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开门声从外面传来,随后,轻微的脚步声也沉沉的响起,她进门了。
飞扬推门而入前一刻她大脑中想的都是如何质问凌桀,如何将他赶走和他划清一切界限的画面和话语,只是当她进门,客厅的灯亮着,当她借着灯光看到一侧餐桌上摆着食物时,刚才的想法瞬间不见。
她走到餐桌前,上面的菜很简单,虽然简单但是可以看得出做菜人的心,西兰花,青豆,还有个汤,飞扬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这些是他做的吗?
只是这根本不符合他的身份,飞扬快步的朝厨房走去,她有些困惑的看看四周,厨房收拾的很干净,而且也没有别人,只有电饭煲中的米饭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她退出了厨房,小心翼翼的朝一侧的卧室走去,卧室的门紧紧的关这,她的手搭在了把手上轻轻的扭动,咔嚓!门开了,只是卧室竟然没有开灯。
客厅的光线从门缝拥了进去,她清楚的看到他躺在被子里身体不禁有些团缩。
“为什么不开灯,不舒服吗?”本来是想责备当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浓浓的关心,飞扬伸手去开灯,凌桀不禁的动了动身子,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别开那个灯,太亮!”
飞扬想按下开关的手指突然停顿了动作,抬头朝床上看去,此时凌桀已经按下了床头的台灯。
昏暗中,她看见他的眉宇紧锁,俊逸的脸颊微微泛红,是那种不正常的潮红,她的心不禁一怔,她快步的走到凌桀的跟前“还在发烧吗?”她伸手去试探他的头。
额头滚烫飞扬马上收回了手,“这是怎了,中午的时候明明退烧了!”飞扬不禁的自己嘀咕着。
“应该是后背的伤口有些发炎。”凌桀的话很小,飞扬不禁的一愣,“是啊!晚上出了那么多的汗,也忘了给你换药,躺下我看一下!”
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眼底迸裂出一抹幸福,他抬手扯去身上的衬衣很乖的趴了过去,飞扬从一侧拿起剪刀,小心的剪着上面的纱布,当飞扬小心的取下纱布,看着已经红肿的伤口,她马上起身。
“等下,我去找药水帮你擦下!”
上次自己受伤时候的药还在,她忙用棉棒在他后背轻轻地涂着,凌桀一直侧着头看着她,眼睛似乎都没有眨一下,倔强的小脸,白皙的肌肤,一双泛着水润光芒的眼睛,秀挺的鼻梁,还有那两片粉红的唇瓣,昨天他还吻过,只是不知道刚才送她回来的男人是不是也一样吻过,想着想着,凌桀身体莫名的一颤。
“忍一下,马上就好!”飞扬本能的让手上的动作变得更轻了,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有很多话要说,只是都化作了沉默。
好久飞扬给他上完药,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好了!”飞扬起身要走,凌桀冲动的起身拉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不似昨晚那般的温情激烈,却带着霸道的占有,辗转反侧地亲吻着她的唇,咬啮着她,飞扬突然感觉有些痛楚。
她抽出手去阻止他,他却更加用力的将她紧拥在怀里,她气急了,低声嚷嚷道,“放手!无赖?你弄痛我了!”她的声音在他们的唇之间化成了呜咽。
他的手慢慢的变得松弛,他有些无力的圈着她,“飞扬相信我,相信你的心!”他看着她双颊泛红,看着她眼底闪过的矛盾情愫,看着她有些凌乱的衣衫,他强压着那份渐渐升起的**。
凌桀知道她心动了,或许就像她口中说的他就是个无赖,只是她对这个无赖绝对不是没有感觉,凌桀的眼底一片澄清,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飞扬的视线竟然有些恍惚,她不敢去看他的脸,低下头看着床上蓝色的床单,心里的那份懊恼更甚,他说让她相信她的心,她说的没错,她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本来想要揭穿他,只是当看到那简单的菜肴,看到他生病难受的样子,她心不禁的软了下来,明明知道他骗了她,可是在他的眸子里却看不到任何的卑鄙,他吻她,拥着她,虽然认识的很短暂,但似乎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她不想推开。
“飞扬,你动心了!”凌桀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的响了起来,她不肯承认他要提醒他。
飞扬下面的话让凌桀感觉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凌大少,你还真自以为是啊!你以为一桌饭菜,一个苦肉计就能让我感动心软吗?我只不过配合你将这出戏演完。”她抬手将他身体推开,转身朝门口走去。
“……”凌桀看着她朝外面走去的身影,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像卡了鱼刺,吞也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35 凌桀的离开
站在餐桌前,飞扬抬手将桌上的饭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只是此时此刻她觉得心里酸酸的,记忆里也是在这样的房子中,秦朗为萧蔷做饭,她真的很羡慕,羡慕那一份平凡美好,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那份平凡理她好远,或许从她出生被人遗弃,到被爷爷收养,这一切就注定她一生不能平凡。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口袋里手机的铃声突然的响起,飞扬忙从口袋中掏了出来,这部手机是池远刚刚吃过饭带她去买的,他说是为了联系方便,所有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也只有池远一个。
飞扬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按动接听键。
电话那头池远绅士的声音响了起来,“飞扬,凌桀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对我怎么样。”飞扬的声音有些冰冷,既然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游戏,他们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人情,他们现在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所以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也没有必要伪装。
电话另一头池远坐在一处公寓的客厅,抬手倒了一杯酒,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从他们达成那个协议,她的态度明显变的冷淡,她虽然没有拒绝他的任何请求,甚至在下车之时她允许他吻她,只是她身上的疏远让他很不舒服。
“和你住在一起,池远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对,我对你是没信心,因为他是凌桀!”池远即便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他还是所出来了,从小到大,不光光是海柔似乎任何一个女生对他都没有免疫力。
沉默,电话的这头的飞扬只有沉默。
“飞扬,想想你的未来,想想萧蔷,凌桀出现在你的生活,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凌桀的母亲要是知道他是为了你,离家出走,逃婚,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飞扬只感觉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他逃婚,他离家出走,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发生着一切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只是这样的解释谁会信。
“好,不过不用你来接我,明天我去医院看萧蔷,跟你一起回去……”飞扬的声音很小,既然选择了就按着计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不让池远来接她,她不想看到两个正面冲突,那样尴尬的只能是自己。
“也好,你的东西用品也不用拿了,到时候我会帮你准备!”池远的话还没落,飞扬已经将电话好挂断。
将身体重重的抛在床上,将鞋子踢下拉过被子团缩在被子里,紧紧的闭着眼睛,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她决不能倒下。
凌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没睡,目光一直落在那间房的房门上,他本来期待着她会出来,只是他就这么等了一夜。他起身去洗浴室洗漱,洗漱完毕他换上了昨日他重新捡起的那套衣衫。
他转身进了厨房,拿出冰箱里的面包,又打开瓶牛奶,而后做了两个煎蛋,这些都是他五年前学的,他知道林涛生病去周游世界,他从最初的迷醉,到最后去了巴黎,他在巴黎学着放下少爷的身份开始自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