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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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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来,妙如暗自回忆。

哦,想起来了!

那年秋天,先是杨氏临产,自己帮着在管家。后来关于钟家她和杨氏的流言满天飞。索性就在家里躲清静了,很少出门,难怪不知道了!

此位聂姐姐倒是同好之人,难怪上次会主动跑来,跟她提起在江南的二伯母。

才女一般会对成名前辈比较景仰,但她从何得知,自己跟二伯母学过画?

“她还提起,谈画时听人提起过我,可妹妹的作品,就你、绡姐姐和薛菁手中有,也不知那人上哪儿见到的!”妙如亟需弄清此事,怕有什么不合礼法的漏子捅了出来。

不会又是那翌公子哪头传出去的吧?!

“你作品的画法新颖,见过的人自然会印象深刻!说不定她在其他两处见过……”庄青梅不以为意,跟她聊起那次秋宴的事来。

说得妙如特别想见到,那副名噪一时的《秋趣图》。有机会定要跟她好好学学。

还没等她去找机会,对方倒先找上门来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那日喜宴上新结识的宁王世子夫人邱氏,派人送请柬来请妙如,赶赴府中春宴。

杨氏亲自接待了宁王府的婆子,告之对方,大女儿受伤了,需要在家要静养十来日。

那婆子回府禀报时,恰好碰到大皇子妃聂氏,带着妹妹,正在府中拜访邱馨宁。

聂锦瑟这才得知,自掇芳园一别后,妙如就生病了。

众人随即就议论起,钟家那位名声在外的女儿来。

春宴的次日,聂家二小姐带着丫鬟婆子,前来钟府看望妙如,这位新结识的小友。

一进她的闺房,就看见给庄青梅画的人物肖像,正摊开在案上。

养了六七天的病,妙如觉得精神渐好,开始坐不住了。让人磨墨蘸彩,作起来画。没想到遇到这位不速之客。

“画中的妹妹我见过,是庄翰林家的长女吧?!唤作青梅的。”接过丫鬟捧来茶盅,望着案上的画作,聂锦瑟谈论起来。

“聂姐姐记性真好,青姐姐要知道你还记得她,准会高兴坏了!”想起青梅对眼前这人的推崇,妙如莞尔一笑。

“那是你画得像,好像又进益了……”望着案上奇形怪状的画具,她有些茫然。

“正想问问姐姐,前次是听何人提起小妹画作的?”妙如乘机提出这个困扰了她几天的问题。

聂锦瑟在凝神看画,被她这么一问,神色间有些慌乱,掩饰道:“……好像是在神威将军府,老太君房里的那盏灯,不是妹妹画的吗?”

妙如心下了然,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之前怎么没听薛菁提起过,跟她有来往啊?不过她也没再深究。

聂锦瑟回过神来,对她赞道:“钟妹妹,当年王嫱若是遇上你这种画法,就算有痣,那汉元帝说什么,也要一睹美人真颜的。”

妙如顿时双颊羞红。

“聂姐姐过奖了!妹妹这画法,只是过于写实罢了。少了想象和臆念,因而缺了些生趣……”知道该手法的缺陷在哪里,她忙自谦道。

“此种画法,妹妹师承何人?记得素安居士也不是这种画风啊?”聂锦瑟满脸好奇,心里也想尝试一番。

“二伯母教了些基础的笔法。小妹因想怀念祖母,想了一些招,让人物表情更有层次感。在用笔上和着色上,花了些工夫,独创了一些……”

两人聊起画来,都忘记了时辰。

到了申末,杨氏特意前来,邀请聂家小姐在府里用膳。妙如也极力挽留,派身边的婆子到她府报信后,聂锦瑟就留了下来。

席上,杨氏一直在讨好此位侯府千金,妤如也是出人意料的嘴甜。

送聂锦瑟出门时,这位钟府主母满脸堆笑,热情地邀请她下次再来,直到把人送出垂花门。

而在妙如受伤昏迷的那两日里,掇芳园里也发生了不少事。

长公主府的铁卫们进行了大整顿。

当年圣祖爷赐给幼妹这座掇芳园时,连同园子还派了一支皇家卫队,守护荣福公主全家老小的安危。

汪嗣弘降生后,就被荫封为昭德将军。虽是个虚衔,也是开了大楚朝无功而封将军的先河。

汪驸马离世后,府中铁卫渐渐懒散起来。加之汪嗣弘一沉睡就是十来年,战斗力更加不如从前。才会酿成如今的大祸。

凌柱就是乘着汪嗣弘苏醒后,没人再重视那个关他的地牢。打晕守卫逃出来的。那几个守卫得知人犯逃脱后,也没敢上报,私下里在暗中寻找。

由于他还想掳走馥姐儿,遂留在了掇芳园里,并没乘机逃走。

一直躲在某个山洞里,这次探知到,牵线救醒汪嗣弘的小丫头,也来园子里做客了。他筹划了一番,打算以她为质,胁迫汪家人让步。这才出现先前挟持的那一幕。

除了整顿府里的守卫外,长公主把儿子媳妇召来,商议起嫡孙的亲事。

第九十七章 商榷

掇芳园万禧堂的内室里,灯火通明,奴仆都被遣了下去。

长公主一脸严肃地对儿子道:“弘儿,那天你也太不醒事了!馥儿是你女儿,人家妙姐儿就不是钟探花的女儿啦?且这事还是因救你而起。”

汪嗣弘愣了神,一脸疑问地望着母亲。

“听旭儿透露,前几年那丫头在家里小住时,他不懂事带着去见过那人。才有后面她帮忙联系慧明大师,帮你解蛊毒一事。此次凌柱守在那儿,专门等的就是她!这些年来咱们关着那贼子,就是想从他口中,套出救醒你的方法。没曾想你醒后,都把他给忘了……”

“可是母亲,馥儿是蓝娘留给儿子唯一的纪念,岂让他抢走?”

“休要再提那女人!害你还不够吗?命都差点丢在她手里。”长公主怒不可遏,训斥儿子道。

汪夫人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听着这对母子争论……

“蓝娘是被人逼迫的,儿子后来查过,她父亲被人挟持了……况且她不也没下狠手,不然儿子怎还会有命活过来?”忆起前尘往事,汪嗣弘面露痛苦之色。

自从醒来,得知在他昏睡后不久,曲氏就随之服毒自尽了,他为此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不甘心,搜遍她的遗物,终于在他们女儿小时候的襁褓中,找到了她的遗言。

原来那时有人挟持了她的父亲,逼她给自己下毒。她说服对方,下种慢性毒药拖住汪家二房更好。实则是迷惑对方,想赌一把。想等到危机解除,她再给他解蛊。

可未曾想到,这么快就查到她身上了,没办法只得服毒谢罪。

“不是机缘巧合,你以为还活得过来吗?听慧明师傅说,那蛊是她们族里不传秘术,若非他掉进古墓里中过又解过,加之又是大夫。到去年你就……”想起此事,这位昔日无上尊崇的贵妇,心里就后怕,那蛊真如贼人威胁的那样,只有十年期限……

望着对方的神色,知道这些话,他并未听进去,她重重叹了口气:“媳妇守着你近十年,就这样对她的?为娘真的后悔,当年没阻止你收纳那妖女。”

汪夫人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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