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们二人先回去好了。」你即代我接口答道。
我摇摇头。「不行,杨绣华她是为了我才弄至这麽麻烦。我一定要跟去。」我作势便想挣开你的手。你却把我紧紧捉住。
「来,我们行,快点。」你说得斩钉截铁的。
途中,我们三人在廖Sir身後都不发一言,气氛真有够尴尬的。
顺利的把包包取到手。周家聪的脸色很难看。把这个公报私仇的prefect丢在大闸,我们三人带著胜利的笑容回家去。
一路上,小辣椒捧著辛苦拿的书包,和我们一起谈著刚才发生的事。中间的你把我扶著。我们是第一次有这个三人行的景象呢。
我问你廖Sir究竟有没有找到林主任,你说你们根本没找过林主任。我们立刻便知道这是什麽的一回事。周家聪被骗了!还要是败在廖Sir手下!你说你一听到廖Sir这样说时,其实真的忍笑忍得辛苦!哈哈!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因我受伤的关系,三个人都破了纪录的走得特慢。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回到我家楼下,我把进门密码按进大堂外的电子锁。你打开铝门,准备送我上楼。
「杨绣华,你送到这里好啦,我会送阿志回家的。」你和我进了门,对闸外的小辣椒说。
「好的。那林英志你要小心一点哦!」她开朗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到她走了,你的脸上忽然轻松下来。
你视小辣椒是敌人吗?
送走了小辣椒,你居然放松下来卸下装甲。之後你堆起笑容,慢慢把我扶到大堂。
电梯内,我倚在你身旁,稳实的手把我扶著。侧头看你仰头望著楼层面板。我忽然有点儿害怕。不知他的小小脑瓜究竟在想什麽?
刚才你的反应,怪怪的。
两人都没出声。只听到抽风机呜呜的低叫著。
好不容易才等到七楼。膝盖仍有点痛,由得你扶我一直到自家门前。
看著你无声的把手伸入我裤袋想掏出锁匙。找不到那锁匙你的手却抓得我大腿痒不可支,我忍不住笑起来。
「收口!」你有点老羞成怒的瞪我。最後,还是我襟声再伸手把锁匙拿出来,你接过打开大门。
妈子去了曲艺会未归,妹妹下午校未放学,家中空的得你我二人。
你把我扶到沙发坐下。我甫坐又想起身想拿汽水给你,你把我按住不许我起身。
「你不要动,我去取!」你走进厨房。
「入面好像有可乐和豆奶,你随便拿吧!」我把自己放松在沙发上,把脚伸直,希望可以舒服一点儿。
你回来坐在我的身边,递给我一罐豆奶,我坐了起来,打开拉罐呷了一小口,你一直看著。
「你啦,乖乖的喝奶吧。」你手上却没有拿饮料。你看到我注视著你,「干吗?」你皱起眉头。
「哦…没有什麽…」我支吾。「你…不口渴吗?」
「你这罐是最後一罐了。」你指指我手中的豆奶,无所谓的笑著说。
「噢…」我有点尴尬,伸手把自己刚喝了一口的豆奶递过去。「不如…你也喝一口吧。」
你爽快接过豆奶喝了一口。透过射进来的夕阳,把你侧面烫出一个黄澄澄的边。
「哼,算你识相!」你再喝下一口。然後才把闪著金黄的豆奶推回给我。我顺从的接过,再把它喝了一口,然後整罐交了给你。
我摊坐沙发,顺便把头枕到你的大腿上。看著你有一口把馀下的豆奶干掉。
我望著你的下巴。尖尖的。青春期的下巴。点点须根开始争著冒。一个男人?
这个角度看你,倒是头一遭。
不知何时开始,看著你竟能令我心情好起来。
真奇怪。
你忽然乾咳了两声。我从白日梦中醒来。
「今天的事,真的多谢你。」回过神後,我一时还忘了多谢你。
「谢甚麽?雕虫小技而已!」你想俯前把空罐放下。「喂,可否借开一点,小心我把你的死人头压扁呀!」
听你这麽说,我唯有坐起身。看著你放低空罐,就地伸了个懒腰,左右望了望,看来是想走了。
看来,还是对我和小辣椒的事正不爽著呢。
「你…你还在恼我吗?」我立刻坐直身子,尽量压抑紧张的语气。
「鬼才有空嬲你吧!」你呶呶嘴。看到你嘴嘟嘟的样子,很好笑!
「笑笑笑,有甚麽好笑!」你拍了一下我的头,站了起来。
望著你的笑脸,看来你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呢。不过我只是有点儿奇怪,你居然会对小辣椒这样吃醋?还是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其实大家还都是个小孩子而已。
「哦…真的对不起,我昨天只是刚巧碰到杨绣华而已…」看著你伸手拿包包,解释要快了。
「所以今早你把那条红颈巾还给她…」你背著我,我看不到你说这话时的表情。「初时我还以为,嘿!」你忽地回过头,坏坏地笑著说。「你也鬼马了!开始为了女孩子讲大话呢!」
「我也为你说了谎啦!」我冲口而出。
你望著我。
「我…不想你们误会呀!」哎呀,几乎穿了底,我急忙的解释。
「你不要给我知道你见色忘友才好!哈哈!」说罢还傻笑起来。
你不置可否的态度,我也不知你在想著什麽了。
「今天我也对你不起…我不知道你跌得那麽伤…」走到窗前,你说了这麽一句话。
留我呆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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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你的背影。你好像是那麽无助,那麽不知所措的…
「今天我也对你不起…我不知道你跌得那麽伤…」
我以前一直在想,你是否对我和小辣椒走得太近令你觉得不舒服。
说了这句话後,我发现你原来对我受伤这件事仍然耿耿於怀。是因为你没有帮上忙,要劳烦小辣椒把我扶到医疗室。你是面子上放不下,才会对小辣椒这样吗?
坐在沙发上,我望向窗边,想像你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我想,虽然好像没有什麽直接关系,但是,还是在你面前不和小辣椒太亲近比较好。
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可能因为是死党的关系吧?不知为何,我愈来愈在意你对我的态度、你的情绪。
想起死党,我好像忘了阿升。不知他这两天究竟发生了甚麽事呢?
我终於拨了他的电话。
几乎失眠。起身的时候又是急急赶赶的。
翌日我拖著蹒跚的步伐出门的时候,见到小辣椒已在楼下等我。
看来,有时有些事情,真的避也避不了。
「你今天很迟呢!难道你忘了膝盖还没有好,行不得快吗?」你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哇咧!),「来,我请你这个蠢材搭公车!」
平时我很少坐公车。零用钱都省到打电动吃东西去,哪有这情坐这劳什子公车呢?况且,小辣椒也是很少搭公车的人。
她把我扯上最早到的一班车。上到车,她又为我找空位子给我张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