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人都不是特别粗犷喜欢牛饮的大汉,虽然是用茶碗喝酒却也都喝的文雅,寒月暗移,不觉天已近子时,桌上碗碟狼藉,桌边除了花心,其余四人皆是酒意熏熏然,尤其是流溪。
都说酒壮怂人胆,此话真的挺对,“沁芳斋的月饼我已经想了三年了,今日却还是第一次吃到,却是比传言中的还要好吃,”花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向对面头快趴到桌面的流溪,“流溪的印章还真的挺好使,不若送我好了,我拿东西跟你换。”
流溪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抬起头,眯着眼睛看花篱,“换……你想拿什么跟我换,跟百草堂有生意往来的那些老板都认识我的印章,可是很……值钱的,嘻嘻。”应落一听流溪说话便觉不妙,转头看去,流溪双颊酡红双眼迷离,竟已是醉的完全失了理智。
“我拿什么跟你换?跟你换?”花篱念念叨叨的环顾一圈,最后落在了花心身上,嘿嘿一笑,道:“我徒弟花心可是什么都会,跟你……”‘嘭啪’花篱话还没说完就连人带凳一起摔在了地上,花心踹的。
花篱话未说完,难得此时的流溪还听得明白,“花心不过十三四岁,”流溪偏头看应落,“落也什么都会干,我干嘛非要跟你换个毛孩子呢。”
‘嘭’刚刚爬站起来的花篱又摔坐在了地上,“说你是毛孩的是流溪,花心你干嘛踢我,”花篱依旧坐在地上,控诉道,花心一个轻瞥过去,花篱便开始改了讨好的口气,“刚刚跟流溪交换只是一句玩笑,师父怎么舍得把你送给别人。”眼中泪花闪闪。
桌这边动武,桌对面柔情,自己喝一碗酒给流溪倒一杯酒,后面几圈自己都未敢再倒,流溪怎的还能醉成这般模样,应落暗自腹诽扶住差点栽倒的流溪,流溪却伸手扯了应落的面具,“这样好看。”笑容娇憨。
“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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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云国依旧是祈云国,皇家姓氏也依旧是端木姓氏,只是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力与欲望的金黄龙椅上的人,却不在是那位世人皆知的风流女帝,一夕之间,没了母皇父后宠爱的小色胚太女,将何去何从……
给喜欢流溪、应落的亲们小小透漏一点《美人亲一个》中美男多多但真爱只有一个因为猫自己很专情嘿嘿
☆、第五十七章醉后说喜欢
朱红面具从流溪手中滑落,露出一张俊逸邪肆的脸,看面容怎的如此熟悉,“齐英……”‘咳咳’王泰假咳两声及时的打住了花篱后面的话,花篱转脸看花心,难得在自己徒弟脸上出现了惊奇、不可置信的表情。
上次护送古敬山去了趟边关,花篱忽然对启明国百姓所敬仰传颂的战神起了兴趣,便跟着送药材的车队带着花心一起混入了军营,两人都曾远远的看见过察看地形归来时骑在黑色战马之上的齐英王几眼,跟现在面前的这张脸是一模一样,他们的楼主竟是当今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怎能不震惊。
几人跟应落关系都是不错,可此时在场也就只有王泰知道应落的另一重身份,流溪虽见过应落真容,却不识齐英王是何人,“齐什么,”流溪转头问,“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手指晃动,直指花篱。
花篱半天不知如何搪塞,王泰给出了回答,“他刚才说一起喝酒,中秋节楼主说了要不醉不归的。”花篱忙在一边附和道:“对,一起喝酒,我刚才确实说的是这个。”
流溪用毫无信任的目光一一扫过王泰三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转头看应落,应落点点头,“花篱是说要一起喝酒。”流溪终于不再追问,抓了桌上应落还剩了不少酒的茶碗就想往嘴里倒,被应落拦了下来,三人见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没想到流溪喝醉酒后却是孩子气十足,还如此相信自己,应落为这一发现内心雀跃不已,唇角倏然扬起,“落,在笑什么?”应落闻声回神,流溪的脸近在咫尺,樱红嘴唇沾了少许酒液,在月色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喉结滑动,应落不觉吞口水,唇就凑了过去,在只差了一层宣纸的距离便可一亲‘芳’泽之时,流溪头一垂,身体一松,整个人便直接栽进了应落怀中,应落眼前一亮,旁边传来几声轻笑。
流溪居然在关键时刻醉的完全不省人事了,害得自己在属下面前出丑,应落心中暗笑,却朝对面丢出几记眼刀,花篱王泰就连喜欢以旁观者自居的花心也一起迅速低了头,三人的肩膀却还是在不停的一抖一抖,明显是在笑。
应落也不再管那偷笑的三人,起身打横抱起流溪向卧房走去,流溪酒醉如此今晚是洗不成澡了,应落将人放到床上又拉了被子盖住腰腹,转身走到房门时又觉不妥,流溪醉成这样却如此双腿悬空的躺在床侧若是忽然翻身滚了下来怎么办,应落想,又反身回到床边脱了流溪的鞋子将人移到床内侧后才出了卧房。
温泉池水在后院,虽然比不得云雾山的水质,却也是温度适宜,穿厅堂有一扇门可以直通后院,应落在后院舀了温泉水端着木盆大步回了卧房,见流溪仍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才放宽了心。
自己从不让人给自己洗脚,给别人洗脚也是头一遭,应落让流溪横躺在床中间,奈何木床有些过高,就是流溪的长腿垂在床沿距下方的木盆还是差了一小段距离,应落就浸湿了布巾半蹲在床边淋水仔细的给流溪擦洗双脚。
‘呯啪’流溪忽然坐了起来,腰臀一使力人就离了床,双脚直直的踩进了水中,把应落吓了一跳,四射的水花也贱了应落一脸一身,“哈哈……”流溪低头看应落,脸上都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下一刻却又重心不稳摇晃着往前栽了下去。
应落起身接住流溪,流溪顺势手臂就环上了应落的脖颈,双腿也缠上了应落的腰,脑袋搁在肩头‘嘿嘿’笑不停,圆润的脚跟有水珠滴落,流溪小时候确是这般调皮,应落抱住流溪以防他在滑落了下去,唇角上扬怀念不已……
生为天家皇子,从小便是明争暗斗,那段时间母妃刚好因微生一族灭族之时与父皇闹得很凶,连着自己也受到父皇冷落,在学堂中一起听课的几位皇兄虽然不会直接明目张胆的找自己麻烦,却会唆使他人来揍自己。
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很舒服,自己喜欢下课或下学后在学院中的假山石上独自躺或坐上一会,那一次是三个人围住了自己,自己也不记得那是自己的几皇兄就站在不远处看笑话,反正回了宫中也是被母妃打,让他们先打几下又如何,自己都懒得跟他们计较,就依靠着假山盘腿坐着化石。
“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男子汉。”头顶传来一个稚嫩软糯的喝声,自己当时很想笑的,流溪小小的身影就从假山石上跳了下来,直接将长得最高好像是尚书家的儿子扑倒,流溪跨坐在人身上抡着小拳头就是一顿狠揍,边打还边说人家卑鄙下次再见着他们欺负自己决不轻饶……
挂在应落身上的流溪伸手扯着应落鬓边的一缕长发拽了拽,低声哼哼道:“我头晕,困了。”不能喝还逞强,那么烈的酒最是上头,你若不头晕就怪了,应落收了思绪将流溪放回床上,脚上的温水早已被应落的衣袍擦干。
应落为流溪脱了衣袍盖上被子,便出门倒了凉掉的洗脚水,花篱花心三人也各自回去休息了,院中只剩清冷月光洒在孤零零的一张放桌上,矮凳东倒西歪的落在周边,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