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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倾,你是我赵小春这辈子最爱的人。”小春闷声说。
“我知道。”云倾说。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若是锅,你就是盖,我若是秤,你就是砣,咱今生今世都扣在一起,少一个不行,谁也分不开。”小春又猛地往云倾怀里撞去。
“嗯。”云倾淡漠的脸上渐渐浮现笑意,掩不住的温柔神情由嘴角眉梢漾开,柔和了整张冰霜般的脸庞。
他喜欢小春抱得他这么紧,他喜欢小春往他怀里撞,他喜欢小春说的这些话时红起的耳朵。
“今生今世都扣在一起,少一个不行,谁也分不开。”云倾低笑重复。
这个温暖和煦的午后,两人就这么搂来揽去,抱着不分开。
小春赖在云倾身边,话很多,叽叽喳喳停不了,讲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
浑小子东方齐雨让他打发回京去了,他给那浑小子下了有史以来最强的清肠药,骗他那是毒药,让他每日子时腹痛如刀绞,吓到他也白了许多头发。
还说自己接任了乌衣教教主,威胁靳新八仙他们几个每日以己身功力为他续命。后来他情况稳定,那几个人又被他派出去赈灾救民。
瘟疫入冬遇雪消融,乌衣教众在他引领下,被当成了救灾的大英雄,江湖上对乌衣教的看法虽尚未好转,但庆幸的是彼此间的冲突已随着兰罄的消失而逐渐淡化。
“我飞鸽传书回去同爹说了,待你一醒来,这里的事情也处理好了,我便和你直接回神仙谷去,从此退隐江湖,再也不出来。”小春回想起缈日峰上的情景,手还会有些发抖。他这回真是被吓到了,不想再有下次,所以决定立即回谷。
“嗯。”云倾应了声。
云倾有些累了,毕竟才刚从沉眠中苏醒而已,小春按着云倾让他躺奸,端来汤药后一杓一杓喂云倾喝下去,而后看着云倾挣扎着的眼皮,说道:“你睡吧,我在旁边陪你。”
小春拉来被子,小心翼翼替云倾掖好被角,云倾伸手勾住他,把他往怀里揽去。
冬日下午,窗外仍有旭日。似日出不落,晒得小春心房暖烘烘。
人回来了,俗事也了结了。红尘滚滚虽有所恋,然而却比不上和所爱之人比翼双飞,脱离尘世,从此一身逍遥。
隔日晚间,一辆马车出了铭城。
八匹白马拉着,趁夜而出,消失在蒙蒙白雾里。
小春留书一封,给靳新和靳无仙两兄弟,说道从此乌衣教便交给他们两个,以后一切飞鸽传书联络,他要带云倾离开这里,让他们别找了。
桌上被权当信鸽的小黑鸟咕咕叫了两声,夜深露重,它合起眼缩着胖胖的身子窝在信上,安稳地睡了起来。
马车由南一路往北直上,云倾身体还没好全,小春拿老法子在车后突出的木板上架了两个小泥炉,为云倾熬药补身体。
陶锅里头黑呼呼的药汤咕噜咕噜滚着,料峭春风迎面寒,他却是翘着二郎腿拨着膝上琴,无惧风刮得面生疼,边熬药边弄弦,快活地唱着小曲。
“谁家江山谁主宰,不过镜花刹那;
谁人天下谁称霸,黄粱梦里浮华。
解不了忧、断不了愁,烽火白尽少年头。,
散尽了欢,洒尽了仇,天高海阔任遨游。
从今对酒三百杯,爱恨以渺莫回首;
踏歌远行逍遥路,逐风竞雪共轻裘。
是非成败转眼空,多少年,青山依旧;
谁的俗世谁笑我,贪欢一晌,美人怀中。”
小春声音懒散中带着清亮,琴音铮纵而如流水溅瀑滴滴成调,合起来有那么一点潇洒狂放,有那么一点狂乱不羁。翩然散去,洒在风里。
车厢内正休息的云倾问道:“怎么你曲里老是美人、姑娘、姐儿的?”
“呃……”小春停下琴,说道:“没美人、姑娘、姐儿,我便不晓得该怎么唱了。”
他跟着又轻挑地拨了两下弦,唱道:“是非成败转头空,不如美人在怀中。”
云倾嗤地声笑了。“进来,外面冷。”他说。
“好。”小春喜孜孜地钻了进去,往铺满柔软狐毛的内厢坐下,而后伸手一揽,美人入怀。
“今天觉得如何?”小春把着云倾的脉,问道。
“不如何,和以前一样。”云倾说。
“那你再睡一下,药好了我叫你起来喝。”小春将云倾往狐毛软垫上推去,云倾没料突然被推倒,伸手便抓住小春,结果小春连带地也倒在他身上。
“怎么,一个人睡寂寞,想我陪你吗?”小春调笑地将食指勾过云倾下颔。
“好。”云倾说。
“呃……”小春一僵,笑道:“开玩笑的。”
“小春,我想揉面团。”云倾说道,言语直接,动作更直接,没待小春拒绝,手便以覆上小春胯下要害,重重揉了起来。
小春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身体还没……复原……这样……不行……”
云倾凝视着小春的面容,沿着他消瘦得发尖的下颔,扫过他的脖子,停留在衣襟敞开的苍白胸口前。喉头,有些紧。
他伸出食指缓缓地勾勒自己视线经过的地方,问着:“为什么不行?”
“就……就……就……”小春结结巴巴地。
云倾解下腰带,将身上外衣一件一件脱了下来,直至露出裹在其中的雪白肌肤,而后他听见小春咕噜一声,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又揉了小春一下,“呜啊……”小春悲鸣。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痛,小春眯起了眼,扬着脖子,脸颊微红。被杀得连抵抗能力也没有。
他食指轻抚着小春软软的嘴唇,而后探入其中寻找他的舌头,抚弄一番后,银色丝线随着自己手指的离开而牵扯出来,云倾挺身向上,伸出舌头舔舐留在小春唇畔的那截丝线。
小春喉结上下移动,呼吸急促,闭起了双眼。
而后,云倾起身,将原本在他身上的小春压倒在下。
他的双手绕过小春的腰拉开衣带深入其下,轻轻弄着小春垂软的分身。
小春低喘了起来。
云倾双唇轻咬着小春耳垂,手中挤压揉捏着小春的欲望,有点痛的快感让小春不安地动了动,随着云倾的动作,腰肢轻颤。
指尖枢揉着尖端铃口,那处立即敏感地溢出几滴愉悦的泪液,小春低低地叫了一声,云倾总是这样,让他疼痛,却又万般销魂。
云倾沾了些带着芙蓉香气的回春膏,指节深入小春臀间凹壑,指尖摩擦按压一路下滑,猛地便撞上令人销魂蚀骨的突起……
***
神仙谷。
一片竹林环绕着山间俭朴小屋,屋宅不高,朴实精简,宅前左右各拓药田,栽种着各式各样的山间草药。
庭前院落还养着些鸡鸭,母鸡咕咕地叫着散步横过中庭,后头跟着一大串小鸡子,唧唧叫个不停,大树下一只小黄狗伸着懒腰,刚在地上磨了磨背,四脚朝天肚皮向上又睡了起来。
小五小六这对双生子正拿着竹枝扎成的扫帚洒扫庭前,扫着扫着,碰在一起,两人举起扫帚当起兵器,大笑着练起剑招。
云倾漫步从林外走来,脚步放得轻。
因为这些日子不慎面团揉过头了,所以小春累得正趴在他背上呼呼大睡,方才怎么叫也叫不醒,只得背着他走进神仙谷来。
小五小六突然察觉周围有阵奇特气息,这两人猛地回过头来,见着正迈着步伐跨过矮围篱的云倾,吓得跳了起来。
小五小六大叫:“二师兄、三师兄,端王来了!”
他两人吼得脸红脖子粗,跑了进去,出来时成了三个。
小三看见云倾,那张脸也变了色,又跑进去颤声喊道:“二师兄,杀人不眨眼的端王来了,怎么办,肯定是小春又死了!”
小五小六也随着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