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头的方向稍稍转了一下。
突然就靠近，吻过来，没有给她退后的余地。
只短短几秒，就已经离开了，车子直接开了出去。
“你不给的时候，也许我就直接要。”他不经意的说，“唐妤，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为什么？”
他笑着摇头，“为什么……多么任性的一个问题。”
“可我仍然认为，绝大部分事情，我还是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觉得自己是女超人吗？虽然你也懂得说绝大部分事情，而不是全部。比如现在，我将你放在路边……”
唐妤缓缓说，“我也会打电话让欧阳立刻回来接我，他不敢不来的。”
郑嘉寅道，“你这又是何必，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好像被甩的人是我。我没怎么样，你却还一副遇到薄情郎的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大概你判断错了。”
“没关系，我怎么判断别人，都是我的事情。我就喜欢这样判断你，行不行？”
唐妤淡淡冷哼，“你大可不必理我。”
“不行。”他直截了当的说，“目前我还不想这么做。”
“因为我欠你钱吗？我说过我可以还给你的。”
他淡淡瞟了一眼唐妤，“钱？不，你不仅仅欠我钱。你还欠我人。”
唐妤低声冷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了。”
“不会。我玩得起是一回事，但是我介不介意，又是另一回事。”他的声音很淡，分不清楚情绪，“因为我对这件事情，仍然很生气。”
唐妤又说：“我道过歉了。”
他肆意大笑了几声，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地方，显得尤其奇怪。
“道歉就完了吗？唐妤，别人若是得罪了你，你也会因为一句道歉，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的做法，只怕比我更狠。”
你疯了
唐妤淡淡说，“那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也许有人说我自大，自傲。但我从不会对我没有把握做大的事情自大。我一向实事求是，我能怎么做，我就怎么说。”
“恩。”他表示认同；“我现在也这么想。你觉得我做不到？”
“你最好不要过头了。”
他冷冷讥笑，“威胁？你以为我怕吗？有本事你就想办法，让我无法这么做。华家势力不是很大吗，你最好派人来杀了我。”
唐妤有点懒得跟他说，他似乎始终都是这个样子。
也许他已经有了一些变化，但是骨子里却没有。
那也不过是一个原因，因为他还喜欢自己。
只有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
“唐妤，其实你也不用怕见到我。也许我们以后还有许多见面的机会。”他淡淡说，“如果你次次都在见到我之后，又这么突然冷场走掉。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制造出新闻的。”
“特别是你应该清楚，我这个人的影响力很大，绯闻很多。欧阳应该也不想卷入我的绯闻之中吧。”
唐妤低着头，“我不太记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我好像刚刚才跟你说，现在已经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停车！”她仿佛有几分怒意。
但是这种情绪，又并不像是怒意。好像只是一种突然涌现出的感情。
“我说，停车！”她极力克制着，一字字说得尤其清晰。
“不停！”他就像是故意的，故意要跟她作对。
唐妤侧过脸，看着他。
他的侧脸轮廓如此让人着迷，她有许多次的想起过。
郑嘉寅没有开口，只是继续，“不用威胁我。除非你用武力。”
她有点失控一样，猛地去推方向盘。
“你疯了！”
他的车速很快，方向突然的掉转，差点撞向了旁边的树。
只有立刻减缓速度，踩了刹车。
声音一下拉得老高，“唐妤你疯了！”
激烈之中的喘息声
声音一下拉得老高，“唐妤你疯了！”
唐妤盯着他看了许久，打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她赤着脚在路上走，只看着前面，决不回头。
路上很黑，没有路灯。
周围高大的树木摇曳出诡异的影子。
她只是这么一直往前走，不想停下来。
讨厌突然冒出来的强烈情绪，她一直克制着所有能够让自己失控的情绪。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她的步伐加快了。
却没走几步，被他突然抱住，“你发什么疯？”
唐妤条件反射的想将他摔出去。
才刚刚用力，力气却无形之中被他克制住了。
他将她抱得死死的，似乎还咬着牙，也跟着被逼出了情绪，“你真想动手吗？真要动手？”
她使劲挣脱了几下，却都没有挣脱出来。
“放手！”
他声音冷冽，“不放！”
她沉声道，“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故意针对我？”
“这是针对？”他死咬着牙关，“我还想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唐妤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神情，只觉得眉头无法舒展。
力气好像已经不由得自己控制，她努力的克制，得来的却只是脸部表情和身体更加的僵硬。
“唐妤！”郑嘉寅几乎是低吼了一声。
突然将她的头抓过来，不顾一切地吻向她。
吻得十分激烈，不管她是否挣扎，也不管她尖利的牙齿是不是在乱咬。
总之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一种情绪。
嘴里尝到了一丝甜腥的感觉，血的刺激，让他吻得更加汹涌。
直到感觉出她已经没有再抗拒，没有再挣脱，他才缓缓停了下来。
安静地夜晚，只有两个人激烈之中的喘息声。
他看着她，唇上有一点血迹。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想必自己嘴上也一样。
那点艳红的血，就像能够催生出什么一样。
某种情绪几乎要全盘崩溃，“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唐妤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也不知道她在挣扎什么，抗拒什么。
她从来都是那么冷静，淡定。
从来在面对他的时候，都若有若无带着一种毫无感情的讥诮。
就连两年前，她最后在床上，坐在自己身上解开衣服的扣子时，其实那一瞬间也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抱紧我……
就连两年前，她最后在床上，坐在自己身上解开衣服的扣子时，其实那一瞬间也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好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
不用考虑别人，也不需要别人走进她的世界。
不像一个真实的人，像某些灵魂的缺失。
现在这一刻，却完全不一样了。
他看出了她的情绪。
她在挣扎，双手却又将自己抓的很近。
一边想要挣脱，一边想要抓紧，如此的矛盾。这根本不像唐妤了。
“你能不能，放手。”
这几个字，仿佛能够用去她所有的力气。
郑嘉寅沉静地望着她，“不行。我不放。”
如此对峙，好像过了很久，她才逐渐镇定下来。
力气渐渐舒缓，眼神也渐渐柔和了。
“唐妤，你到底想怎么样……”
已经不是一句问话，这已不再是一种问题。
只是他自己的苦恼，从最初遇到她开始的苦恼，一直到现在都无法解开。
“抱紧我……”她声音如此之轻，像夏蝉扑动着轻盈地双翅。
他猛地将她抱住怀里，抱得很紧。
感觉到她也是如此用力的回抱自己，才终于觉察到了一点点慰藉。
这么久这么久，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有一种，唐妤真正在自己旁边的感觉。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让他觉得真实。
他抱得那么紧，怕突然松手，她又消失掉了。想永远像这一刻。
有时真的想祈求上天，能够让某一个时刻永恒，定格。
不用再有那么多未知的以后，不用有那么多意外。
他曾经那么想，只是和她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