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书是方清婉的同班同学。
教室里,方清婉和同学的争执升级,尖锐的言辞像刀子一样扎在少女的心上。
她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却无力反驳,眼眶里逐渐蓄满泪水。
宁锦书坐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周围同学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像一根根细针刺痛着他的耳膜。
他看到方清婉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此刻的方清婉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终于,一颗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她猛地站起身,哭着跑出了教室。
宁锦书的心猛地一揪,少女的泪水仿佛也滴落在他心上。
他想起母亲和父亲争吵后,也是这般泪流满面、失魂落魄地跑回房间,那种无助和绝望的神情,与方清婉如出一辙,至今仍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想到母亲香消玉殒的结局,他顿时无法坐视不管,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起身追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清婉的脚步很快,跑着离开教室,穿过走廊,一路朝着楼梯口奔去。
宁锦书紧随其后,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纤细的背影上,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方清婉推开通往天台的门,消失在宁锦书的视线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宁锦书的心头,他的心猛地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天台门口,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天台上,风呼啸而过,方清婉瘦削的背影站在栏杆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她低着头,泪水无声地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线。
宁锦书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他害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快步上前,轻声叫道:「方清婉!别冲动!」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方清婉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向前倾斜。
宁锦书的心跳骤然加速,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方清婉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少女,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因此走上和母亲一样的不归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疯了吗!」宁锦书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惊恐和责备。
方清婉眼神空洞,麻木地抬起头,回望宁锦书轻声抽泣:「宁锦书,你不懂······没有人会懂······我有多么痛苦······」
她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绝望,崩溃哽咽:「呜呜呜······我就是他们眼里的一个笑话!」
宁锦书紧紧搂着她的腰,生怕她再次做出什么傻事。
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少女,心中一阵酸楚。
他和方清婉不熟,从未了解过对方的生活,从未参与过她的世界,可此刻,她的痛苦却让他感同身受。
他一想到母亲去世心脏就开始抽痛,害怕再次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他面前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轻视生命?为什么自杀前不考虑身边的挚友亲朋的感受?
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谁规定别人对你的嘲笑,就是你人生的定义?」宁锦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坚定:「你这么轻易就放弃生命,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那些嘲笑你的人结果笑到最后,你甘心吗?」
方清婉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男生,眼泪再次决堤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是委屈,是感激,是情绪的释放······
宁锦书看着她的眼泪,不知所措,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走吧,趁还没有人注意到你,我们回去吧。」
方清婉没有挣扎,任由宁锦书半扶半抱着,朝着楼梯走去。
宁锦书和方清婉浑然不觉,风暴已经在楼下的操场上酝酿成形,他们正处于风暴中心。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正在露天球场打篮球的男生,他无意间抬头,目光被牢牢锁定在天台一道人影上。
「卧槽!天台上有人!」他惊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
这一声惊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周围的学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动,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台。
篮球场上的喧闹声,同样吸引正在打篮球权司琛的注意,他下意识顺着人们的视线望去,目光最终定格在天台上。
他眯起眼睛,凭借着绝佳的视力,一眼就认出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身影——竟然是方清婉!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心头猛地一沉,手中的篮球也随之滑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紧紧地盯着那个纤细的身影,仿佛生怕下一秒她就会跳下来。
如果方清婉真的跳下去,那权司琛恐怕要被流言蜚语淹没,一辈子背负上害死对方的罪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真的有人!好像是要跳楼!」一个女生捂住嘴巴,惊恐地说道。
「不会吧,这么刺激?」另一个男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人群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声逐渐放大,像潮水般涌向天台。
「快看快看,真的有人要跳楼!」
「我的天啊,太可怕了!」
「先拍下来再说!」
几个学生眼疾手快,迅速掏出手机,对准天台上的人疯狂拍照录像。
一个男生一边录像,一边兴奋地对着手机说道:「我好像拍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快来点赞关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宁锦书的身影出现在天台上,试图将方清婉拉回来,两个人在天台上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又来一个?他们是不是情侣啊?」
「看样子像是吵架了。」
「该不会是因为感情问题跳楼吧?」一个男生大胆地推测,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
有人说他们是情侣吵架,有人说是殉情。
「那不是方清婉吗?那个发春妹!」一个女生突然认出了方清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是上次和司琛学长告白的那个女生?」另一个女生问。
「还真是她!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这次和她在一起的男生是谁?新男朋友?」
「不会是两个人跳楼殉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声也更加热烈,几乎要掀翻操场。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人群中传播开来,版本一个比一个离谱。
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宁锦书、权司琛和方清婉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仿佛亲眼目睹了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有人则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期待这场「三角恋」最终会以何种方式收场。
短短几分钟,方清婉和宁锦书在天台拉扯的视频和照片就被传遍整个学校论坛。
标题耸人听闻:《惊!发春妹疑似与神秘男子天台殉情!》,瞬间引爆了整个校园网络。
方清婉的名字又一次和「跳楼」、「殉情」、「新男友」等字眼联系在一起,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很快,他们查出和方清婉在一起的是她的同班同学宁锦书。
而宁锦书也因为这场意外,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
很快,他荣获一个新的外号——「接盘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此时的权司琛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心里尚未完全褪去青涩。
他亲眼目睹方清婉在天台上情绪崩溃,一副要跳楼的模样。而这一切的起因,十有八九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心中不免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和后怕。
中午课间休息的铃声刚落,权司琛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宁锦书。
宁锦书的父亲宁远山,原来名不见经传,凭借老丈人的关系,挤进了港海市的上流圈子。
因此权司琛和宁锦书在一些高端社交场合见过几次,但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彼此之间并没有深入的了解。
权司琛双手插在校服的裤兜里,漫不经心地斜倚在墙边,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宁锦书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举手投足间却已初具权家人独有的威严和傲慢。
「宁锦书。」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质问:「你和方清婉在天台上干嘛呢?别告诉我,你们该不会真作死,打算一起跳下去吧?」
尽管故作轻松,但他低沉的嗓音和紧锁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深处不易察觉的紧张。
宁锦书对权司琛找他感到有些意外,他只和对方打过几次照面,完全谈不上交情。却因对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目中无人的态度深感厌恶。
这时的他,还不明白「权」这个姓氏在港海市意味着什么,更不明白权司琛傲慢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权势。
「我只是碰巧遇到她情绪失控,劝慰两句而已。」经过方清婉的事情后,他越发看不惯权司琛的冷漠和刻薄,路见不平,便毫不犹豫地怼道:「权司琛,怎么说你也是个大老爷们,下次说话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别这么刻薄?你不会真这么操蛋,想活活逼死一个女孩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刻薄?操蛋?」权司琛重复着这两个词,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恶狠狠道:「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我哪里刻薄?哪里操蛋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你措辞也不用这么恶毒吧!人家一个小姑娘情窦初开,喜欢你一下你是会死吗?至于用‘发春’这种词来羞辱她吗?」宁锦书不满地反驳道,语气义愤填膺:「你难道就不会有喜欢别人的一天?!」
「情情爱爱算什么狗屁,人类繁衍的遮羞布罢了,老子才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永远不会!」权司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屑,语气如同冰渣子一样砸下来:「喜欢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她所谓的喜欢,就是一次次把我也同样变成笑柄?」
他越说越生气:「宁锦书你他妈算哪根葱,还敢骂我恶毒?简直笑死个人,老子真恶毒起来,只要吩咐一声,她现在早卷铺盖滚蛋了,还能在学校里继续上蹿下跳污染空气?」
宁锦书对权司琛的冷漠态度感到愤怒,他握紧拳头,语气激动:「权司琛,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冷血?方清婉是因为你,才差点跳楼死掉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责任?老子有什么责任?」权司琛怒目而视:「是她自己犯贱非要喜欢我,老子又没逼她。结果她搞得我也声名狼藉,我他妈里外不是人!找谁说理去!老子还没找她赔精神损失费!」
「你······」宁锦书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权司琛会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我什么?老子说错了吗?」权司琛挑衅地看向宁锦书,仗着自己比对方高半个头,用鼻孔对着他。
「算了,和你这种人真没什么好说的。」宁锦书不想再和他浪费口舌,转身准备离开。
权司琛见宁锦书要走,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语气也变得愈发强硬起来:「宁锦书!站住!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他妈又算哪根葱?」宁锦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权司琛的眼神顿时变得愈发犀利,仿佛要将宁锦书的背影射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学后,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家,脚下生风,一路顺着抄手游廊快步走向大堂。
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古老的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敲击着他的心房,一下又一下,震得他心烦意乱。
刚走到拐角处,差点撞上正要出门的堂妹权司妙,他猛地顿住脚步。
权司妙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青春靓丽,活力四射。
看到权司琛,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哥,你回来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风铃般动听。
权司琛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堂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报复宁锦书的念头。
他一把拉住权司妙纤细的手腕,将对方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妙妙,哥给你个任务!你好好干,哥给你十万零花钱!」
权司妙一听十万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哥,你快说!什么任务?」
权司琛凑到权司妙耳边,低声说道:「你去追宁锦书!你要是泡到他,玩腻了就一脚踹开,把他痛哭流涕挽回你的丑态拍下来。要是他不上钩,也别气馁,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烦死他,缠到他怀疑人生!」
他腹诽道:「宁锦书啊宁锦书,就你那装模作样的绅士风度,遇上个难缠的主儿,老子看你能撑到几时?到时候,指不定比我说的还刻薄难听十万倍呢,啧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权司琛仿佛已经预见宁锦书将来抓狂的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追人?」权司妙一脸惊讶瞪大双眼,随后挠了挠头,神情有些犹豫:「哥,我都还没谈过恋爱呢,我不会啊。」
权司琛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说道:「没事!哥教你!哥可是情场高手!」
权司妙看着堂哥自信满满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得了吧,哥母胎单身至今,哪来的经验?还情场高手呢!说出去笑死个人!」
权司琛被权司妙的话噎了一下,有些不服气地吹牛:「你哥我官方智商280!学什么不是手到擒来?!你可别小瞧我,有哥给你当军师,别说追个小屁孩而已,你的爱豆都不在话下,手到拈来!」
「哥,我怎么觉得你的官方智商得再减30。」权司妙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地看着堂哥,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权司琛见状,脸色一沉:「零花钱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权司妙想到权司琛开头提及的十万块,立刻改变了态度,眼冒金光,一脸谄媚狗腿子似得连连点头:「那哥说,第一步我该怎么追?」
权司琛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信誓旦旦道:「你应该从写情书开始。」
权司妙一听连忙摆手,拒绝道:「哥,你也知道,我语文上了初中就没及格过,800字的作文每次连一半都凑不到,我可写不来什么狗屁情书!这是你这个军师的活!」
权司琛知道堂妹是个扶不上墙的学渣,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答应道:「行,我今晚就帮你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权司琛摔上房门时带起一阵疾风,骨节分明的手指三两下解开校服领带扔在床头。
他抄起钢笔在指尖转出残影,不到半小时就将作业本甩到一边——这点题目对常年稳坐年级前三的他来说,简直比呼吸还简单。
少年从鳄鱼皮记事本里抽出一张烫金信笺,鎏金笔尖悬在纸面上迟迟未落。
自从上次权司琛拒绝方清婉的告白,他的「恶名」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再也没有女生给他送情书,一个个生怕自己变成下一个方清婉。
而之前收到的那些情书,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扔进垃圾桶。
此刻的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的举动,像一记回旋镖扎在心上。
他的喉间溢出一声自嘲冷笑:「妈的,早知道那些情书该留着了,起码现在可以抄一下!」
对着信纸憋了半天,他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他抓耳挠腮,烦躁地把笔扔在桌上:「靠!写个情书怎么这么难!」
权司琛学习成绩优异,篮球、游泳、马术、滑雪等众多体育项目样样精通,再加上出色的外貌身高、和优渥的家境,妥妥的天之骄子。
他身边从来不乏主动示好的女生,哪需要他费心去追求别人?
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般的他,而现在,竟然要放下身段给别人写情书!还是个男生!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感觉比让他跑一场马拉松还要难受,还要煎熬。
校游泳队王牌此刻却像搁浅的鱼,钢笔在纸上洇出墨点也没憋出半句话。
他突然抓起手机搜索「情书模板」,看到「你是我的命运馈赠」时嗤笑出声:「古早偶像剧台词也敢拿出来卖?」
瞥见「你眼中有星辰大海」时直接摔了手机:「三流言情的对白!」
「这都什么玩意儿!酸不拉几的,宁锦书要是看到这种东西,不得把妙妙当成神经病!」他嫌弃地关掉网页,烦躁地扯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本少爷就不信了,我自己写不出一封满分情书!」
权司琛决定还是自己写。
台灯暖光在信笺晕开涟漪,少年绷紧的下颌线在墙上投出倔强剪影。
他咬着笔杆眉头紧锁,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提笔在纸上写下:「宁锦书,我喜欢你。」
刚写完七个字他就触电般划掉,钢笔尖险些戳破纸面。
他盯着线条下的这几个字,顿时捂着额头脸颊渐渐泛红。
我的老天奶,好羞耻!!!
他咬紧牙关,继续写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长得很好看,成绩也很好,打篮球也很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写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脑海中浮现出宁锦书的身影。
宁锦书的成绩好吗?会打篮球吗?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打篮球······
一丝疑惑涌上心头,他发现自己对宁锦书的了解竟如此之少。
除了见过对方,知道对方长得眉清目秀,不是什么歪瓜裂枣。
其他的,他简直一概不知,甚至不确定宁锦书是否会打篮球。
他决定,明天开始一定先好好调查一下宁锦书,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低头看着自己写的情书,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就是小学生作文!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抓起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不行,重写!」他重新拿出一张信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灵感。
他努力提笔写道:「宁锦书,我喜欢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写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他妈也太肉麻了吧!宁锦书要是看到这种情书,不得把妙妙当成变态痴汉啊!
他又一次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靠!这也太难了吧!」他抓狂地挠着头,感觉写情书比做高数题还难!简直快要崩溃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新的思路。
写情书应该先自我介绍,不然宁锦书可能连妙妙是谁都不知道。
他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道:
「宁锦书: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初次见面,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但是没关系,世间所有的相遇,皆是缘分使然,世上的所有关系,也都从陌生人开始。
首先请容许我自我介绍,在下妙妙,闲暇之余喜好颇杂,偶尔会流连于运动场,享受挥洒汗水带来的淋漓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近正在拜读米奇·阿尔博姆的《相约星期二》。
它讲述一位老教授在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与学生促膝长谈人生哲理的故事。
他们探讨生命、死亡、爱、家庭等等人生的终极议题,引人深思,颇有感触。
如果你感兴趣,下次我可以将这本书送给你。
如果你对不敢兴趣,也可以告诉我你的兴趣爱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是从相互了解开始的。
很期待有机会能更深入地了解你。
妙妙。」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搁下笔,整个人如同一团缠绕的毛线球,理不清头绪。
上半部分的自我介绍,字斟句酌,如同外交辞令般官方,刻意保持距离。
「闲暇之余喜好颇杂」轻描淡写地带过,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可谁知道这位「妙妙小姐」正是学校马术队队长,并且刚刚打破了青少年锦标赛的记录,风头无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到了后半部分,提到《相约星期二》时,他的笔触却不自觉地轻柔起来,仿佛怕惊扰了纸上那个清冷的影子。
他反复摩挲着信纸,目光流连在每一个字句上,像是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又像是在审视自己。
凌晨三点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书桌上,定制钢笔的珐琅纹路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笺叠成三折,塞进火漆信封。指尖触碰到信封的那一刻,竟微微颤抖。
他郑重其事地在信封上写下「宁锦书收妙妙」,笔画工整,力透纸背。
熔化的火漆滴落在信封封口,他用烫金印章轻轻一按,一个精致的印记便烙印在了上面。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将信紧紧地捂在胸口,耳根泛红,对着空旷的房间低吼:「权司琛你他妈疯了吧!你还真的给那根「小豆芽」写了一封情书?!」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跳如鼓,脑中不断地预演着宁锦书看到这封信时的各种反应。
那个小豆芽会是什么表情?是惊讶?是疑惑?还是不屑一顾?他会认真读完吗?还是会像自己收到那些无聊的情书一样,直接扔进垃圾桶?如果他读完了,会怎么看待这封倾注了自己全部心血的信?会觉得「妙妙」很奇怪吗?还是会因此……喜欢上「妙妙」?
权司琛一会儿想象着宁锦书惊喜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得意上扬;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写得还不错,至少比网上那些酸溜溜的句子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会儿又开始担心宁锦书会觉得他写得太幼稚,眉头紧锁,情绪低落;
一会儿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写得更矜持、更含蓄一些。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让他心乱如麻,坐立难安。
他索性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想找人聊聊天,排解一下内心的焦虑。
可是,三更半夜他能找谁呢?更何况,捉弄宁锦书这件事,他谁也不能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关掉手机,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宁锦书的身影却一遍遍地在他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甚至睡着了,连梦里竟然都是宁锦书那个混蛋的身影!
混沌梦境里,宁锦书捏着他精心准备的信笺挑眉:「这就是权少爷的水平?你是小学生吗?」
权司琛惊醒时冷汗浸透真丝睡衣,他从手包里拿出情书就想撕掉,两只手抓着情书抖得厉害,却最终不想白忙活一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香樟树脂在烈日下蒸腾出辛辣的香气,权司妙缩在树后数着心跳,第一百三十七片树叶影子掠过脚尖时,那个清瘦身影终于撞进视线。
她突然理解堂哥定制钢笔为什么会洇墨——此刻她掌心渗出的汗,足够在信纸上晕出个太平洋。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仿佛为宁锦书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耀眼夺目。
他修长的身影,挺拔的身姿,轻盈的步伐,如同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少年,让权司妙看得有些痴了。
权司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心里愈发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