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那、那你有什么其他建议?”她努力抬高下巴,勉强睥睨。
“我这不就在等着了吗?”
她狐疑地瞪视他一直伸向她的两条铁臂。这是在等着什么?
外头人声已经明显逼近,雅希禅只得苦笑。
“宝禄格格,请你将就一会儿了。”
她还没搞懂他在说啥,就被一双铁臂打横抱起。下一瞬,整个人已由侧窗飞腾至半空。他朝高耸的树干轻蹬一脚,便藉力翻飞至屋顶上,轻盈俐落,无有声息。
宝禄也安安静静的。不是因为她很合作,而是吓呆了。
雅希禅带着她腾跃数重屋顶,最后翩然飘落在人烟稀少的林间长廊,暂避风头。
放下怀中娇躯时,瞥见她那副傻相,他忍不住轻噱。
“醒醒啊,小睡娃,我还得赶回大厅里呢。”
他……他带她,用飞的过来。这太……太不可思议了,人怎么会飞呢?
“你也未免被保护得太好了吧。”连这种场面都没见过。
这也算做是武功吗?怎么和哥哥们平日练的拳脚不同?还是,他身怀异能,会飞天遁地,跟鬼一样?
“宝禄?”
她眨了眨呆眼。什么东西,怎么在她脸上揉来揉去的?
疑惑的小手才正往脸上的怪异感扫去,就被另一股力量握住,倏地将她往前拉去,落入一堵壮硕的铜墙铁臂中。
这是干什么?
她正错愕着,一只巨掌便霸道地钳起她的小脸,迎向放浪的吞噬。
好恶心!他居然……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刻,对她做这种事!
她顽强地以唇舌使劲驱赶口中的不速之客,还未退敌成功,环在她腰上的健臂就开始朝她腰际探索,搜寻她重重衣物的交会之处,好切入至她滑腻的肌肤。
不要脸!宝禄慌得手忙脚乱,泪眼汪汪地无声指控,却在他大掌抚上她背肌的刹那,骇然向前挺起了身躯,使得双乳更加紧密地揉入他胸膛。
“别急。”他在她唇上沙哑劝阻。“姑娘家要矜持点,别这么猴急。”
他乱讲,她哪有猴急!
宝禄愈是想放声痛斥,他的唇舌便愈是深入,宛如在呼应她的张口邀请,以极煽情的吮弄回报佳人的热烈需索。
她的意识几乎被他汲尽,只剩一脑子烂糊。她努力保持清醒,小手却急急颤抖,害怕坠落似地紧紧抓住他肩上襟袍,无言地呼救。
她好像……又快掉到某种诡异的漩涡里。一掉进去就完了,她自己既没法子爬出来,雅希禅也不可能会拉她一把,只会帮她陷入更深,溺得她神魂颠倒才甘愿。
雅希禅以火辣的唇舌纠缠掩饰他的轻笑。他难得见着如此鲜活倔强的娇贵丫头,既是天真,又是狡猾;既是善良,又爱惹祸。
他腻了性格单薄的女人,偶尔玩玩这类有趣的小东西也不错。
而且,她的天分……相当好。呵!
宝禄晕头转向地瘫仰在他臂弯里,任他或轻或重地吻吮翻搅。她不行了……真的,她投降……
她一面陶醉,一面对自己绝望。她这个败类,居然拜倒在这无耻之徒的侵扰下,还觉得好舒服、不想叫他停手。这简直天诛地灭,丢尽祖宗颜面!可是……
对不起,再让她堕落一下下就好,她待会儿马上就改邪归正。只要再一下下……
“学得不错,小家伙。”他正在她唇上赞赏,颁吻奖励。“只是还太生嫩,跟不上我的速度。不过不要紧,太老练了反而容易腻。”
她忽然醒过来,连眨数回,一脸莫名。“什么嫩呀腻的?又不是在吃东西。”
“我是在吃东西啊。”他宠溺地摩弄着她红艳润泽的小唇,赞叹着那份小巧丰嫩。“女人就像美食,各具滋味,诱人品尝。不同的女人能提供不同的享受,吃腻了还可换换口味。”
宝禄当场一巴掌甩过去,忿忿推开他放肆的搂抱,却猝然腿软,差点滑跌到地上。
“小心。”
“别碰我!”她才不屑他的援手。“你……无聊!无耻!无赖——”
“好好,别再继续了,否则迟早会骂到无种。”他可是很带种的。
“你还敢跟我打哈哈?!”
“哈哈。”
宝禄差点被他灿烂的笑容气炸,双眼喷火。她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愈是缠斗,他愈是优游。她无往不利的小性子、小手段,一碰上他就全都不管用。
真是讨人厌的家伙!
“我警告你,别把我当愣头愣脑的草包看,也少拿你对付其他女人的烂招在我身上施展,姑奶奶我不吃你这套!我家哥哥们跟女人交手的伎俩我看多了,你道行差远得很。你对女人的看法也幼稚透顶,自以为尝遍万紫千红,对女人评得头头是道,其实自己不过是个味觉白痴,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根本没资格上桌,净会耍嘴皮子,卖弄风骚!”
“哇。”真了不起。“你好了解我,不愧为红粉知己。”
“红粉知己个头!”居然还敢得意。
“那天回府后,还好吗?”
什么还好?没头没脑的。
“身体啊。”他慵懒地倚在长廊的扶栏上,笑容可掬。“有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其实很有趣?”
她浑身轰地烧红,再度情不自禁地瞄向他手上的牡丹戒指。她实在很不想再忆及那晚发生的任何事,太难堪了。可她的身体却有记忆,不时提醒她神秘的女性秘密。
蓦地,她惊觉到这话中的重点,怒气卷土重来。
“你刚刚在厅里就认出我是那天夜里借躲在你房里的人!”
“是啊。”
“我既然当时和你在一起,你就该知道我那夜被追击得多惨,根本没空分身去设陷谋害我六婶!”
“没错。”
“那你为什么不挺身为我的清白作证?”
“你要我怎么说?”
“就说我当时是——”
“在我房里跟我大搞男女游戏?”
她闭紧双眸,懊恼呻吟。
“瞧,不是我不帮你,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帮忙。”他展手耸肩,模样极其无辜。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也自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她自牙缝间低狺每个字,娇美的小脸蛋万分狰狞。
“那好,祝你早日洗刷冤情。”
他欣然甩甩衣袖,潇洒而去。
他这样就走了?可她还不晓得去哪儿找其他人证实她的清白呀。
“雅希禅!你——”
她这一急急追上来拉住他衣袖,立即发现自己又犯大错。
他的顺势回眸,悠哉万分,得意非凡,摆明了就故意要钓她上前求他。
真想叫他滚蛋,或一脚把他踹到吐鲁番——等他帮完该帮的忙,她马上就这么做!
“雅希禅,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人帮我。”变换招数,嗲功上阵。
他朝不及他肩头高的小可怜淡淡苦笑。只能说,她太受老天眷顾了。娇艳可人的甜相,无论或怒或笑,都能揪人心肠,不忍吐出任何会伤她脆弱芳心的字眼。加以她甜美稚嫩的细嗓,以及她在这方面的灵活善用,把小艳娃的缠绵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要我怎么帮你?”老狐狸对小狐狸温柔一笑。
哼,果然上钩了,笨痞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用抖出我和你呃……在一起的事,又可以证明我当时根本无暇去陷害六婶?”
“有啊。”
她双眼大亮。“怎么做?”
“先谈酬劳再说。”
她傻眼。这人看来衣着光鲜,又风度翩翩,居然会一开口就谈这么俗气的事。“好啊,你要多少?”
“嗯……”他悠然盘算一会。“给你个折扣,我取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就好。”
宝禄吓得合不拢嘴,连口里大牙都见光。
“你……你有穷到这种地步吗?”
“还好。”他勾着兴味盎然的嘴角。“人情特价,还满意吗?”
太昂贵了。她虽然对钱财没啥概念,却很清楚这种价码她是无法不动声色地自帐房取得。
或许可以找三哥暗中支援,还有她的一些珠钗宝饰,再请死党禧恩友情赞助……
“你确定你能洗刷我的罪嫌?”她正颜厉色。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