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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叔所讲的极是。”余氏便冲孟夏道,“老二,把契约给族长和你叔、你三哥验验。”

孟夏知道所谓地村里人说三道四,不过就是桃樱婆媳在这里搬弄是非,尤其是徐书同父子也在,她很有些受辱,但是知道家里把自己卖的事是事实,怎么也改不了的,不给他们验验,断是过不去的,于是便背过身掏出小包裹,只是孟夏翻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下惊呆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契约一直好好地放在这里,怎么会不见了?

孟夏又在怀里摸了一气,也没未摸到,就听那桃樱哼了一声道:“二叔,没讲错吧,这孟老二是扯谎吧,什么主人家放回来的,分明就是私下跑回来的,要是被告了官,我们是少不了挨捋子,二叔,咱们挨捋子事小,这一个族的人和您私藏逃奴,那可是都要蒙羞的!”

余氏就急了:“老二,你可说了是主人家放出来的,是有契约的。”

徐书同忙道:“二叔,婶子先别急,契约是张纸,也许,二妹没有随身带在身上。”

第五十七章 对簿公堂

徐书同一席话提醒了孟夏,自己小包裹里莫名多了一对金镯子,除了贺中珏还能有谁放进来,如果是贺中珏放进来的,那张契约会不会也是他拿了,于是便想了个拖延法子,转过身道:“想起来了,那张契约让王玉收起来了。”

族长便问:“王玉是何人?”

余氏便道:“王玉是我家二闺女的男人。”

族长立刻着人道:“去把孟二丫的男人叫来。”

那人刚要走,桃樱用帕一掩嘴挑衅地对那人道:“可记得让她男人把契约带上,否则到时候又说放这放那儿,这一宿就光找契约了!”

孟夏的眼睛如果可以做武器,那真可以恨死桃樱了,知道没用,就把那小包裹一裹,心里却如火在炙烤着,如果贺中珏说没有见过契约怎么办?这族长还是一村之长,如果那张契约找不着了,他就可以按族规、村规处置自己,或把自己送官。

桃樱的眼却尖,一眼就看到孟夏小包裹里那对黄澄澄的东西,立刻小声地嘀咕:“弄不好连那包东西也是从主人家偷出来的,不仅是私逃,还是偷盗了私逃。”

庆祥叔和徐书同看了桃樱一眼,那庆祥叔抚着须道:“二哥,这着人去寻王玉,怕还得有会子,不如请大妹子坐下,慢慢等吧!”

“也是!”族长对这徐书同父子还是尊重的,何况徐书同年纪青青就升了捕头,明摆着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便请余氏坐下,余氏福了一下在王氏旁边坐了下来。

孟夏心里略好受一些,至少这样,余氏看上去不象陪自己受审,感激地看了庆祥叔与徐书同一眼,心里又怕贺中珏这败家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往他身上推,到时候难自圆其说同样麻烦,便说要去净手,那桃樱立刻道,“二叔,我怕她不是想去净手,要么是想跑,要么是想去与王玉窜供。”

孟夏真想把桃樱给掐死,庆祥叔皱皱眉道:“常言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二丫真是私逃回来的,那她也是同族,和你们还是至亲。”

庆祥叔后面那句“至于这么往死里整”虽没说出来,也把王氏的老脸说得红了,那桃樱却不依道:“照庆祥叔的说法,这族里还立什么规矩。”

族长便道:“这容易。”于是唤来一个丫头,着她陪着孟夏去。

孟夏肺都快气炸了,只得跟着那个丫头去了,然后磨磨蹭蹭再磨磨蹭蹭才从茅房出来,正好看见贺中珏跟着叫他的那个下人进来了。

孟夏忙冲贺中珏使了个眼色,贺中珏眨着眼看了一会,然后笑了一下就进堂屋去了。

孟夏急得半死,赶紧也追了进去,只是贺中珏脚步快,丫头跟得紧,她没跟贺中珏说上话。

贺中珏走进去就打量起堂屋里的人,族长见他也不行礼,有几分不悦地问:“你就是王玉?”

“正是。”

“二丫说契约被你收着了。”

“什么契约?”贺中珏不明白地眨了眨眼,孟夏真想上去踢贺中珏这驴脑袋一脚,族长继续不悦地道,“二丫说她的契约被你收起来了,难道二丫在扯谎?”

贺中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族长说二丫头契约的事。”

“那契约呢?”

“契约?”贺中珏好一会才想起什么,“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想起了什么?”族长急了,大家都急了,孟夏更急,那贺中珏才道,“她是我家买的!”

贺中珏一席话把大家都唬住了,好一会族长才问:“大茂娘,你家二丫是被买到这户王姓人家。”

余氏忙道:“当时哪里去找买家,只是卖给了人伢子。”

贺中珏立刻编了起来:“二丫就是我娘从人伢子手上买来的。”

村里人都知道孟夏是被家里卖掉的,只是最终被卖到了谁家,偏连孟夏的父母都不清楚,贺中珏一席话就把孟夏为婢的地方改了。

孟夏也愣愣地看着信口胡编的贺中珏,人家贺中珏笃定,连孟夏都觉得是真的了,好象真没在相府当过什么丫头,一直就在寻王府当丫头,当然侍候贺中珏这可真没降她身份。

好一会族长才回过神来问:“那契约呢?”

“什么契约?”

“二丫的卖身契呀。”

“啊,族长说二丫的卖身契呀,我带那东西干什么。”

“这。。。么说,你也没有二丫的卖身契?”族长都快被贺中珏绕糊涂了。

“京州乱了,我家里那卖身契、地契、屋契,被那叛匪烧了一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二丫的契约,现如今我和我娘失散了,等我找着我娘,去问问?不过,这事我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哪地方,你想不明白?”族长和在屋里的人都更不明白,照贺中珏这话,他家得有多大产业。

“我是独子,就算二丫的卖身契没有烧掉,家里所有的东西迟早不得传给我,我要那契约有什么用?”贺中珏继续绕族长,本来对他极为看不上的徐书同,也露出诧异的目光,谁都知道这契约对贺中珏没一点用处,桃樱婆媳现在告的是孟夏,那对孟夏就天大的重要,贺中珏分明就是故意扯淡,还过照贺中珏这么绕下去,天大的事,也成没事了。

贺中珏的故事编得很好,他讲得也挺顺口的,族长和那王氏都不信,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桃樱便哼了一声:“谁信?”桃樱讲这话的时候,是对着贺中珏的,言语和表情都十分轻佻,又象是挑衅,又象挑逗。

族长立刻追问:“照你这么讲,你与二丫到底是主婢还是夫妻?”

“这丫头到我家就与众不同的机灵,我一欢喜就把她收房了,早知道你们要看她契约,收房的时候,我一并管我娘要来天天带身上,省得现如今麻烦,当然如果那张契约没有被毁,我拿来到手也一把火烧了它,那连以后都不用麻烦了。”贺中珏如滔滔江水般流的畅谎话又把在座的人都听得愣愣的。

但徐书同却知道这番话,贺中珏没有承认与孟夏是夫妻,不知道贺中珏是故抬身价,还是本来就没把孟夏当回事。

贺中珏说完伸手拉过孟夏又问:“关于契约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这冷的天,我们就回了。”

王氏到底不甘,终于找着疑点问:“照你这么讲,你家在京州可是有头有脸的,恰恰老婆子在京州也识得一些有头脸的人物,不知可否告知老婆子,你家住在京州哪里,做的是什么生意?既是亲戚,以后也好走动走动!”

贺中珏嘻嘻一笑道:“这话可奇了,京州住着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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