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自己的嘴唇干裂便能猜到自己并未沾水,又能想到了自己定是没有进食,如此聪慧温婉善良的猫儿怎能让他不爱?这老天难道是嫉妒猫儿的美好吗?定要对他这般的残忍,罗鹰心中又再次的闪过悲伤,这次的悲伤重的连脸面上都一闪而过,不若往常般掩饰的好。
敏感的猫儿自是察觉了,但是并未开口问什么,只是说着“先去喝些水吧,再拜托厨房做些吃食,多少吃一些,人是铁饭是钢,就算你是铁打的身子,不是饭也会撑不住的”猫儿轻轻的推了推罗鹰的脸示意罗鹰去找些东西吃,然后自己慢慢的将手收回,罗鹰应了一声,帮着猫儿将手放入被中,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去找吃食。
打开了房门,秋哥儿夏哥儿守在门的两边“夏哥儿,去厨房帮我舀些吃的来,顺便把给猫儿的汤水也一同端来,秋哥儿,你去钱大夫那里把煎好的药也端来,记得舀些蜜饯”吩咐完两个哥儿,罗鹰便又关上了门,回到了屋内。
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尽一日未曾沾水,罗鹰也确实渴了,守着猫儿的时候没有感到什么,现在猫儿醒了,自己的心也安了,经猫儿这么一说还真是又渴又饿,一杯显然不够,罗鹰又倒了两杯饮尽,这才感觉好些。
重又走回床边坐下,猫儿虽有着很大的忧心想问罗鹰,但猫儿却怕问出来后会影响到罗鹰的食欲,于是便想等着罗鹰吃过后再问,也给自己有点得到最坏的答案的心理准备时间,强自忍着与着罗鹰闲聊了起来。
“别老是麻烦夏哥儿与秋哥儿跑,两个哥儿家家的也不容易,年纪小小的还要伺候我们,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若不是我现在的身子,我便自己去做些吃食给你吃,连厨房的师傅都不用麻烦了”猫儿一直当陪自己出嫁的两个哥儿是算不上很亲密的朋友,并且总觉着来到城里后给着府宅里的人添了很多麻烦很是过意不去。
“傻猫儿,夏哥儿秋哥儿就是你阿爸送来伺候你的,包括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你阿爸给你的陪嫁,伺候我们是正常的,你可是王府的公子,自是与那普通人家的哥儿不同的”罗鹰摸着猫儿的脸说道。
“可是???我并不是???”猫儿的声音小小的几乎听不见,但是罗鹰还是听见了,知道猫儿话中的意思,但却还是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你说什么?声音太小的没有听清”
“啊,没什么,只是我不是那么太习惯总有人伺候罢了,我不想老是麻烦别人”猫儿换了一番说法。
“别瞎想了,你啊,就当是你在王府时被人伺候一般,不要乱想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也许你觉着是麻烦,他们觉着可是好差事呢,据我知道的,这王府的月钱很是丰厚呢,一人的月钱足可养活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这每季都还有新裁的衣服,而且虽说他们现在在这里伺候你,可是舀的还是王府给的月钱哦”
猫儿听了想了一下,觉着罗鹰说的在理便冲着罗鹰一笑,算是了解了。
夏哥儿与秋哥儿很快便一前一后的回来了,先回来的是秋哥儿罗鹰一手扶着猫儿坐起,一手端过钱大夫新开的方子熬成的药汁递与猫儿嘴边,因着身子依旧使不上力气,猫儿并未拒绝,乖巧的张开喝着。
“张大口喝,这是钱大夫开的新方子,加重了药量,味道很苦”猫儿在药汁刚入口时便知道了这绝对不是前些天自己喝的那些药汁了,这碗药汁苦的连喝平常药汁眼都不眨一下的猫儿皱起了秀眉。
尽量快速的喝完后,立刻的用被苦喂激出来的力气将碗推开,罗鹰放碗舀蜜饯的速度也很快,猫儿这次也乖巧的吃下了蜜饯,含在口中,慢慢的消去口中那浓郁的苦味。
几乎在猫儿吃下蜜饯后,夏哥儿回来了,罗鹰小心翼翼万般温柔的扶着猫儿重新躺下掖好被角,这才自行去了离床不远的方桌上吃饭,饿了一日的罗鹰吃的很快,吃完后便让着两个哥儿收拾好出去自行休息了。
待罗鹰重又坐回床上,猫儿让了个位子示意罗鹰也一同躺下休息,罗鹰随着猫儿的意做了,躺下后,罗鹰才闭眼不久,猫儿终是有些个忍不住了,暗自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鹰,我昨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是不是宝宝,出了问题?”猫儿问的忐忑,等候罗鹰回答也同是忐忑。
罗鹰睁开疲累的双眼,看着猫儿满面担忧的俊颜,想起了钱大夫说的话,于是决定真真假假的说些“恩,昨日你抱着笑笑跑有些伤到了元气,昨日钱大夫已经给你施过针稳定了,按时喝药便没事了”说着搂着放松下来的猫儿。
“别担心了,多睡会养养元气,恩?”放下心来的猫儿慢慢的放松了自己,随着罗鹰胸膛的鼓动,慢慢的进入了睡眠,但是心里还是对因为自己鲁莽而差点伤了宝宝儿怀有愧疚,只是暗自下了好好喝药不再让别人担心的决心,就这样,两个同样疲累的人相拥着入睡了。
☆、第43章
因着猫儿的元气大伤,村长也从钱大夫处知晓了经过缘由,知道是抱着自家的笑笑跑才会加快了猫儿腹中胎儿形成死胎的发展,怀着些些的歉意让着罗鹰专心照顾猫儿。
平常都让着罗鹰忙活的府宅里的大大小小的杂事便由村长来做,都是些柴米油盐之类的小事,但也很杂,罗鹰想着村长毕竟是管着一个村子的,对这些事应也有着些些的经验便谢过了村长,专心在房内陪着猫儿。
陈阿么与罗虎叶儿也都从村长那里知晓了猫儿腹中胎儿又一次损伤的事,罗虎与叶儿主动的承担起了看护陈阿么的事,也都同意罗鹰专心的陪着猫儿在屋内修养,陈阿么听了猫儿伤身与死胎的原因,也是乖巧了下来,没有再想方设法的吵闹着要出去,乖乖坐起了月子,尽量的不让别人操心。
每日罗虎叶儿陪着聊天,中午两人去吃饭时村长会过来与陈阿么一同进食,用完饭后村长去忙别的事了,罗虎与叶儿也便回来了,晚上亦是如此。
罗鹰与猫儿的饭食都是由两个侍哥儿送到屋内的,罗鹰除了净身解手外几乎都不出房门一步的陪着猫儿,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后,猫儿的身子才稍稍有些好转,力气恢复了些,但却时常的有腹坠之感,听着钱大夫说是正常的才安下心来,但是日常的动作还是因此小心翼翼,生怕再伤了孩子。
屋内,猫儿摸着一个布袋中的小种子,似感叹似抱怨的对着罗鹰说“你看~我们来城里就是为了买这种子,本以为很快便可以下地了,但是现在啊,却不知何时才能去种它们了~”
罗鹰听出了猫儿话语中的遗憾,稍稍思考了一下“陈叔陈阿么他们说想要回村子办满月酒,这几日也勤让着罗虎叶儿去街上采办了,到时我们便也一同回去吧,毕竟这村长夫妇从小待我与虎子便如亲儿,又要成了亲家,笑笑还是在咱们这生的,那满月酒啊咱们是不可不去的,何况咱们的主心骨啊还是在村子里,我也有些日子没上山了,不能真在这寨子里坐吃你的嫁妆等着山空啊”
猫儿听着很是高兴“当真?!”但兴奋的情绪很快的便因着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消失了“还是算了,我怕这赶路又伤了宝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