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好笑地纠正他,「他不是什么老头,他是你的爷爷。」兵的心里明明就已经原 谅步行云,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哼哼。」他又轻哼两声。
农夫在一旁看热闹,轻松惬意的很,「兵啊!你的恋兄情结该解开了吧!要不,会 让人误会的,更何况你已经有脉脉了呀!别老是缠着箭不放。」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步兵不客气地白眼伺候,「关你屁事!」
箭是他的哥哥,他要缠着自己的哥哥谁敢说话。
弓箭轻易地将步兵的注意力拉回,「说谢谢是大见外了,毕竟你是我的弟弟,照顾 你是应该的,不过在礼貌上,我倒是应该去拜访一下步爷爷。」
「我没意见。」
江脉脉则是笑看一切,没有开口。
她早有预感兵的恋兄情结怕是没得救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分得清楚爱情和亲 情就好。
不知足者,时时苦海;能知足者,处处逍遥。
脉脉还是男装打扮。
农夫的眼中忽地光芒大炽,嘴角有抹坏坏的微笑,他一手搭上江脉脉的肩膀,另一 手则放在她平坦的胸前,「脉脉,还记得贝儿吗?」那个给她个人资料的女孩。
贝儿?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认识她吗?」或许是扮男生习惯了,她不觉得农夫 的手搁置在她身上有何不妥。
吓!他的那只狼手放在哪里啊!
步兵恶狠狠地瞪着农夫大胆该死的手,「移开你的狼爪,不然我会把它剁下来喂狗 。」
脉脉就不能有自觉一点吗?虽然她现在假扮成男人,但终究是个女人啊!别被登徒 子轻薄了去犹不自知。
农夫笑笑地举起手,「你一向不是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啊!更何况脉脉现在是假 扮男人呢!」呵呵呵!吃醋啦。
步兵依然余怒未消,「狡辩!就算她现在假扮成男人的模样,可实际上她是个女人 啊!」而且,还是他的女人,「你是知道内情的人,明知故犯更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
「哎哎哎!你说得太严重了吧!众目睽睽之下,我能对她做什么事?」原来兵的醋 坛子也不小嘛!
自外头进来的火敌懒洋洋地丢出一句话,「你摸了人家闺女的胸部,这是大家都有 目共睹的事实。」
有二少在太危险了!他还是收敛一些,还来不及开口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火敌 又道:「也许农已经觊觎脉脉多时,在大庭广众之下,他都敢摸人家的胸部,要是没人 在的时候呢?兵,你还是防着点比较妥当,有道是『家贼难防』啊!」
闲言一把刀,听得人心焦。
她可急了,「事情不是这样的,农夫大哥没别的意思……」
「二少,你别害我啊!」每一次遇上二少,事情就会失控。
二少根本就是混乱的根源,但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受害?难不成他和二少天生八字 相克?
步兵的俊脸迅速蒙上一片骇人的阴霾,「你在打脉脉的主意吗?」声音里的温度陡 降。
他难得显露的占有欲让江脉脉的心中甜蜜蜜地。
原本他的用意只是要让兵打翻醋坛子,没想到被二少这么一搅和,他的麻烦可大了 !
「天地良心啊!脉脉喜欢的是你,而我这人是很识相的,怎么可能动她的脑筋嘛! 」
虽不满意,但可接受。「下次你再敢轻薄脉脉试试看。」
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人能大方慷慨。
农夫吁了一口气,好险!
火敌戏谑地笑笑。
江脉脉赶紧将话题扯开,「农夫大哥,刚刚你说的贝儿是谁?」
「就是给你个人资料的那个女孩。」他重新唤醒她的记忆。
啊!她初吻的对象!「为什么提到她?」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缓缓地蔓延开来。
「前几天在一家PUB遇到她,」可惜脉脉不是真男人,不然就可以来段艳遇喽!
「她在找你,显然是对你很有意思。」
不会吧!她在心中哀号了一声,这是她最不想遇到的情形。
???贝儿一直对江脉脉纠缠不清,她的热情直叫江脉脉吃不消。
这一天,步兵说什么都要陪她来赴贝儿的约。
「墨,你为什么都不打电话给我?」贝儿一见到江脉脉,立即扬起一脸灿烂的笑容 ,飞奔过去。
步兵冷眼瞧着她越来越接近。
她张开手臂就要抱住江脉脉。
江脉脉笑得有些僵硬,「我……我最近比较忙一点。」
他拉开江脉脉,不客气地打直手臂将贝儿阻隔在一臂的距离外。
她困惑地瞧了瞧步兵,「为什么挡着我?」而后,她的眼睛一亮,认出步兵的身份 ,「你……你是夏火国际集团的首席调香师步兵!」
「嗯哼。」他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他在她身上嗅到一股熟悉而强烈的味道……是「瑰梦」,他所研发的香水之一,不 过她似乎不太懂得用香水的技巧。
她兴高采烈地道:「我爱死『瑰梦』迷人的香味了。」她是「瑰梦」的爱用者。
恰如其分地使用香水可以为自己的魅力加分。
「是吗?」他微微拧起好看的眉宇,「其实擦香水是有技巧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 少量多处,平均而淡薄的香气才是高明的使用方法,还有,在头发上抹香水的确是会有 令人惊奇的效果,不过,不是把香水直接往头上喷,这样的香气太直接、不够婉约,而 是用手指从内侧梳起,擦完全身时,凭着指上留下的残香便绰绰有余,或者把距离拉远 喷在手上,再像抹发油似的抓一抓就行了。」太浓烈或太直接的香水味很让人感冒,又 不是杀虫剂喷越多越好!
简直是糟蹋他的心血!
「喔!」贝儿听得傻眼。
想不到喷香水也有这么大的学问,要当个香水美人也不容易呢!
江脉脉清了清喉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明天晚上要参加一个Party,你可以当我的舞伴吗?」她差点忘了今天约他出 来的目的。
「她不可以。」他冷冷地道。
她看看步兵,又看看江脉脉,不服气地问:「为什么?」
更何况她是在征询江墨的意见,为什么是他出声拒绝?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江脉脉的脸色有些尴尬,「贝儿,我……」
「她是我的人。」步兵的手环上她的腰际,充满占有欲地宣示。
他不爱有人缠着她不放,男女都一样。
贝儿的脸色有些古怪,「他……是你的人?」
她很早以前就听过步兵是同性恋的传言,所以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为什么连江墨 也拖下水?
「正确点来说是恋人,所以你别再缠着她。」他没兴趣拐弯抹角。
若跟她说实话——脉脉是女人,她的反应大概会跟梁净心一样,他索性将错就错。
她不信,「墨一定是被迫的。」
被迫?他嘲弄地朝她一笑,然后毫无预警地低头吻住了江脉脉柔软诱人的红唇。
「啊——」她的惊呼声隐没在步兵性感的薄唇里。
他先是轻吮她的唇瓣,然后以灵活的舌头挑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地探进她的嘴里 ,纠缠住她的丁香舌,汲取她口中芬芳的蜜汁,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上演极度挑 情的热吻。
江脉脉被他吻得全身酥软无力,只能攀附着他结实的身躯来支撑自己。
吻她的感觉甜美得让他只想永远沉溺其中。
贝儿愣住了,瞠大了眼睛。
一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他才满意地离开她的唇办,斜着眼瞧向贝儿,「怎么样?
你现在还认为她是被迫的吗?」
江脉脉羞红了脸。
贝儿哑口无言,认命地接受事实,也彻底死心。
第十章
步兵送江脉脉回到家,车子就停在江宅的大门前。「好了,我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