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愣的坐在哪里,眼泪哭光了,哭累了,于是倒在乱石堆上睡着了。
已经四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有找到我,接近傍晚了,高寒一阵心悸,她到底去了哪里?那些伤人至深的话让邪雅心碎,一个无望的女孩不会做出傻事来吧?高寒用尽所有力气用他无尽的法力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踪迹。为什么,怎么会搜索不到?高寒一阵恐惧,只有一种可能是他找寻不到的,那就是死人!
另一个方向的韩诺也几乎崩溃。因为他也无法追踪到我的踪迹。
天色渐渐暗沉,我醒来,身上很痛,酸痛酸痛的,从骨头里痛起来。我感觉很不舒服,这不是我第一次生病,所以我大约感到是在发烧。
想起明天还要回去给韩诺、给公司一个交代,于是我勉强爬起来,我还要我的自尊,虽然是卑微得无以复加的自尊。
回去收拾房间,搬出去,找间房子,彻底摆脱了韩诺之后是死是活又有什么重要,我现在不要倒下去,不要。
摇晃了几下,终于站稳,眼前的景物有点摇晃,甩甩脑袋,好多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没有来过呢?突然眼前窜出几个人都是男人,阴阴的笑着,靠近我,我不傻知道这次遇到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现在我全身无力。
我在不停后退,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退向小河,我不会游泳,脚下一滑跌进河里,水,我惊叫着用尽全部力量想浮起来,越用力沉的越快,被呛了几口后我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看着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不再挣扎了。想象着自己就这样死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那几个人似乎被吓坏了,逃离开去。看着那群逃离开去的人影,是我最后的印象。
再度有知觉,闻得到淡淡的咖啡香味,潜意识中只有高寒有这味道,他非常爱喝咖啡,所以身上有股咖啡的清香。
感觉到拥抱,好温暖的拥抱,我还有知觉,我睁开双眼,看到高寒,他全身和我一样的湿,看来是他救起了我。“高寒。”我用尽力气想说话,可声音却细小的象蚊子。
高寒看着我醒来突然哭出来:“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用力抱紧到胸前。
然后我又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感觉自己是在床上。感觉眼皮沉的要命,左右手都被人拉着,身体骨头里的酸痛的折磨加剧了,皱着眉睁开双眼。
目及之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我回家了?迟疑间听到韩诺的声音,声音充满惊喜:“医生,来,她醒了。快来看看她!”我闭上双眼不想再睁开了。
感觉一个人正在帮我检查,是个女医生,动作很轻柔,听到她的声音:“三位先生,战小姐正在发高烧,又曾落水,肺部有感染的迹象,不过还好她身体底子好,我现在给她输液治疗,只要烧退了那么她肺部就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
听到一些只有在医院才可以听到的声音,感觉手被拿起来,然后是一只输液的针头刺进手背。
紧闭双眼,不想看到任何人。韩诺的还在哪里根本没有离开。不过医生似乎是离开了。
感觉韩诺拉起我的手,我闭着眼睛把手收回来,放到被窝里。韩诺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但我知道他依然还在哪里。旁边正在输液的手感觉得到另外一个人的抚摸,不知道是高寒还是林一凡。
沉默着,没有声音,但我知道这房间有三个人。
不知道时间但我觉察得到输液的瓶子是被韩诺更换的。他居然会照顾我换输液的瓶子?
身体上的热度似乎在消散,感觉舒适多了的我企图转一下身体,可是碰到了输液的针头,啊!好痛,我睁开眼睛长吸一口气。
同时看到三个紧张到极点的脸,原来一直帮我活动手指防止僵硬的人是高寒,而下手坐的是林一凡。
韩诺:“别乱动,要侧身卧我帮你!”紧张溢于言表。我没有搭理他:“高寒,帮我侧一下身,我感觉后背都躺麻了。”高寒帮我侧过来,背对着韩诺,不搭理他。
感觉到后背上有人在按摩,那应该是韩诺没错,他轻柔的帮我捶着肩膀,后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我本来想拒绝,可惜说不出话,是他欠我的。他在还么?是不是还完了就互不相欠?各走各路?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闭上双眼,眼泪沿着眼角向下淌。
感觉到手帕,睁开眼睛看见高寒。高寒:“别哭了,第一次看你哭!让我很心疼。”
“我不知道,我忍不忍得住。”据实以告。高寒坐上了我的床沿,轻轻抱住我将我搂进怀里:“要哭就哭出来吧,让你忍那么委屈的事情我怎么忍心呢。”
感觉韩诺的手停下来收回去。我的眼泪更流个不停了。高寒看着韩诺,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感觉他是看着韩诺的,能感觉到他似乎在跟韩诺唇语,沉默,我的眼泪是不是积攒了十八年,今天一气呵成全部流出去呀。就是忍不住。
感觉自己的输液瓶里又要空了,高寒放开我站起来,应该是没有要换得了么?我都不愿意回头看韩诺一眼。
高寒坐到一边上,韩诺走过来闯进我的视野,我第一反应是闭眼,然后翻身。韩诺却拉住我的手:“邪雅!”我要挣脱都挣脱不掉。我看着韩诺:“你到底想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韩诺正要说什么被我打断:“我不是那么脆弱的瓷器娃娃,谢谢你韩大老板,怎么好意思让你照顾我,麻烦你,请你离开我的家,明天我才会去办离职手续,这里明天才会还给你OK?”
韩诺运了下气默默地帮我把手上的针拔掉。大概是刚刚翻身之前弄破了周围血管,针拔出来后一片青紫。韩诺心疼的用酒精棉球帮我擦拭。此时的我没心情管手。坐起来。
韩诺责备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好,还乱动,你不知道疼惜自己啊?”“我身体好不好和你没关系了不是么,从你说我不用来上班了你、我之间就没有关系了知道么?”终于开始大声出来,以前的自己在韩诺面前一直谨慎的怕将自己的另外一面显露出来。可现在真的不必遮遮掩掩,反正自己什么都没有了,那干脆就不要好了,统统都不要!
第一次大声吼出来的我,不知道韩诺该做何感想,无所谓了,反正心都不在了,怎么看我还有意义么?韩诺不说话。我继续:“对,我是在你和我老板的眼睛里那么的无知、俗不可耐,不知进退,本来我就是这样的,从小到大没有人管过、没人疼惜,终于找到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登鼻子上脸不知道好歹!好啦!现在你们看清楚我了,我也就不用再你们面前掩饰了,我明天会准时到公司去办离职手续,是我是没有很多东西,但我还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