否认:“我没有,我没有写过那样的东西!”

阮母红着脸把纸张拿过一看,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没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文丽也不跟阮父辩论,转身看着儿子:“大志,你告诉妈,这张纸是谁给你的?”

王大志指着阮父:“诗歌诗歌。”

此时在王大志的心里,诗歌=大白兔糖。

一听这话,大院众人顿时对着阮父和阮母两人指指点点,眼底满是鄙夷。

阮父气得浑身哆嗦:“我没有写过,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被吓得脸色苍白的阮瑶突然开口了:“我也不相信我爸是这样的人,我听说公安同志能辨认笔迹,要不我们叫公安同志过来认一下吧?”

阮父还没有出声,阮母就叫了起来:“不可以,不可以叫公安同志!”

这话一出,让原本对阮父人品有几分信心的人也不由怀疑了起来。

王大志毕竟是个傻子,他的话不能作准,可现在阮母这个样子,摆明着就是做贼心虚啊。

阮父简直气炸了,怒吼道:“你干嘛要阻止公安同志过来,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母瞪了他一眼,把纸拿到他面前,咬牙切齿的:“你看看这字。”

阮父瞪眼一看,血色霎时褪去,白得好像鬼。

纸上面的笔迹是他的!

他写字习惯性在尾巴的地方点一点,还习惯性往左勾。

这就是他的笔迹,但他真的没有写过这首诗。

况且是这么露骨的诗!

还是阮母脑子转得快:“我想起来了,这首诗是我家老阮从外头捡到的,本来想去举报的,谁知道捡到那张纸被我洗衣服的时候洗坏了,他没办法只能把诗歌抄下来,谁知道昨天被他给弄不见了,原来是被大志这孩子给捡到了,但这诗歌真的不是他写的。”

阮父怔了一下,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诗歌真不是我写的,我就是一个粗人,我哪里会写诗歌?”

老子信了你们的邪。

房文丽翻白眼:“诗歌要不是你写的,你刚才干嘛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父这会儿已经稳下来了:“这不是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我连是什么诗歌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看你把我的脸抓成啥样了?!”

房文丽看着他比被花猫抓过还厉害的脸,也有些心虚:“就算诗歌不是你写的,但你让大志看到这样的诗歌就是你的不对。”

阮母连忙附和道:“这事是我家老阮疏忽了,回头我们肯定上门道歉,只是这诗歌真不是老阮写的,你们要是不信,今天我就撞死在这里以示清白!”

说着她就要去撞墙,但被众人给拦下来了。

其实大家没有证据证明这艳诗就是阮父写的,再者大家认识那么多年,没必要闹到家破人亡。

于是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只是这事情真的能这么算了吗?

走在他们身后的阮瑶唇角勾了勾。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里。

阮母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你是怎么回事,平时写诗歌就算了,干嘛要写这么丢人的诗歌?还弄到外头去,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两人之所以那么心虚,除了笔迹一样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阮父平时的确会写一两首诗歌。

而且全都是写给阮母的,只是没这么露骨。

阮父在外头被冤枉,谁知道回来还被冤枉,气得快炸了:“我说了,那艳诗不是我写的!”

阮母压根不信:“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你就不要再装了,要那诗歌不是你写的,为什么上面会是你的笔迹?”

阮父:“……”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上面会是我的笔迹?总之我没写过!没写过!!!”

阮父气到血管都要爆了,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和阮母从小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十分好,他虽然是个粗人,但内心很向往诗人的浪漫,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会写诗歌送给阮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知道分寸,那样的艳诗打死他也不可能写。

外人不了解他冤枉他就算了,可阮母居然也不信他。

这让阮父又气又失望,心里对阮母第一次产生了不满。

阮瑶坐在客厅,唇角弧度更浓了几分。

她就说算不了。

而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等里头停止争吵后,她走过去敲两夫妻的房门。

阮母过来开门,看到是她,脸色很不好看:“没眼见的东西,没看到大人正在讨论事情吗?”

阮瑶面无表情道:“我有事情要通知你们。”

是通知,不是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的态度让阮母的脸色更难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瑶继续道:“我报名了去边疆当知青,明天就走人。”

平地一声雷。

阮瑶这话好像往阮家丢下一颗炸|弹,将整个阮家都炸懵了。

阮青青最先回过神来,尖叫道:“你要去边疆,那我和……我的工作交接怎么办?”

她本来想说她和胡同志的事情怎么办,但她暂时还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事情。

阮瑶:“我已经跟办公室的同事交接好了,回头她会教你。”

阮母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你是脑子哪根筋不对?我不允许你去边疆!”

阮瑶笑了:“不允许?可以啊,那我明天就去公安举报阮彦根同志写艳诗,然后去妇联举报你们压迫我!”

阮父气得跳起来:“我说了那诗不是我写的!!!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在场的人,包括阮母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阮母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好啊,你的翅膀硬了是吧?”

怪不得前两天要把她介绍给王大志,她一点也不难过,原来一早就找好了退路。

阮瑶凉凉看了她一眼,懒得争辩,转身回房去了。

有了今天艳诗的事情,他们就是再反对,也不敢私下动手脚。

阮青青赶紧跟着回房。

“阮瑶,你给我说清楚,你走了,我和胡同志的事情怎么办?”

阮瑶拿起柜子上的镜子,放到她面前。

阮青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瑶:“给你镜子,好让你对自己的长相有个清楚的认知,我白你黑,我漂亮你丑,我聪明你蠢,我要是在这里,胡同志肯定看不上你,所以我是为你好才离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青青:“……”

去他妈的为了她好。

阮瑶:“至于你和胡同志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今天已经去找过胡同志了,还把你的照片给了胡同志……”

说到这,她特意不说了。

阮青青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去,激动得眼睛都瞪圆了:“怎么样?胡同志他说什么了吗?”

阮瑶把她的胃口吊到极致,才慢慢开口:“胡同志说你正好是他喜欢的女同志类型,所以约好这个周末去我们上次的国营饭店见面。”

阮青青顿时心花怒开:“什么时候?还有我一个人去可以吗?”

阮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早上九点,到时候他家人也会过去,你记得打扮得端庄一点。”

阮青青听到最后一句话,人已经转过去开柜子找衣服了。

天啊,没想到胡同志的父母也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紧张,她应该穿什么才好呢?

阮青青的脑子完全被要见面的喜悦和紧张给占据了,再也顾不上阮瑶要去边疆当知青的事。

阮母虽然很反对,但她担心阮瑶真去举报,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想跟阮父商量两句,谁知这狗男人却给她脸色看。

气死她了。

这天晚上,阮家注定有些人彻夜难眠。

但阮瑶这天晚上睡得很香。

**

第二天起来,阮瑶吃了早点后,便拿上行李袋走出家门。

阮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父和阮母两人黑着脸。

阮青青满眼爱心泡泡,阮金宝在努力干饭。

走到大院,院里的人看到她提着个行李袋,不由好奇。

“一大早的,你提个行李袋要去哪里?”

阮瑶:“我没了工作,总不能在家里干坐着,所以便报名去边疆当知青,今天要出发。”

去边疆当知青?

众人同样被这个消息给炸懵了。

“怎么跑到边疆去?边疆可苦着呢。”

“对啊,我听说那边连喝水都成问题,你个白嫩嫩的小姑娘,怎么熬得住?”

阮瑶立正,小脸严肃道:“主席同志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我不怕辛苦也不怕累,我就想去祖国最需要我们的地方,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尽一份绵薄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被感动了。

在场的人哪个不爱国啊,只是他们拖家带口的,哪敢说走就走?

“好孩子,真是好样的,你是我们整个大院的光荣和榜样!”

“哎呀你这孩子,早应该跟大伙说,大伙虽然不富有,但总能给你准备些吃食。”

大家看她就简简单单一个行李袋,而阮家没有一个人出来相送,顿时更加心疼她了。

好些人纷纷回屋拿吃食过来,还有一些人拿了钱过来。

阮瑶一阵推辞,最终只收下了一些干粮:“谢谢叔叔婶婶们,我走了,大家保重。”

众人含泪把阮瑶送出大院,看她消失在街尾,这才转身回去。

“要是早知道,我就给她做些厚袜子,遇着个不着四六的母亲,这孩子真是太苦了。”

阮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歹竹出好笋,这孩子去边疆也好,毕竟有个写艳诗的父亲,说不定哪天就被影响了。”

阮父:“……”

他没有!!!他没有写艳诗啊啊啊啊啊!!!

※※※※※※※※※※※※※※※※※※※※

阮父:艳诗不是我写的!!!

阮瑶:我知道,因为是我写的

宝贝们多多留言啊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嚯芋圆啵啵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陈喏28瓶;大大究竟为何短小10瓶;cherifs5瓶;cassie2瓶;大脸猫儿周、鱼非鱼1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阮瑶抵达知青办时,门口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她的到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除了她人长得漂亮,还因为她孤身一人,脸上也看不到难受不舍的表情,显得很特别。

有人推了其中一个男青年,挤眉弄眼道:“寒川,那不是阮同学吗?真没想到她这么痴情,居然追着你去边疆。”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附和:“这么久没动静,我还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她居然追过来了,边疆条件那么艰苦恶劣,寒川,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名叫沈寒川的男青年眉眼如染了寒霜,冰冷道:“与我何关?”

他们是比阮瑶大了两届的师兄,阮瑶喜欢沈寒川的事情他们这行人都知道,当初他们还以为阮瑶要追着沈寒川到大学去,没想到她高中毕业就去工作了。

这几个月他们忙着毕业和工作的事情,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看到阮瑶这人,原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猛,连边疆都敢追过来。

只是看沈寒川这样子,只怕小姑娘这番痴心要白费了。

阮瑶提着行李袋朝他们走过来,脸上还扬起了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落在她脸上的眼睛顿时移不开了。

几个月不见,她看上去好像更好看了。

之前的阮瑶也是好看的,只是她说话总喜欢低着头,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加上她没上大学,在一群女大学生中间鸡立鹤群,格格不入。

可此时的阮瑶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雪白的脸庞在阳光中白得发光,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唇儿,好看极了。

最先开口那个男青年忍不住又开口了:“我说寒川,等会阮同学过来,你别板着脸,人家小姑娘脸皮薄……”

话还没说完,阮瑶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然后直接从几人面前走过去。

直接走过去。

走过去。

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懵了。

阮同学难道不是为了沈寒川而来吗,怎么就这么走过去了?

直到阮瑶走进办公室,几人才回过神来。

“阮同学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是说她在欲擒故纵?啧啧啧,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才几个月不见,阮同学居然还学会了耍手段,寒川啊,看来你得小心了。”

沈寒川闻言,脸色更冷了几分。

阮瑶压根不知道几个人在议论自己。

她直接走进办公室:“这些日子承蒙大家的照顾,在我心里,知青办就好像我的娘家一样,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记得大家。”

办公室的人看到她一个人过来,不像其他人都有父母兄弟姐妹相送,不由纷纷暗骂阮家父母不靠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大家帮忙的尽管开口,这就是你的娘家。”

众人连连点头。

阮瑶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因为要赶着去坐火车,告别后,知青办的干事就带着知青队伍出发了。

边疆条件恶劣艰难,因此去边疆的人都是大包小包,一家人都出动帮忙扛行李。

只有阮瑶轻轻松松的,还是提着来之前那个行李袋。

她倒是想提其他的东西,但知青办的干事觉得她太可怜,都不让她动。

其他知青看她跟知青办的人关系那么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越发多了。

尤其是之前那几个男青年,目光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

他们以为阮瑶这是在欲擒故纵耍手段,想故意引起沈寒川的注意,他们还以为阮瑶不久肯定就会主动过来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直到大家上了火车,阮瑶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们。

**

阮瑶这边终于离开京城,奔赴祖国边疆。

阮家这边情况却有点不妙。

阮青青来到纺织厂,本以为要成为工作轻松又体面的工会干事,谁知却被告知她成了一名清!洁!工!!!

阮青青震惊了。

阮青青脸绿了。

阮青青抓狂了。

“怎么会是清洁部门?马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来顶替我姐阮瑶在工会干事的位置,不是清洁部门!”

马主任闻言不由也怔住了:“阮同志没有跟你说清楚吗?她五天前把工作跟王婶子交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青青气得咬牙切齿:“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那个狐狸精,她居然敢骗我们!”

马主任听到她骂的话,眉头一蹙:“小阮同志,请你注意文明用语,以后在工厂里不能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将上报工会,让他们给你进行教育。”

阮青青:“……”

“马主任,我想请个假,这事情我必须马上跟我父母说。”

阮瑶那狐狸精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敢耍他们,要是这会儿她在面前,她肯定要撕烂她的脸。

马主任摇头,一口拒绝:“不行,这几天的清洁都是之前的王婶子在暂时顶替,你要么今天就交接,要么以后就不用来了。”

“…………”

阮青青气得简直要炸了。

她平时在家里都不干家务活,现在居然要让她去打扫厕所,她想杀人啊啊啊。

可她也没有勇气不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她爸妈不会饶了她不说,她最担心的是胡同志的家人会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想到胡同志,她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一想到胡同志开的汽车,她心里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毕竟胡同志这个人是她亲眼所见,不可能作假。

最终阮青青还是接受了清洁工的工作,在王婶子的带领下去打扫厕所。

只是不到一个钟头,她就累得腰都站不直了,还一身的屎臭味。

阮青青这边很崩溃,阮父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大院的人最终选择不举报,可艳诗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钢铁厂。

他顶着被抓花的脸来上工,一路上大家都对着他的脸指指点点。

其中有些跟他不对付的,立马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老阮啊,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居然还能写艳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父脸黑如锅底:“艳诗不是我写的,这个我已经跟大家澄清过了。”

“你的酥xiong让我颤抖,我的妈呀,这么露骨的诗歌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阮父怒目而视,在暴怒边缘:“老蔡你妈的,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写的!!!”

老蔡听到他骂娘,顿时也怒了,撸起袖子就跟阮父干架,阮父不甘示弱。

最终两人都被叫到厂长办公室去训话。

厂长将两人骂了一顿后让老蔡离开,然后看着阮父道:“老阮啊,你这个事情给工厂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在事情平息下来之前,你暂时不用来上班。”

阮父瞪大眼睛。

阮父双手颤抖。

阮父青筋暴露。

“厂长,我是被冤枉的,那艳诗真的不是我写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写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们老阮家断子绝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断子绝孙都出来了,可见阮父心里有多激动。

厂长摆摆手:“老阮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谣言猛于虎,你现在出现在工厂里,大家就会议论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到时候别说工厂被你连累,只怕你自己也要遭殃。”

“!!!”

阮父天崩地裂。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这么绝望过。

他真的没有写艳诗!!!

为什么大家就是要冤枉他啊啊啊啊啊啊!!!

**

阮家鸡飞狗跳,阮瑶这边却逍遥自在得很。

这年代的火车每小时只能走五六十公里,从京城去塔尔图要七天六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她还担心火车上的气味不太好闻,毕竟这年代鸡什么活物都能带上火车。

还有这年头为了省钱,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每天洗澡,更别提洗鞋子。

一双鞋子从买到破得没法穿,洗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可想而知那气味会有多感人。

好在她的运气还不错,在她周围的都是这次去边疆的知青,她的上铺和对面都是女孩子。

找到卧铺后,阮瑶也不急着认识大家。

太刻意反而会让人心生警惕。

她把东西放置好,然后开始算一下自己现在有多少家产。

原主之前上班的工资全部上缴,上班两年多,身上连一分钱都没留下来。

她穿过来后,从王婶子那里拿到九十元,从阮青青手里弄到两百一十元,合起来共三百元。

买衣服和日用品总用花去七十元五角八分,剩下两百二十九元四角二分,票若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六零年代,两百多元可是一笔巨款。

阮·穷光蛋·瑶摇身一变成了阮·富婆·瑶。

想到自己身怀巨款,阮瑶决定午饭奢侈一次——吃盖浇饭。

这年头的火车也是有出售食品和各种小吃,价格也不算贵。

一份盖浇饭只要一毛五分钱,而且不用粮票,更让阮瑶的惊喜的是,餐车厨师的手艺居然很不错。

浓稠的汤汁浇在白米饭上,猪肉剁成肉沫,白菜切丝,伴着红通通的辣椒,麻辣爽口,香得让人欲罢不能。

一毛五分钱在阮瑶看来,便宜得跟不要钱一样,可其他人不舍得花这钱,都用开水就着干粮吃。

如果大家都是吃干粮那还好,可他们吃着没味道的干粮,阮瑶在一旁擦咔擦咔吃着热乎乎的饭菜。

香味弥漫在车厢里,众人顿时觉得手里的干粮越发难以下咽了。

梁东咬了一口干巴巴的窝窝头,砸吧道:“要是换作以前,阮同学说不定会多买一份给寒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大成挠了挠头:“你们刚才说她这是在欲擒故纵,我怎么感觉不像呢?上火车到现在,她一次也没有朝我们这边瞧过来,有这样故纵的吗?”

“……”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沉默。

梁东顿了顿,又开口:“寒川,要不我过去跟阮同学打个招呼,探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沈寒川把最后一小块馒头咽下去,冷声道:“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但不要打着我的旗号,我去边疆是为了报效祖国,不是为了风花雪月。”

说完他用手帕擦了手,然后从行李袋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其他人看他这个样子,自然也不好去找阮瑶。

阮瑶吃完饭后,把碗洗干净后交给服务员,然后把自己的行李袋拖出来,从里头拿出一块布,一把剪刀和一面镜子。

对面卧铺的两个女孩子四只眼睛看着她,眼底充满了疑惑。

其中一个圆脸长得很可爱的女生忍不住了,眨着眼睛问道:“这位女同志,你拿出这些东西是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瑶笑道:“我想给自己剪头发,对了,你能帮我拿着镜子吗?”

剪头发?

在这里?

车厢其他五个女生都呆了。

圆脸女生温宝珠从卧铺跳下来,快活得像只小鹿:“好啊,我帮你拿着,不过你确定要给自己剪头发,你就不怕剪坏吗?”

阮瑶挺喜欢这女生的性格,自我介绍道:“我叫阮瑶,耳朵元的阮,瑶族的瑶。”

温宝珠接过她递过来的镜子:“我叫温宝珠,我们温家三代都生男娃,就我一个女娃,我奶奶可稀罕我了,就给我取名宝珠。”

温宝珠一张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女孩。

阮瑶把布围在身上,用发夹夹住,然后拿起剪刀开始剪了起来。

塔尔图气候恶劣,时常干旱,因此不适合留长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者这个身子因缺少营养,头发干枯没光泽,这样的头发留着也没用。

她之前就想剪掉了,但怕剪掉后引起阮家人的注意,所以才留到现在。

以前收养她的刘奶奶是村里帮人剪头发的,阮瑶从小跟她学了一手好手艺,只见她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剪了一个学生头出来。

虽然是学生头,可看着就是比其他人的要好看,具体哪里好看,大家也说不出来。

阮瑶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嘴角勾了起来。

脸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什么发型都hold得住。

温宝珠眼睛亮亮的:“阮同志,你这头发剪得真好看,比理发店的师傅剪得好看多了。”

阮瑶扫过她的头发:“你想剪吗?要是想,我可以帮你。”

温宝珠却纠结了起来:“我得想想,我头发留了好多年,一下子剪掉我舍不得。”

阮瑶点头,又扭头去问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两个女生想剪,阮瑶根据两人的脸型给她们设计发型。

还别说,被她这么一修剪,两人大变模样,变得好看又精神。

看到两个女生变得好看,原本还在犹豫的人顿时都不犹豫了,纷纷请求阮瑶帮她们剪头发。

阮瑶自然不无不应。

大家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很好√

最新小说: 潮来不钓(年上1v1) 我是孔雀山庄少庄主 在赛博世界当密教头子 创世:从种蘑菇开始 重生之无双王妃 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霍格沃茨:伏地魔也别阻止我学习 灵能演算法 兼程1995 反叛的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