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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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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知道,丫头顶撞皇上,是大不敬,丫头任凭皇上处置。”

“仅此而已?”

“是。”

康熙突然冷笑,“丫头,你还真是执拗。”

“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你何罪之有?有罪的是朕。”

“皇上,那您的决定?”我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也许方家和那些受冤的人,可以得释那个孩子也许也可以……

“朕的决定不会变。”

“皇上,那您?”

“不过朕会派人送他们离开,从此不要再用本家的名号生活,虽然现在不能给他们清白,但是也算是让他们有机会活下去,朕做的只能有这些,文字狱不同于其他,一旦翻案弄不好动摇国之根基,不过朕可以答应你,待到时机成熟的一天,他们的事情会昭雪的。”

我听见康熙这样说,心中一阵感激,也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属难得,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再次起身跪在地上,对他深深地磕了头,“皇上,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先不要谢我,你还有件事情要做,他们是死是活,还是由你掌握。”

“由我?”我不解的看着康熙,“皇上,您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无尘是一个正直极为倔强的人,为人古板,就是做了和尚依旧是不知变通,因为他的执意顶撞,朕才会如此震怒。”

“不知他对皇上说了什么?”

“他这次见到朕,就是让朕为他昭雪,洗清方家的冤案,但是这个案子牵连甚广,其中缘由你现在也清楚了,但是他却不知好歹,大声叫嚷,把那年的不公说了出来,这犯了皇家的忌讳,更是对皇权的不满,这样的话不能传出去,传出去,他们必死无疑。”

“皇上的意思是,他之前的沉默,是为了见天子,诉冤情,现在得知,自己冤情一时之间难以昭雪,气急之时,会口无遮拦,出去以后,不会安心的做他的无尘大师,更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朕下江南,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所以你要想办法,让他守口如瓶,不然朕也救不了他。”

我看着康熙点点头,“皇上,可以让奴婢见见那位无尘大师吗?”

“李德全,带她去。”

“是。”

我跟在李德全的身后,走到康熙别院的东侧厢房中停了下来,李德全看着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微微颔首,他们退到一旁,我跟着李德全走了进去,“就在这里。”

“这里?”

“皇上,害怕有人对他不利,谎称他被下狱,其实是关进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劳烦谙达,打开门。”

“嗯。”李德全打开门,我走了进去,这位无尘大师的待遇不错,一个呆在这里,什么都有,生活的环境远没有牢里的可怕,我走到内间,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那里静静的打坐修禅,我默默的一笑,“请问您是无尘大师?”

男人没有睁眼睛,只是轻轻的说:“老衲无尘,请问姑娘有何事?”

他虽自称老衲,但是人却只有四十多岁,并不老,如果在红尘,也是一个潇洒的男子,“我叫子矜,是皇上让我来的。”

“皇上?皇上可是要姑娘来告诉老衲,何时要老衲的命?”听到皇上二字,我可以感到,他的周围散发出一种纠沉之气。

“出家人早已看破红尘,难道大师连生死都没有看破吗?”

无尘睁开眼睛看着我,“老衲已经无欲无求,生死早已看破。”

“是吗?如果是这样,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衲只是为了那些无辜冤死的人。”

“无尘大师,皇上有旨,会放过那些蒙冤入狱的人,以后也不会有人再追捕他们,但是要想洗刷冤情,还需时日。”

“还需时日?时日是多久?已经有那么多人因为这件事死了,难道还要他的冤魂夜夜叹息吗?”

“无尘大师,虽有其名,却表里不一。”

“姑娘何出此言?”

“难道不是吗?无尘大师,你并非人如其名,你的心上有尘。”

“老衲虽称无尘,但是却并未脱尘,只是每日打坐念经,日日用力地擦拭。”

“你错了,你心中的尘是擦不掉的。”

“那老衲会将心剥下来。”

“你又错了,佛曾说过尘本非尘,何来有尘?”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师是礼佛大师,难道不明白吗?”我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还是大师的心早已被蒙蔽,失去了平静的自己?”

“姑娘何出此言?”

“有两句话,不知道大师是否听过?第一句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第二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老衲当然听过,这是佛经中的话。”

“大师可知其意?”

“当然,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是说:众生的身体就是一棵觉悟的智慧树,众生的心灵就象一座明亮的台镜。要时时不断地将它掸拂擦试,不让它被尘垢污染障蔽了光明的本性。”

“那第二句呢?”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原本就没有树,明亮的镜子也并不是台。本来就是虚无没有一物,那里会染上什么尘埃?”

“大师解释的很好,可能做到?”

“做到?这两句话虽然可以解释,但是做到很难。”

“是很难,也显然,两年的空门学法,对大师没有太大的做用,这两年期间你一直都在找机会洗冤,并没有真正学法。”

“姑娘不要妄加断语,我出家,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是两年的时间,我也是用心参禅,归一我佛。”

“哦?是真的吗?但是两年的参禅大师却不明白尘为何物?让人有些失望。”

“那姑娘又做何解呢?”

“我虽然没有学过太多的佛法,但是我知道,心本无尘,尘即是心。无心无尘,人便死。其实尘在外,心在内,常拂之,心净无尘;尘在内,心在外,常剥之,无尘无心;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何畏心中尘,无尘亦无心?正如慧能所说的仁者心动,又如道家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它们的道理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但是,佛家讲究万物在心追求修世,道家讲究无牵无挂追求避世。”

“可是,佛家想超脱今世道家则是修行今世 而追究其原理来说都是一种修行。”

“姑娘继续。”

我看他脸色微缓,我知道他已经听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我对大师还要说一句话,即使忠告,也是警言: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姑娘的意思是?”

“皇上,已经决定放过你们,但是要隐姓埋名,这是皇上能做的最大限度,是为了保你,也是保他们,无尘大师现在可明白?”

无尘想了一会儿,默默点头,“没有想到,让我看透一切的会是一个女子。”

“大师事实红尘积怨太多,蒙蔽了自己的心,我只希望大师出去以后可以好好活着,不是为自己,是为了你所保护的人。”

“姑娘的话,无尘会记住。”

“那就好,那么子矜要回去复命了。”

“姑娘尽管放心。大自然日出日没,花开花谢,人生有悲欢,世态有炎凉,天下事一起一落,有因有果,因果相续,因因无始,果果无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世间有几样事情了了?在这变幻无穷的人生中如何才是真正的了?古往今来,事物总是了而未了,不了而了,似了非了,了了还了,总在了与不了的矛盾中运作,任人去追逐,永远沦陷在了与未了的烦恼之中。若要超越这穷的烦恼,则即不执着于了,也不执着于不了,只有与了和不了都彻底了断,才是真正的了。”

听着他的话,我安心的一笑,他终于明白我的话了,“子矜告退。”

跟着李德全回去复命,康熙自然是甚为安心,更是对我惊讶不已,高兴的对我说:“丫头,你真是朕的福星。”

直到这件事真正的解决,我走出书房,李德全满意的对我点点头,“子矜,这回的事情我真是为你捏了一把汗,不过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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