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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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凛然的心泛起了一丝疼痛,他想了想,终于俯下身去亲吻了一下苏溪月泪痕宛然的眼角,然后下床,过一会儿后,他亲自打来一盆热水,替苏溪月把身体擦洗干净,又拿出花香特意从姜大夫那里要来的药膏,给后庭的伤口涂抹上。

忙活完这一切,已经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从没有一次的性爱能让西门凛然如此畅快如此沉迷。他现在丝毫没有疲累的感觉,把苏溪月抱到另一张床上相拥入眠,直到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臂弯中的人的动作很快便惊醒了他,抬起头一看,是苏溪月,他正要艰难的撑起身子。

第七章

轻轻按住了那个乱动的人,西门凛然含笑道:「好好休息吧,三天之内你应该下不了床。」他的话换来苏溪月的怒目而视,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眼前的人还有一点力气的话,那是一定会给自己一个耳光的。

「畜生,禽兽……」良好的修养和自小接受的教育让苏溪月骂人的词汇少得可怜,翻来覆去只有这么几个。西门凛然好整以暇的听着,把这当做晨起的一点小乐趣。不过当他听到苏溪月痛心疾首的低声呼叫「我是你哥哥」的时候,他的眉毛动了动。

一把抱起臂弯里纤弱的身体,他来到昨夜疯狂的房间,指着那满床上的狼藉一字一字道:「看见了吗?这是你的血,昨晚是你的初夜,从那一刻起,你的一切都只属于我了。所以,你要牢牢的记住,我不是你的弟弟,而是你的……男人。」

他特意加重了男人两个字的语气,让苏溪月差点儿一口气就没上来,还要再分辩,就听西门凛然冷声道:「你要嘛杀了我,要嘛就顺从我,除此之外,你没有第二个选择。当然,如果你想逃跑的话,就最好制定一个周详的计划,否则,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我说得出做得到。」

真是虚伪,明明是自己要的,此时去装出这样一副样子,好啊,就陪你玩,看你还想玩些什么。

苏溪月看着西门凛然冷厉的眼神,那陌生的森寒目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是真说得出做得到的。一瞬间,他茫然了,不明白前些日子还嘴硬心软的异母弟弟,为何会在一夜间就变得这样凶狠残暴,他在强奸自己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怜惜。

「怎么?不认识我了?」西门凛然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过于严厉了,于是和缓了表情,轻轻拍着苏溪月柔嫩的面颊,轻声道:「只要你不生二心,我会对你很好,一直对你很好的。你知道吗?从这一次回来,我就没有把你简单的当做哥哥或者是仇人,你不知道过去的每一夜里,我看见你穿着白色亵衣的身子钻进被窝里,我要多么辛苦才能克制住将你拆吃入腹的冲动,但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要忍耐了。」

「为什么?」苏溪月眼中有泪光滚动,他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然后他看到西门凛然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处,喃喃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本来只是想单纯的报复折磨你,但在碰上那身子的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疯狂的想要你。」这句话倒是发自真心的。

又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只要苏溪月不再耍什么花样,只要他不再想着怎么害自己,那就让一切都这样继续吧。他付出了身体,自己理应给他他想要的一切,如果,只是如果,他不那么贪心,他只是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他可以满足对方的要求,毕竟,他真的很喜欢这具身体。

就如同西门凛然说的,苏溪月真的整整三天都没有下床,初次承欢,西门凛然并没有小心的温柔,这直接导致他后庭的伤口十分严重,即便是过了三天,他想移动几步,仍然是十分的困难。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为什么江风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呢?这三天的时间里,苏溪月一直在不停的想,可是任他把脑袋都快要想破了,也没有想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西门凛然一开始对自己的情感,应该不是这样的。否则的话,他不会到现在才采取行动。但是,如果不是报复,为什么在这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一点怜惜,甚至都没有一句暖心的话。

一想到这里,苏溪月就有一些伤心,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他既然做了,就已经有了要承受后果的准备。他也不后悔。可是,西门凛然回来了,狂风暴雨般的报复,却总是未等展开就因为自己而夭折,看着这个弟弟还顾念十几年前的情分,苏溪月不是不感动的。

有时候,他看着西门凛然直楞楞盯着自己的眼神,心中也会闪过一丝慌乱和羞窘,那是一种类似于春情的情绪,但是他从不敢深想,更不敢追究。可是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一天,是由这个弟弟毫不犹豫的强暴了自己。

对西门凛然有没有感情?这个完全是多余的问题,不论是兄弟之情,还是心中那一点懵懵懂懂蠢蠢欲动,都让苏溪月明白自己的感情。

不是不惊慌的,一个自小受儒家伦理教育的才子,如何能接受这种喜欢自己弟弟的事情。如果不是西门凛然这一次的野蛮,苏溪月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点情愫,即便是现在,他的性子和为人也早就注定了他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这三天西门凛然对他倒是极好,也没再强迫过他,但是也绝没有露出这一件事就此揭过的意思,每每看到他的眼神,都令苏溪月惊悸不已,那是一种如同野兽看待自己所有物的眼神,毫无疑问,现在自己是表现出了顺从的态度,才会赢来他这样细心体贴的照顾。如果稍微反抗一下,甚至是逃走,他不怀疑西门凛然真的会打断自己的双腿。

窗外落英缤纷,想想西门凛然刚来的时候,还是满树桃李,转眼间就已是芬芳落去。时光无情,匆匆已走过这许多日子,而那落尽的残花,又有谁去怜惜,太多人从树下匆匆走过,却没有人再去看一眼。

苏溪月叹了口气,心中涌上一阵难以名状的伤感,轻轻移动脚步来到窗前,痴痴望着满院纷飞的花瓣。他现在只是刚刚能下床,西门凛然不许他出屋子,唯恐受了春寒,何况走路也不方便。

「看什么呢?这样的出神。」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苏溪月回过头,就见西门凛然含笑站在身后,他微微一笑,轻轻敷衍了一句「随便看看」,就又转过头去。却在下一刻,身上便落了一件轻罗披风。

「我知道,你们文人啊,就喜欢这些伤春悲秋的事情。后园的花更好看呢,走,我陪你去看看,能走路吗?」

西门凛然的语气里满含着柔情,让苏溪月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眼前这个人,是和自己相知相爱了许多年的情侣,而不是一个久别重逢又强占了自己的异母兄弟。

心头没来由的一跳,他发现自己对于这种温柔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何况也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就点点头答应了。

刚要举步,胳膊就被一只手抓住,被迫挽住了西门凛然的胳膊,听他理直气壮的道:「你身子还有些不好呢,挽着我,免得摔倒。」

苏溪月又好气又好笑,咬着嘴唇道:「我已经能走路了,而且我是大人,又不是孩子,就算腿发软了,坐下歇歇就行,哪里就能摔倒,你让我……这个样子……如何出去见人?」说到最后一句话,脸上又有些发烧,但他却努力不让自己低头,错又不在自己,既然眼前这个家伙都厚颜无耻了,他又何必害羞。

「怎么不能见人,我已经说过,从今往后,我是你的男人。」西门凛然霸道的宣布,然后不管苏溪月的反对,挽着他就出去了。

对于这家伙的一意孤行,文弱的苏溪月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又说不服,武力又不如他,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无奈之下只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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