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恰?br />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这岔儿,想了下说:“他两是不是挺象的?”
“外表上象,可是实际上一点都不象,最起码境况就不一样,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狱,他家有四个孩子,他是最小的,算了,不说这些了,苦的人我不说你也知道,听多了也就麻木了”,说完这句,他看了我一眼,苦笑着低下了头。
“那个明哥是不是挺牛B的?”我不想把话题搞这么沉闷,就换了一个。
“我正想说这个,你说你来就来好了,何必要那么闹啊?他哪里是你惹的起的啊?”
“怎么讲?”
“那,我就这么说吧,在垡市,白道黑道他都有人,而且上面也有,那个地方(他指着北边说,我就明白了,但没插话,继续听他讲)下来的都要经他安排的,你随便去垡市的一个酒吧迪厅,都有他的影子,不过是有这个癖好罢了,所以就和老板娘关系特好,你哪里能惹的起他啊,今天你那么冲他,他还是手软的,他要真认真厉害起来,我估计你得去医院躺上几个礼拜了,哈哈”。
“也就是个地头蛇了?”
“恩”
接着又是沉默。
我两都知道,那个问题始终是避不开的,即使扯再多,即使拉再多的话题,也始终回避不了这个问题。
“破人,跟我走吧!”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聊他嘴里那个明哥聊的好好的时候提出这个来,先是一惊,接着就哈哈笑着反问我:“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去哪儿啊?干吗老说这个话。我不是告你了吗,我这人很烂很破的,就你说的破人,你不怕啊?”
“你还记得啊。听我的,好吗?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去H市,到我学校好了,你不是炒菜很棒吗?我认识学校的人,我给你介绍那里的工作,很不错的,一个月起码也一千大几,总比在这里强吧,或者去附近的饭店,或者……”
“够了,别说了”,他突然把茶几上的灰缸抓起来,朝地上砸上去,发疯般地冲我吼道:“你知道什么啊?你懂什么啊?我要想出去早就走了,何苦在这里被人打被人骂被人看不起被人玩弄,你说的容易,说走就走了,我爸妈怎么办,我两个双胞胎妹妹还在他们手上,你懂不懂啊,她们还在读高中啊,我走了她们怎么办?再说了,我一个月一千能够她们上学吗?够贴补家用吗?象你这种大少爷根本就不会懂的,什么事都说的这么容易,你好几次说要去你老家,去H市找你玩,我能走的开吗?你只替你想,你想过我的感受没,你来一次可以挥霍好几百,出去随便玩就可以随意的挥霍,也有的挥霍,我去一次的好几百就没了,而那些钱够我两个妹妹一个月生活了,你懂不懂啊?你在网上只知道跟我生气,跟我发火,嫌我不去找你,我能走的开吗?”
我也气懵了,冲他大喊着:“那你当初干吗要跟我聊啊,干吗还要给我希望,让我和你见面,你知道这样还要那么做,到底为什么啊?如果爱我,那为什么我问你咱两什么关系你都说不出来,说什么不知道,你到底是要怎样啊?不喜欢我就早说啊,何必要这么做,伤人连骨头都伤了,你说要我戒酒,我戒,你说喜欢瘦的,我就减肥,我一个月疯狂减了十几斤啊,可你还是要跟我吵,在网上聊不到三句就吵,动不动就说要删了我,哪儿有这么着的啊?要玩弄感情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
“我玩弄感情,天啊,你真是头猪啊,我要是那样的话,当初就不会要你来了,你来了我也不会去接你了。”
“是你要我来的吗?你接我了吗?好象是我一直说要来你没办法了才勉强答应了,可我来了你接了我没,难道不是你骗我说你老家在*县吗?你知道那次我多伤心吗,在*县的时候就傻B的看到一个个儿高的就以为是你,还被人当成神经病骂,要不是下午我去上网,要不是跟你讲我在*县的话,你会去接我吗?你只会呆在这个地方,吃软饭,赚你的钱,过你每天的所谓定时定点的生活,对吧?还不是脑子里想的都是钱钱的吗?”
“你,算我白说了,你怎么就不懂啊,你猪啊,傻B啊!当初那发那么多短信,你就看不出来我是逗你玩的吗?如果你要是说不来了,我会有多难过吗?我怕你不来,我是怕你不来,才那么反着说的,反着说不想你来,其实是怕你不来啊,你猪头啊,你大学怎么上的啊,连这么点心理学常识都不懂啊,你学的什么东西啊?我说喜欢瘦的,就是你啊,你都瘦成杆儿了,还减个头啊?我如果象你说的,是那样想的话,何苦要费力地找车来带你玩啊,那天我做的那么多,就被一个钱字抹杀了吗,我问你要过钱吗,还是打劫过你吗?你在网上的时候就跟我说了你是个穷学生,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那我还那么做,难道我傻啊?你都说了你没钱我还那么费心费力地做了那么多,你就不懂啊?算了,算我没说,你就一猪,猪啊!”
我顿时泻了气了,没话说了,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其实也真是我笨啊,这些都是自己亲历的啊,稍微有脑袋的人都该想到的啊,我怎么就笨到这么猪头啊?
我一头扑进他怀里,低声哽咽着说:“那你干吗不早说啊?何苦要在网上弄那么多误会,吵那么多架啊?”
“你更傻啊,吵架不好吗?这样吵一架不是什么都好了吗?你连故意吵架这么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吗?”
我忽然想起那次我登上QQ之后,他居然发过来条——“你谁啊?”
当时我一看懵了,他居然问我是谁,太搞笑了吧。我就说:“这还用问吗?”他说:“你到底是谁啊?我不是他本人。”
我看了这条更是气愤,我就发过条——“那你到底是谁?”
他就说:“我是他老婆啊!”
我更来气了,心想你他妈的一破gay头,居然也有老婆?气我也不是这么个气法啊。
我就说:“滚你丫的,我还是他老公呢!”
说着就打开视频,他也以很快的速度接了,视频里我一眼就见那张熟悉的脸,那破人正笑的得意着呢,我也禁不住笑了,不过他刚才说那边的是他老婆的时候,我还真的心突地坠下去,好象被什么东西给挖空了似的。我就跟他大骂起来,真的是吃醋啊!想想真的好笑啊!
这样的事多了去了,现在听他这么讲,才明白了。
我这才笑着相当羞赧地说:“那你都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吵架的。我还以为……”
“嘘——”他把指头往嘴唇前一贴,继续说:“不说了,吵一架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是好了,这么一吵,我都扑他怀里了,能不好吗?多少次梦寐以求,想过多少种开始的可能的简单动作,就在吵架中开始了。
我就特幸福地笑了,把刚发生的一切,都抛脑后了。我明显感到他抱着我的胳膊又加了几分力度,我就干脆把头埋他腋下,脸紧紧贴在那副宽阔的胸膛上。
“这样的话,刚才挨的打,我都可以不在乎了,都不觉得痛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说的那个妩媚啊,现在想想都肉麻的要命。
他就又哈哈笑着说:“啊!你就这么点要求就满足了?那什么时候我狠扁你一顿,然后再抱一下就行了,不用怕你报复了,哈哈!”
“滚你丫的,你还不是想……”
……
这样算是传说中的男女热恋中的打情骂俏吗?可就在我甜蜜地享受那破人的拥抱的时候,可就在我幸福得象只鸟似的时候(您说这一什么破比喻啊?),突然门被剧烈的撞开了,四五个看上去在二十七八的全是黑色西装的年青人闯进来,把我和孜浩围住。
(三十三)
您说我一清纯小男生家的,哪里见过这架势啊,跟拍电影似的,真想冲上去问句“您这是哪个剧组的啊?”
可我知道那不是,绝对不是,我不明就里地一把把孜浩推开。
刚做完这个动作,就见带头的那个戴墨镜的往前走了一步,摘下墨镜,指着我问左右的人:“两人还挺亲热的啊,呵呵,明哥说的是他吗?”
孜浩一听他这么说,还没等那几个人回他的话,立马屁颠屁颠地上去边递烟边俯着身子特温柔地说:“原来是明哥的人啊,有什么吩咐您说。”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拨开孜浩递上来的烟,问他:“就是他要带你走?”
孜浩立马陪上笑说:“哪里的话,他原是胡说的,您别听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