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仪立刻道:"成亲有什么好玩,还不如和豆豆在一起好玩。"
孟夏轻轻用手拭了一下额头的汗,徐泽仪这混话不知入了刘明和刘明那闺女的耳里会是什么效果。
孟雪赶紧起身冲徐惠妃一福道:"皇姐,这一切都是仪儿的不是,回去,妹妹一定要好好管教仪儿。"
徐惠妃摇摇头道:"雪呀,你阿昭真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仪儿了,再不管,就越发无法无天的。"
"是,皇姐!"孟雪脆生生就应了下来。
那方玉雪没想到大蚯蚓的招术,被孟夏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破解了,一看情形不利,立刻掩面哭泣起来,很委曲地叫了一声:"母后,皇上,玉雪。。。"
不管是孟夏精心设计也好,也不管是徐泽仪与大豆豆顽劣也好,那都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方玉雪是受害者,被大蚯蚓吓坏了。
所以贺中珏脸一沉道:"泽仪你是越大越不象话了,以后呀,宫里这事场合,你都不要来了!"
徐泽仪立刻精神起来,一磕头中气十足地回道:"臣遵旨!"
大家都哭笑不得,看样子贺中珏如此的责罚,很中徐泽仪的心意,贺中珏瞪了徐泽仪一眼,又沉声道:"还有逸瑶,都是怎么看管豆豆的,惹出这样的事来,从今儿起,在桂宫里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孟夏也真想象徐泽仪那样中气十足地回答:臣妾遵旨!要不要现在就开始罚?
不过孟夏明白自己与徐泽仪那是有本质区别的,同样的回答,肯定不是同样的结果,只低声比方玉雪还委曲地道:"臣妾遵旨!"
徐惠妃便道:"这一整日,哀家也累了,珏儿,留几个有趣味会说笑话的命妇合着这宫里的人陪母后喝酒吃饭就是,在外宫布置酒宴,让男人们行男人们的乐子去。"
贺中珏便道:"儿臣遵命!"
于是被挑中的会说笑话的命妇,那真跟过节一样,孟夏和大豆豆算宫里的人,所以按徐惠妃的话,那是得陪着的,徐昭让徐惠妃撵开,却把孟雪和徐泽仪夫妇留下一起吃酒玩笑,可见这孟雪与徐泽仪是多么得徐惠妃宠爱的。
本来那贺中珉与孟大茂连外宫的人都算不上,贺中珏的游戏结束了,他俩自然又该回天牢了,但贺中珏却以要热闹够为由,要在徐惠妃宫里另设两桌,一桌是他与贺中珉,一桌是徐昭、方仕隐、郑福诺、刘明,大家都不明白贺中珏为什么如此看重这个已经败给他的贺中珉,不知道是不高处不胜寒,想有个说话的人,不过能被皇上选中留在内宫陪徐惠妃,那自然是天大的荣耀,没有人不欢喜的。
那徐惠妃似乎也并不特别讨厌贺中珉,贺中珏一说,她就立刻准了。
于是贺中珉留下,孟大茂被送回天牢,孟夏没有机会与孟大茂说上一句话,只能在心里憋闷着,但孟大茂不在这里,她的心又略微宽松一些。
徐惠妃爱听笑话,那大家就拼着命搜肠刮肚地找各种各样的笑话。
徐惠妃搂着大豆豆,被大家的笑话逗得喝了不少酒,贺中珏陪在徐惠妃旁边,一直微笑着听大家讲的笑话,那徐泽仪忽跳出来道:"姑,这些笑话太不好笑了,这没有外人,大家别装得那么贞德,讲些个荤笑话来,才好听!"
徐泽仪此话一出,他不用讲笑话,也把殿上的人逗得捧腹不止,他也真是无话不敢讲,也不管在何人面前。
孟雪不由得出声喝道:"仪儿,你是不是又吃多了酒!"
徐惠妃便笑道:"好了,雪,这里没有外人,今儿又是你姐过寿,不管讲什么话都不为过,要管教,你和阿昭回家去管教。"
除了屏风隔着的贺中珏与贺中珉一桌,其余的都有笑声出来,徐泽仪却受到徐惠妃的激励道:"你们装冰清玉洁,我来给你们说段笑话。"
虽然徐泽仪无法无天,但到底这不是花楼酒肆,他没敢讲太上不了台面的笑话,引得大家笑骂一通,他却乐滋滋的跟徐惠妃赏了他宝贝一般。
大家又笑一通,方玉雪忽道:"母后,今儿好象大家都讲了笑话,独瑶妹妹没讲过。"
"别说,还真是!"郑灵也喝了不少酒,用手托着头道,"母后,这个孟逸瑶总喜欢溜边,这次不能放过她,罚她讲十个。"
徐惠妃轻轻摸着大豆豆的头道:"别说,逸瑶,这里还就你没说过笑话,今儿是母后的寿诞,你怎么也得说一个!"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结局12
孟夏第一次听见徐惠妃对她用"母后"这个称呼,这和"本宫""哀家"那是有极本质区别的,孟夏不太明白徐惠妃对她改这种称呼是为什么,只知道方玉雪左右是要引些事到自己身上,虽然方玉雪不想与方仕隐同流合污,甚至想撇开方仕隐,独善其终。
但是孟夏侍候方玉雪几年,知道方玉雪的心机深,不好揣摸,那番话,怎么偏偏如此巧地就让自己听见了,方玉雪说要除去自己的依仗,但给大豆豆糖丸里却没有毒,自己一紧张自然会做出有悖礼仪的事,这样一次一次,就会给徐惠妃与贺中珏造成一种错觉,自己在害方玉雪。弄不好那出戏,就是方玉雪和秀娘故意在放烟雾弹,方仕隐对她极为重要,她偏让自己或别人认为不重要,虽猜不透她到底如何想,不管怎么讲,方仕隐是她的父亲,在朝里一定会处处维护他,所以就算方玉雪想方仕隐倒,方仕隐真倒了,对她来讲还未必是件好事。当然打蛇一定要打七寸,自己要选一个可以一下击中的地方下手,如果失利,那今夜可就是极凶险的一夜,弄不好小命都要搭上去,反正方玉雪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不如就一博,帮她扳倒方仕隐,当然也可以帮那个想把天下女人都据为己有的人,最主要还可以帮那个有苦无处诉的人。
于是孟夏站起来一福道:"太后娘娘,逸瑶不会讲笑话,逸瑶可不可以用个故事代替?"
徐惠妃便道:"自然可以。"
"但是逸瑶所讲的这个故事不仅不笑,还很凄凉,今儿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太后娘娘不会怪罪吧?"
"今儿母后大寿,心情好,不管讲什么,母后都不怪,听了那么多笑话,这肚子都快笑抽筋了,听个动情的故事,也好!"
孟夏便道:"这个故事说的是云州的一户人家,这家有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兄长和妹妹住在一起,兄长一心想要出人头地,谋取功名,所以读尽天下书,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不管多努力,都未被录用,但是他不甘心,于是不顾妻子和只有一岁的女儿,拿着妹子挣来钱和家里所有的家当去了京州谋出路。"
郑灵好奇地问:"结果如何?"
"结果他一去就杳无音讯。"
方玉雪却很有预见地道:"我也猜到,肯定是这个结果,那后来,他那妻女和妹子呢?"
这种效果就是孟夏需要的,方玉雪越积极主动参与,好收效一定越好,只听见屏风那边有些不安的动静,那刘明问了一声:"相爷,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刚才吃着鱼刺了。"
"那可得小心些!"
孟夏在心里撇了一下嘴,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