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宿舍的这几个娃子,上至舍长兼舍委书记大人,下到我这个“老板”,虽然穷的要命,可都特爱干净的主儿,那洗衣服拖地擦桌子洗脸洗手的频率绝对比我说“郁闷死了”的频率低不了多少。我虽然不敢自夸,可还是得实事求是地说我他妈的一天光洗脸就得三次,刷牙四次——早上是一定要刷的,跑食堂吃完饭回来再刷一次,中午休息前刷一次,晚上吃完饭回来睡觉前刷最后一次。
三、上届学长留下来的相当干净的地儿。
这可是我听说的哈,他们别的宿舍在接手的时候,早被上届的人儿给糟蹋得不象样子——门锁不住,柜子拉不开,桌子上传单稿纸明星贴图穿的快霉掉的烂袜子等等等等乱八九糟……与此相比,俺们是相当幸运地,我不得不感激一哈上届住过的学长们——小弟在这里给你们敬礼了。其实我的真实想法是你们如果觉得感动的不好意思,大可以再回来帮俺们收拾一哈。
四、极其严格的管理制度。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对我管理那是相当地严格。怎么说呢?举个比较经常发生的例子好了。就拿扫地来说吧,那次435舍代会上集体通过了一项对我来说极不人道的决议——以后扫地的任务由姓王的轮流完成。您要是乍一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啊,也很合理啊。不过您别忘了,俺们宿舍四条光棍里边可就我他妈一个人姓王啊!不过好在一个礼拜就打扫个十来回,我也闲的没事干,就认了。自然就能保持地相当干净整洁了。
以上是我总结出来的四点,其实还有好多,因为再说的话大部分就都归为我的功劳了,本人实在不好意思提了。就到这里吧。您只知道俺们宿舍那干净美丽漂亮整洁清新的外表下凝结凝固凝聚了我多少的汗水泪水就行了。我实在是不想也不好意思说我的功劳有多大了。您知道就行。
刚才提到我闲的没事干,就扫地。这后面的说的是确实有点夸张,但闲的没事干可真的是我大一一年的真实写照啊!别的咱先不提,就光我每天那吊二郎当的一天三洗脸没事就抹化妆品涂润唇膏的变态样儿,就被他们三儿个每天批斗的要死不活的,说我什么变态啊,比女人还女人啊,真是435宿舍乃至于社会主义的败类啊之类的。所以我就老说我一见他们就郁闷的要死呐。
其实要说是我宿舍人逼的,也不对。怎么说呢?要是换做别人这么说我,那肯定是对我恶意攻击啦,可他们这么说,就另当别论了。我他妈的之所以傻到非要骑个破车子绕这个破城市瞎转悠去,也是心里面憋屈的慌。
不是说我对生活还有什么不满,主要是我他妈的觉得这大学上的我没意思。每天他妈的不是逃课就是睡觉,再不然就是泡网吧通宵。那天我实在是憋屈的要崩溃了,就约了那球骑上自行车也就是他们那边说的单车,绕整个H市玩命似的转了一整天。
那球我已经提过好几次了,现在真的要给您介绍一哈了——
那球:大名黔强,小名小强;
外号:火鸡(之所以给他起这么个名儿,有次相当搞笑的经历,我要是不说太对不起听众了。其实就是那次他过生日,结果给喝高了,结帐的时候,他非要那女服务员优惠点,那女服务员也是死脑筋,就是不肯,他就火了,指着那一堆酒瓶子摇晃着一头杂乱的头发相当火鸡样儿的冲俺们哥几个吼道:“都他妈的把瓶子拿回去,咱卖了,赚回这次的优惠费”。俺们一桌子人应着“是是是”到最后走的时候真的还一人手里提着个酒瓶子浩浩荡荡地出了那家饭店。从那之后俺们就叫开了这个名儿)
老家:南方;
班级:三班;
身高:172cm。
体重:他妈的居然比我还轻;
帅气指数:三颗星;
与本人关系:跟人民币一样坚挺。拿他的话说就是见到我就想到人民币,据我理解看来可以这么解释他的话:只要他没钱了,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而我没钱的话,是一定找不到他的人的。
其实我跟火鸡真正认识的历史开端也就是在大一军训结束了好几天之后,才通过我军训时认识的一铁哥们儿认识的。
第一次和火鸡谈话采取的是网上聊QQ的那种形式,也就是那天上微积分的时候,我不知怎么着就犀利糊涂地坐了他右边,那课我是越听越不耐烦,见他也无聊,好象军训的时候见过,挺眼熟的,就随手拿了一破本子给他提问题,写完了就一把推给他,他先是一惊,接着就笑的疵牙冽嘴地回我的问题。回答之后还在后面再加个问题,然后也把本子推过来,我就回答他的问题,回答完了也在后面加条问题再给他推过去,如此反复几十次下来,俺两聊的相当火热了,不时哈哈大笑起来,不时眉头紧锁地思考对方提出来的问题,就这么着算聊上了。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挺傻B的,您猜当时俺们提的哈问题?因为现在那个本子还在,所以有幸能写出来欣赏一哈——
我记得第一个问题我提的是“你是男的?”
他的回答是“废话。你也是?”
我就回答“你更废话,没见下边是高的吗?你三班的?”
他说“你更更废话。难不成是你们班的啊?你老家不是这儿的?”
我就笑的屁颠屁颠地回写着:“你更更更废话,是这儿的我还用得着想家想得那么痛彻心扉吗?你老家也不是这儿的?”
他也笑的人不人鬼不鬼地回:“你更更更更废话,看我长的这么清秀帅气,一看就知道是南方的,还用问吗?……”
……
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怎么会这么傻B地提出这么傻B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那种俗的鸟都不鸟的人聊上了,而且后来还成了最铁的哥们儿里边够牛掰的一个。只是记得后来下课了,俺们就一起去吃饭,完了就分了。您别误会,不是分手了,是他回他宿舍,我回我宿舍。
后来因为在一起上课的机会不多,在一起的机会也就不多,我就特没出息地去他宿舍找他玩。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两人就熟起来了,他常把老家带过来的糖分给我吃,我也就特听他的那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话地请他十倍往上的东西。如此以来,两人关系更铁,真跟人民币一般铁了似的。
(六)
话就跟着说回来了,那天礼拜六一大早我就没事干,于是感觉特郁闷,于于是就去他宿舍找他。他宿舍也就他一个人,于是我两就坐那儿跟东北老头老太太似的骂天骂地骂学校骂老师骂周围的环境污染严重反正就是海骂一气儿之后我提议出去放放儿风好了,他就说要不骑单车转H市好了。正合我意,于是俺们一拍既合。
接着他装傻B我装傻冒地从学校附近的一家修理店里租了一天五块的自行车就这么一大早地开始了俺们在H市的首次“环城旅行”,我说的是好听了点,其实也就是“傻B乱转”。
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我是自打学了回子地理课,也没及过个格儿,推理开来就是我他妈的连地图都不会看,所以我就跟着他蹬着辆破车子四处乱跑,而火鸡则经常性地停下来假装很有经验地看看路标瞅瞅立在路边的H 市地图。然后假装很老大派头地回过头来边指点着地图边给我讲解一番:“从这儿穿过去,经过某某街转过某某巷再斜穿某某商场外围通过某某车站就到了某某胜地。我就假装听懂了似的不住地点头说道:“对啊对啊,是啊是啊”。
他就真自以为讲解很好吐字很清晰思维很敏捷心思很缜密地把头一仰对我得意地一笑,继续骑上那除了车铃不响别的都响除了轮子不转别的都转的破的要死不活的车子继续带领我向不可知的未来前进。
我都不知道那天我们都转了什么地方,反正大概是把包括穷人区富人区菜市场麦当劳店古郊新城名胜古迹各大院校等等等等在内的大半个H市给脚不打停站地转完了。我只记忆最深刻的最后是俺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回来就他妈的脸不洗牙不刷脚不洗鞋子不脱袜子更不脱地倒头睡去,据后来我两回忆是他睡到了水房的墙角(洗了一半脸靠墙睡着的),而我听宿舍那几个损友说我是睡到了厕所的马桶上——那还是后来别宿舍的一哥们儿实在憋不住了一脚踢开了好长时间都打不开的门,结果发现了我,情急之下贴了个寻人启事,鳖二在吃了饭回来的路上看到,这才纠集上了大个儿和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