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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条线索,逐渐在磬儿的眼前织成一个断断续续的画面,磬儿竭尽全力去复原整个场面,可是总觉得漏掉了很多环节。而往往,这一些最不起眼的细节,或许就是事情的关键!
“绣夫人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死的么?”磬儿微微拧了眉头,死这个字对于磬儿来说,还是那么的不敢面对。
绣夫人沉沉道:“也许雅夫人知道!当年,她们的关系比起主子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姐妹情谊,要好上很多倍。黎渊会不声不响地离开皇宫,并且没有让他的妹妹皇后娘娘知道他的去处,我想这其中也是必有缘故的。”
“这么说,黎渊该是与我娘亲的关系非同一般了。而那位女子的逝世,倘若能够得知其中的真相,也许能让我们得到更多的答案。”磬儿缓缓起身,不管绣夫人还在为她盘发,松松的发丝还没有完全绑好,经她这么一扯,又全部散落下来,磬儿却全然不顾。
几步走到床沿,从枕边的一个锦盒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玉环吊坠。这正是那日绣夫人交由她保管,并且说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用的那一只令箭,玉环里面天然形成的一只水莲花,是那样的栩栩如生。不知道为什么,磬儿就是想要看一眼这只吊坠!直觉告诉她,这只吊坠的背后,亦是有故事的。
“磬儿,怎么了?”绣夫人望着磬儿怪异的举动,实在不解。
磬儿反倒是兴奋异常,回到绣夫人的面前细细询问道:“绣夫人,这只令箭是我娘给你的么?”
“是啊!”绣夫人点点头,实在不理解磬儿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除了她的主子会将这么重要的令箭交给她保管,难道还会有别人这么做么?
“可是…”磬儿微微蹙了眉,双手摩挲着玉环上的水莲花,淡淡道:“这只玉环令箭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定情信物!”
“哦?”这一下轮到绣夫人一愣了,经过磬儿的提醒,她这才觉得果真是这样。但是显然,倘若它真的是定情信物,也不会是北琰国的风俗,男女之间送玉环吊坠这样的传统,是出自凌晔国。
这是绣夫人在渌城生活之后才逐渐接触到的,只是十五年前,绣夫人还是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北琰国女子,雅夫人死前,将自己的所有东西交给身边的婢女保管。绣夫人不懂这些,只知道它是令箭,在最重要的时候可以救人一命。因此她从未想过,这玉环吊坠会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这个时候,绣夫人才恍然大悟,接过磬儿手中的玉环吊坠,眼睛瞪得很大,几乎是惊叫出声:“天啊!这个,这是黎渊的东西!水莲,这里面的水莲花就是黎渊妻子的名讳!”
“原来如此!那么勃关的集市上,扬威镖局里绰号豹子头的人一定会是个关键人物了!”只觉得眼前好像被无形的手推开了一道厚重的门,磬儿看到了一束明亮的光线,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转机。
“磬儿,真是太好了!”绣夫人开心的拉住磬儿的双手,不知是喜悦还是什么,她的眼里,磬儿似乎看到了点点泪光。磬儿几分不解,可一时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如此觉得,但随后又看到绣夫人万分忧虑的神色,喃喃道:“可是,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磬儿询问。
绣夫人凝眉:“磬儿,我们虽然已经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寻找,可是,那个关键的人在宫外,而我们深宫的女子没有出宫的许可是根本出不了宫的。”
“哎…说来也是啊,这该怎么办?”真是困难重重,磬儿一时间也陷入了困惑之中。
良久的沉默,绣夫人喃喃道:“磬儿,倘若我们去找皇后娘娘要令牌的话…”
“不可以!这件事一定要保密!我们明着是要皇后娘娘以为我们在为她找令牌,可是,倘若她真的知道了我们的全部行动,然后比我们先一步得到令牌的话,我和季默言就没有办法和她交换我们的自由了…”磬儿的目光渐渐深远,睿智而沉静。这些日子,磬儿果真成长了不少,深宫的游戏她已经懂得如何拿捏地恰到好处,尽管这并非她最初的意愿。
可是目前来看,宫里的线索已经断了,再待下去也是毫无意义。以免夜长梦多,磬儿只得想办法出宫才是,不仅如此,还要掩人耳目,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
就在这个时候,磬儿目光一扫,看到了今早从大书房回来的时候换下的那一身翠绿色的宫女衣服,突然计上心头!只是,真的这样做的话,可能要对不起默言了…曾经她们说过,要彼此信任的,可是现在的情况,磬儿只能瞒着他做了。
“绣夫人,明日可是凌晔国的寒食节么?”磬儿掐指算了半晌,将信将疑地询问。
绣夫人一听,也捻指想了一会儿,可是总觉得不太像,悠悠地摇头道:“好像不是吧…大概是后天!可是我们在北琰国,以这个为借口出宫,好像不太合适!”
她大概已经猜到磬儿的想法,可是凌晔国的风俗怎么可能拿到北琰国来用,这根本就行不通的。
磬儿倒是信心满满地说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们明日一早就出门,记得提前准备两套宫女的衣服,我们要偷偷地溜出宫去。”
绣夫人实在不敢恭维磬儿的想法:“怎么可能溜的出去?别异想天开了,宫中守卫森严,我们根本就出不去的。”
“倘若有三皇子殿下的令牌呢?”磬儿挑眉道。
“三殿下和我们一起出宫?”如果真是这样,找人的事情兴许会简单很多,但同时其它的麻烦也会随之而来。
磬儿的目光暗淡下来,摇摇头道:“不,我不打算把他扯进来!倘若真的东窗事发,我不想让他成为皇后娘娘和大皇子那边最大的目标。今晚,我会去偷令牌…”
“偷?”绣夫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些日子磬儿总在做各种各样令人咋舌的事情。偷令牌,她还真敢想!绣夫人暗暗摇头道:“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三殿下和我们配合,应该不会出什么错,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不是瞒他,只是现在时机不太合适。倘若现在就告诉他这些,我怕他会凡事都以我为中心。我见过大皇子,他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样的话,我和默言是假分离的事情很快就会败露的!我现在已经有了孩子,我不可以冒这个险!”磬儿凝色说得很认真,这样的神情让绣夫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夜深人静,磬儿本想就这么直接去大书房找季默言的,可一想,指不定哪一只树头上还蹲着监视她们的“贼眉鼠眼”,若是被他们逮住自己这般“光明正大”地出入季默言的书房,日后真的被抓住了小辫子,还指不定被怀疑成三殿下支持磬儿偷偷出宫呢!
索性,磬儿换上宫女的衣服再次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季默言的大书房。“吱呀”一声,磬儿小心翼翼关上外殿的门,尽管是微乎其微的声响,依旧没能逃过季默言的耳朵。
“什么人?”季默言搁下手中的书本,坐在太师椅上的季默言不禁坐直了身子,静静地听着。
第二百五十回 出宫风波(二)
“什么人?”季默言搁下手中的书本,坐在太师椅上的季默言不禁坐直了身子,静静地听着。
真是做贼心虚!尽管磬儿并没打算偷偷摸摸地出现在季默言的书房里,经他这么一问,磬儿还是惊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果然有几分皇子的威严,磬儿一步步朝内室而去。
推开内室的朱漆木门时,磬儿明显注意到季默言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