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越来越近,孔逸甚至能感觉到许然呼出来的气息扑在脸上。
孔逸状若无意地在被子上蹭蹭脸,然后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
许然还以为他醒了,快速缩了回去,见他没什么动静,又动起来。许然的心咚咚直跳,吵得孔逸都跟着紧张起来。
微凉干涩的嘴唇最终只敢贴上自己的手指,纵使孔逸再冷硬,心也极为快速地抽动了一下。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转瞬即逝,孔逸本想让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却听到了许然的喃喃声。
“要是一直能当那条小狗就好了...”
随后是一声轻叹,许然站起来,手在孔逸翘起来的发丝边犹豫许久,终于轻轻碰了碰。
下一秒便对上了孔逸不知道何时睁开的眼睛,他似乎很困的样子,眼皮都微微阖着,声音也含糊不清的。
“怎么又梦到你了...”孔逸的眉头皱起来,“真够烦人的。”
这是...孔逸的梦吗?许然怔怔地瞧着孔逸那双迷蒙的眼。
孔逸没有说谎,在许然回到他身边之前,他确实经常会梦到许然;有时候梦境的真实程度让他醒来都会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逸梦到过很多,有他们从前一起经历过的画面;醉酒后会梦到许然喂他喝粥照顾他;谈成一笔生意后会梦到许然和他举杯共饮;他也在梦中软弱地说过自己好累,什么都做不好,很想父母也很想许然;还梦到过...还梦到许然回来了,他们吵架又和好,流着泪拥吻...
后来手上越来越脏,心也就硬了,梦到许然的次数也不像起初那么频繁;再梦到他时,更多的时候也只是醒来自嘲地摇摇头。
“你会梦到我啊...”许然局促地蜷了蜷手指,心里却开心起来。
“那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嵌入式地灯的光在墙壁上投下了一片不明显的影子;孔逸不再回话,只留下许然安静地跪坐在一旁。
长夜温和地流过,孔逸再睁开眼睛时,许然已经在床边跪好了,见他醒来立刻甜甜地笑道“:主人,早上好。”
孔逸闭着眼睛,声音懒懒地应了一声,没有追究他擅自说话。
许然试探着钻进被子里,摸索着往孔逸的性器上凑。扯下内裤,那根热腾腾的大家伙便弹到许然脸上。
“含好。”孔逸摁住许然的脑袋,舒舒服服放了尿。在许然准备将那根东西吐出来的时候,孔逸的手上却突然加重了力气。
“呃。”喉咙连忙放开,口鼻都埋在那处带有体味的密林里,窒息感让许然的身体兴奋得发颤。
过了好一会儿,许然眼前已经一阵一阵的发黑,孔逸才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然已经被孔逸的味道弄得晕乎乎地,被踢下床了还半瘫在地上放空;身下锁着的那根东西涨得粉红:他刚刚因为窒息高潮了。
“哈...”
孔逸径直越过还在地上高潮余韵中回神的小狗进了浴室;等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的时候,便对上了许然愣愣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吗?”早餐已经被放到餐桌上摆好,孔逸把毛巾随手一扔坐了下来。
许然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以说话。”
“您真好看...”许然微微低下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耳朵竟然微微有点发红。
碗筷碰撞的叮当声传到许然耳朵里,许然心里升起了期待,但还是乖乖地双腿分开跪在桌下方便让孔逸随时玩弄。
方碟放到面前的时候,许然惊喜的扬起脑袋笑了。
被牛奶泡开的麦片绵软易嚼,许然吃得很饱,胃里都暖洋洋的。
孔逸换了身新衣服,慢悠悠的带着许然穿过七转八折的过道乘坐电梯回到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Boss,各种材质的都带来了。”
孔逸点点头,朝许然招招手。
“过来。”
许然跪在孔逸身边,面前多了个盒子,打开盖子,竟然是各种颜色材质的...舌珠。
“挑一个吧。”
许然的眼眸里一下子弥漫上水汽,盯着那些珠子哽咽地问道“:是许然的口活儿不好吗?”
乳环,阴囊环,龟头环,每一次都能带来令人害怕得痛楚。穿过太多次环,上过太多次钉,那种痛已经深深烙进脑海里,以至于知道自己又要经历时,许然怕得双腿发抖。
“总要换些新花样,”孔逸摸了摸许然的脑袋,“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愿意的...”许然学乖了,用发抖的指尖指了指其中一颗。
金镶玉的白色玉珠,做得精致漂亮。
孔逸点点头,对着等在房间的人道“:就这个吧,下手注意点,别伤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多长时间,许然被送了回来,眼睛湿漉漉的。
“让我看看。”
刚刚含完修复液的口腔还是麻的,许然张开嘴巴:八颗珠子对称排成两竖排,殷红的舌头配上白玉的珠子,看起来规矩又淫邪。
孔逸满意极了,还卡着许然的下巴晃了晃,“真好看。”
许然想说话,但只有含糊不清的口水声;太疼了,疼得许然发不出音调,甚至连把舌头收回嘴里都因为太过疼痛而做不到。
孔逸给许然带上口枷,两根长条小心地避开入珠的地方把许然的舌头牢牢卡在外面。许然闷哼一声,显然是疼极了,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孔逸。
“先养两天。”
许然听到安抚,乖巧地用额头蹭了蹭孔逸的膝盖。应该是因为刚入了珠,孔逸见许然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时,也没有责怪他。
因为他实在是太乖了,再苛责,孔逸也于心不忍。
想到昨夜,孔逸的眼眸微微垂下,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
许然跟着孔逸爬过很长一段路,脑袋都绕晕了,才进了一处隐秘的地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开了,昏黄的灯光下坐着个人。
许然抬起头,愣住了。
赵林东也愣了一瞬,好半晌都没回过劲儿来。
“赵总,你怎么不说话呢?”孔逸摸着许然的脖颈,“老相识一场,要不要叙叙旧?”
许然舌头上的玉珠反着光,映得赵林东心头一震,疲惫地开了口。
“孔逸,你要干什么就说吧。”
“不干什么。”孔逸微微笑道,“只是请赵总喝个茶,顺便再和您聊聊关于您手底下那款还在测试阶段产品的问题。”
赵林东笑笑,“你想要源代码?”
“我两个月之前就拿到了,倒是您,还在测试阶段的东西就急着发布,是怕什么呢?”
赵林东陷入了沉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父母当年...”赵林东口腔里发苦,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不是因为车祸死的,至少那辆货车不是主要原因。”
“我对早就知道的东西没兴趣。”
“他,”赵林东指了指跪在一边的许然,“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那些所谓的证据有什么用?我们想都不敢想,他却收集了一部分,蜉蝣撼大树。”
“周越文让你把他送回来的?”
许然一副不知道是在谈论自己的样子,自顾自地抠着手指头玩。
赵林东摇摇头。
“是我的主意。”他不是傻子,尽管在周越文面前是个听话的附庸,但他也是白手起家艰难打拼出的这份家业。走一步看三步,许然是赵林东留下来的一张求和牌。
“周越文的意思是把他杀了或者彻底损坏他的脑叶,我做了点手脚。”赵林东看着许然口中滴落的口水解释道,“我不能做得有疑点,这些事情,我也是在赌。”
“不碍事,”孔逸抬了抬手,“周越文知道许然现在的具体情况吗?”
“他不知道。你要是好好养着许然的话,他没多久就能记起来。”赵林东觉得自己后半句话真是多余,因为许然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能被好好养着的样子。
许然扬起脸,蹭着孔逸的手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逸也笑了一下,继续道“:政府那批不良资产的资源包,得麻烦您帮帮忙。”
“这不是我能...”
“你帮我让周越文拍到那个资源包。”
赵林东消化了许久还是有所顾虑,孔逸眉间不耐的神色越来越重,在孔逸耐心告罄之前,赵林东终于松了口。
周越文本来应该也是要争一争那个资源包的,只是推波助澜的话,问题不大。
“赵总不用太过担心,周越文拿到的源代码有一些麻烦的小问题。”
许然和赵林东心中皆是一惊,意思是;孔逸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先周越文一步,还把周越文骗了?
赵林东不禁微微打了寒战,周越文的动作他倒有所察觉,而孔逸...
“在想什么?”孔逸处理完一叠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
许然眨眨眼,口齿不清又小心翼翼道“:你...您现在...周越文...”许然的眉头皱起来,两人之间的过往太过敏感,他现在找不出什么词语来组成语句表达。
更何况他的舌头还被夹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许然更希望孔逸可以问问他,问问自己为什么要收集证据?为什么突然起了二心要脱离周越文?
但孔逸没问,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许然被那眼神看得心惊,当即抬起手开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直到两颊都红肿的带着凌乱的掌印,孔逸才用笔敲了敲桌子。
许然扯出笑,想往孔逸身下凑凑以博取点怜爱,但犹豫许久,也只是在桌边蜷缩着趴下。
什么都不要想了,这原本就是不该问的。
三年前他或许野心勃勃一往无前,但现在,他只求能安稳地跪在孔逸脚边当一条人形犬。除了从孔逸指缝间落下来那丁点儿爱宠,许然已别无所求。
说不上来难过,因为本来就是自己要得太多了。从以前想要上高中再到想要读大学,想要在城市里有立足之地,他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而命运,命运好像对他又那么不公。
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做一条不受宠的狗,直到孔逸彻底厌倦,自己被安乐死或者赶走。运气好一些的话...可能会在某一次被孔逸失手玩死。
或者,很大的可能,就这样不清不楚模模糊糊地待在孔逸身边。因为孔逸不是那么恶劣暴虐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孔逸不是。
而且明明,孔逸昨天在睡梦中还说会梦到自己...
“你很委屈?”孔逸放下笔,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然惊恐地摇摇头,指头紧张地勾在一起。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呢?”孔逸好像叹了一口气,看透了他心底一般道“许然,路都是你自己走的,没有人逼你。”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的路,许然呆呆地抬起头,半晌才理解孔逸的意思:
就算另有隐情,也是许然自己先走错了路。换而言之,孔逸是先被放弃的那个。
蒋斯年敲开办公室的门,身后跟着表情凝重的程渡。一沓资料被递到孔逸手上,蒋斯年瞥了眼许然,视线正巧对上,许然慌乱的垂下眼眸。
“那么多人都想让我死啊,”孔逸一张张的看过事故现场的照片:新楼盘的某一栋民居地基塌了,甚至还在陷坑里发现了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社交软件热搜榜的词条相关后就已经加了一个深红的爆字。
同时,还有各种小道消息猜测说那具尸体的身份,锋头直指青山。
“让你准备的东西呢?我看看效果。”孔逸表情并不慌,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
程渡的眉毛拧起来,目光不善地盯着许然,准备掏出手提箱里东西的动作顿了顿。
许然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先出去,只能把头都埋起来降低存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该说什么就说吧。”孔逸对着许然笑了笑“: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
“我们要讨论虚报配额和贿赂的官员,你会说出去吗?”
许然打了个冷战,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
“贱狗...贱狗不听...”许然含糊不清地说话,舌头被扯痛了,声音变成了痛苦的抽气声。
“不要说...不要说”许然跌跌撞撞地往门口爬,他不想听更不敢听。爬到门口想要起身去扒门锁,却踉跄了一下,额头撞到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孔逸被许然的“仓皇出逃”逗笑了,轻轻的笑声传到许然耳朵里,许然诧异地回过头,随即眼眶微微发红。
自己无非就是个逗乐的玩意儿,一句话就被吓破了胆。
被取笑,被戏弄的。
他最终还是自己逃到了走廊上,蜷缩成一团坐在门边。
模糊不成段的视频播放在显示屏上播放,里面每个视频里模糊的身影都多多少少指向青山的人。
“买凶杀人,涉黑涉恶的那些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渡点点头,蒋斯年皱着眉开了口“:太冒险了,万一...”
“你们盯好,别出了乱子就行。”这些年孔逸经手的东西非法不说,涉及的种类又多又杂,要是真出了问题,枪毙几回都不够。
蒋斯年犹豫片刻,掏出几瓶药片“:你从今天就按照说明吃...起码让你到时候,没那么难挨。”
孔逸望着这些药片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真心实意地道了谢。
“外面那人怎么处理?”程渡突然插了一句,蒋斯年有些意外,程渡向来是个锯嘴的闷葫芦,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操心起这个来了。
“我在远南公馆见过他。”程渡平淡地叙述,“很倔,最后被玩晕了拖出去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蒋斯年,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所以一直在走神也没有关注什么。”
“不过那场聚会,他十根指头全被折断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手脚应该也打断了。”
“周越文在席上提过一句,说许然要拿着东西跑。”
蒋斯年皱皱眉,“这...要不问一问?”
孔逸垂下目光语气平平“:不用了。以他现在的状态,问也问不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烦躁来得莫名其妙。
“你这时候又心软什么?不就问一句的事...他明明都已经记起来了...”
不是心软。孔逸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心软。
如果从许然嘴里问东西,就成了交易了。好像不明不白的,许然的那三年,让孔逸成了受益者。
那自然是不行的,许然只能站在那三年的道德低洼处,这是许然欠的。
“唉。”
许然缩在墙边敏锐地捕捉到蒋斯年离开时叹了一口气。
“你把...”蒋斯年察觉到有人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裤脚,诧异地回过头。
许然抬起头盯着蒋斯年,蒋斯年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便抬腿要走。
许然不死心地拽着蒋斯年的裤脚,执拗地不肯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胆子好大,就不怕我告诉孔逸?”
许然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痕无所谓地笑笑,他不怕被打。
蒋斯年用脚将许然拨开,蹲下来拍了拍许然的脑袋“:你知道了也没用,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乖一点,回房间里去吧。”
孔逸把平板放下,双手杵在桌上又将脸埋进去。
“咔哒。”
许然把口枷轻轻解开放到一边,眨了眨眼看孔逸没什么反应,便轻手轻脚地爬到孔逸的身边,紧紧挨着孔逸的脚蜷缩下去。
很像一只用来缓解疲惫的安抚犬。
纸张翻越和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持续太久,有人敲响了门,许然听见一些交谈声,然后孔逸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上。
许然犹豫着刚从办公桌后爬出来,便顿住了。
几个人都扭头看着他,而他正死死地盯着流进抗凝液中的静脉血,眉头似乎是因为理解不了面前的景象而紧紧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许然发出很轻的,意味不明的咕哝声。
400cc很快抽完,孔逸伸出三根手指压着臂弯靠在沙发上很安静地看着许然。
“饿不饿?”孔逸把棉球丢进垃圾桶里问道,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今天食堂有西瓜,你可以吃一点。”
许然很饿,但他已经习惯了,而且他现在不想吃东西。他爬到孔逸身前,拽住了孔逸的手臂。
臂弯里的针孔深浅不一,许然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很长一会儿。时间长到孔逸有些不耐烦地把手臂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