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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俺们懂他的意思,就是怕我们选的和他不一样了,他找不到教室了可就没辙了。其实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因为刚开始上的那几节课,我就是老找不到教室,每次都是他们先走了,我才洗完脸抹完化妆品涂过润唇膏慢腾腾地出来,相当女人地从菜盘子里挑上半天,咂几口嘴把几乎没怎么吃的菜啦汤啦丢饭桌子上才上课去,他们也就是因为我这么慢的速度和烦琐的步骤才在军训结束的第二天就集体决定上午不等我吃饭了,我也就特为组织着想地说“好,不等就不等了”。
可好几次就在出了食堂的一刹那,我才想起我早把在哪个教室上什么课给忘了,于是立马掏出手机给大个儿发短信(注意,离上课就剩一分钟了而我还煞费时间的发短信询问教室的主要原因是如果打电话的,他会立马关机的,拿他的解释是“接电话一分钟要一毛五啊,短信才一毛钱)——
“咱在哪儿上课啊?”
大个儿就回过条来说“在某某阶教“,我就发过去条“谢了”之类,大个儿就再也没回什么“不客气”之类的了,而当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到了教室,当着二百多人的面从正在讲课的教授面前理直气壮地穿过去,到他们身边那个占了快半个小时的座上坐下后,大个儿才跟我说了句“不客气”。
我问他你怎么这会子才说啊,他就说一条短信要一毛钱啊,能省就省了,我一听,立马趴桌子上晕过去了。晕了一个多小时醒过来的时候刚好下课liao。
就这样,俺们435宿舍集体选了一样的课上。每天跟“四人帮”似的上课吃饭睡觉都在一起的壮观景象成为这个鸟都不想鸟的大学里比较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三)
说起这个收发短信的事来,就必须要提到它的载体——手机。我这个有着八年手机用户史的人,却是在高三也就是用了六年手机的时候才知道手机这玩意儿他妈的能发短信,从初一到高三,他妈的整整六年了,我他妈的用了六年手机才知道手机可以发短信,那还是我一高中同学告诉我的。
您说这叫什么事啊?
我之所以在初一就相当牛掰的用上了手机,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妈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的程度。
因为我是初中就开始住校的,老妈怕我有那个不良行为发生,就在开学第N天就给我配了部手机,然后千叮咛万嘱咐地说要我每天晚上给家里汇报一哈一天来的学习生活思想情况等等。我就特听话地每天照做了。所以也可以这么说,高中以前我那手机的联系对象基本上都是家里,根本就没发短信这一说,所以也就特傻B地用了六年才知道手机可以收发短信。
其实说句实话,我老爸老妈也是用了七八年手机才知道是可以发短信的,而那是我告诉他们的。当然,怎么发,怎么拼音五笔往出打字也是我教他们的。我就特疑惑他们好歹也是我老家比较高级点的知识分子了,而且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点小事也要我这个做儿子的教。唉——
不过有一点比较令我欣慰的是当时我可是不用愁话费的,当年的我,一旦发现手机快没费了,就给老爸打电话,老爸就特听话地迅速给我交了,而且一交就是一百大几的,不象我现在十几二十的交,可怜啊!
其实老爸这么勤快地给我交话费也是爱我妈爱的死去活来的最重要的见证之一——因为我妈每天要听我的汇报工作,所以老爸生怕我手机停机了我妈接不到我的电话而伤心难过郁闷憋屈以至大打出手。
其实我再说句实话,就是哪天我老妈一旦一天没我的消息,我老爸的可就惨了。初二那次就是因为我手机欠费晚上没给我妈打通电话,我爸第二天一大早就就鼻青脸肿地跑我住的地儿来问我你个不孝子啊怎么没给家里打电话啊,我一看我爸那副架势就知道是我妈那老虎脾气又犯了,我就特象小崔似的实话实说我手机没费了,我老爸脚不沾地儿地跑到移动营业厅给我一口气儿交了二百多的话费,交完了从营业厅出来我就见他双手合十口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我又能好好过几天平安日了。”
我听了忽然觉得老爸好可怜啊。我就说:“爸,我以后一定省着点花,省下的都来交话费。”
我爸听了立马晕过去了,在医院躺了三天零两个半小时才醒过来。
在这么严厉严密严肃严格的监控之下,虽然我离家挺远一个人住了这么六年多,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越轨行为,这导致的直接后果是我到现在还是个纯粹的严格意义上的处男。
可是有一点我不得不强调一哈,就是现在手机已经在我的世界里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您别奇怪,也别纳闷,听我慢慢道来。
关于这个事情,有个一段很悲惨的经历,说出来您也许不信。大一的某一天,我那用了三年多的手机终于寿终正寝了——您别误会,从初中到高三,我一共换了三部手机,而大一用的仍然是高中的那个。
您注意到了吗,我在说它寿终正寝的前面用的“终于”二字来修饰,不是我对这个给我好多快乐,让我和家随时随地保持联系的玩意儿没半点感情,主要是我真的觉得他妈的这玩意用的时间过长了,而我也不是故意要他坏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玩意儿被我用着用着那屏幕一翻盖就整个一片兰色的世界,根本什么都看不见,除非用力按住它和主机的接口或者用力摔几哈,才能看得稍微清楚点,所以有段时间我用的特郁闷。拿我宿舍那三损友的话说就是:“你他妈的怎么掏出手机看短信老是先摔它几哈,它没招你惹你啊,你不想要它就给俺们啊。”
可他们哪儿知道我的苦衷啊。后来终于有一天,不管我怎么摔它都不显示东西了。
那天我是在图书馆看杂志的,忽然听到短信的声音,就掏出来翻看,可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摔它按它,那屏幕就总是一片兰色儿,一个字都不显示,我就特郁闷地凭着以前对那手机各项功能的印象“盲打”着拨了“回复电话”键。我一打过去就急切地问:“你谁啊?是你给我发的短信吗?有什么事吗?”
我之所以这么焦急地非得回过去问,主要是怕那万一是我BF发过来的我看不到他写的什么东西,那我一天吃饭肯定都没心情。在我焦急等了N秒后,那一亲切美眉的声音——
“这里是移动公司,因为您的手机余额已不足五十元,所以给您发了短信,为不影响您的正常通话,请及时续交话费。”
我立马把手机摔地上,心想这他妈的什么世道啊。可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我的手机真的就被我玩完了。
后来我郁闷了好几天,到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才鼓起勇气给我妈打了个长途说:“妈,妈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妈一听她那宝贝儿子这么说,急得心脏病突发了N秒钟,好不容易缓过来安慰我说:“儿子,别着急啊,咱家有的是钱,凭他多大的事,有妈在呢,啊,你慢慢说。”
我就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说:“我手机坏了”。
我妈听了,又问清了怎么坏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场合怎么坏的之类的一系列问题,就跟当年审问我试卷做题一样,我实话实说了。我妈就先是一顿臭骂,又一顿狠打,当然我现在在大学,而她还远在老家的我家的电话前,所以打我的方式就是把床上那只狗熊当我似的狠打一气儿,我电话里听的清楚,那边的狗熊和床碰撞的声音相当剧烈。完了我妈喘着粗气地说:“你他妈的给我赶紧买个小灵通去,明天我要是还见不到你的号,你他妈的立马给我滚回老家来。”
“哦”一声就挂了电话直奔学校附近那家小灵通专卖店。路上除了庆幸我可以有新的通讯工具外,还老是琢磨刚才我妈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儿,后来迈进店里的一刹那,我才恍然大悟过来——“我他妈的不就是老妈你吗?这妈怎么当的啊,老骂自己?”
我怀揣着刚买来的小灵通甭提有多高兴了,一路上傻笑着就蹦回宿舍了。后来我一直乐了整整三个礼拜,那三个礼拜我吃嘛嘛香,看谁谁顺眼,就连我宿舍那三儿损友我见了都是笑脸相迎,心想终于我他妈的也更新换代了,哦,不,是我的通讯工具更新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