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有,就是必须要敢跟我当众玩亲亲抱抱”
当然这中间还有好多人发过来“变态啊”
“居然公开做MB啊”
“不要脸”等等等等。
甚至还有人要我相片。
我是来者不拒的,有聊必应。
当发过去那条我开的条件是要敢当街玩亲亲抱抱才行的时候,那人吓的立马回了条:“那我还是找别人好了”
我就哈哈笑了。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傻啊,说那些干吗啊,不过当时也就是为了气气那破人,因为都是在群里发的,他也能看见。
我就这么打着,忽然发现下面的QQ扇动着,我点开了,是那破人的!
“我敢啊”。
我转过头去,他却没在看我,而是继续盯着他的屏幕看,我一眼就看见他也开了群,我就明白了他果然看到了我发的那些话。
我就避开这个话题直接发过去一条:“你每天都是这样的吗?”
他回了一个字——“恩”。
我想我这问题问的真是傻B啊,我都在他旁边呢他都能聊的那么热火朝天毫无顾及,我不在他不是聊的更火热啊!可又一想我不是也每天这么聊着吗?难道我聊的就少了吗?自己做不到的怎么要求他去做啊?
这么一想我觉得我生那个气真的很幼稚很无理啊,刚才那么盯盯着他看也说不过去啊。
这么想着我就给他发过去条:“今天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啊?”
“你笨啊,知道还问我啊?”
他就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但是没有我想象中的情景出现,他没有深情地把头靠过来,我两也没有激烈而渴求已久的相拥,更没有拿他性感而又厚厚的嘴唇压到我的嘴上。
他只是有点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给我发过来条:“你下我就下!”
我懂他的意思,下就是下线的意思,他随我。
我低了一回头,没再说什么。
(二十二)
结果是会员卡用完了。我们四个集体同时下线了。火鸡和辣妹失望地一个摇头一个叹息,两人特没出息地吱哩哇啦乱喊:
“怎么就完了”。
“还没玩过瘾呢”。
我心想这两个可真够不要脸的啊,玩别人的还嫌不过。我就说:“赶紧回吧,累都累晕菜了!”
他两这才怏怏不乐地往回走。我回头见孜浩。他倒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点头“恩”了一声。
出了网吧感觉外面的空气真的很好,呼吸起来也很顺畅,完全不象在网吧里面那么憋屈了。
火鸡和辣妹在前面走着,我和孜浩在后面。
他两说的不亦乐乎的,而我和孜浩则都沉默,我在想刚才他和那些人聊的那么火热,真的是心里边憋屈啊,好想问他怎么回事,好想听他说点什么,哪怕是最令我伤痛的也行。可是我竟然开不了口。
我想现在他也一定在想我在想他刚才聊的那么热火朝天的事。可是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我们就这么装哑巴地走着。
忽然他放慢了点脚步,转过头来对我说:“王*,你没听到什么吗?”
我倒是被他这么着吓了一跳,哪儿这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我就回说:“没啊。什么啊?”
他就指着他那双酷酷的鞋子说:“就是鞋子和地面的声音啊。”
我说我不懂。
他想了一下才说:“每天晚上,很晚很晚我才下线,也就是我跟你说的,每天快十二点才从网吧出来,然后一个人从这条路上回去。一个人,那么晚,我就一个人这么走着。然后把脚步放重了,让鞋子踢着路面走,发出好大的声音,那种蹉啦蹉啦的声音”。
我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他走路的声音真的很大。怎么说呢,就跟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脚步一样重的声音,想到这儿,我就笑着说:“不至于吧!白天的时候看你走的很爽快的啊!”
他抬了头,又低下去说:“我也就是在每天的这个时候才会这样。”
我忽然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每天的深夜,这个时候回住的地方。一个人,这么死气沉沉的路上,多孤单多寂寞啊?也只有把脚步放重,让鞋子和路面死命的摩擦碰撞,发出这么大的蹉啦蹉啦的声音,有自己的鞋子的声音,自己的脚步声,就不会感到寂寞了。我这时候才明白他的意思了——刚才他不跟我聊,而是想跟我在真实的生活里聊。
忽然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不也是这么孤单寂寞走在大学的校园里吗?虽然大学有多少新鲜的东西,五彩绚丽的麋红耀眼的兆头,走在情侣成队的校园里,单单的我一个,就是孤单啊!
表面上我比他景况好过千倍,其实我比他还可怜——他也就是在这么晚的时候才会这样孤单一小会儿,而我孤单是不分昼夜的,是无尽的红丝带扬扬飘过银河般的夜空,我看不见尽头,也走不到尽头……
我忽然间好想对那破人说:“孜浩,抱抱我吧!”
可是,可是好几次,好几次话到嘴边我又收回去了——火鸡和辣妹还在前边谈的星光灿烂麋红闪梭啊!我能这么着啊吗我?
从网吧到他住的地方其实也不远,我却感觉象走了好几个小时。等再次回到他住的地方,我就一屁股坐沙发要死不活地穷伸懒腰。
火鸡和辣妹早就撑不住了,都叫唤累啊瞌睡啊!
孜浩就开始安排我们的睡眠事宜。只见他很熟练地那张沙发展开了,火鸡和辣妹就在上面睡了,正好可以睡两个人。
别的地方就没了,孜浩就让我睡他的床,我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可以啊?我睡你的你床,那你睡哪儿啊?”
他就指着外面那间大的象会议室的一圈沙发说:“我就简单了,那,外面那么多沙发,随便拼两个就能睡了啊!”
我脸色难看地扭捏着说:“那怎么行啊?这才是五月,外边那么大的房子,到了晚上还不冷死啊!”
我看到眼神忽地往上看了我一下,又低下来看着我,忽然就笑着说:“那你睡外面,我还睡我床上。”
我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把屁股往他床上一扔,痴冽着两排牙特恬不知耻地说:“那我还是睡这里好了,你的好意我怎么能辜负啊?”
他立马笑的前仰后合地假装生气地指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我就特有成就感地仰着头仰视他。火鸡和辣妹听了也笑地脸上堆起两朵花似的。
孜浩摆弄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句:“等我去你老家,看我怎么折腾你!”
我一听这话立马激动起来,急忙接他的话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他一听好象也懵了一下,不解地问:“什么啊?我说什么了?”
我就有点急地说:“去我老家啊!”
我怕他不认帐,又指着火鸡和辣妹说:“他两可是见证人,都听见了吧!”
他两特有眼色儿地点头叫唤着:“对啊对啊是啊是啊”。
孜浩却一脸平静地说:“对啊,我说要去的,肯定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