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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我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什么雍容华贵,分明是惺惺作态嘛。不过入乡随俗,这里始终是皇帝的地盘,我也只好阴奉阳违了。

就差几步就到皇帝的御书房了,这时迎面有一个青年人从御书房走了出来,看见了我,忙单膝跪下行礼道:“臣凌凯见过娘娘千岁!”

他是?我忙搜索记忆,那个人长得英明神武,我如果见过应该有记忆才是。

苦想了一会,还是想不起来。但我也不好让他跪太久,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必多礼了。”

那叫凌凯的青年才起来,拱了拱手说:“上次在议事厅里,末将还没有谢过娘娘的救命之恩呢!”

议事厅?哦哦哦,我记起来了!原来这个凌凯就是凌飙大将军,上次我刚好到议事厅去找皇上,碰上他好象给问罪的样子,我觉得他长得不错,就给他说了几句好话,皇帝本来也想放过他,就顺着我的梯子下,饶了他的罪名!

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他啊……

“不客气,大人是国之栋梁,我也不想皇上损失这样一个人才。”不知道上不上得了台面,我衡量着用语。

哪知道那凌飙大将军却一脸的感动:“有娘娘在皇上身边,实在是天朝之福。”

是吗?我有点不以为然了。

后来和他客气来客气去几句之后,我以要见皇帝为由,把他打发走了。留下童进,一个人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有皇帝一个人,所有的侍卫都给他叫出去了。

我给他行了一礼。

他笑了笑,叫我过去。

我只好走到他身边,谁知道他却用力一拉我的玉臂,我一个站不稳,直直地跌进了他怀里。

他紧紧地抱住了我,用鼻子在我的发鬓间嗅来嗅去:“今晚朕不能陪你!”

哦……所以呢?

我屏着气等他说完。

“最近京城出了点事,朕派了很多人也查不出来,所以朕要亲自去查一下。”

是吗?我有点怅然若失。

心中有点疙瘩。几个月以来,不知道自己对皇帝抱着的是何种感情。

皇帝经常来寒晴苑,却并非都是来翻云覆雨,春宵一度。

更多的时候,我们对奕弹琴,诗辞赋典,令行酒暖,也是各得其乐。

皇帝在廷上宫中,多是不怒而威。然而在我的面前,在这深宫内苑中,却是笑意晏晏,畅谈甚欢。

我会和他说江湖的趣闻,青楼的逸事。

他也会跟我提起一些宫中秘闻,各地风俗。从塞外到大江南北,无所不言,也无所不谈。

有时我会默默地听着,给他一个微醺的眼神,一个醉人的微笑。

非常简单的眼神和笑容。

没有任何的目的和理由。只是想看着,想笑着而已。

皇帝夜会不断重复地说着宠溺的语言,反复地诉说着衷情。

但我很清楚他说的都不是诺言,也不是誓言。

或许随时随地都会水过无痕,风过无迹。

因为他是皇帝。他看得清别人的过去,掌握着别人的未来。

但你却不能揣测他。

摸不清他的心思,也想不明他的举动。

这样的人怕也是太多太多了……自己也不会成为特别的一个吧。

我想到此处,多是苦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结果终也是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

所以我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念了。

堂堂正正地做我这个醉生梦死的慕容四公子岂非一大美事?

于是现在我微笑着对皇帝说:“皇上,你召我来不知有何事?”

皇帝亲了亲我的额头:“怎么,没事朕便不能找爱妃吗?”

“皇上言重了。”

再看御案之上,宣纸之中,笔墨淋漓。正是皇帝的御笔亲挥。

其中的力透张纸,墨浓而字重自不用说的。

好笑的偏偏是,如此气势非凡,呼之欲出的笔力之下,竟是一篇幽怨善感,带恨含颦的诗词。

但道是: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

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皇上,何以作此诗?”我笑意盈盈。

“朕找人翻了一些,觉得有些诗写得很好,也很适合爱妃,爱妃就趁今晚看一看,明天朕回来的时候,就念给朕看,你说好不好?”

我看了看堆在皇帝御桌上的十几个本子,我再也笑不出来了。不由得拧起了眉,如果我说不好的话,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呢?

事实证明,我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反抗皇帝的。所以我乖乖地拿着一叠帖子回了我的寒晴苑。

一路回来,“娘娘千岁!娘娘千岁!”声不绝耳,我也没心理睬了,带着童进走进了卧室。

“啪”我把那些本子全扔到桌上,自己走到床边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怎么啦?”童因行了个礼,也不敢惹我,就走过去问童进。

童进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娘娘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后,心情就不太好,还带回来了这些东西。”

他向桌子上的本子撇了撇嘴。童因走过去翻了翻那些本子,就随后拿起一本来看了看,念了出来:“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斜倚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

“很好啊,皇上要娘娘读书是吗?其实读多一点书也没有什么不好啊。”童因放下本子,不解的看着我。

“读书?他才不安这个心!”我气恼地冷笑一声,“你再看看其他文章,全都是宫怨诗,什么西宫春怨,什么长信秋词,什么闺怨的。哼哼,他还要我背呢,分明是暗示我要循规蹈矩,当心别落得如此下场呢!”

“啊!”童因童进都给我的话吓得一呆,童进首先反应过来,焦急地说:“娘娘,这话可说不得,给别人听见怎么好。”

童因也说道:“娘娘可能误会了,皇上也许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恐怕是要娘娘珍惜眼前的生活,增加一点修养而已,娘娘想太多了。”

怎么他们都要为皇帝说话啊?全都是保皇派的!

我心下一阵难受。颇有临风触目,感怀伤情之意。

我住在这重重幽宫已是一段日子了。几乎与世隔绝。连家人也不得与之联络。早已经是他的瓮中之鳖,网中之鱼了。偏偏他还是不放心,还是要试探我。

其实这又何必呢?

就是知道又如何,事实还是存在的。

我心中一阵发苦。只觉得心中有一把钝刀反复地在心底拖锯着。

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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