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2)

>比之于皇兄府上,为弟算是白养了,几乎抢光了为弟身上的值班的东西,险些还要了为弟的性命,这一路颠簸到长州,身上的家当也就剩下块玉了,那铺子也是受人鼓动,前景如何且不论,为弟难不成真饿死?”

贺中珉听了不由得摇摇头问:“那珏弟为何不北上去云州,与父皇与你母妃团聚,不又可以过以前的日子了?”

“我娘也在云州?”贺中珏立刻面露惊喜,贺中珉皱眉道,“你可真是,连你娘在云州都不知晓。”

贺中珏却没回贺中珉的话,不停地道:“我娘还活着,就好,就好!”

贺中珉大约明白贺中珏的意思,只要他亲娘活着,他就又有荫护,那父皇是好些人的父皇,但这惠妃可是他一个人的娘,于是又道:“那还不赶紧想法子与你母妃团聚?”

“云州那地方,穷山恶水,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儿,我可不喜欢,等父皇、母妃回了京州,我再去团聚还差不多。”

“珏弟,你都落到如此境地,居然还挑肥减瘦的?”

“以后还仗皇兄帮衬。”

贺中珉叹了口气道:“珏弟,你知道为兄生平最不喜欢这金银之物,只是为兄也不是富有之人,怕是帮衬不了你太多的,这百两黄金,当为兄给你的路资,还是赶紧去云州与父皇相会是正经。”

贺中珏打了个呵欠道:“皇兄,等那路况好些再说吧,长州这地方比云州可强了不止十倍。”

“那要不要为兄想法子,给父皇与娘娘捎个平安信?”

“那自然再好不过。”

“你呀,你呀,父皇和你母妃的下落都没有弄清楚,你就有心思在这里倚红偎翠了。”

“皇兄,为弟就离不开美人,如果…”

“好了,好了,珏弟,为兄明白,明白,你是左右忘不了那美人,等为兄闲下来,一定给你搜集十个八个的。”

“那就多谢皇兄。”贺中珏又与贺中珉胡天海地地扯了一通,那贺中珉才以身体不适告辞,送走贺中珉,贺中珏回到堂屋,端起茶杯,元宵赶紧走进来道,“爷,我给您续杯热茶吧?”

“不用!”贺中珏把杯里的冷茶一饮而尽,然后捏着杯子看着窗外,元宵不敢再问,只得小心退到外间,他在王府侍候贺中珏的时候并不多,平日都听令于守岁,所以没有弄清贺中珏的喜好,不敢善做主张。

贺中珏冲窗外看了好一会,想着贺中珉的小把戏,这次战乱,他们的父皇允治帝是唯一没人救的,死在那群叛匪手中,当然那贺中立的母亲王皇后,本也应该难逃这一劫的,但是王子烈救走了贺中立和王皇后,独独拉下了自己的父皇允治帝;望天侯救走了他的母亲徐惠妃,就是没人救大鹄的皇帝允治。偏这贺中珉口口声声称皇父与自己的母亲都在云州。

好一会贺中珏才把手中已经握热的茶杯递给元宵,才转身往后院走去。

贺中珏到了耳房,见孟夏正在门口来回走,有几分好奇地问:“夏,怎么了?”

第八十三章 金元宝2

孟夏正怕贺中珏中了那病态男子的什么诡计,却又不好贸然到堂屋偷听,正在着急,听到贺中珏的声音急问:“刚才那人是谁?”

“哦,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你以后别与他交往,他不是好人。 ()”孟夏见贺中珏看着自己,便道,“我曾经在京宝镇一处客栈,听到他们密谋在云州的云河镇要杀什么人。”

“那如何?”

“你傻呀,杀人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吗?”

贺中珏才笑了起来,对于帝王家的人来讲,一句话可以生灵涂炭,杀一个人更如同捏死只蚂蚁一件稀疏平常,但是对于孟夏来讲,杀人的人就肯定不是好。

孟夏又急了:“你还笑,我讲的话,你听明白没?”

贺中珏伸手把孟夏急得掉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道:“听明白了,夏。”

孟夏才放心了道:“王玉,还有件事,我想…”

“你想什么,只管讲?”

“那瑞东药铺吃得差住得也不好,我想让小全搬到这里来住。”

贺中珏好一会才道:“咱们才安顿下来,暂时先不让小全住过来。”

“为什么,你不喜欢小全吗?”

“不让他住过来就是不喜欢他吗?东瑞药铺离这里远,他每日来去太不方便了。”贺中珏很快岔开话,“你身子恢复起来,先把这屋子差的,少的,都置上吧。”

孟夏有些失望,但是她现在有的是一百两黄金,那绝对是一笔巨款,既然贺中珏让她把这屋里缺的少的置上,不能接小全来住,自己至少可以…,可以时不时贴补贴补小全,孟夏立刻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贺中珏看着孟夏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知道这丫头对自己不允许小全住过来不满意,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贺中珏喜欢孟夏的这些小举动,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什么国仇家恨牵扯着他,他倒宁愿与孟夏远遁山林,在孟夏这些温馨的小举动中,逍遥快活过一辈子。

孟夏曾经一度为和贺中珏进城靠什么生活而发愁,没想到这传闻中的败家子居然如此会挣钱,只不过病几日的功夫,这败家子就给自己挣了一百两黄金,一百黄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以…可以在长州城很富足地生活下去,而且有这么多钱,自己做什么,那本钱都是足足的,贺中珏那个什么古玩铺子虽然很挣钱,但给孟夏的感觉很不靠谱,就看贺中珏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孟夏也不认为他能把那铺子撑多久,所以她必须得在有本钱的时候找一个靠谱的生意。

孟夏喜欢上与贺中珏的新家,当然她很快发现左邻右舍看上去有不少穿绫罗绸缎的,果如小全所讲这桂巷住的生意人多,这些生意人在大鹄社会地位不高,大鹄也有规矩,象这样的没有身份的人家,只有逢年过节才可以穿绸缎,因为还没过元宵,在大鹄就不算把年过完,那各家都把那压箱的绫罗绸缎翻出来穿在身上。

孟夏手里有了金子,自然首先关心的自是一家人的吃喝用度,见守岁几人的被盖太过单薄,立刻就带着鲁婆子、花灯上街寻了弹棉絮的,做了五副褥子,十床被盖,自己和贺中珏的被褥是花灯管邻居借的,那是要还的,只是不应该把用过的还回去,孟夏又买了两床缎子被面,上好的白布里子,又给守岁等人扯了八床的蓝花被面,白布里子,然后还给鲁婆子、花灯做了两身衣服,那鲁婆子、花灯倒没想到孟夏这么关心她们的冷暖,自然比初见时生了感情。

孟夏不放心吊儿郎当的贺中珏,这以后的日子弄不好还得靠自己,给鲁婆子、花灯做衣服的时候,也顺便给自己和贺中珏做了两身男妆,当然给一家之主的贺中珏做衣服,布料往那上了档次的选,不管他的生意怎么不靠谱,自己也不能让他在外面没了面子。

孟夏还有件心事,就是活当的那块玉琮,孟夏认为那样的东西应该属于传家宝之类的,用一锭金子兑了百两银子,好在那玉琮当的时间不长,所以没多花太多的利银,就用本金和利银把玉琮赎回来,孟夏才算了了一桩心事。

回到家里,孟夏就安排鲁婆子、花灯赶紧把那十床被子、五副褥子做出来。然后又把这屋前房后打量过来打量过去,旧屋主走得急,留下了不少的旧家具,孟夏便把那合意的家具留下,不合意地就卖给那收旧货的货郎,不管她怎么捣腾,那鲁婆子和花灯都不象当初王府的那个老婆子说过什么不是,或不中听的话,孟夏一句话,元宵就跑断腿,鲁婆子和花灯累弯腰,孟夏终于很有了曾经没有当家主母感觉。也不管孟夏如何地折腾,贺中珏进进出出都没讲过半句不是,于是孟夏就更放心地捣腾着。

把不中意的旧家具买了,孟夏又吩咐元宵去找那手艺好的木匠,当然要打什么样式,她心里还拿不定主意。

想着那家具的样式,孟夏一大早就上街去溜达,长州城古香古色,她想找些式样或花样应该是比较容易的。

要到元宵了,这临街的铺子大多都开了,比前几日热闹许多,孟夏正用眼睛溜着两边开了门的铺子,就撞着了人,孟夏揉着头看清是徐书同,惊喜地叫了起来:“是徐三哥!”

“是你!”徐书同也有几分惊喜,孟夏点点头道,“徐三哥不是在休假?”

“哪能休那么长,假期早就过了,而且明日是元宵,府台大人就怕人多拥挤,出什么事故,吩咐我多巡着点。”

“徐三哥很忙吧。”孟夏对着这个如春风一样的男人,讲几句话,又局促起来,徐书同便道,“看你走得很热,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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