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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有行李,似乎是在这住了已经很久。
叶初寒淡淡的瞥了一眼慕子娆,眉宇间厌恶之感一闪而过,迈着稳重的步伐向电梯处走去。
“叶初寒,教堂里有你意想不到的人呢。”慕子娆冲着叶初寒伟岸的背影,忽然没头没尾的扔下了这么一句,随即绕有深意的看了那背影一眼,笑着走向了大堂接待台。
叶初寒脚步猛然止住,转过身子,看着慕子娆婀娜多姿的身影,脑袋像是过滤器一样过滤着她的话,眉间有着深深的蹙纹,思索了良久,也没有太大的进展。
“叶初寒,慕小姐在宾馆住了有一个多之久呢。”一旁的宾馆经理看着叶初寒一直盯着慕子娆的背影,忍不住插嘴道。
“住了一个月了?”叶初寒声音更加沉下了几分,下巴也渐渐得在绷紧。
“嗯,慕小姐似乎每天都很早出去,然后很晚回来,听说好像总是在教堂里徘徊。”经理开始回忆着说。
“嗯。”叶初寒点了点头,转回身子继续向前走着,俊脸上的神情淡漠,下颌的线条倨傲冰冷。
她去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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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阑珊。
叶初寒慵懒的坐靠在沙发上,看着悬月高挂的夜空,耳边的电话一直不曾放下。
唐明敲了几下门之后,轻声的走了进来,临近一看,叶初寒正在讲电话,而他脸部线条的柔和已经让他猜到了,此时电话另一边的人会是谁。
不敢发出声音打搅,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静候着叶初寒结束通话。
看着叶初寒冷硬的脸部线条被柔和替代,此时的他就像是普通的恋人一样,在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耳语斯磨,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宠溺和深深的情恋。
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情人。
他能想象得到,电话另一边,那个柔美的女人此时也一定是面带羞涩和幸福的听着叶初寒的喃声爱语。
这样的一对璧人,当真是命中注定。
而他的那个风华绝代,又在何处?
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一抹倩影……
“怎么样了?”叶初寒不知何时已经收掉了电话,看着思绪飘渺的得力助手,低声问道。
“啊,董事长。”唐明被叶初寒锐利的目光一瞧,猛的拉回了思绪,有些尴尬的应声着。
“疏通的怎么样了?明日能有机会见到那位老者吗?”双腿悠闲的交叠在一起,脸部的线条依旧柔和,似乎还未从刚刚电话之间的柔情中走出,唇边还带着回味的笑容。
“有些困难,那位老者似乎每一次来,都会到教堂里一位牧师的房中,然后一待就是几天,出来之后,也就立即返回英国了,每年如此。”唐明眉心微微皱起,对于叶初寒的问题有些艰难的回答。
“难道是他每次到南岳教堂,都是为了见那位牧师?”叶初寒一听,深邃的五官一整,脸上的神情立即沉郁了下来,眉间透露着其自身的心思缜密。
“是,所以我们要先见到那位牧师才可。”唐明点头,缓缓回答道。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叶初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
“是。”唐明点头,等了几秒钟,看到叶初寒没有再出声,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唐明走后,偌大的套房里就剩下叶初寒一人。
忽然,心中一动,叶初寒走到房间的桌子旁,拿出笔和纸,认真的勾勒着。
//~//~//~华丽分割线~//~//~南岳教堂,屹立在半山腰上,整个教堂成半弧形,蜿蜒在半山上,稳重且整饬严谨的建筑群体,几乎都是倚山而建。
峥嵘起伏,此时虽已是秋季,但周遭的景色依旧壮丽幽雅。
让整个教堂看起来,凌空于半山中,让人一眼望去,不禁有着想要净化心灵般的冲动。
叶初寒踩着有些陡峭的台阶和唐明一步一步的走向教堂的大门。
周遭似乎有很多游客来来回回,里面很多传教士来回的走动,还有礼拜的游客,手持着十字架对着耶稣祷告。
不知为何,叶初寒踏入那高高的门槛之后,心中竟有一种不安感,在逐渐扩大,似乎要侵袭他所有的意志,让他的心脏处变得有些局促不安。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令他不自觉的被这教堂里某种东西吸引着,又似乎有一种东西正在将他努力的拉回,排斥着。
纷乱的思绪中,叶初寒似乎明了的那种感觉,宿命的气息……
“就是这里了。”领路的传教士忽然止住了脚步,停在一个院子面前,透过格廊能看到对面的屋子,似乎和别的房间看起来很不一样。
“唐明,你在外等我。”叶初寒对着跟在身旁的唐明低声吩咐着。
“好。”唐明止步,点了点头,恭敬道。
叶初寒迈着稳重的步伐几步就走到了房门面前,看着面前的木质门,一时间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情绪。
这种情绪在他的身上已经消失多久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叶初寒抬起的手,僵凝在半空中,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充斥着他流淌的血液中,叫嚣着……
修长的手指覆在门边处,喉咙处干哑的生疼,叶初寒猛的大力推开木质门——
“咯吱——”
木质门慢慢的打开,里面的情景一一以跳跃的方式进入叶初寒的眼睑。
狠劲的大手用力握成拳头,叶初寒的下颌绷得紧紧的,不让自己发出痛声,而瞳孔深处却已转为痛楚的墨色。
屋内的两个人正在下棋,靠左边的是一名一身黑色休闲装的老者,年纪在六十岁左右,一脸的英气,一双洞彻人心的蓝眸此时正在斜睨着僵硬在门前的叶初寒。
而另外一个,身穿黑色教士服,不难看出他就是牧师,而此时牧师拿着棋子的手也僵硬在半空中,满是沟壑的脸上落满了惊怔。
叶初寒忽然觉得有种如梦初醒般的真实感,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因为在他面前的那位牧师的脸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晰。
从既具有性格的剑眉,薄利的嘴唇,如玻璃一样淡漠的黑色眼眸,如希腊雕像般俊美的五官,哪一处都能看得出和叶初寒的相似程度……
“初寒……”牧师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苍老的眸子中扬着丝丝疲倦,沉默的望着叶初寒半响后,启动着双唇,苍老道,声音里能听出那强忍的颤抖。
头越来越昏,叶初寒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一切都静止了……
阳光忽然变得厚重起来,打落在叶初寒身上,深深地凝固着……
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世界静悄悄的,一片空白。
初寒……
从他口中发出的这两个字,叶初寒听得如此真切,他的气息,他的目光,他说话时候的神态,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
不是幻觉!
这是真的!
“二叔……?”叶初寒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这种感觉让他胆战心惊,低沉的嗓音暗哑的发出喉咙。
叶初寒强稳住颤抖的步伐,大步踏进了屋内,走到了惚因牧师的面前,在终于认清现实,认清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他的二叔后,他的脸色渐渐沉郁,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
“当年你没死?”叶初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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