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1 / 2)

>  她帮九房里说话,跟拜见的那天胡吹大气出自一个目的,她需要帮手。

文无忧懂她的意思。

伸手在她小脑袋上抚一把,亲切的道:“小九妹,你想做什么?或者想说什么,你就去吧。”

“真的吗?”宇文纱不知是激动还是别的原因,回答的时候含上一包子眼泪。

一根小手指伸到她的面前,是文无忧的。

一滴子泪掉落宇文纱面颊,她的手指也伸出来,两根手指轻轻的一勾。没有等好好的松开,宇文纱的小身子流矢般的对着宇文大夫人冲过去,还没有到她面前,也没有稳住身子,就大叫大嚷大哭大骂起来。

“你是个坏女人!贱女人!你收了隔房的钱,就不让我祖父看坟山。把我祖父气病,按惯例,公中出些医药钱,我母亲跪下来求你,你也不肯出钱!你收了隔房堂叔的钱,坟山按月有进项,你眼红这钱呢,他眼红这钱呢,你快把我祖父害死了,贱女人,贱女人……。”

宇文大夫人摔的屁股火辣辣痛,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刚有个半起,小姑娘龙卷风般的到了,龙卷风般的给她一顿狠骂,刮鼻子挖眼也刮心,宇文大夫人不害怕她,火冒三丈抬起手,对着宇文纱小脸儿就是一巴掌。

“哦……”客人们中间起了嘘声。

“哎,你真是不要脸哎,你怎么打孩子呢?”京中第一难缠精小青义愤填膺。

巴掌带着风声就要落下去,宇文纱的小脸儿吓的雪白,宇文大夫人内心懊悔不已。

办的这是件蠢事。

可手这会儿比心思快,心思出来,手却收不回来。

宇文大夫人不但没有打人的痛快,反而在指尖触碰到细嫩的肌肤时,浑身起了战栗。

微微的,颤抖的动静不高,只有她自己知道,别的人一时看不出来。

“啊!”

宇文纱受到惊吓的尖叫。

“啊!”

大夫人尖叫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太师身后的老仆从老庄到了大夫人身边,抬腿就是一脚,把大夫人打横踹飞。

落下来时,重重地一声,听的人都觉得是痛的,心头随着一紧,宇文大夫人更是眼泪和鼻涕一起流,把她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

宇文纱现在到了春草怀里,春草也想踹来着,但出脚比老庄慢,就救回小九妹,送回到无忧姑娘身边。

“哇哇,我们家没有钱看病了,哇哇,他们勾结,哇哇,她是个坏女人,哇哇,我见不到太师……”小九妹扑到无忧手臂上哭的哽咽难言。

大老爷宇文永华的心往下沉,哪怕妻子已呻吟的起不来,也对她含恨望了望,又含恨王捕头。

今天这事儿,宇文永华事先并不知情。王捕头巴结他,而巴结房中妻子,尚书却知情。

恶狠狠的眸光只有一句话,你们生事情可以,事先总得对我说一声!

十几年过去,这个官职本由宇文天而得来的旧账,大老爷早抛到脑后。他认为宇文天留不得,却又不敢怎么发难,来自他的潜意识里还记得。

现在一层窗户纸揭开,还揭在客人们的面前,宇文大老爷羞的瞪过妻子和王捕头以后,眼睛就只能对着地面。

兴许,有个地缝能钻钻最好不过。

宇文红的心也往下沉。她没有想到家里还藏着这么深的旧事,她更加眼红九房。她更不能由着九房追究下去。硬着头皮再次对宇文靖道:“太师,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

娇柔的语声里有了急迫,眼神中也闪动着频频的暗示。

换来的,却是宇文靖的意味深长。除此以外,宇文靖还是不开口。不说阻止也不说这会儿索性查个明白。

在他深邃的眸光中,宇文红有无所遁形之感,没有原因的有了泣声:“太师,我可是为家里好,为家里着想啊,不能再闹了,”

带着讽刺的声音在身后出现。

“红大姑娘又一片好心了,又为国为家为民为百姓了,是了,你面前站的是太师,你还可以加上为太师,”

文无忧嗤笑着走过来,手里握着宇文纱。

宇文红佯装没事人的回过头,凛然大义的正色道:“妹妹怀疑我,我并不记恨。这位小妹妹当众辱骂我,也算了。咱们先待客吧。”

宇文靖的嘴角微微勾起,先有了一撇嘲笑,但宇文红面对文无忧,就背对太师,她没有看到。

文无忧看在眼里,正方便她把宇文纱送给太师:“太师还想正朝堂,请先正家里的冤屈事情。”

低下身子哄一哄宇文纱:“你说一片好心为着我,你是对的。”

宇文红的面上一阵发烧。

宇文纱带着眼泪喜欢了,用力点着头:“你也为我一片好心,多谢你让我在这里说话。”可怜的垂下小脑袋:“别的人都怕了当家的坏女人,不肯听我说话,也不让我说话。”

“有话就要说,为什么不许?”文无忧说到这里,站直了身子。她的面前是宇文红,两个人成了脸对脸儿。

宇文红心生不妙,对着宇文靖哀哀地恳求:“太师?”

宇文靖看向另一个人露出恳求的人,小姑娘宇文纱。

抬一抬手,老庄知道他的意思,叫来一个管事的,当着宇文纱的面吩咐他:“带九姑娘去账房,按公中惯例走银子,该请医生,该送药材的,不许再克扣。”

管事的答应下来,带着宇文纱对着大夫人走去。

宇文纱小脸儿绷的紧紧的,小步子迈的直直的,看的人都担心她别摔倒。但她硬梆梆的安然杵到大夫人面前,一字一句如刀切入骨:“你完蛋了!你管家贪银子,你克扣亲戚的东西,我都有证据。”

“你完蛋了!”她反反复复说着。

宇文靖站的位置不在这里,但他的冷脸都看得到。宇文大夫人大势已去的灰白了面容,从袖子里交出管家的钥匙。

“还有对牌等一应的东西。”宇文靖漫不经心。

“不不,我管家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师您不能这就撤了去,”宇文大夫人悲呼。

宇文靖淡淡:“既然苦劳,歇息吧。”

大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劳劳碌碌的本想让九房里出个大丑,让京里京外都传开来,却没有想到搬起的这一块石头,砸到自己脑袋上。

宇文大老爷由跟的人扶着,见到这个情形,双腿一软,往下坠了坠。

大房的侍候人扶起大夫人准备走,“慢着”,文无忧扬声,不屑一顾地神色:“问案呢,没有青红皂白以前,怎么能走?”

说到最后一个字,转向宇文红:“你说是不是?”

宇文红看向平时跟她好的人,那些以为她深得家里欢心,可以和绫大姑娘拼个平手,而对她讨好的那些。

目光闪躲着,纷纷都不看她。

宇文红一咬牙,事情转变太快,她这么聪明,也千盘算万盘算的,居然没有盘算到。

只能自己扛了。

要么九房丢丑,要么自己名声扫地。

“你能问案吗?”她对上文无忧。

“我不能问?也不能申辩?”

“你申辩什么?你房里没有藏贼?”宇文红对这一点儿还有把握,对王捕头恳恳切切:“这位大人,您既然闯上门来,总有证据。”

“呃……。”王捕头满脑袋的后悔。

这跟宇文大夫人许给他的不一样,大夫人说的是今天贵人多,你挑出几十年前的大盗,贵人们就会赏识你,你升官考评好也来得容易。

但结果呢,现在是今天贵人多,这事儿一个弄不好,丢官倒是来得容易。

他迟迟的不想回话,文无忧也不让他说。

冷笑一声:“他断案吗?”

又一指宇文永华,黑眸里满是故意的怜悯:“还有他,能断案吗?”

气涌上来,文无忧大声道:“这样的官员,这样的刑部,我不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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