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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一个经历这么复杂又从事过不良职业的女人,根本不配和他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如果阿为继续和我在一起,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那时,别人会怎样看待阿为呢,他多年的名声与威望就会毁在我的手上呀!我不想毁了他。所有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我不和你分手了,宝宝,我爱你啊!”阿为在这15天里也备受煎熬,他不能忘记我这个性格倔犟的女人。阿为紧紧地抱住我:“让我们一起改变,让我们一起彼此适应吧,我是恨铁不成钢啊,宝宝,你不能体谅我的苦心吗?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我哭倒在他的怀中,那温暖的胸怀让我如此依恋:“算了,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把我的顾忌说了出来。阿为说:“让我们一起承担吧,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局长了,到时你要我吗?”我哭着笑了:“我还求之不得呢。到时我来养活你呀。”
在我们的笑声中,我们终于合好如初了。在他的怀中,我睡了15天来的第一个安稳的觉。
我开始小心翼翼地上班,在上班时,以前是公事公办的冷淡从不与人招呼。现在则强装出一副笑脸对每个同事假意恭维,客气而主动。我的变化赢得了同事们一致的大力好评,但其实我内心充满了别扭,假笑让我脸部麻木、心情痛苦压抑。我不再是我了。
下班后小心翼翼地呆在家中,我怕再一次失去阿为,我不能忍受没有阿为的日子。我没有再和朋友们一起聚会、打牌、玩乐。
这样平静的生活维持了一段时间。
但是我骨子里不是个安份的女人。在人性的强行扭曲的痛苦中我无法自拨。压抑像就要暴发的火山。我开始为一点点的小事就与阿为争执,甚至有些无理取闹了,我的情绪越来越起伏不定暴燥不安易怒了,我强烈地感到,我就要疯了!
我的观点是:性与爱是分开的,在生理需要的情况下如果有合适的对象,可以与其发生性的关系。但绝对不能有金钱的成分在内,那样的话,性质就变了。正是我的这种观点,在这样的情绪下,我与某个人发生了关系。
那天天气极端沉闷,我的心情跌至低谷。手机响起,一个以前坐台认识的阿华约我出去泡吧。阿华是家外贸公司的经理,才三十一二,人长得很精干,又很会讨女人喜欢,我沉思了一下,就答应了。挂机后我编造了一个谎言给阿为,说是晚上到同学家去玩,他同意了。
晚上,我和阿华先吃了晚饭,然后来到了一家酒吧,这家酒吧兼有表演,客人想喝酒、聊天、看表演都行。我们一共喝了十几瓶啤酒,我大概喝了五六瓶吧,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这时,酒吧灯光暗了下来竟然表演起了脱衣舞了,喧嚣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阿华扶着醉醺醺的我来到了酒店开了一间房。那个晚上,我没有回家。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里,阿为来了。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老实说,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我心虚地说:“在同学家里玩呀。”
“还说谎!那你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我打了一个晚上你都没有开。”
“手机没有电了呀。”
“你的手机是两块电板的,而且从来不会关机的,怎么可能呢?你老实说。”
“真的是呀。”
“那好,你的同学电话是多少?我打电话问。”
我当即哑口无言了。
阿为又说:“你昨天晚上几点钟回家的?”
“12点。”
阿为怒火冲天地吼道:“我就让你明白,昨天晚上我1点钟来过你这里了。你不在家!我等了30分钟才走的!”
我吓呆了,一切苍白的辩解都是多余。
就在这个要命的关头,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天!是阿华。
阿为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看了来电显示:“这是那个人呀?怎么不接,你给我接!”
我拿着小小的手机感觉就像有千斤重。我心一横,接了电话一阵吼道:“王八蛋打什么电话呀,我恨死你了,我们一刀两断!”就挂了。
阿为还不放过我:“你给我快点坦白交待!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第三节
阿为阴郁的眼神逼望着我,我的目光却不敢回视他,我低垂着头发出蚊子般的声音:“…………。”阿为怒吼一声:“大点声音,怎么,做了亏心的事不敢说?”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阿为冷哼着说:“你有胆敢做还没有胆说吗?你给我说!”面对阿为的苦苦相逼,我只好说:“我……昨天和……阿华在一起。”阿为紧问:“那里的阿华?做什么的?为什么找你?你们到那里去了?在那里呆了一晚上?做了什么事?”这一连串的问题排山倒海般向我淹来。我没有办法逃避,只好一一道来。等我说完了我流着泪向阿为哀求道:“阿为,我只是一时胡涂,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阿为反手狠狠打了自已两个耳光说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我以为我的一腔真情可以感化你,我真是个猪呀……”我吓得呆呆的望着他,后悔让我的心在滴血。
阿为又说:“你既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而且是我决不能容忍的事,你说我会原谅你吗?我们这次真的完了!”我大声的抓着他的手喊道:“我都承认了,我都坦白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阿为一把甩开我的手冷酷地说道:“哼,以后,你认为还有以后吗?我去找十个八个女人,我再对你说我错了,我承认了,你会原谅我吗?”我仍然在哀求:“你打我吧,我知道是我不对,请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呀!”阿为又是一声冷笑:“打你?打你还脏了我的手呢,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我永远不愿再看到你!”说完阿为转身就走了。
阿为走了,我还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那儿发呆。
阿为真的走了吗?这一切,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吗?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一年多的感情就这样毁于一旦了,我甚至感到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仍然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冷,好冷,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寒冷!
我坐在那里,天渐渐黑透了,我没有动,没有思想,整个人成了一片空白。
我就这样坐了三个小时。
饥饿把我的意识唤回。我仿佛听到门口有人敲门,我触电般跳起来:“阿为!”我打开门,门外空空荡荡连一只小狗都没有,只有一盏路灯亮着,好像在讥诮地望着我。
我倒在了床上,这张温暖的床,有着我和阿为多么美好的回忆呀,他的温存,他的爱抚,甚至他故意用长了一点的胡子扎我感觉都是那么甜蜜、美好……而今我却一手破坏了!
我恨!我好恨我自己啊,两人才分手合好了不到一个月,就又结束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归来,
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不知谁家的收音机传来一首歌,此情此景,我思量着那一句“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泪水停不住的长流,是啊,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呢?分手对我而言是个灾难,对阿为而言却说不定是件好事……
长夜漫漫,而我,陷入了无边的悔恨的之中。
第二天,彻夜的失眼使我脸色发黄,而我却仍然毫无睡意,于是我还是到了公司开始上班。
我沉默着做着事情,经理交待我两天打好的文件,我竟然一天之内一口气将它打完。
我用工作将我的思绪填满,我不能停下来,我只要一有空闲,眼前就会浮现出阿为的身影。
下班了,我揉着胀痛的双目走出了公司。
还是不能忘记阿为,我茫然走在街上,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吃什么,中午只吃了两口快餐就没有胃口再吃了,一整天就喝了三杯咖啡而已。
这时,我发现路边有一家美发厅,我想也没有想就进去了。小妹过来招呼我:“请问是洗发还是剪发?”我毫不犹豫地说:“剪。”
第四节
我的头发自从认识了阿为之后就没有剪过,一年了,当初耳边的短发长成了披肩长发,我的头发长得是很快的。
洗了发后理发师来了,他询问我:“小姐,是修头发吗?”
我回答:“不,是剪,全部剪掉,我要最短的发型!”
理发师说:“小姐,你真的要剪吗?你的发质这么好,又黑又亮的,帮你修一下保证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