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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1 / 2)

>  她忽然有了个主意。

“不如让三妹和青青作伴去,她的名声算是彻底让她自己弄坏了,眼下想嫁都未必有人肯娶。倒不如让她去修行一二年,受一受佛门的熏陶,两人也有个伴不算寂寞。”

佛寺虽然清苦,总好过在太师府,被沈太师活活打死要强。

她便命古妈妈送礼回太师府的时候,悄悄和沈风翎通个气,听听她自己的意思。

若肯自然好,若不肯便再想法子。

看着古妈妈挑出来的那些礼物,想到两个刚出生的宝宝,她不由欢喜了起来。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侄儿,娘娘本就是双喜临门,如今又添了两喜。”

浣葛一脸欢喜,浣纱在一旁听出了揶揄之意。

她说的原本那双喜临门,不正是入主东宫一件,和浣纱的婚事一件吗?

浣纱不禁面红,下巴朝窗外点了点。

“何止呢,娘娘瞧瞧外头,这喜事怕是又要多一桩。”

浣葛头一个小跑到窗边,朝底下院子看去,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娘娘快来看,果真是又添一件喜事呢!”

瞧浣葛那促狭样子,她怎么看都不觉得是真的喜事。

待她走至窗边朝下看去,见是红妆正蹲在梧桐树下喂仙鹤,一身红艳的衣裳映着雪白的仙鹤,分外美好。

而煞风景的是,梧桐树上坐着一个木头脸,正低头看着红妆。

他不知呆呆地看了多久,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一句话都不曾说。

两人一鹤静默如画,倒叫看得人着急。

“这陈墨是怎么回事?瞧他在岭南的时候,分明是为了讨红妆的欢心,开始学着说话。虽然他学的不是很好,起码也会说一些了。怎么如今到了红妆跟前,还是这个哑巴样子?”

沈风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惹得浣葛捧腹大笑。

她想起沈风斓刚回府那日,红妆大言不惭地在院子里说,说是已经不喜欢陈墨了。

那个时候,一旁的梧桐树哗啦啦摇得山响。

红妆傻乎乎地不明白,她却知道,那是陈墨在树上摇的。

这是一个木头脸,表达自己不满的唯一方式。

而此刻静坐在树上看红妆喂仙鹤,也是他表达爱慕的唯一的方式……

“唉,这个陈墨!”

沈风斓随手在梳妆台上一摸,摸到了一颗昆仑进贡的蓝色宝石,足有两个大拇指大。

她在手上掂量了两下,心道红妆你可别怪我。

我这也是为你们的姻缘着想。

而后便用力朝下一掷,两个指头大的宝石稳稳地砸在红妆的额头上,疼得她哎呦一声唤了起来。

沈风斓和浣纱浣葛不愧是多年主仆,见状齐齐缩头回来。

而树上的陈墨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被红妆气呼呼地发现了。

“你为什么砸我?”

这是什么烂人,自己追着他的时候,他对自己爱答不理。

现在自己不追他了,他反而仗着自己有些功夫,用石头来砸她!

陈墨还没反应过来,红妆已经在地上捡起了石子,朝树上的他砸去。

啪嗒一声,她气愤之下砸出去的石子,并没有砸中陈墨。

她不服气地继续低头捡石子,一抬头陈墨已经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你,你不仅拿石头砸我,还想吓死我!”

红妆当时就委屈了,柳眉倒竖花容失色。

她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明显感觉那处已经肿了。

陈墨从地上捡起那个罪魁祸首,递到红妆面前给她看。

只见是一颗极大又极剔透的蓝色宝石,流光溢彩的,看得红妆一下子顾不上疼痛,只忙着欣赏了起来。

“这宝石怎么会在地上?”

她依稀记得,这种宝石应该是昆仑进贡的,沈风斓的屋子里有许多。

平日是拿来给云旗和龙婉当弹珠玩的。

陈墨简短道:“是这个东西砸了你,不是我砸的你。”

红妆一愣,想想方才砸中自己的物体,似乎的确和这颗宝石一般大小。

她下意识地抬头往楼上看去,窗子虽开着,却没有见到人。

“难道还是娘娘砸的我不成?浣纱和浣葛也不敢拿这么贵重的宝石开玩笑,分明就是你砸的!”

陈墨是习武之人,他方才在梧桐树上,对沈风斓主仆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亲眼看见这颗蓝色宝石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本可以阻止的,却始终没有出手。

就任由红妆的额头被砸到。

这是沈风斓给他创造的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

“额头都肿了,不管是谁砸的,总得先把伤口处理了吧?”

陈墨轻轻伸手一碰,红妆嗷地一声叫得惨烈。

“这么疼吗?”

陈墨吓了一跳。

他平日接触的都是皮糙肉厚的侍卫,被这样大小的石头砸中,根本不算什么事。

连包扎都是不必的。

可红妆没干过粗活,是个细皮嫩肉的姑娘,他一时也想象不出这样的伤口在她身上有多疼。

“疼,疼死我了。”

红妆趁机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委屈巴巴的模样。

这更加把陈墨吓到了。

“走,快去让萧太医给你敷些药。”

陈墨着急起来,拉着她便走,心里不由怪罪沈风斓。

创造机会就不能挑个小一点的宝石吗?

把红妆砸得这么疼,他的心里恨不得替她受这疼。

红妆却站在原地不肯让他拉走。

“我一个小丫鬟罢了,又不像浣纱浣葛在娘娘面前那么有体面,是她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我哪里配得上萧太医看诊呢?不过是回屋抹点创伤膏子便是了。”

陈墨不由站住了脚步。

“有这回事?可我们平日里受了伤,也都是去找萧太医看的。”

萧太医为人平易近人,他又专在晋王府中,多半的时间都只照顾沈风斓母子三人罢了。

——轩辕玦一般是不生病的。

他有大把的空闲,是而陈墨他们有什么,都常去找萧太医。

红妆阴阳怪气道:“我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是殿下和娘娘身边的头号高手,领的是四品的暗卫衔职,大小也算是个官。我是奴婢,咱们天上地下的,哪里能比?”

陈墨一听这话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要说是奴婢,浣纱也是奴婢,怎么在岭南的时候,萧太医天天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她呢?

他终于明白了,不是她怕萧太医不给她看诊,而是在跟自己使小脾气罢了。

“那……你若是四品的恭人,大小也算是个官太太,萧太医一定肯为你看诊了吧?”

红妆吃惊地抬头看他,只见陈墨木着一张脸,耳朵根却红了一片。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再说一遍!”

陈墨耳朵根的红蔓延到了面上,窘迫得不得了。

他这么个木头习性的人,能说出方才那一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谁知道红妆还要他再说一遍。

他嚅嗫了两下,始终没能说出口。

红妆气得咬牙跺脚,“你再不说我可就走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可想清楚了!”

一旁的梧桐树梢哗啦啦响动,他二人抬起头一看,只见蒋烽等七八个护卫挤在了树上。

“快说啊陈墨,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媳妇了!你可想好了,红妆姑娘这么漂亮,你不要倒是让给我们追啊!”

“你们敢?”

陈墨眼中杀气毕露,冷冷地朝树上看了一眼。

树上哗啦啦一片,好几个护卫不小心摔了下来,只有蒋烽还算勉强支撑得住。

紧接着陈墨抱起红妆,使出轻功,朝着萧太医处飞驰而去。

只见他风驰电掣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了天斓居外,只留下身后一片的欢呼声。

楼上批阅奏折的轩辕玦,听见欢呼一片,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不错,总算开窍了。”

沈风斓掂着手边的几块彩色宝石,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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