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仪上午迷迷糊糊伸着懒腰醒来时,是睡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床的另一侧有着明显人睡过的痕迹,但早已空空如也,只带着一点淡淡的余温。
昨晚清洗过后,两人是睡的许慕仪卧室。宁涉出了很多汗,床上完全乱七八糟的,Aig净如他有点接受不了,而许慕仪也更害怕万一他要是睡那里病情加重了,去看医生她都不好意思说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跟他说“我好Ai你”没有一毛钱关系,纯粹就是害怕出事而已,许慕仪是这么劝服自己的。
许慕仪闭着眼睛m0了m0床边空空荡荡的,立刻睁开了眼睛。
起身下床光着脚就走出卧室,一打开卧室门就闻到了开放式厨房飘来的浓郁香气,许慕仪顺着往厨房方向走去,随后就看见换了g净衣物的宁涉系着围裙在厨房不紧不慢地做着早餐。
围裙在他腰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咖啡机里正嗡嗡地萃取着咖啡Ye,平底锅上煎蛋和香肠滋滋响着冒着g人的香气,许慕仪惊异地望着这个场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还没醒。
“起床了?”
宁涉端着平底锅转过身来,往餐盘里放着煎好的煎蛋和香肠,余光瞟到光着脚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短袖的许慕仪,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这就退烧了?”许慕仪不太确定地谨慎发问。
“是的。”
许慕仪嘴角cH0U了cH0U,不知道该说是他T质过人还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涉还是平常的神情,看什么都淡淡的,跟发烧时那种Sh漉漉的热情大型犬模样很不一样。
“换衣服来吃早饭吧,待会儿我去上班了。”
许慕仪这才火急火燎地四处张望看着时间,大呼小叫:“差点忘了!我上午也有排练!”
说着就赶紧跑回去洗漱换衣服,等她坐到餐桌前时,宁涉已经把早餐和咖啡全都准备好了。许慕仪的餐盘里煎蛋是半熟流心的,撒了很多很多黑胡椒,宁涉那份煎蛋则几乎是全熟,同时摆着一杯美式咖啡和一杯意式咖啡,一切都符合彼此的喜好。
许慕仪坐下来拿着叉子吃了一口,在餐桌下伸腿踢了踢宁涉,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这什么天选上班圣T,晚上发烧早上康复,是一点不耽误啊?”
宁涉瞟了她一眼:“那可能要谢谢你给我找退烧药吃吧。”
许慕仪大剌剌地放出大招,脸不红心不跳:“你昨晚说你特别Ai我。”
宁涉愣了一秒,随后头也不抬云淡风轻地回道:“是吗?发烧烧晕了吧,我没印象。”
许慕仪扯着唇角冷笑了一声:“我也觉得,跟有病似的,发烧了还非要求我跟你滚床单。”
“今天下雪了。”他回避掉了这个话题,选择了另一个许慕仪也许会更感兴趣的事情x1引她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许慕仪扭头望向远处白茫茫一片的落地窗外,立刻放下叉子跑了过去,兴奋地趴在落地窗前望着今年的第一场落雪,细密小巧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整座城市都变成了白雪皑皑的温柔模样。
“真的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涉没有走过去,他只是望着许慕仪的身影发着呆。
为什么昨晚会那么激烈地想着希望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呢?是因为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一天会被许慕仪照顾吗?还是因为沉闷生活中终于透进了带着淡淡香味的新鲜空气让他得以喘息?
那时候他的大脑茫然而昏昏沉沉,甚至居然脱口而出了那种话,就像是疯了一样。
幸好许慕仪并没有特别在意,原本她就是在Ai里成长的公主,有没有宁涉对她而言根本就无所谓,也许这场婚姻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人真的在乎他们是否相Ai,甚至包括许慕仪自己。这种发烧烧昏了头的话说出来,也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而已。
她只是回过头来,用手指在落地窗上一点一点地示意着,笑嘻嘻地对宁涉说,“下雪了,好漂亮。”
宁涉隔得远远地点了点头,望着她b日光更加明亮的眼睛,扯起唇角微微一笑。
“是的,很漂亮。”
宁涉停好车走进港区公安局大楼时,正好迎面碰上江彻。电梯门正要关闭,江彻嚷嚷着让宁涉等他一下,手里拿着文件夹赶紧试图挡住电梯门,宁涉伸手就按了关门键,可还是没能阻挡他进来。
“今天有警校的实习警员要来报到了。”江彻一进电梯就大咧咧地跟学长分享着八卦。
“我知道。”
“啊——想当年我来实习的时候还跟学长你一个组,那会儿你对我可好了,出什么外勤都带着我一起,不像现在,你刚刚按的是关门键吧我看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涉噗嗤笑了出来。
电梯抵达刑事科的楼层,两人照惯例聊着最近手头的工作往办公室走去,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好几个实习警员围在门口等待着分配,看见宁涉走过来,领着这帮实习警员的大姐头就对宁涉招了招手示意道。
“这两个是分到你们组的实习警员,你直接领走吧。”
是一男一nV两个年轻人,看见宁涉走过来眼睛就亮了亮,听到是分配到他手下的时候更是眼冒JiNg光。
原本宁涉的警校时代也堪称是传奇,进校时关于他的传闻颇多,罕见的测评分数94,学了十五年钢琴的小少爷,以及父亲身居高位的官二代,每一条单拎出来都足以成为流言蜚语的中心。可偏偏宁涉长相也无可挑剔,在校时期的课程表现也足以称得上是完美无瑕,毕业时刑事科和特警突击队抢得头破血流的,即使毕业六年他也仍然是警校经久不衰的传奇人物。
宁涉看了两人一眼,随口说道:“收拾东西,等会儿出现场。”
说完他就进办公室了,年轻的实习警员们一阵兴奋的躁动声。
“学长你还真是一直都是警校的明星啊。”江彻笑嘻嘻地跟在宁涉身后走进办公室,拿着文件夹点着宁涉的后背。
宁涉一边走过去找下属要最新移交过来的案件资料,一边无所谓地说着:“不至于吧,总会有人超过我的。”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没有人会一直是最优秀的,十八岁的宁涉明白了这个道理,时至今日也依然深信不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现场的路上,宁涉开车,江彻坐在副驾驶位上,而两个新来的实习警员则坐在后面,对一切都充满了期待。
原本是江彻那个组的案子,但因为最近人手实在是不够才转到了宁涉这边来,但江彻仍然留在这个案子当中,算是他毕业以来跟宁涉为数不多的合办案件了。
一路上聊着案件情况,江彻非常健谈,又刚毕业没几年,跟实习警员很是聊得来,一路上基本上是宁涉对案情发问,江彻做出极为详尽甚至是有些啰嗦的回答,然后两个实习警员坐在后面充当着捧哏一类的角sE,其乐融融。
宁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原本就是开的他的车,电话也非常自然地接到了他的车机屏幕上,江彻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就已经开始笑了。
“喂?怎么了?”
宁涉直接接通了电话,但是把音量调小了许多。
“你在家看到我的钢琴谱了没?一个墨绿sE文件夹装起来的?我记得我好像放在包里的呀,怎么到学校找不到了?”许慕仪困惑的声音传了出来,车上三人都屏气凝神,像是趴在门口偷听八卦一般。
“你扔在圣诞树下面了。”
许慕仪立刻懊丧地长叹了一口气:“啊——肯定是那天在装彩灯的时候顺手放在那儿了……你看到了怎么不帮我捡起来?”
宁涉无语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放那里是有原因的呢。”
“一点眼力见没有,拜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许慕仪就把电话挂断了,江彻这才放肆地笑出声来。
“学长结婚了吗?”后座的其中一个男实习警员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出来,大概是觉得憧憬中的宁涉学长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对呀,刚刚那个就是他老婆,”江彻笑嘻嘻地替他回答道,“我们学长可是妻管严呢,拿老婆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涉脸sE不怎么好看,后座的两个实习警员倒是笑成一团。江彻这话一出来,两个年轻人瞬间放松了许多,另一个实习警员也忍不住发问。
“学长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呢?是钢琴老师吗?”
“嚯,那可是大美nV,trustfundbaby知道吧……”
被宁涉横了一眼,江彻立刻闭上了嘴,宁涉平静地接过了话头,回答道。
“不,还在读大学,以后……应该会成为钢琴家吧。”
她说想成为钢琴家,就算天赋远不如林嘉实出sE,可她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得到,跟他不一样。
国立音乐学院的音乐厅后台,许慕仪换好了演出的礼服正准备上台参加彩排,一边提着裙子来回踱步,一边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琴谱找到了吗?我待会儿去给你复印一份?”
秦思朝在一旁端着杯咖啡悠闲自在地喝着,彩排这种事能来凑热闹当然要来凑热闹,说不定还能寻觅到其他专业看得对眼的男生呢?秦思朝来之前是这么说的。
“找到了,扔圣诞树下面了,宁涉那个贱人看到了也不给我捡起来,真是的。”
蔺明承也在附近,刚换上了表演的服装出来,看到许慕仪时眼前一亮。
“这条表演裙子好漂亮,项链也好看。”
即使从小到大演奏时见多了身着华丽衣裙的nV孩,蔺明承仍然非常诚恳地赞美道。
“必须漂亮啊,”许慕仪提着裙摆,酒红sE的丝绒裙摆上缀着闪亮的碎钻,洋洋得意地炫耀起来,“我跟我妈说新年演奏会我可以上台表演,她二话没说就带着我试高定礼服去了。”
蔺明承惊得下巴还没合上,许慕仪又笑眯眯地m0了m0自己脖颈上雪花和冬青造型的钻石项链,伸出两根手指b画道:“项链也是趁机敲诈的我妈妈,大概是这个数吧。”
蔺明承看着那璀璨夺目分量十足的钻石项链,最开始他还以为是锆石或者是什么的,现在却有点不敢猜价格了。
“二……二十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十万对他而言已经很夸张了,但许慕仪礼服裙都是高定,似乎二十万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
秦思朝在旁边喝了一口咖啡,表情波澜不惊:“回答错误,两百万!”
蔺明承震惊到堪称惊恐的表情里,许慕仪笑得心花怒放。
“好了,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位nV士是我们钢琴表演系的公主殿下了吧。”
秦思朝早就已经震惊过了,看到蔺明承的反应她反而欣慰起来,伸出手来介绍着许慕仪。
蔺明承在两百万珠宝的震惊里迟迟不说话的时候,许慕仪和秦思朝已经热火朝天地聊起来了。
“你是真的命好,下次拿来我戴戴。”秦思朝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戴呗,哪儿能少得了你啊,下次你有表演我直接借你戴。”许慕仪也是豪气g云,说完又话锋一转,“我哪儿命好了,我命好摊上这么一老公,钢琴谱掉地上了都不带给我捡起来的。”
蔺明承又从一个震惊里掉入另一个震惊,像是漫游仙境的Ai丽丝一般被揣着怀表的兔子g着到处乱跑。不对,许慕仪可不是揣着怀表赶时间的兔子,是穿高定礼服和百万级珠宝的天使,招招手就带着天然的玫瑰香气,没有人能拒绝。
“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思朝和许慕仪齐齐转过头来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没跟你说过吗?许慕仪结婚了啊。”秦思朝觉得好像跟蔺明承聊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八卦,应该也是说过这个的吧。
“哎呀,好像还真的忘了跟你说,不过有事没事跟你聊这个也很奇怪对吧?”许慕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天让你看到跟我吵架那个男的,我当时不是说那是我哥吗?我那是气他好玩的,那个男的就是跟我结婚的人。”
蔺明承沉默了五秒,这才终于反应过来,长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怪不得我说他对我态度那么差劲呢,我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吧。”
秦思朝在一旁笑个不停:“我还以为她后来跟你解释过呢,她拿你当枪使,哪个男的看了能有好脸sE啊?”
“哎呀你就在旁边太顺手了嘛,”许慕仪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下次再请你吃饭赔罪嘛。”
“不吃了吧,我怕又被你老公撞见。”蔺明承讪讪地说道。
许慕仪捂住了心口,一脸痛心疾首:“我二十岁的人生里听过最恶毒的三个字莫过于‘你老公’了。”
秦思朝听了简直笑得像个放肆打鸣的公J。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圣诞节的前夕,商店街充满了浓郁的节日氛围,恰逢昨晚又下了大雪,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纯白当中,宁静而美好。
宁涉从痕检科出来,走在公安大楼的走廊之中,拨通了一个电话。
“睡醒了么?昨天给你换了雪地胎,开车出去小心点。”
他说话的语调还是冷冰冰的,可b平时也要柔和太多。电话那头传来的nV声睡意朦胧拖声拖气:“宁涉你这么好呀……”
宁涉嘴角cH0U了cH0U,不知道作何回答。“快起床了,晚上见。”
“哦,晚上见……嗯?等等?你要来新年演奏会吗?”
“对,挂了。”
宁涉看见迎面而来的下属,隔着老远冲他招手,似乎有话要说,便直接随便答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宁涉哥,通知下午五点刑事科开大会,你记得要来噢。”
宁涉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这个时候通知开会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要开会?你们有收到什么消息么?”
年轻人自有一套天然的情报T系,中层或许会碍于各自的利益而拒绝互相透露彼此的动向,可下面做事的年轻人却很愿意分享工作的蛛丝马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属挠了挠头,揣摩着该如何准确地向宁涉描述情况:“大概是工作安排的事吧,三科好像在吵着说人手不足处理不了那么多案子,想划一些琐碎的案子给一科处理,跟我们关系好像不大,大概就是列席就行了。”
宁涉是刑事二科的负责人,听了这话就冷笑起来。
“一天到晚挑肥拣瘦,三科当他们是重案组啊?一科也没b他们多几个人啊,他们的人是人,一科的人就不是人了?”
“这种事很难说嘛,不过还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人少,这种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吧?”
“去开搜查令,下午去搜查完回来再说他们开会的事。”宁涉低头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交给下属,“我们才给一科擦完PGU,你最好祈祷三科少扔点案子给一科,不然你们就会一直擦PGU擦到Si。”
下属讪笑了起来:“也没那么夸张吧……哎,你们?”
“我要调走了,我走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宁涉拍了拍下属的肩膀,从烟盒里cH0U了支烟出来叼在了唇边。
“哎宁涉哥!你要调去哪儿啊?”
宁涉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点着烟径直走开了。
下午五点半,昏暗的会议室内只有幻灯片的光影,沉重的会议室大门被推开,宁涉cH0U着烟从走廊的光亮中走进来,身后的两个下属还有些不安,可宁涉身上却完全没有开会迟到的不好意思。
“抱歉,下午去搜查了,回来得有点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涉在提前给他预留好的位置坐下,碾灭了烟头,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来任何的歉意,淡淡的烟雾在幻灯片投映的光亮里格外显眼。
回形的会议桌设置之中,刑事一二三科各自占据一边,而刑事科的科长则单独坐在一边。坐在一科阵营当中的江彻对着宁涉悄悄地做了个苦笑的鬼脸,而三科的负责人则是轻笑了一声。
见刑事二科也全部到场了,科长终于开始了今天的临时会议。
年轻人的情报准确无b,果然是涉及到工作分配的问题。一科负责人向来很好说话,可这种事上他也没办法再退让,三科负责人背靠在椅背上,带着些天然的傲慢意味,两人坐在会议室的两端,针锋相对。
“我们也不想啊,可是之前交到我们手里的案子哪个不是又复杂又难Ga0?实在是cH0U不出人手啊!哥你就帮帮忙吧。”
三科负责人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宁涉却g着唇角笑了出来。
“宁涉你笑什么?跟你们二科没有关系吧?”原本就吵到兴头上,三科负责人扭头过来冷眼看着宁涉。
“那些案子不是你们主动要过去的么,当时也说了,三科人少可能会很难做,你们不是拍着x脯保证肯定没问题吗?”
宁涉双手抱臂微微笑着,一脸无所顾忌的模样,只是他正对面的刑事科科长却有点面sE不虞。
三科负责人脸上露出了些惊异的笑意:“那照你这么说,要不你们二科来做?不过我听说你要调走了是吧,既然小少爷你要去重案组步步高升了,这种时候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吧?”
一二三科的负责人当中,只有宁涉年纪最轻,三科负责人是三十几岁想靠着办好重案要案往上升,盯着宁涉怒目圆睁,一科负责人则已经是四十出头沉浮多年,无可奈何地按着发痛的太yAnx闭上了眼睛。
“是么,我还以为你们三科就是重案组呢,”宁涉笑了出来,语气淡淡的却充满了攻击意味,“我们下午就在处理一科交过来的案子才迟到的,非要说的话,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发言权的是吧?反正我们一科二科都在处理三科不想要的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会议桌边缘的江彻被宁涉吓得不轻,赶紧偷偷m0手机给宁涉发消息,宁涉看见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直接翻了过来看都不看。
三科负责人眯了眯眼睛,似乎对于宁涉颇为不屑:“没办法,我们跟小少爷你又不一样,能做出成绩的案子都会先分到你手上,整个警局都在托举你,你是我们警局的明日之星嘛。”
“那好啊,我马上去重案组了,以前分到我手上的能做出成绩的案子现在你也来做做看,可别又积压在手里了。”宁涉笑着直接起身站了起来,退后两步把椅子推回了原位。
“你要g什么?现在还在开会。”三科负责人一时不防,不知道宁涉要玩哪一出。
“我跟科长请过假了,晚上我的妻子有场表演,我必须出席。”
宁涉满不在乎地直接往会议室门口走去,手握在门把手上时骤然停住,微微一笑:“反正你也说了,跟我们二科没关系是吧?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打开门走出了会议室,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宁涉长舒了一口气,往办公室走去。
穿上了外套,宁涉也从实习警员那里接过了一大捧JiNg致美丽的鲜花。
“谢谢你帮我收下这束花,要不是开会我就自己去取了。”
“学长晚上跟太太有约会吗?”实习警员笑嘻嘻地问道。
宁涉也笑了笑:“她有场学校的演出,总该是去送束花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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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新年演奏会并不对外开放,在场的大多都是国立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有一些他们的家人朋友,以及受学院邀请前来的业界前辈,往年通常是在跨年夜举行,今年因为放假安排的原因则选择定在了平安夜,听许慕仪说,大家对这个安排颇为满意。
宁涉穿着黑sE的大衣和西装,身上总带着一GU过于肃杀的气息,迫近一米九的身高,偏偏手里还拎着一大捧粉sE花束,走在熙熙攘攘欢声笑语的人群当中,他始终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位置是拜托母亲给他预留的。邹蕴兰最开始听到他这个要求时颇为惊奇,问他g嘛不让许慕仪给他留,宁涉的回答也非常直击要害,他说许慕仪大概不想让他来。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反而Ga0得邹蕴兰不知道该怎么接招。
入场时分,熟识的人们三五成群地聊着天,宁涉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主动凑上去找母亲,免得被她拉着去跟人被迫社交,于是准备按照位置先去坐下再说。可还没走到预留的位置上就先碰到了秦思朝。
宁涉记X很好,虽然跟秦思朝只见过两次但也记得她就是许慕仪的Si党,于是主动跟她点了点头打招呼。
“诶,你今天也来啦?”许慕仪没跟秦思朝说过这回事,因此看到宁涉时她还有些惊奇,“你有座位吗,我看到许慕仪提交的座位预约表上没你名字呢?”
宁涉嘴角cH0U了cH0U,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让我妈妈留了位置。”
秦思朝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哦对哈,差点忘了,谁没位置都有可能,咱们邹校长的儿子怎么可能没位置呢。”
她说话跟许慕仪简直是如出一辙的噎人,怪不得两人能玩到一块去,宁涉嘴角又cH0U了cH0U,只能露出一个稍显勉强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你还带了花来,别的不说,你送花的品味一直都很好呢!”秦思朝的目光被他手中的花束所x1引,“许慕仪就喜欢粉sE,你太会投其所好了。”
“……看她那辆车就猜得出来吧。”
秦思朝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鬼鬼祟祟地说道:“对了,林嘉实今天也来了,我刚看到他跟主持人商量许慕仪他们那个节目结束后上台献花的事。”
这一招打得宁涉猝不及防,他皱了皱眉脱口就问了出来:“他为什么要来,他也不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吧?”
哎,急了!
秦思朝的笑容变得志得意满起来,伸出手指在太yAnx处点了点:“你那脑子缺根筋的老婆邀请的呗,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呢?”宁涉追问道。
秦思朝也不回答,笑着挥挥手就走了。
宁涉把花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盯着正在做着最后调试准备的舞台想了想,决定也去找主持人谈谈。起先还在警局摆脸sE骂过人给一科出头,宁涉今天带着不少一不做二不休的倔劲儿。
他径直往后台走去,本来也就是学校的联欢会而已,后台熙熙攘攘的也没什么人管,宁涉很轻松就根据服饰妆容的特征找到了正在核对手卡的主持人。
“你好,我想确认一下钢琴表演系和大提琴表演系选送的节目顺序,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男主持人很明显也是在校学生,被宁涉这种带着点职业X质的问话问得一愣,如果是一般人来问的话主持人肯定黑着一张脸让来者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耽误事,但是宁涉身上不容置疑的气息太过浓郁,主持人呆呆地翻了翻手上的手卡,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宁涉的问题。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宁涉继续问道:“之前有个男的来找你要求加了上台献花的环节是吗?如果他自我介绍了的话,他叫林嘉实。”
主持人也老实地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了?”
“好的,别让他上去。”宁涉的谈判似乎没有给人留反驳的余地。
“……我们本来也有献花环节,这个……都答应他了,不太好吧。”主持人面露难sE,“而且他是很出名的钢琴家,不是挺好的吗?”
“我给你一个更好的选择怎么样?我代替他上台,如果你要问原因的话我可以给你两个,”宁涉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身高优势让他天然的在这场谈判中占据了上风,“一是钢琴表演系的许慕仪是我的妻子,二是你们邹蕴兰校长是我的母亲。”
宁涉的谈判技巧里没有妥协和选择,只有按照他的命令去做这一条路可走。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从一身肃杀的宁涉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威胁恐吓一般,主持人被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宁涉。
宁涉走后,他才从汤里忽然醒了过来。不对啊?他凭什么啊?真是许慕仪老公、邹校长儿子吗?还是他随口胡扯的啊?
主持人背后一阵冒冷汗,连忙去找自己的搭档和指导老师商量。三个人面对这个难题都愣住了,最后指导老师叹了口气说道:“我好像是听说过钢琴表演系有个nV孩子是邹校长的儿媳,这样,我去问问邹校长吧,你们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