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人直接来找她麻烦,她有正当的理由可以回击,然而她现在面对的是无形的流言蜚语,任何反击都让她显得过於激进,而且理由也不充分。
她答应过罗弈诚不会冲动行事,那麽现在的她该怎麽办?
她似乎永远学不会那些迂回而有用的手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手机闹钟响起,江淮敏睁开双眼,清晨的yAn光从窗帘间的缝隙透进房间,令她意识到原来已经早上了。
连日来同学间流传着有关她的谣言,不禁让她想起不愉快的过往。
昨晚做了个讨厌的梦,糟糕透了。
不愉快的梦境似乎带来疲惫,起床後的江淮敏头脑昏沉,睡意未散。
江淮敏的家距离就读的高中很近,步行十分钟可以到达,因此江淮敏都是走路上学的。
一到教室,江淮敏能感觉到教室的谈话声在一瞬间中断,随後极其不自然的继续响起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气氛因为她的存在而尴尬,似乎所有人都在用眼角余光都看她。
在上课钟声响起之前,江淮敏甩下书包丢在桌上,而後离开教室。
离开教室的她不知道要往何处去,只是她不想待在教室让气氛尴尬。
虽然老师有心抑止流言蜚语,毕竟高三是准备学测的重要时期,老师不希望同学们因为讨论流言而分心,如果不想落於人後,学测前的这段时间就算把所有时间都拿来读书也不为过。
江淮敏不懂那些议论她的同学是什麽心态,不过班上前几名的同学倒是全心全意埋首於书堆中,对班上这些琐碎的事漠不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正起舞的也就那一小群人而已。
江淮敏走到C场外围,那里有面向C场的看台。
早自习时间大家都待在教室,因此现在的C场空无一人,除了坐在看台吃早餐的江淮敏。
一边吃着早餐店买的三明治,江淮敏仰头,天空一片晴空万里,乾净的、无一丝云雾的天空十分明亮,却也无法驱散在她心中的Y霾。
原来,她努力是不可以的。
原来,她就是应该要一直顽劣不堪、既乖张又执傲。
原来,她想要当个「与别人一样」的人是不被允许的。
一GU茫然涌上心头,罗弈诚总希望她回归学业,好好地读完高中,但她的身上早就被贴上了标签,现在的作为看在他人眼里,不过是茶余饭後的谈资。
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她总是先被别人贴上标签,然後苍白又无力於为自己辩护。
只因从未有人站在她这一边。
过去的记忆日渐模糊,不代表当时的情绪会随着时光而褪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去世之後,他们家开始分崩离析。
处理後事、打官司追究加害人的肇责分走了父母全部的JiNg力,那段时间JiNg力交瘁的他们无力顾及另一个孩子。
尽管只是一小段时间,她曾寄住於亲戚家。
亲戚自己有孩子,亦有工作要上班,因此那段时间里,她辗转於不同家中,等待父母有空时再接她回去。
她没有被实TnVe待的记忆,但亲戚们认定她是需要看人脸sE的孩子,言语间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视与YyAn怪气。
她明了的事实亲戚也知道,那就是对她的父母来说,江淮礼b江淮敏还重要。
对了,江淮礼是她哥哥的名字。
辗转於不同亲戚的家中,与她接触最久的一定是亲戚家里的孩子。
有一位表姊特别喜欢欺负她,只因她的父母给予她优渥的生活令人忌妒,因此当江淮敏寄居於表姊家时,表姊总是想尽办法栽赃陷害她。
而人心都是偏的,表姊的父母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孩子没错,从不觉得自己的孩子会说谎,所以只要表姊告状,错的人一定是她。
偷东西、乱画家具、浪费食物、弄破花瓶,一件件大小事全都扣在她头上,就算她为自己辩解,却没人愿意听她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她被骂时,她清楚的看见表姊躲在阿姨和姨丈身後偷笑,偏偏表姊的父母完全相信她就是顽劣不堪的人,甚至不愿意听她说的任何话。
因为她是寄人篱下的孩子。因为她是常常惹麻烦的闯祸JiNg。
去到别人家时,表姊父母加油添醋的向别人说着她的顽劣,诉说着他们照护她多辛苦,所以从一开始,其他家庭都先入为主的认为她会惹麻烦。
不小心发生什麽事件,就会莫名其妙变成她的错。
就像有一次年幼的堂弟自己贪玩,不顾父母的告诫、不管她的劝阻自己离开露营的地方,结果滚落山坡,全身上下不少擦伤。
结果就是,都是她没有看好堂弟的错,大人指责着「叔叔婶婶对她这麽好,她怎麽能忘恩负义」。
情绪上来时叔叔和婶婶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至今仍充斥耳边,堂弟丝毫不觉愧疚与幸灾乐祸的神情依旧能清晰的在脑海浮现。
於是她又被迫改住在别的家庭,这次的亲戚冷淡,似乎不想与她多说话。
偶尔的对话也就是「这个你会吧?」、「不用我特别教吧?」、「收留你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些。
小时候,她常觉得亲戚说这些话很奇怪,讲得好像她的父母没有付钱一样。
不想照顾她的话,又为什麽要让她住在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寄人篱下的日子,她似乎必须忍气吞声,当整个家最卑微的人,不服输的她怎麽可能甘愿,然而她的反抗与保护自己的行为被当作叛逆与恶劣。
等到父母终於有空接自己回家,她迫不及待的在父母面前诉说亲戚的欺负与她遭受的委屈,她以为父母会跟亲戚一样,不论如何都站在自己孩子的那一边。
因为她一直以来看到的就是那样。
如同表姊的父母从不认为表姊会陷害她,表弟的父母从不觉得表弟偷跑出营地是他的错。
如果说,她跟表姊、堂弟的差异是父母有没有在身边的话,那麽父母接回她的那一天,应该就是他们对等的时候。
等她的父母回来,她就不会被冤枉,也不会成为亲戚间口耳相传的「顽劣、不服管教」的孩子。
寄人篱下的她等待父母为自己讨回公道,在被接回的那一天,她向父母诉说了自己在亲戚家遭遇的一切。
但是她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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