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不就是为了想那聂抒墨信以为真他手上的聂子莺是正牌货?”
凌兮凤点头道,“不错,但是你必须明白,我与聂抒墨相见,必定拔剑相向,他定不会放过我,与其交手,定要分个上下,若我不先发制人,定占下风,只是伤了聂抒墨,我再全身而退,他怎会不起疑。”
男子一听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现下盟主受了伤,要不要先回去修养?”
凌兮凤推开房门,步入客栈上房,说道,“不,既然我已经对外宣称受了重伤,回去抛头露面不妥。”
男子闻言道,“那么盟主还要继续回漠北?”
凌兮凤步上床榻,盘腿而坐道,“别担心,我能应对,若有事,传书与我就好。”语毕,凌兮凤闭眸,调息,心下道,好在他内力深厚抵去聂抒墨一半掌力。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52
聂子莺又睡了一觉,醒来的已经是入夜时分,出了百里惜的房间,他准备回自己房间一趟,拿些衣物什么的。还未入地得自己所居的杂院,刚至门口,聂子莺便察觉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院内充斥着纷乱杂沓的脚步声,不知发生何事的聂子莺忍不住探上前一瞧究竟,若在平时,此时院内已是漆黑一片,众人早已入梦歇息,而此刻,几乎有大半的人杵在院内,院内一派烛火通明,有的人不停得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几个眼尖的人见到聂子莺认出他就是那日从南院走出来的人,纷纷指着聂子莺道,“让他去,让他去。”
经如此一说,更多的人朝聂子莺看去,“是啊,不如让他去,总比我们去好。”
聂子莺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让他去哪,但心里非常明白那一定不是件好事,不然大伙怎么都推来推去似乎没人肯去的样子。聂子莺转身就想走,却被人伸手拦住。聂子莺抬眸看了眼身前挡路的人,想到自己现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未取下便说道,“你们想做什么都不关我事,我并不是你们院的人。”
挡路的人客气道,“小公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院的人。”
“那就再好不过了。”语毕,聂子莺举步就走。
一群人见聂子莺准备要走,又上来两个人挡在聂子莺跟前,说道,“你不能走!”
见状,聂子莺的火气渐渐上来,有些生气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只是想请小公子帮个忙。”
帮忙?聂子莺狐疑道,“帮什么忙?”
“只要你帮我们去送样东西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聂子莺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送样东西而已。“如此简单的事,为什么你们不去,要我去?”
“小公子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哪像我们这等粗人服薄命浅。”
聂子莺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人的话,“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总之就麻烦小公子了。”说着,那人从一旁丫鬟的手上接过一盘东西,盘面上放着一蛊像是粥汤之类的东西。
聂子莺正考虑要不要答应,再看身前一群人的架势,看起来虽客气,实则根本就不容他拒绝。聂子莺只好答应道,“好吧,不过你们至少要跟我说个明白吧?送去哪里,送给谁?”
众人互相对看了一眼,无人敢告诉他教主受了伤又正值大发雷霆滴水未进,故而总管命人去送点心,只是谁也不愿当这个冤大头。
那人边跨出院子边道,“小公子,我们边走边说。”
“好吧。”聂子莺跟了上去,走在那人身后,由那人领着路。
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聂子莺扯着,听了老半天,聂子莺硬是没听出来他们这是要往哪去,去见的什么人。尾随那人在漠北内绕了九曲十八弯,最终来到一座小楼前,再离小楼还有几步之遥时,那人将手中的东西朝聂子莺手上一放,嘱咐道,“看到前面那座楼了吗?你直接从里进去就是了,我就不陪小公子过去了,只是间书房而已,没什么的,至于这个东西,你就说是总管吩咐送的。”语毕,那人急急忙忙地丢下聂子莺就走了。
聂子莺走近小楼,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古怪,为什么他觉着那人前面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心虚?还未进入小楼,就听里面传出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震的聂子莺身躯剧颤,“我吩咐你们好好看着他,你们都在做什么?”本是盛怒的语调陡转带着残酷的冷意道,“去把他的脚筋挑了,看他还怎么逃。”
聂子莺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这人好生残忍,怪不得那些人都不敢来,聂子莺站在门前,眼前一排壮实的教众把他给挡了个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说话之人的容貌。反正那人也没看到他,要是他现在走的话,应该也没什么。思及此处,聂子莺打算离去,却偏偏不巧,里头的人一声令下禀退书房内的一排教众,眼前的人忽然散开,从人与人之间露出的缝隙中,聂子莺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原来是他?聂子莺猛的把头一低,生怕对方认出他来,毕竟现下他还顶着那张那与其共度一夜的脸。
聂抒墨身上的衣袍松垮的挂在身上,那只受伤的臂膀露在袖外,臂上的伤处已被白布层层包住,长发随意披散。在一行人散开时,他就已经看到门口杵了个人,聂抒墨垂首翻开桌上的传书,不再看门口的人一眼。“我不需要守门的,如果有事就进来。”
见对方并未认出他,仿佛根本不曾认识自己,聂子莺低着头悻悻然跨入房内,迳自将东西端上前。
聂抒墨抬起头,看到聂子莺手中的东西,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聂子莺低首故意压着嗓子道,“汤。”
“什么汤?”聂抒墨冷着声说道,“我有吩咐过要喝汤吗?谁许你膻自拿来的?”
听聂抒墨如此一说,聂子莺有些愣了,既然他没要汤,那他们喊他送汤做什么?想到那人临走时的嘱咐,继续压着嗓子道,“是总管吩咐的。”
聂抒墨皱眉道,“端走!我不喝这个。”
聂子莺听到可以走了,心下如释重负,一时忘了压低嗓子,直接回道,“是。”
聂子莺转过身,快步朝门口走去。前后不同的嗓音令聂抒墨心中生疑,命令道,“慢着。”
闻言,刚要跨出门槛的脚,被聂子莺硬生生收了回来。聂子莺无奈回过身,一颗心又提起,低首压着嗓子道,“教主还有何吩咐?”
聂抒墨闻声听着前后不一的嗓音,冷言冷语道,“你这破绽也太百出了。”看对方一直低着头,勾起聂抒墨的好奇心,“把头抬起来。”
聂子莺的心砰砰直接跳,都快跳到嗓子口了,少顷,定了定神,说道,“小的不入眼,怕辱没了教主的眼睛。”
“哦?”聂抒墨继续冷言道,“我怎么觉得并非是你长不堪入目,而是你心虚的不敢抬头呢?”
聂子莺紧张不安道,“小的不敢欺瞒教主。”
聂抒墨嗓音清冷道,“把头抬起来。”
对方不容违抗的命令,让聂子莺只得抬头看向他,迎上聂抒墨一双淡淡的,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
“原来是你,怪不得刚才不肯抬头。”聂抒墨质问道,“漠北没人了吗?怎么派你过来送东西?”
聂子莺别过头道,“你以为我想来?我才不想。”
聂抒墨起身踱步至他的面前道,“年纪不大,人倒是很善变,前面还称我一声教主,现下倒什么都省了?”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53
聂抒墨扬唇无声而笑,这人现下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模样实在与那夜相差甚大,似乎承欢时的模样更讨人喜欢些。聂抒墨不禁回想起那夜自己生平第一次无法理解的冲动。
聂子莺站在一旁,这个托盘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做的,上头那蛊汤更加重了聂子莺手上的重量,端的他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