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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的头啦!你弄得我很疼才是真的!我连忙避开皇帝的攻击。
开玩笑!要是给他弄得我全身乏力,那我拿什么去见翠修啊。
“皇上,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啊……喂,别摸啦……啊……”
“唔……朕警告你,你再打朕,朕就用粗的。”
哼!谁怕谁啊?
“本宫用你警告的方式严重的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在这里大叫非礼。”
“哼哼!朕非礼自己的妃子?”
“啊?没有皇帝非礼妃子的吗?”
“有啊,现在就是了!哈哈……”皇帝好笑加饿狼扑羊。
“哇!”我大叫,外加一拳黑虎偷心招呼过去!就是没什么作用也要心理平衡。
呜……为什么大战快完了,我却要天天和皇帝打下仗啊!
第十章
十月初三巳时宇瀚军营本营大战已箭在弦上了。
皇帝亲自出征,执缰肃穆,军容极其严整。
猛然间,浑厚的男声茨破苍穹,“大家出发!胜利正在向我们招手!”
回应的是士兵们震耳欲聋的吼声:“胜利!”
巨大的声浪惊起了无数“呀呀”叫着的飞鸟。
一时之间,旗帜连云,烟尘蔽日,卷起无数的烟尘和声浪。
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我心内百转千回,感慨万千。终还是无所动作,呆呆地坐在营帐之内,心思……
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站了起来,活动着有点酸软的大腿,偷偷地掀开营帐,瞄了眼天色。暗忖道:是差不多时候了。
我走了回来,趴在软塌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字:“外出非凤亭一游,勿忧!”
便一骨碌地钻进软塌下,用那些绣花的大毛毯把自己遮起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童进的声音:“娘娘,我送饭来了。”连唤了几声之后,便是沙沙的脚步声,食物放置的声音,接着——抽气声和跑出门的声音。
我从缝隙中看了看,马上爬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到门外探头一看——果如所料,尘土飞溅,马蹄踢扬,大批人马正向非凤亭的方向奔去。而我门前的侍卫全都撤走了!
我不敢怠慢,马上换好衣服和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趁着混乱,牵来了一匹马,装着随大众出发一样,直取非凤亭。
幸好留营的人不多,主力兵员好象是给皇帝调出去了。
我的骑术不精,走了这么一段路差点就喘不上气来了。
差不多快到非凤亭附近时,我才吁了口气。
虽说我的易容水平不高,但是在这兵荒马乱中倒没有人看出来。
就是这样,我趁他们分头寻找的时候,从小路上绕过非凤挺,东行到了槐柳岭。
槐柳岭上苍苍郁郁,风吹木叶,满山松涛。
我放马自行,正不知道如何寻找翠修之时,忽然听到了从山脚下传来的丝丝琴音,我凝神一听,竟然是我曾在醉英楼听过的琴音。
我心中一喜,原来翠修已经来了。
沿着琴音,快步而行,转头一条弯路,眼前已经豁然开朗。
柳色纷摇,落花翳翳随风,绿叶的翠影婆娑了一身。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不是翠修是谁呢?
琴声乍然而止,想他也看见我了吧!
“等你很久了!”清脆的声音有着隐含的喜悦。
我却有点不知所措,“嗯……皇上不准我单身外出的……所以……”
“我知道。”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他走了过来,挽起我的手便放到嘴边细细吻起来,魅惑的眼睛闪着幽光,宛若寥夜的星子。
“你瘦了。”他叹了口气,放开了我的手,只是看着我,俊黛的琼眉间闪过蕴水的柔情。
“是啊。”我发现自己有点尴尬。以前面对翠修时是口若悬河,为何现在却哑口无言了。
“你过得好不好?”仿佛看见我的眼睛游离,不过翠修却不在意,仍然浅笑着柔声问。
“很好。”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是烈日下留下的灼热气息,太耀眼了。我怕一接触便会给焚烧殆尽。
“你来应约,我可以以为是你会跟我走吗?”翠修嘴角津津,喜不胜收。
“不是的。”听到此话,我反射性地一抬头,看见了他眼里的酸楚和失望。
“晴儿,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往事在面前瞬间地掠过,一切都是清清爽爽,简简单单,好象都是理所当然存在着的。
“那跟我走。等我登基以后,你就是我的皇后,我绝不会辜负你的。”说着,他已经用力抓紧了我的手腕,生怕我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走似的。
“不行。”我用力想挣开他的手,想也没想便拒绝。
此时,我想起皇帝问我的话:如果朕给你机会,你会跟翠修走吗?
我悚然,现在竟然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难道我潜意识中便不想走吗?
翠修一颤,抓住我的手就松了下来,整个人也像失了魂似的,失神的垂下了翳睫。
半晌,他才苦笑一声:“方晴,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你喜欢上宇律齐了吗?”
什么?我如给雷电击中,半晌回不过神来。简单的话语,平淡的语气,却在我心上划上了触目的痕迹。
我喜欢上皇帝了吗?我真的喜欢上皇帝了吗?回忆如点点滴滴,丝丝绵绵,许多情愫渐露头角。昔日的冥想,今日的烦恼,他日的不可预测,都通通在此时此刻泛滥起来。
我惘然。
见我久久没反应。翠修却笑了起来,他轻轻的抚着我头发,像抚着一匹上好的丝缎一样。
“可以和我合奏一曲吗,像以前那样……”翠修敛容轻颦,似喜似瞠,拉着我的手走向琴边,缓缓坐了下来。
“好。”我想起了以前和翠修的奏琴,是我拨了一个音,他接着连上,琴瑟和鸣,那时是何等欢乐。
“还是以前我们弹的那一曲《萧萧雨》……”翠修说这着,便“铮”地一声拨动了琴弦,刹时,妙音遽起,清韵悠扬,如霓裳轻舞,新莺啭啼。
这时,翠修就俯身到了我耳边,红唇间呼出了阵阵的热气:“方晴,知道什么是千里传音吗?”
千里传音?我一楞!
用内力逼出的声音,可传千里。其音为魔,可乱人心神!但此音早已失传百年,翠修为何忽然提起?
柔柔的声音,但是在翠修的唇边吐出,却有着不可质疑的魄力。
一股热流忽然窜上了我的背部,我的手指一颤,琴音突变,直如雨打芭蕉,珠落玉盘,铮锵不绝!
霎时,我的耳边好象有千军万马在舞动,心脏也随着琴音而急剧的狂跳,就似要蹦出我的喉咙一般。
我颤了下手,想停止琴音,但却给翠修按住了。
他想了一下,又道:“方晴,你可用过‘零烟’?”
此时我心中血流澎湃,恨不得马上摆脱这种说不出话的困境,所以翠修的问话,使我马上就回想起皇帝给我服用的那颗“零烟”。
“有,皇上给我吃的。”
哪知道翠修听了,却笑哼了一声:“宇律齐那个笨蛋,难道他不知道‘零烟’除了可以永远废了武林高手的武功之外,也可以使不能练武者平添几十年的功力吗?”
什么?听了此话,我又给吓到了,胸膛之内的气血翻滚得更加厉害。
“你别怕。”翠修看我摇摇欲坠,忙安抚道:“以前你发挥不出来是因为没人给你疏通经脉。现在我正是用千里传音把这股气导入正轨,不用多少日子,你不但会没事,而且还可以练武。就是功力方面,你也不会比你的父亲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