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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向上斜了斜。

暗暗告诫自己,得冷着他些,万万不能让小卷毛骑到自个儿头顶上。

殷泉:“……”

呵呵,他是为这个生气吗?

他明明是——

殷泉觉得满脑子线团,仿佛误入哪部都市悬疑剧,粗看像是生活里撒狗血,再一细想,才发现许多地方让人细思极恐。

分分钟能脑补出一万个阴谋。

“刚刚是薄扬?”

“嗯。”

“他跟你说什么了啊?”

“没注意听,”阚渊呈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下发动车子,一气呵成。

车里再次陷入安静,气氛有些凝滞。

阚渊呈目不斜视,只眼角余光好奇地瞥了一下殷泉是什么表情。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记不住的事儿,肯定一点儿也不重要”

别说薄扬了,就算再来个张扬、李扬。

他也敢指天发誓,他对他们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赚钱不香吗。

逗逗小卷毛不好玩吗。

非得到狗血N角恋客串个角色,奉献自己,点亮别人才开心?

他又不是蜡烛,美的他们。

说完,他自以为解释得不错,十分贴心。

阚渊呈稍稍侧过头,等着殷泉夸他。

殷泉抬头看了他一眼。

直勾勾的眼神,眸子依然微凉,闪着某种奇异复杂的光,看得他心里怪怪的。

唔,非得让他找个形容词的话,像成功接住飞盘的金毛……

这一点也不阚渊呈。

!!!

殷泉不忍直视,迅速别开眼。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思忖着要怎样试探,才不会在两人心里留下隔阂。

“……还生气?”阚渊呈沉声。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

“我怕影响你开车。”

过了几秒。

“不会,我技术不差。”自信得有些嚣张的声音传来。

殷泉呼吸紧了紧。

耳畔是阚渊呈低了几度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在期待他的眼神降落在他身上。

他愣了一瞬,真侧过身,歪头看他说道:“你今天奇奇怪怪的,薄扬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阚渊呈一噎。

这事儿是过不去了是吧。

“他说……”阚渊呈顿住,猛地想起一个问题。他知道薄扬不是好人,但殷泉为什么对薄扬也很熟悉呢?

阚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忆症。

小说里,有说薄扬跟殷泉是朋友吗?是他看漏了这一段,还是,剧情其实有出入?

薄扬在跟阚渊呈勾搭的同时,还兼职做了小卷毛的闺蜜?

想到这儿,阚渊呈又想到另一个以同种方式成功恶心了他十几年的女人。脸上的调侃缓缓消失,讥讽渐浓,薄唇微吐:“你真是活该笨死了。”

殷泉:“他说我笨蛋?”

阚渊呈:“……”

两个信息不对等的人大眼瞪小眼,驴唇不对马嘴,偏偏还都有顾忌,一时只能默默无言。

“到了。”阚渊呈停好车。

他先下车,绅士地走到副驾驶那边,在殷泉动手前将车门拉开,伸手扶他。

对上殷泉茫然无措的眼神。

阚渊呈咳了一声,别扭道:“你这么笨,万一平路也能摔,摔坏我儿子怎么办?”

他其实是关心殷泉。

但出口就变成了这样,阚渊呈闭上眼,暗骂自己嘴笨,深吸了一口气。

“反正你是孩子的爸爸,我当然也关心你。”

这话说的,殷泉浑似个代孕工具,就问气不气?

一般人听这话,恐怕得把肺气炸咯。

就算殷泉早知道他原意并非如此。

不过是别扭又爱面子,还是被气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惯会排解自己的情绪。

只拼命对自己说。

没事,不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多重人格也是精神病的一种,跟动不动就变态的反社会人格相比,阚渊呈的症状已是极轻的了。

对待病人嘛,要跟春天般的太阳一样和煦。

阚渊呈瞥见他脸色变来变去。

心里沉了沉。

张了张嘴,像挤牙膏一样又挤出一句:“你放心,我既然承诺过会对你好,就一定会做到。”

殷泉砸了咂嘴。

越说越像完成任务了。

心里还真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搅和在一块,品不出味儿来。

喜的是眼前的“阚渊呈”极为重诺,比没犯病时更容易让他有信任感,安全感。

怕的是,这种状态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会不会突然哪个清晨,他又变回那个温和却戴着面具的阚渊呈。

殷泉神色恍惚,只觉得人生太艰难了。

从hard模式跳到Hell mode,老天爷根本不给他打一声招呼。

他顿住脚步,清澈的眼底忽然变得茫然失措。

好像迷了路的孩子。

他慌乱地抬起头,手抓紧阚渊呈的胳膊,嘴唇蠕动着,却哑口无声。

殷泉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在那一刹那,心底突然涌出的罪恶感差点把他淹灭。

因为——

他竟然不希望阚渊呈变回去。这个念头出现得太突然,让他没有一丝丝防备。只觉得心底好似养了一只恶魔,拼命蛊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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