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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呀,许久都不在这里见到的瑾荷和小芝——多得主子蒲荷和瑰玉的身价那般高高在上,平日这两人连端茶倒水这样的事都要再去使唤个人呢。举手投足都威风得不得了,说是仆以主贵一点也不为过。

可今天怎么下来体验民间疾苦了?

七姑摇头晃脑地把盆放在她俩旁边,衣服堆到一旁,不理她俩奇怪的目光,搓搓手,又端着盆到一旁去接水。

小芝见状先发了话:“这人红了就是不一样,衣服都见多。也不知是一晚就换这么多身还是攒了许多天才洗呢。”

瑾荷把装皂角粉的罐子拉到俩人中间:“这都什么时节,哪要这么费周折换衣裳。只是妈妈最近管得宽松,让某些人得了空偷懒罢了。”

七姑端着盆回来,心里又气又笑,面上倒是毕恭毕敬:“姐姐们这说到哪去了。不过是最近多了许多客人要伺候,实在腾不出手来,妈妈念我劳苦便准我这些杂活可以不必时时操劳,而已。”

七姑故意把那“而已”二字咬得刻意,见小芝气得瘪了嘴心里就格外高兴。

“哟。还以为是什么呢,妈妈要是真心疼你就应该帮你干了。”瑾荷不紧不慢地搓着衣领,“要知道,以前妈妈可是给蒲荷亲手做过衣服的。”

七姑面不改色:“那妈妈可曾准许蒲荷跟着客人出去游玩呢?”

“不曾。”瑾荷嗤嗤地笑了,“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准他上万峰山,妈妈当真是偏爱你家繁霜呢。”

“羡慕羡慕。我家瑰玉就未曾有这样的好体魄。”小芝也学着瑾荷阴阳怪气的语调,“听说因为那晚繁霜差点被玩得背过气去,徐老板最近都不翻他的牌子了呢。”

七姑刚想反驳什么,话头就又被瑾荷抢了过去:“那怕什么,不是还有那什么岳少爷么。不过……好像也就没别人了吧。”

说罢瑾荷和小芝便都嘻嘻笑了起来。

七姑愤愤地熄了气焰,一转眼看见金三爷向这边冲了过来,便赶忙低头做手里的事。

“七姑!”

七姑战战兢兢地抬头,却见到一张格外殷勤的脸——这跟上个月还严惩自己的那个恶棍简直不是一个人。

“袁妈妈叫你过去呢,说是有重要事情要交代你。”

“我……”七姑搓着衣角,低头瞄着那堆衣服。

“这个……”金三下巴一扬,指着瑾荷和小芝,“让她俩干。你赶快去。”

“哦。”七姑窃笑一声,惋惜地看着那俩,“真不好意思麻烦两位姐姐……我也不想的。”

说完七姑就一溜烟地跑了。不用回头看,也感受得到身后追着的四道愤恨不已的目光。

尽管皮草上身,繁霜仍是被顺着车窗刮进来的寒风吹得发抖。

……那坐在外面赶车的岳初林怕是更冷吧。

也许今天是这个冬季最冷的一天也说不准。

繁霜伸出快冻僵的手指,把毛领收严实些,分外怀念自己房间里的暖炉和七姑胖乎乎的手了。

车外忽传一声马的嘶啼,割断了繁霜的思绪。

“好巧。见过岳兄。”

是个有些耳熟的声音,繁霜却想不出是谁。车驻,便听得岳初林的声音:

“贤弟缘何这般匆忙?”

那人又说:“家父忽然病重,大夫刚刚开了药方,我便出来抓药了。”

“令尊大人身体一向康健,前阵大寿之日亦未显老态,怎会突然发病?”

莫非是之前岳初林前去祝寿献礼的李府的老爷?繁霜小心地拨开些许窗帘,却只见那人一匹骏马甚是精神,再有便是脚上镶嵌了翡翠的靴子了。

“唉。不仅是岳兄,全家上下都十分疑惑,可却无一人发觉过征兆。昨夜突感不适,直说胸闷气虚,连夜请来几名城内名医也未曾探出一二。这境况……着实令人不安。”

“贤弟莫要惊慌。近日昼夜气候骤变,莫说是老人家,就是青壮年都会觉得难以抵抗。贤弟还是快快去抓药吧。若是人手不够,尽管到我府上传我的话叫人便是。我不日定会去探望令尊大人。”

“多谢岳兄。那在下便先行一步了。”

“保重。”

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繁霜却莫名心慌了起来。

“看来我们要快去快回了。”岳初林探个头进来,憨笑道,“本想同你游山玩水一番,这下怕是无法尽兴了。”

“公子带繁霜出来已然是繁霜的福分,怎敢奢求更多欢愉。”繁霜苦笑,把手在袖子里握得更紧,想再问多一句“只是不知为何会选上我”也只怕不合适宜了。

岳初林听后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握了握他的手,又转身出去继续驾车赶路了。

可心里却被繁霜一向善解人意的态度暖得如春水一般。虽然偶尔对此他也会想,那多半是因生计而练就的读心术罢了。

两人进山时,已是午后时分。山谷里了无生机,寒寂一片。途中那些光秃秃的枝桠,连只过路的鸟雀都不想停留。

马车飞快奔向的仙月庄,已早有仆人在恭候多时。

“宋管家!等久了吧?”

“没有没有。二少爷请交给我吧。”宋管家拉过缰绳向马棚走去,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显得精干朴实,“老爷已经吩咐过了,这回炉子都生得极旺,哪怕是呆上十天半个月都不怕挨冻了。”

岳初林轻叹一声:“本想是呆久一些,多寻些奇岩怪石,只是来的路上偶遇了李飞羽,得知了李员外突染重病的消息,怕是明日就要回城去探病的。”

宋管家的反应亦如岳初林方才那般惊异:“那李老爷子素常硬朗,听闻他花甲之年都不曾舍弃冷水沐浴的习惯。怎会突染重病?”

“说的正是。可世事偏就这般难料。”

岳初林掀开车帘扶繁霜下车,宋管家则在一旁安顿着匹马,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这样蹊跷,只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宋管家摇摇头,回过身便见岳初林身旁立了一位貌美绝伦的男子:“这是……”

“这便是我之前提到过的那位朋友。”

宋管家这才想起之前的确是被吩咐过二人同来的,还以为是二少爷年少时要好的伙伴。尽管这男子彬彬有礼甚是讨喜,却不可避免透着一股风尘的脂粉之气。

那既是少爷的朋友,做下人尽分内之责便是。老爷都不管,那就更轮不到一个管家来评断少爷的喜恶了。

宋管家这样想完,便招呼着两人进屋取暖歇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

“……事实上也是母亲的意思。她希望夏季时节可以有个避暑的地方,于是在山里买下了这块地作庄园,还亲自参与了设计与修建。”岳初林背了个包袱,边走边说,“只是她病逝后,父亲虽然定期命人来打扫,但自己却鲜少过来。”

繁霜缓步迈上石阶,细声道:“名字倒是颇有意境。”

“仙月庄么?是的。母亲钟爱这样的字眼。庄园外巨石上所刻的正是她的手笔。”

比起那些深宅大院里终日无所事事的夫人小姐们,岳老夫人大可称得上是才华横溢,聪慧过人了。

繁霜想着,冷空气里更无多余的气力用来说话了。更何况岳初林还在前方几步一停地等着自己。繁霜心中暗赞那人稳健的步伐,看上去即便几步冲上山顶气都不会多喘一下。而自己却脚下无根,哪怕是来阵风都能被轻易地卷下山。

岳初林又在一块平台上停了脚步,回头一望略有体力不支的繁霜,不禁愧疚难当:“让你受累了。”

“是繁霜体力欠佳,拖累公子了。”

岳初林伸手将他拉上石阶,方才的愧疚又被覆上一层心疼:“看你脸色惨白,我们还是回吧。”

“不必不必。”繁霜连忙摇头,手却不自觉地将他握紧了些,“这距离公子要寻的奇石是否近了些?”

“也许……只怕还要费些脚力。我们还是下山吧。”

繁霜均匀了呼吸:“我记得公子出门前是带了地图的,不妨拿出来作个参考。”

“说的也是。”岳初林望望繁霜,见他脸色又稍稍有了些血色,才从包袱里取出了地图。

说是地图,也不过是岳老大人手绘的张草图。几处似是明显的地标,几行草书写的字迹。解谜寻宝,趣味横生。

“福寿绵长。”岳初林向西方望去,日落西山,本应是恢弘壮丽的晚霞美景到了这萧条的山里,都不觉多了几分凄美,“我们若是能找到此石,也算不虚此行。”

繁霜看着地图,心知这名为“福寿绵长”的奇石是距眼下最近的目的地。本是作伴前来,理应任劳任怨,却受这般照料,一时间只觉周身的寒意都被驱散了。

那对暖意融融的夏南阁的归意就更早就被抛到脑后了。

“福寿绵长……”繁霜好像一下来了精神,忍不住打趣道,“这石头天生就带着好彩头呢。”

岳初林笑了笑:“只不过是传说那石头能显现人的寿命,就有了这么吉祥的名字。”

繁霜更加好奇:“一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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