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晨不管其他,只死死地钉住三个标号。
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那三块标号的玻璃种和其中一块冰种被人各加了二十万。在榜首稍稍一露,立刻被淹没了。
竞价出现了空前的白热化。
进入倒计时三分钟,那块擦开窗的玻璃种,已经被抬到5880万了。周晨咧咧嘴。她给出的最高价是5000万,超了这个界限,他们就放弃了。不知道谁这么剽悍,居然给出了将近六千万的高价。
六千万,就是六千万的完垮啊!想一想,连周晨都觉得心一抽抽的疼。
周晨一直未动。
最后五秒。周晨开始拿起竞价器输入。
2375,16660009。00;
2378,6000009。00;
2877,7000009。00;
最后一个数字输入,按下输入键,正好倒计时器上的数字由1跳成了0。
大屏幕固定了五分钟,开始揭示中标价格。
第一位一排鲜红的字符,86660000。00元。
周晨的嘴角抽了抽。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魄力,花了八千多万买下这块必垮的玻璃种。
一块石头赔上将近一个亿!一个亿的完垮啊!
第二位的是2375,16660009。00。
第三位,2061,16000000。00,周晨没印象。
直到第十七位,2877,7000009。00,
而2378号,拍到了第二十一位,6000009。00。
让周晨哭笑不得的是,阿四很兴奋地告诉她,他投标的一块毛料中了,第十六位,6999999。00。
周晨稍稍回忆了一下,还好,这一块毛料里边有一块不错的芙蓉种,虽然不算太大,但颜色是非常漂亮的春带彩,值七八百多万,应该没问题。让林释行计划一下,下料的话,估计还能多卖出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八个人纷纷汇报拍卖成绩,其他人除了阿四中了这一块芙蓉种,林释行和四个保镖都没有中标。慕容蛩目橹至肆娇椋显埔仓辛烁鲆豢椤?br />
周晨算算,这些作陪衬的中标品虽然挣不了太多,但也不会赔钱。加上她今天拍的三块,今天能捞回两个亿没问题。
郑伊琳昨天来没见到周晨,很顺利的拍回来一块半赌玻璃种和两块芙蓉种。今天,她入场的时候还没看到周晨,等公布中标时,她看着大屏幕上熟悉的后缀9,立刻回头寻找,正好看到后排那里,周晨正笑着与同伴们庆贺。
她的眼皮跳了跳。抿抿唇直接离开了明标厅。
交了钱,领了毛料。周晨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出了明标区,南云又提议再去广场挑几块毛料过过瘾,周晨答应下来,就由向明和程东负责把今天竞得的七块毛料送回酒店。
周晨一天没到广场,这边卖毛料的摊子上,摆放的毛料更新了不少。每个卖主来参加公盘都带了不少毛料,每天卖掉一些后,第二天又会用新的赌石毛料补上,而且仅仅看外在表现,每天都会有几块表现不错的料子压场。
走了十多分钟,周晨就买了两块毛料。
阿四也磨磨蹭蹭地不停扒拉块毛料翻看一阵。开始周晨没注意,又过了一会儿,见阿四还是不断地看着毛料,偶尔还会问问价格,周晨就上了心。
当阿四又一次摇摇头离开摊位后,周晨走到他的身边,小声问:“你也想赌石?”
阿四略略紧张地看看周晨,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周姐,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我也想学习赌石的技术,会一点点开始学起。”
周晨长长地舒了口气,学赌石技术没问题,只要不盲目地沉迷于赌石就行。赌石,既然占了个赌字,就与赌博一样,是有极大地风险的。若非周晨能够通过判定赌石的灵气来判定内部的情况,她恐怕也不会在赌石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放下心来,周晨和声道:“再有看好的毛料不用自己乱琢磨。我们一起看。”
周晨赌石的赌涨率可是百分之百。周晨能够答应与他一起看毛料,那就是说明她愿意手把手教他赌石技巧了。阿四大喜,从周晨说了这句话,嘴巴一直咧着,就没有合拢过。
和阿四说了没几句,周晨感受到一丝不太明显的木性灵气。就直接走到那个摊子前,把那块灰白色皮壳的石头拿来手里细细察看。
这块石头的灰白色皮壳上,有几点不太明显的送花,蟒带不明显,很淡,但形状很规整也很紧凑。另外,在蟒带的旁边,有一块不太大的黑癣,再仔细看,紧靠着这块癣,还有一个不大的鸡爪绺。
她把这块赌石先递给慕容湍显瓶矗礁鋈俗邢傅乜戳艘换岫家×艘⊥贰V艹坑职寻⑺慕泄矗盟约合茸邢傅毓鄄臁r退苫ò⑺亩寄芸闯隼础?吹侥强檠⒑湍歉龊芫拘牡募ψ︾福⑺囊埠芟悠仄擦似沧欤∫⊥贰?br />
“周姐,这块料子我看不出哪里好。这块癣和这个鸡爪绺太恶心了。”
周晨淡淡一笑,点点头。回头向那脸色不太好看的卖主问道:“老板,你这块毛料多少钱?”
都不看好了,还问啥价?
卖主暗暗地腹诽了一句,硬邦邦地扔过来一句:“十万!”
“什么,十万?就你这块砖头料还要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阿四一听立刻忍不住叫了出来。
“我这块料子就卖十万,买不起看个什么劲儿?”卖主说话也呛着火气。
“你……”阿四还想再争执,却被周晨一把拉住。
“老板,我这弟弟年纪小,说话冲了点儿,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不过,这块毛料十万确实贵了些,我给你六万如何?”周晨回头微笑着和卖主还价。
周晨的话合情合理,态度又特别和气,人又长得很漂亮,只要是个男人谁愿意在美女面前表现的没风度啊。
那卖主哼唧了两声,终于压下了火气,慢慢道:“这块料子虽然有癣有绺,但六万确实低了点儿。这位小姐,如果你真的想要,六万八你拿去。”
“好,六万八,我买了。”周晨笑眯眯地答应着,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了几沓钞票,点了六万八递给卖主。
然后在一行人诧异的目光中,抱起了毛料,又向那卖主问道:“老板,你这里能不能解石?我想现在把这块毛料解开。”
“呵呵,能,能!我们租了解石机,你随我来。”做成交易,卖主的脸色已经云散天晴,笑呵呵地领着周晨走向不远处的解石机。
周晨也不理会众人脸上怪异地神色,神色淡然地跟着卖主走到解石机后,把那块灰白皮毛料放在托板上固定好,然后对阿四招招手道:“阿四,过来,给我搭把手。”
阿四对周晨非得买这块毛料还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但听到周晨叫他,还是麻利地走过来,站在解石机一边。
“来,你来解!”周晨笑着站到一边,指着解石位对阿四说。
“我?”阿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周晨点点头,只好嘟着嘴站到解石机后。说实话,他对这块表现这么差的毛料实在不想自己动手解。但他已经习惯了听周晨的话,不喜欢却没想过反驳或者拒绝。
周晨在一边蹲下来,指着那块癣和鸡爪绺对阿四道:“喏,从这里一点点擦开。慢慢擦,一边擦一边好好看看。”
阿四看着周晨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猛地醒过神来,高兴地点点头,打开砂轮开始擦石。
阿四真的是完全按照周晨的话来做,小心地用砂轮在那块癣和鸡爪绺伴生的地方开始擦起。
随着砂轮的转动,一半癣和鸡爪绺很快被擦开。然后,阿四看着擦开的窗口,登时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