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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她之所以会在交易所昏倒,就是因为长久的失眠造成的。
秦维维边穿衣服,边微笑着倾听。
以前妈妈也经常对她唠叨这些,难为穆宇威严气派的光辉形象,居然也记挂着这些芝麻小事。
看看时间穆宇快下班了,秦维维决定亲自下厨煮饭。
既然要试婚,就应该要有居家过日子的样子,反正她现在闲闲在家,不介意做个煮饭婆。
在国外多年,为了自己的胃着想,最基本的烧菜煮饭她还是会的。
试婚第一餐,秦维维并不想太潦草,所以弄了个四菜一汤。
晚上七点整,晚饭全部做好。
秦维维看了看餐厅里的挂钟,再抬头看看门口,穆宇还是没有回来。
她无聊地在餐厅里转了几个圈子,最后只好跑到书房,把自己总是随身携带的笔记型计算机从昨天还未开封的行李箱里取出来,上网。
打开网页浏览器,秦维维很快就沉浸到自己平常所去的网站里,等她把所有信息整理好,存到每日必做的观察日记中时,已经十点了。
她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在自己家,这也不是自己的书房。
她迅速关上计算机走出来,却发现偌大的房子里还是冷冷清清,穆宇依然没有回来。
走进餐厅,秦维维皱眉看着已经冰凉的饭菜,伸手拉了椅子一下,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她气得抬腿踢了一脚,结果疼的是自己,害她不得不弯腰揉搓了半天。
「真是,有工夫打那些无关紧要的电话,就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不回来吃饭吗?」秦维维边嘟囔边忿忿不平地把饭菜重新加热。
尽管家里只有一个人,她还是把锅碗瓢杓敲得叮叮当当响,好象不如此做就无法发泄她心中的气闷。
好不容易把饭菜都加热完毕,秦维维自己盛了饭,就着热菜扒了两口,忽然间又觉得没有任何胃口,两眼瞪得好大,恨不能把这些饭菜全部一下子扫下桌。
她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把桌上的饭菜统统送进厨余桶。
不吃拉倒!谁希罕让他吃自己做的饭了?
混蛋!混球!混帐!又不知道到哪里混吃混喝了!
完全把她当作床伴嘛!
什么试婚、什么磨合,根本就是哄她,一旦得到她的身子,就把她当作弃履,或者,他根本就只是想让她替他赚钱,而她现在却懒洋洋地在家里享清福,所以他才把她冰到冷宫里不理不睬?
她的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刚进家门时他们的对话──宇……你为什么突然向我求婚?
因为我该结婚了。
老婆是什么?就是户口簿的第二页,是社交场合挂在他臂弯里的陪衬,他需要这样一个女人,所以就把她娶进门。
穆宇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秦维维越想越气,最后她几乎无法冷静思考,怒气冲冲地把自己的睡衣杂物统统塞进行李箱里,准备走人。
这样的试婚,不要也罢!
寒寒 寒寒 寒寒「毛毛头,妳这是要去哪里?」
秦维维刚打开门,就和正要进门的穆宇碰个正着。
秦维维抬起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醺得秦维维直皱眉头,急忙闪躲,却被穆宇一把抱进怀里。
穆宇似乎很开心,眉开眼笑地把高大的身躯几乎全部压到她娇小的身体上。
「毛毛头,妳……嗝……这是要去哪里?居然还带了行李,要离家出走,怪我新婚第一天就没陪着妳吗?」
喝醉的男人一个样,连穆宇也形象全无。
所以有人说婚姻是恋爱的坟墓,一旦结婚,恋人的全部,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全部赤裸裸地呈现在面前。
而谈恋爱的时候只知道他的优点,所以婚后就几乎只看到他的缺点,婚后三个月几乎没有不吵架的。
「你让开!」秦维维被酒气醺得头疼,怒火更加旺盛,可是任凭她怎么挣扎,酒醉的穆宇依然把她抱得死死的,最后干脆把她连着行李箱一起拖进房里,顺脚踢上了门。
「不要跟我摆脸色,妳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辛苦?那个德国佬难缠得要死,简直比法西斯还难缠,几乎刮掉我两层皮,哈!妳绝对想不到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白天装得像圣人,到了晚上……哈!妳知道他怎么样吗?」穆宇的兴致很高,抱着秦维维坐到沙发上,半压半抱着她絮絮叨叨。
「还能怎样,去找酒家女了吧?」闻到穆宇身上的脂粉香水味,秦维维的怒火几乎把她的眼睛烧红。
她用手抓住穆宇的胳膊想使劲掰开,无奈他像只大熊般难以撼动。
两年前她在演讲台上看到的沉稳男人呢?
真是幻灭!
「耶?妳怎么会猜到!」穆宇故作惊讶,随即讥讽地笑了起来,「那个死老头,明明都已经快要不行了,却还要找未成年少女,该死的变态!随便找了个女人哄他说只有十六岁,他居然就信了,哈!那女人二十六也有了。」
秦维维再也忍受不了,曲起膝盖狠狠撞击穆宇的胯间。
穆宇低吼一声,痛楚地弯腰抱住自己的命根子,酒意总算减少了几分,吃惊地看着像一团怒火熊熊燃烧的秦维维,「妳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秦维维恶狠狠地在沙发上踹了一脚,如果她不是个反暴力主义者,她实在很想对着这个男人拳打脚踢一番。
「我在家里等你,煮好了饭菜等你,凉了再热,热了又凉,你却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反而去陪着别人风流快活!你嘲笑人家是变态,你又比他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一个大染缸里出来的东西,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穆宇,原来你也不过是这样的人,声色犬马,荒淫无耻!你难闻死了,从头到脚都充满一股腐败堕落的腥臭味,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什么试婚,呸!」
秦维维几乎咬破嘴唇,愤怒地瞪他一眼,转身又要走。
一股蛮横的力道突然拽住她,狠狠把她摔在沙发上,然后她就被压住了。
两人面对面,眼对眼,口对口。
穆宇因为醉酒而眼红,秦维维则因为生气而眼红。
两人颇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气势。
秦维维恨不得张口咬死他。果然有钱的男人招惹不得,有钱又帅气的男人更是糜烂到骨子里。
她这两年到底迷恋他什么?
一时的迷恋让她瞎了眼,挑选一个这样的家伙。
空气里火花四射,剑拔弩张,似乎随时爆炸。
可出乎秦维维意料的,穆宇忽然笑起来,而且是很张狂的大笑,几乎笑出眼泪,让秦维维更加生气。
「毛毛头,妳吃醋了,嗯?以为我也和那老头一样随便找酒家女吗?」穆宇好半天才收住笑,低头咬住她的颈项,惹得她一阵挣扎。
「鬼才会为你这种烂人吃醋,我是怕自己被你传染A 字头的病!」
「别扭的小东西。」穆宇依然嘻嘻笑着,大手却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混蛋,我们完了,我要离开这里!」秦维维手忙脚乱地挣扎拒绝。
「嘘……我要让妳看看我是不是和早晨一样原封不动地回来,证明我对妳绝对是忠贞不贰的,啊……妳干嘛掐我?」
「你闹够了没有?滚开!」秦维维已经快气哭了。
她讨厌男人抽烟,但更讨厌男人喝醉洒。
为什么别人的风花雪月里只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只有烛光晚餐的温馨,而她却要面对烟臭和酒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