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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的!老子国歌都不会唱,别说唱山歌了!
不过既然已经上台了那就索性接招吧。希望莫玲这小子长点眼光别给老子出难题,否则回去揍死他!
莫玲躲闪地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唱道:“诶~~~~什么~~~东西~~~两个洞嘞——咿呀哦诶!什么~~~东西~~~两边毛嘞——咿呀哦诶!”
我日你祖宗!!!!我心里大骂莫玲这狗日的不怀好意,竟然当着监狱领导的面唱这么淫。贱污秽的山歌,而且还要老子把羞不启齿的物什唱出来!狗日的东西!
“诶~~~~”我拿着话筒也不敢看台下,硬着头皮学莫玲的调子唱了个开头,只觉得背心发寒、脑门淌汗,连语调都是颤中发抖、抖中发颤,心想这下是死定了,为了一把牙刷要惹监狱领导勃然大怒了,总不会被关禁闭吧?关禁闭还好,总不会加刑期吧?
“你倒是唱啊!”影文皱着眉头在旁边催促道。
“诶~~~~”我狠狠地瞪了一副无辜模样的莫玲一眼,鼓起勇气重新起了个头,音调还是那么颤,总感觉台下那么多监狱领导的眼睛正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贴在我脖子上,一个不爽就一刀切割下去!
“你怎么老是诶个没完呀?”影文小声抱怨道,“唱啊!”
你妈格逼,这个怎么唱啊?
听到台下已经响起了幸灾乐祸的偷笑声,我扭头狠狠地瞪了影文一眼,深深吸了口气!不管了,豁出去了!
“诶~~~~”这个胯下的玩意该用什么文雅的词来描述才不会闯祸呢?我脑子里电闪来电闪去,还是没能急中生智找到合适之词来,只好偷偷擦了下额头上的涔涔冷汗,战战兢兢地唱道,“两个~~~洞的~~~就是~~~就是……啵、啵、啵咿……啵咿逼……”
“啊——对啦!!!!!!”莫玲突然对着话筒大叫一声,把本来就神经高度紧张的我吓得差点当场瘫软在地!
“耶——”莫玲居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小跑上前伸掌跟我对击了一下,对着话筒大叫道,“你答对啦!就是鼻子!耶——”
日你娘哦!我傻傻地看着莫玲那副兴奋样,七荤八素的脑子总算开了窍:靠,原来鼻子也是两个洞啊?!我还以为是那啥呢!幸亏鼻和逼是同音,不然老子闯大祸了!莫玲如此兴奋地呱呱乱叫,摆明了是在替我掩饰——顺便把台下的哄笑声掩盖住!看来这狗日的也捏了一把汗了!
艾玛,这个失忆真是太可怕了!这么简单的送分题目,老子没失忆前肯定不会做错的!
但还有下半句的呀!什么东西两边毛呀?这个、这个难道也不是逼?
我惊魂未定地看了莫玲一眼,发现他悄悄地对我挤了一下眼睛!
什么意思?
正纳闷间,发现他又悄悄地对我连续挤了好几下眼睛!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明白过来了!妈格!
我赶紧起声唱道:“诶~~~人的~~眼睛~~~两边毛嘞——咿呀哦诶!”
这次莫玲倒还算冷静,没有呱啦呱啦上窜下跳,只是偷偷地在额头上抹了一下。
“恭喜这位妹妹,总算把山歌对上了,不容易呀!呵呵,大家来点掌声!”影文给我讨来了一阵哄笑加掌声,送瘟神般将我推下了舞台,“去那边领奖品吧!”
我做贼心虚地低头走下舞台,发现自己囚衣里面的衬衫都已经湿透了!
而走到舞台边侧礼品发放处,忐忑不安地偷瞄一眼观众席时,发现众人妖还在掩嘴弯眉、花枝乱颤地看着我娇笑不已,连前面几排数名狱警都在抿嘴皱眉强忍笑意,只有坐在最前排的林韵和那个高书记则黑着脸一言不发。
唉,第一印象就此糟蹋了,看来以后要想减刑希望更加渺茫了。
我垂头丧气地向负责发放礼品的人妖伸出了手,他却给了块香皂!
“喂,姐姐,能不能给把牙刷啊?”
人妖压低了声音皱眉道:“你脑子有病啊?有香皂不要,要什么牙刷?”
我疑惑不解道:“我有肥皂的还要香皂干嘛?麻烦你给我换把牙刷!”
“真是服了你了!”人妖惋惜摇头,重新递了把牙刷给我。
我拿着牙刷看了眼他的胸牌,囚犯编号:9066,也是他妈的姓莫,叫莫姬。
364。前生今世
春晚结束后,犯人被赶鸭子进了牢房,我则被押回了病房。谈丰华说我今晚就可以“如愿以偿”回牢房了——因为在晚会期间,她听见倪海琳向柴少妍打小报告了,说我是诈伤。
果然,十点刚过,倪海琳便一脸官威地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闯到病房里,将我连拖带拽押回了二监舱。
在经过前几号牢房门口时,我特意在小窗口内搜寻了下董苏的身影,却失望地发现他并不在一楼——那肯定是在二、三楼了!那个9066莫姬倒跟我是同处一楼,而且是隔壁邻居,就在15号牢房。
我留意了下,发现虽已深夜,大多数囚犯此刻却并未就寝,而是靠在床头看着对面墙壁发呆!甚至有些人还会直着眼神发出嘿嘿傻笑,跟中了邪似的!
难不成一场春晚下来,他们都成神经病了?
回到牢房内,莫玲也未就寝,居然盘着腿也坐在下铺床上定定地看着墙壁!而上铺被褥整齐,显然没被睡过。
见到牢房门关上、倪海琳等人离去,莫玲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用手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你个死丫头!人家差点被你吓死!”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将他推了个四仰八翻,戳着食指怒骂道:“老子还被你吓死了呢!唱的啥破山歌?!”
莫玲一脸的委屈,再也没了那天抢我东西时的凌人盛气:“人家哪知道你这么笨啊?”
“你找死啊?!”我作势抬起了拳头,吓得莫玲连连摆手缩到床尾角落里一脸惶恐道:“幽姐你冷静点、冷静点!别再把倪老大给招来了!看新闻,看新闻!”
恩?看新闻?我一头雾水顺着莫玲的手势回头一看,晕!原来在牢房内离地两米、离墙约半米处,居然腾空“漂浮”着一面17寸虚拟视频,就跟波音797飞机上的虚拟视频一样,但清晰度明显要差上一个档次。
我朝牢房门口试着退了几步,发现虚拟视频的可视角度很小,斜着看过去就几乎看不到它的存在了——怪不得刚才我从走道往那些牢房内看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看到囚犯们在对着墙发愣傻笑,原来他们都在看电视啊!
此时虚拟视频里正在播放《新闻联播》,声音很小,但有字幕,看录制时间居然是一个礼拜前的!
“这也算新闻?旧闻吧?”我指着半空视频嘲讽道。
“哎呀,幽姐你就知足吧!”莫玲壮起胆子过来将我拉着坐在床沿,下巴冲虚拟视频扬了扬说道,“这是监狱长力排众议给咱姐妹们谋到的福利,其他监狱可没咱这么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