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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去秦勇的家里,为他打扫,偶尔有兴趣的时候,也为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每每这时,他无限幸福的脸上总是充满了一种让我难以琢磨的歉疚的表情。而他说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
我不愿意去探究他的心里。而我亦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可是,越来越神秘的气息让我的心不安。我只知道他叫秦勇,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其他的关于他的一切我没有问过,他也没有说过。我总是在想,既然是有前世的约定,又有今世的相逢,一切天注定;我又何必去在乎那些凡尘俗事?不论他是做什么的,只要是正当的,而我们的爱又存在着,我又何必追问呢?他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受才对。女人的感觉啊!
在水云间的时候,有时也有一点的感伤,自己心中好象总有一个结没有打开,而又不知道从何打起,好想找一个人商量。我不由得想起陆放。而秦朝只有一次提起过陆放,听他的语气,好象很不喜欢我经常和陆放见面,我也只好尽量的不去麻烦陆放了。虽然心中老大的不舒服。
第五章节 流泪的夜晚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事闲下来的时候,我总是不由得想起陆放,想起过去那些快乐无比的日子,那些没头没脑的欢乐,以及陆放那阳光般的笑脸。而现在有了心事又能向谁说呢?
有一天,陆放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自从上次来水云间,已有三个多月了。上一次在水云间,我们只是远远的站着。
他的笑容不在,阳光心情不再充满花香的小屋,我们似乎都有话要说,而又无话可说,只是那么远远的站着,而我感觉一块黑黑的重重的云,正压向我的心口。让我不敢看他的看着我的无限忧伤而又忧伤的眼。而他独有的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好一阵心动。我好想问他他的女朋友可好,可是看到他难过的样了,又有些瘦的脸上没有一丝牵强的笑容,我终究没有开口;只让那忧伤的眼神在我的面前一闪而过。
“还好吗?”他尽量以平静的口气对我说,而依然听得出他有一些轻轻的颤音。而我的心在听到那声音的那一刻又何尝不是有些异样昵?也许在我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我正渴望听到他的声音。
“啊,还好。你过得怎么样?”不知怎么,我为这最最平常的客气话而差一点流下眼泪。
“还好。”他沉默了一下,象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这个星期六晚上有事吗?”
“啊,应该不会很闲吧。”
“哦,那就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不会太为难你的。”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心中突然好难过,那个在我面前放声大笑的男人到哪去了呢?如此的客气,客气得让我窒息,而又另我如此的难过。
“好的,你说吧,没问题。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我尽量轻松的回答。
“好啊,如果这个星期六你没有约会的话,就请帮我一个忙,这个周六我们同行业内有一个大型的聚会,而我需要一个舞伴。我知道你的舞跳得非常的好,所以想请你和我一起去赴约,好吗?”_
“好的,这个忙我一定会帮的,到时候来接我就好了。”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他好象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他以往的那种神采,我在电话里也感觉得到。
我关了手机,心里竟有一种无言的喜悦。这是和秦勇在一起的时候所体会不到的。难道我还不明白我自己的心吗?我的心中有一点点的迷惑。
转眼星期六就到了。以往的星期六秦勇都是来找我出去的。我正想着怎么和他说,他的电话就来了。原来他加班不能过来了。我不由得一阵失望,但转念一想,这不正好让我出去好好玩玩吗?自从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五点的时候,陆放准时来水云间接我。他那干干净净的白色的宝来停在门前,看起来也比平时顺眼得多,是那么的洁白而纯净。
“走吧。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冲着他微微一笑。
他帮我锁上门,又为我打开了车门。车子飞快的开走了。一会就停在了我家的门前。我正大惑不解,他已拉开车门,顺手把我也拉下车。又从后座上拿下来大大小小的几袋东西,走进了我家。
进屋后,他把东西一直放进我的小屋,转头对我说:“试试看我的眼光如何?”说着关上了门退出屋外。
我打开一个粉色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件水兰水兰的低胸晚礼服。原来他竟是如此的了解我。那简洁的线条,梦一样的着色,一下子让我喜欢上了它。试问哪个女子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呢?。而且还是她梦里常看到的那件啊!
我轻轻的穿上它,赤着脚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是那么的韵味悠长,又是那么的俏丽可人。我又迫不急待的打开其余的盒子。穿戴整齐,对镜一照,我下子呆了。我从一个充满野味的丑小鸭,一下子变成了充满远古气息的女人!而这水水的兰银色,让一个前秦女子哀伤的眼神所能表达的一切,在这一身裙裾中尽情的发挥到了极致。陆放,何时竟是如此的了解我的内心?那暗自思量无数次的前尘往事啊,让我这不羁的女子由远古的长袖挥舞,款款向现实的他,不由自主的靠近。
我推门而出,静立于陆放的面前。他的眼神忽的一亮,又带着几分迷茫的沉思,呆呆的望我。毫无掩饰他内心的振撼与狂热,用眼睛凝视我的眼千遍万遍。那曾经拥有的让我藏在心底的对他的爱恋啊。千头万绪,涌上心头。这时候的我不记得秦勇,不记得梦境,不记得曾经对他的伤害,只有信任,在彼此心间。那以为早已忘却的爱情啊,原来间是从来都不曾走远。
过了足有五分钟,陆放才悠悠的对我说:“还是那么漂亮。”我的心里快乐的不得了。
曾经以为秦勇是我今生的最爱,可不知道这爱原来一直在我的身边。是我自己先放弃了他,放弃了他的情感,走向了自己的梦,走向了另一个能让我入梦的人。而这个人能给我什么,至今为止,我全部没有把握。抓不住他的人,也抓不住他的心。而今天,我连自己的心也快抓不住了。
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样的爱情呢?
我把头扭向了窗外,不敢看陆放的眼睛。他太敏锐的目光会洞悉我灵魂深处的秘密。而我在他面前从不曾如此的低下过我骄傲的头。
陆放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所闪现的,分明是以前的那个快乐的男人。我感觉自己的心正一步步走向他的心。只是我还有一些犹豫,而不肯一步走进他的心里。他好象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让我感觉好奇怪。
在“枫叶”酒店的大厅里,灯光辉映,美酒飘香。西装笔挺的公司经理人们,大多数都携着自己的妻子,一起来参加这个重要的晚会。而陆放选择了带我到这来,足以说明我在他心中所占的位置。而他那个传说中没有见过的女朋友,不再让我有一点点的担心。
简短的讲话结束后,乐声响起,一对对舞伴拥入舞池。我一直跟在陆放的身后。当陆放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入这五光十色的人群,我仍然感到有一点窒息。我知道,我不适合这里,而陆放完全知道这一点。可是我必须隐藏我的个性与任性,陪着他演完这场戏。他拉着我走过交谈的人群,和两边相识的人不停的打着招呼。而我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公司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业务还如要广泛。
因为是今晚的发起人,所以我陪着陆放差不多和所有的人都打过了招呼。而我们正要向前台走去的时候,他的秘书走过来,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可是我分明看见陆放的眼神闪了一下狼一样的光芒,瞬间又恢复了应有的沉着和冷静。而这种目光是我在陆放的眼中第一次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还特意的扭头看了我一眼。而抓着我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我不难看出他内心的一丝紧张,甚至还有一点让我无法解释的怪异气氛。
而这时,大厅的门开了。
我向门口望去。
那是谁呢?1米85的个子,深兰色名牌的西装,古铜色的脸庞,深遂而又惆怅的目光。
而他手里挽着的又是谁呢?和他低头耳语,微笑凝视,轻轻相拥的那个女子是谁呢?我听见自已心碎的声音。眼前空无一物,不知什么时候,泪珠已滑落我的脸颊。
我忘记了后退,忘记了放开陆放的手,忘记了我今天是陆放的女朋友,忘记了我自己是谁。耳边响起编钟的乐章,如天外的音赖,敲醒梦中的灵魂。我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我想我的脸一定苍白如雪,身体摇摇欲坠,陆放更加用力的握我的手,甚至轻轻的拥我入怀,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别担心,有我在。”
我的心一下子静如死海。
秦朝这时看见了陆放,挽着他妻子的手向我们走来。当他走到我们面前,看清彼此的时候,他的脸如死灰,眼睛不信任似的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我。他的妻子轻轻的碰了碰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和我们打招呼。她也许什么都知道,也许,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