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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就杀,少废话!”
“你不怕你死了,没人给月绾心报仇?没人替你找月如繁泄愤?如今见你只有一个人,怕其他人……要么死的死,放弃的也都放弃了吧?”紫云说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像绝风一样一只死心塌地地为着月绾心的。即使当初莲国皇族选拔的暗卫是一流的,绝对不会叛变的忠心耿耿的人,时隔这么久,莲国已经不复再的现在……他们并没有义务继续为了给月绾心报仇,为了已故的人而用他们的性命来和他们繁星宫,和血刹拼。
不是所有的人都做得到像绝风这样豁出性命的事情来的。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绝对无法为她卖命,她倒是真想把绝风留下……
“宫主,要怎么处置他?”若星问道。
从抓到开始,就问了很多问题,绝风也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这就足够若星认定,这样的人是绝对留不得的。
按照从以前开始的说是惯例也好,规矩也罢,这种决不会妥协,实力又很强的人,就是个祸患,绝对留不得的。
“……也许,你应该问他。”宫星絮撇撇月如繁。
“耶?”若星不明所以。问月如繁?这……不妥吧?这个绝风……可是莲国的人。如果交给月如繁,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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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真会开玩笑。”月如繁冷淡地笑道:“这么大的决定,月某还做不起。”
“即使我给你这个权利,允许你决定他的生与死,你也认为……这是在开玩笑?本宫并不喜欢开玩笑。”就算要说玩笑话,也不是在这种场合。
“……这是繁星宫的事情,自然是要宫女亲自决定。”
“我现在就是以繁星宫宫主的身份命令你,绝风如何处置,单凭你发落。你怎样决定,我绝不过问。”
“即使我让你放了他……?”月如繁冷笑。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要是被你救,我不如自尽来得好!”绝风不屑地喊道。
“……先把他待下去吧。”月如繁这样说。
“宫主……”若星尴尬。
宫主,真的打算让月如繁决定绝风的生死?
“没听见他的话吗?还是……没听见我的决定?”
“……若星明白了。”
“紫云,你也下去吧。”宫星絮大概明白月如繁的用意,对紫云挥挥手。
紫云耸肩,和若星一起出去。
“人已经都走了,你想说什么?”宫星絮喝了一口茶,伸出手让月如繁说话。
他就是这意思吧?有话说?现在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了,应该可以了吧?
月如繁直勾勾地看着他,神情古怪。
“你究竟想做什么?”皱着眉问她。
“……什么什么意思?”
“让我决定绝风生死……是何用意?是想试探我吗?”
“你认为,我是在试探你?”她的口气,或者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试探吗?
“我为什么要试探你?又试探你的什么?忠心?还是怜悯?这些,你对繁星宫有过吗?我对你,需要吗?”
“那么……即使我真的要放了他,你也不会说什么?难道,真的打算放了他?如果你放了他,他还会再来的。你让我引他出来,不是为了尽快解决事情,好专心一致对付魔宫吗?”
这一点,他怎么都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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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即使听了他说那番话之后,仍决定要放了他。我并不反对。反正……他的目的也知道了,他的弱点也已经知晓。就不怕日后他再来。我会找你引他出来只是好奇于他会同时恨我和你的理由,并不是怕了他。所以……就算放了他,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问题。”
“……”月如繁看了她许久,却仍是不明白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却明白一件事情。
她,并不是在说谎。如果他真的要放了绝风,她……一定会说到做到。
之前他是说过,让她保证,如果他不让她杀了绝风,就绝对不可以动手。她也答应了。可是……他并没有期待她会信守承诺。
现在,她不但没有说要杀了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绝风,甚至……说如果他说要放人,她就会随他的意思,放人?
从很久以前他就有一种感觉,此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无法抑制住。
“你……不,不可能……”
?宫星絮莫名地望着忽然不知为何摇头的月如繁,困惑不已。
他这又是怎么了?
什么不可能?
她不可能,放了绝风吗?
“不……你……”月如繁复杂地看着她,终于……话,说出了口。“你,不是她……不会,宫星絮……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做这种事……不,你不是……”
“!”
花倾城受伤后的近一个月后,月如繁这样问她,不,不是问她……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却结结实实地震住了她。
除了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的紫云之外,她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她的过去,月如繁……是第一个有所察觉的人。
只是……这显然算不上一个好现象,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反过来,可以说……很糟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除了装到底,别无他法。
颓丧地坐到椅子上,月如繁手抚着额头连连摇着头苦笑。
“我大概也是哪里不对劲了,居然会说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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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忘记的容貌,声音,这一切……宫星絮并没有做任何的易容,她的确是宫星絮本人。但是……他却觉得,她不是,绝对不是。
也许是从发觉她和花倾城之间有些古怪后,不……可能是更早之前,她救花倾城,说她失忆之后的一系列举动……都不像她。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宫星絮……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她向来都是心狠手辣,对自己不利的人,绝不姑息放过……”
“你确实很不对劲。”宫星絮哼笑。这种不对劲弄得她都觉得开始麻烦了,他……真是敏锐得吓人。
不……也可能,只要有人仔细观察,都会发现她的不对劲吧,毕竟她也没有刻意去模仿宫星絮的什么,虽然一直用她的身份做着她这个人,从行为上……她却还是她。
“你说我不是她……那么,你想说什么?我是她,或不是她又如何?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宫星絮。这还不够吗?”
“……”如他所说,这样就足够了。她并不是谁伪装的,这是肯定的,他应该满意了,应该……
“我就是宫星絮,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将来……到死为止,我都会是宫星絮。你一直以来所知道的那个,宫星絮。”
“那么,过去呢。”仍是不肯放弃似地,月如繁紧盯着她的眼睛。
可惜,望见的只是她坦荡的毫不畏惧的眼神。从这样的眼神里,他看不到谎言,也许她说得是真的,也许……是她藏得太好。
不管是哪一个,无法改变的却是……她依然是宫星絮。
“可是,你并不像我所知道的宫星絮……”月如繁仍是不信服似地反驳。
“你不认为你这种想法,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吗?”他这种想法,只能表示,他对她……有了某种程度上的改观,所以……在心里否认着她与宫星絮的相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