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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还有,如果真有这么个娆娆,你知道我和她都做些什么吗?”说完贺中珏伸手轻桃地捏了孟夏的脸一下道,“你个没味道的小东西,什么都不懂,偏还挺喜欢吃醋的。”
孟夏最恼贺中珏对她动手动脚的,伸手挥了一下,没推开贺中珏的手,于是一气就扑了上去,贺中玉立刻加了一句道:“还有呀,就是动不动就扑男人身上。”
孟夏在贺中珏身上招呼了,才皱起眉问:“还有…”
“又还有什么了?”
“我们到长州城,做什么,否则不是会坐吃山空?”孟夏显然看得很长远,贺中珏嗯了一声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
“你有考虑?”
“当然。”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孟夏眼下最急切的就是此事,贺中珏深沉地一顿,然后又沉吟一声才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到长州开个古玩店。”
孟夏“啊”了一声,脸一红,自己只是编来应付小全的,贺中珏和自己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和,“沉着冷静”地准备把她编的谎话继续下去,脸红之后又心存疑虑地问:“可是你识得什么是古玩吗?”
“这有什么难。”贺中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羊脂玉琮往孟夏手里道,“比如这块玉,如果是我从市场上买来雕琢的,最多是个玉钱和手工钱,但是如果这块玉是我爷爷找人雕琢的,那它就是古玩,就值钱了。”
孟夏摸着那块玉,她没戴过玉,也摸不出好坏,但知道不同的玉,那其价值可是是天渊之别,盯着贺中珏,贺中珏得意一扬头道:“夏,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发现你男人太有才了?”
孟夏没想到黑漆漆的,贺中珏也知道自己盯着他了,眨眨眼问:“你讲得有道理,关键是你能不能分辨这玉到底是你爷爷找人雕琢的还是你找人雕琢的。”
贺中珏“啊”了一声道:“夏,你就是聪明,讲到了关键。”
孟夏干脆坐了起来,用手托起玉问:“我对古玩是一窍不通,这玉琮的成色是好是坏,我也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还有个更关键的,就算你识得了,这是块好玉,可你有多少本钱,可以买几块这样的玉?难不成你开个古玩店就准备经营这么一块玉?”
贺中珏听了用手一拍孟夏的肩膀道:“我的夏长得漂亮,除了会吃点醋,书念少了点,字不认得几个,但这小脑袋瓜绝对是我中意的。”
孟夏从没听过这样夸人的,横了贺中珏这败家子一眼,不过心里又纳闷,按那日在京宝镇的客栈偷听来的,贺中珏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洗劫一空,他这玉又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侥幸的漏网之鱼?
贺中珏干脆点上油灯,如数家常地娓娓道来:“这玉呢、青铜器皿、陶器、金银器皿、古画古字…总之呢,各式古玩,我也识得不多。”
第六十五章 找落脚处
孟夏的眼立刻就瞪了起来:“两个人都不懂的,开什么古玩店,开了就准备陪个血本无归吗?”
“但是你男人有个爱好,喜欢赏玩古钱币,所以咱们这古玩店不用经营什么玉、陶器之类,那些东西投入的本金多,还占地儿大,如果一旦打起仗来,那才叫血本无归,长州本来就是前朝古都,有好几处大的古钱币交易市场,很多人不识贷,论斤卖,咱们花很少的钱就能买上几麻贷,买回来后,经你男人随便瞧瞧,就能挑个几枚值钱的,所以咱们经营古钱币,一年半载吧,就够你置房置地了,如果有什么战争、暴乱之类的事发生,咱们把那几枚值钱的古钱往身上一揣,立刻就可以全身而退!”
孟夏没有想以贺中珏这败家子识得路、骑得马、懂得律法,现如今又多了一项会的,居然会赏识古钱币,还大言不惭让自己一年半载买房置地,最主要是连进退都想得这么周到。
只是贺中珏做为大鹄皇室的到亲血脉,在皇朝被义军颠覆过后,他已经准备弃皇室经商,虽这古玩生意能不能把他发展成为一个首富、顶级首富暂且不说,他就真放得下?不过孟夏已经见识了贺中珏在族长那里把黑的说成白的本事,一张嘴可以把自己六载的经历改了,他同样一张嘴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孟夏两眼瞪得大大地看着贺中珏,贺中珏却眉一挑,风流相立刻又跃然于纸上,伸手搂过孟夏道:“来,给你男人亲一个,奖励一下。”
孟夏顿时觉得眼前跳出那个总是欺侮她的相府表少爷,把贺中珏一推道:“走开你!”
贺中珏如何肯松手,两人就在地铺上打闹了起来,孟夏闹累了,贺中珏才把孟夏搂到怀里亲了一口道,“夏,不管你…,算了,不讲这些了,反正你这人都是我的了,以后跟着我就是。”
“跟着你喝西北风呀。”孟夏用手使劲地蹭着被贺中珏亲的地方,还是有几分不太相信贺中珏识得古钱的那些话,贺中珏又伸手揪了孟夏一下道,“谁让你乱认男人了,认完了,又怕喝西北风了,世上可没这样的后悔药吃。”
“我…”孟夏虽然越来越觉得贺中珏没那么糟,心里承认,动作却不肯承认,使劲把贺中珏推到地铺下,然后哼了一声道,“可是我兄长看不上你,托了村里的王二愣的娘,给我另寻人家,得了钱,就打发你走人。”
“还有这样的事?”
“自然,听他们的语气,好象连人家都选好了,如果到时候惹上什么事,可怎么办?”孟夏气恼地道,贺中珏便道,“你是我的女人,走到哪儿都是你兄长没有理呀,你怕惹上什么事呀?”
“是,是我兄长没有理,可是我们没有婚约,而且…闹出事来,我也不想兄长真有什么事…”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可真够护你家里人的了,我真是羡慕又嫉妒你家里的人,我家里那帮兄弟姐妹怎么就没有一个象你这样至情至性的,夏,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对我?”贺中珏酸酸地又搂住孟夏,孟夏气恼地推开贺中珏,“人家讲的是正经的事。”
“你兄长要谋我女人,我还得思量着替他开脱,他可真是好命呀。”贺中珏从地铺爬起来道,“要不这样吧。”
“怎样?”孟夏有几分期盼,贺中珏便道,“我一早去长州城。”
“一早不是年初一。”
“初一怎么了,谁说初一就不能去长州城了?”
“你去长州城干什么?”
“去长州城自然是早些找个落脚处。”
“去长州城找落脚处?你怎么找?”
“当然去问呀,不过你得给我钱,我才找得到。”
“那你要多少钱才能找到?”孟夏知道这种抛头露面的事,自然是男人出面最好,但贺中珏那娇生惯养、一点吃不得苦的性子,孟夏怕自己手里这点钱都给他,怕他败光了都找不到一处合意的地方来。
“你希望我用多少钱找到?”贺中珏看着孟夏那张完全不信任的小脸,只觉得自己在这孟家寨的种种表现都等于零。
“我希望你一钱不花找到。”孟夏没听过这样问话的,气哼哼地回道,贺中珏听了嘿了一声,“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吝啬女人,你吝啬得都…,算了,算了,算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两百,拿两百钱给我,我去城里试试。”
“两百!”孟夏几乎是吼起来了,贺中珏知道跟孟夏提钱,那和要命差不多,赶紧降了下来,“一百,一百,一百我去试试。”
孟夏真怕这一百钱打水漂,不过知道眼下是越早谋划越好,犹豫一下,还是掏出小包裹,数出五十钱给贺中珏道:“谈好了,只先付二三十的订钱,我得去看了,才做数。”
贺中珏捏着五十钱恨恨地道:“对你芦花嫂都比对我好。”
“你能和我嫂嫂比,我嫂嫂一看就是个勤俭持家,安安分分过日子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