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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听着柳名伶的话,欲言又止。夏浅儿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柳名伶继续接着道:“见到洛烟,帮我问声好。当时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谢谢。”
“好。”慕容言答的是柳名伶说的问好的这个事情,对于夏浅儿的问题,却保持的缄默。
“浅儿,我们该走了,别让太师傅等急了。”柳名伶不再看着慕容言,径自对着夏浅儿道。
“是,伶姨。”说完,夏浅儿也不再看向慕容言,匆匆的随着柳名伶而去。
没一会,两人就如同来时的那般,消失在树林里。慕容言的手横在半空中,最后颓然的放下。忍下了伤痛,提气朝着西北方向追去。才顺着西北方出了这个院子,就看见了慕容修留下的记号,这下,他更加肯定水洛烟定是如柳名伶所说的,就在那无人的寨子之中。
至于,夏浅儿……慕容言的眉眼敛下,闪过一丝深思,再抬眼时,又恢复了昔日的清明。
有些事,不是不做,只是时候未到。
风吹起树林,沙沙作响,带着几分诡异和暗涌的危机,凑近之时,却显而易见的闻见阵阵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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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烟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人捆绑手脚,周围的环境更是陌生的可以。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并不惊慌失措,冷静的看着周遭的环境,寻着出逃的办法。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看着这无人的寨子之中,角落之地,似乎有残留下的瓦楞片,想着捆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她靠着臀部的力量,朝着那瓦楞片的位置挪去。
此刻,水洛烟顾不上疼痛,上次移动着草绳,用力的在瓦楞片锋利的棱角之上蹭着,企图磨断那绳子,再来想如何出逃。
在力的作用下,那绳子越来越细,眼见着就要成功的那一刻,寨子的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水洛烟在心里暗自咒骂了一番,若无其事的闭上了眼,继续装昏迷在原地,但那瓦楞片,她却小心的藏到了袖口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启禀太子,人已经带到,就在里面。”门口的侍卫恭敬的对着慕容澈说道。
“很好,回去本太子重重有赏。”慕容澈的声音显得相当的愉悦,心情听上去不错,停了会,他有问道:“慕容修呢?”
“回太子殿下的话,晋王爷中了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追去了不同的方向。但据属下的观察,晋王爷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属下也派了大内高手,无论晋王爷藏的多深,也定不可能一人抵挡这么多人,生死难料。”暗卫说的很自信。
慕容澈的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笑,赞许的点点头。
“但是,太子殿下,属下们去抓晋王妃时,和睿王爷打斗起来时,虽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不伤及睿王爷分毫,可是属下分明就觉得,睿王爷像是受了伤的人,行动看起来不那么利索。”说着,暗卫的脸上多了几分犹豫,又道,“那一晚,会不会是……”
慕容澈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对于慕容修,慕容澈只是在堤防,就如同堤防所有的皇子一般。表面上不争权的人,并不代表暗地里不来,尤其是晋王府一直处在挨打的地位。但慕容澈可不认为,慕容修就如同大家所见的那般无能。
小心点,总是没错。
而如今却听到暗卫所说,是慕容言受了伤。慕容澈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是慕容言对帝位有了兴趣,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慕容言和慕容修的关系一向交好,这个是慕容澈早就知道的。但在他看来,慕容言更像是不喜这宫中的任何一人,不喜这些明争暗斗,而选择了和慕容修这样低调不起纷争的人为友。
七年前,被关蝴蝶谷,就算是为了慕容修,又如何。在慕容澈看来,慕容言为了任何交好的兄弟,都可以义气的两肋插刀。
那么,这受伤,是真的为了名册而受伤,还是因为在蝴蝶谷中呆的时间长了,这身体不如以前,所以不那么利落呢?
但,若真的是慕容言对帝位起了想法,那么,就算是同胞的亲弟弟,慕容澈也定不会留他。想着,他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无情,看着一旁的暗卫胆战心惊。不敢再开口多加询问。
“盯着睿王爷,如有异常,速速向本殿下汇报。”慕容澈下了命令。
“是,属下遵命。”暗卫立刻恭敬的应允着。
慕容澈这才负手才内走去,还没来得及踏进寨子时,又转回身交代着:“在门口好好的看着,没本殿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来者,格杀勿论。”
“是。”
慕容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朝着寨子走了进去。脸上不免的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
假寐中的水洛烟皱起了眉头,一直仔细的听着外面的交谈。慕容言在先前的打斗中并不是受伤,应该只是扯到了未痊愈的伤口。而按照慕容澈的话来看,慕容修是被调虎离山之计给弄到了相反的方向,这又是为何?
若想用自己利用慕容修的话,那慕容澈应该把他给引到这里才对,为何又给了慕容修错误的方向?而慕容澈的话里,似乎对慕容言总还是有几分兄弟之情,没赶尽杀绝。
水洛烟发现自己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所有的想法胡乱的夹杂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始终抓不到那个重点。
冷静!水洛烟。她深呼吸着,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再仔细的把所有的事情串成一条线。
就在这时候,慕容澈的脚步声,离水洛烟越来越近,水洛烟的心紧崩在一起,但她却努力的不让自己有任何动作,静观其变,看着慕容澈要做些什么?可此刻,水洛烟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不像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心头笼罩的那种不安,一次次的袭击着水洛烟。
“晋王妃还在装睡,这游戏就没意思了,不是吗?”慕容澈半蹲下身子,看着依旧昏迷的水洛烟。
被慕容澈这么一说,水洛烟也不继续装昏,睁开眼,看着慕容澈,冷静的问道:“不知太子殿下用这样不道德的方式把我请到这,是有何贵干呢?”
那眉眼一跳,若不是轻眼所见,慕容澈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被困的女子该有的气度。不惊慌失措,仍然淡定自若。他的眼里的兴趣显得更为浓厚,手捏着水洛烟的下颚,凑近了几分。
不同于慕容修的气息,慕容澈所带给水洛烟的感觉就是阵阵的让人做呕。但她忍下了那种恶心的感觉,此刻又不适宜一巴掌拍掉慕容澈的手,水洛烟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笔帐,她都记下,来日方长。
“本殿下就是喜欢你这个性子。倔强,却迷人的很。”慕容澈却没被水洛烟的话激怒,倒是多了几分的兴味,调戏起了水洛烟。
水洛烟的嘴角扯了一抹嘲讽的笑,道:“抱歉,我对太子殿下没兴趣。”这拒绝显得赤裸而直白。
慕容澈从小养尊处优,哪个人见了他不是阿谀奉承。却不曾想到三番五次的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吃了闭门羹,那面色自然阴沉了不少。水洛烟始终冷冷的看着慕容澈,不再多言。
“哼。”慕容澈冷哼一声,看着水洛烟,又道:“这么倔强,替慕容修守身吗?本殿下真想知道,你若成了本殿下的人,那慕容修是否还会要你呢?”说着,慕容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又更凑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