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竹皱眉,苦恼地说道:“啊,我很穷的。”
“不要盗用我的人生格言。”欧阳晚说道。
“啊,抱歉,抱歉。”江墨竹抬手抱拳,颇有江湖人士之感。
“江大人,老实交代,皇上是不是给了你什么秘密任务。”凌月放慢速度,与江墨竹并肩而走。
“什么秘密任务?”江墨竹一脸疑惑。
“哼,你这样的身体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如果没有你,我们几个人大可以扬鞭策马,但皇上竟然愿意让我们几个人慢悠悠地走到苍国也要带着你,你若不是带着什么秘密任务,又能是什么?”
夏炎看了眼凌月,随后又转过头欣赏起沿途风景来。
江墨竹说道:“没有秘密任务,皇上只是在想或许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说服那些百姓,所以才让我也一起去。何况大学士本来就是个闲职,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对了,你之前说的排水系统是什么?真的能解决水患么?”
“估计不能。”凌月想了想,说道。
“恩?不能?可你那天不是说的信誓旦旦的么?”
凌月摆摆手说道:“唉,说归说,做归做。我是金融专业的,怎么可能去研究什么排水系统,你说是不是?啊,差点忘了,你听不懂什么叫金融专业,简而言之就是和银子打交道的。”
江墨竹侧头:“公主,你到底是失忆了,还是疯了?”
凌月嘴角扬起完美弧度,那是前世在职场练就出来的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本领:“你说呢?”
“伊丽莎白。拜斯勒。”江墨竹说得很轻很轻,以至于除了凌月之外没有人能听到。
“你……”枪声,另外的穿越者,凌月极力保持镇定,“你是……”
“和你一样。”江墨竹伏在凌月耳边,“我们,都来自那个世界。”
这一幕恰巧被夏炎看到,那种亲昵的动作也亏得江墨竹敢做出来。但俗话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在形式不明的情况下,他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欣赏起风景来。
“那一枪是你射的?”凌月瞪大眼睛,如果江墨竹是穿越者的话,那也就证明在依云山对自己进行枪杀的就是他。
为了避免被人听到,两人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在最后。
江墨竹摇摇头:“不是。”
“不是?你不是穿越者么?”
“我的确和你一样,是那个世界来的,但我没说在依云山对你进行枪杀的就是我啊。”
“不是你还会是谁?等等,难道说……”
“没错,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另外的穿越者。”江墨竹说道。
“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怎么又会知道还有另外的穿越者?”
“其实,关于另外的穿越者,线索应该在你哪里才对。”
凌月疑惑道:“在我这里?”
“你难道忘记了,在独孤府的花宴上,你身着旗袍,拉了一曲二泉映月,我想那个旗袍和二胡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是啊,为什么会把二胡和旗袍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或许潜意识中,那两样东西早已随着海公公的死亡而在记忆中被抹去,凌月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海公公告诉她的事情说给江墨竹听。
见凌月有所犹豫,江墨竹轻轻摇了摇纸扇:“我们都来自那个世界,应该互相信任。”
“四十年前,临云来了一位调香师,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凌月决定省去海公公那段,直接跳到四十年前。
“知道,金发碧眼,根据我收集而来的情报,那位调香师很有肯能也是穿越者。”江墨竹脸上露出几分嘲讽,说道,“什么调香师,说白了就是个卖香水的。然后呢,你要说什么?”
凌月接着说道,“我听一位已经死了的公公说,调香师死前留下一只盒子,盒子的名字叫宝庆阁,里面装着旗袍和二胡。”
“恩,然后呢?”
“然后海公公就把盒子交给我了,他说衣服很好看,让我穿去花宴会。”
“宝庆阁。”江墨竹低着头,口中反复念着宝庆阁三个字。忽然,他脸上露出近乎狰狞地表情,随后俯下身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欧阳晚装过身,银发随风飞舞,挖苦道:“喂喂,大学士你该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第75章 巧妙出现
欧阳晚话刚说完,江墨竹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身体一歪,倒在了路边。
“不准死。”凌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倒在地上的江墨竹大吼,或许在她的意识深处还是希望回到那个世界,当她在依云山受了枪伤后,并没有太多恐惧,反而有几分期待。那证明这个世界存在者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人能够理解,在骨子深处她是寂寞的,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理解她。
夏无尘怔怔地望着凌月,他从凌月的眼中看到了绝望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江墨竹性命堪忧,她会绝望?之前传闻江墨竹还是飞羽将军的时候便喜(…提供下载)欢凌月,难道说凌月对江墨竹也是心存爱慕?
就在夏无尘发呆之际,只见流夜已经冲到江墨竹身旁,捏住他的手腕,神色凝重:“必须赶快找个客栈,不然就算神仙也难救。”
咕噜咕噜……
马车行驶的声音由远而近,等到众人看清时,才发现那是一辆双辕锦帘马车,驾车的是一位看上去颇为壮实的大汉。
“流夜,给我把马车劫了。”凌月一声令下,只见一道残影闪过,流夜已经飞身蹲在驾车大汉身旁。
流夜掀起帘子往里一探,发现是一位有着殷红色眸子的男子,流夜愣了愣,冰冷地说道:“下车。”
安落不慌不忙地从容下车:“啊,今天运气真不好,碰到劫匪了。”
马车飞驰,但江墨竹的病情却越发严重,不断从口中涌出的鲜血将白色锦衣染湿了大片。安落笑眯眯地看着不断吐血的江墨竹,一脸开行的样子。
“小子,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变态?”欧阳晚皱着眉头说道。
“他在吐血啊。”安落双手拖着下巴,手肘则支撑在腿上。
“所以呢?”
“他在吐血啊。”安落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他吐血吐得跟不要钱一样,但你为什么老盯着他笑,还笑地这么变态。”
“我不笑,难道哭么?”安落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欧阳晚。
“呃……”欧阳晚一时气结,竟觉得安落说得有几分道理。
夏炎默不作声,他记得安落说过会很巧妙的出现,而且不会引人怀疑。果然足够巧妙,果然不会引人怀疑。只有有点匪夷所思。
忽然,安落又将目光望向流夜:“你叫什么名字?”
“……”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安落笑着。
“……”
“告诉我啦。”
“不要。”流夜转过脸。
安落有些失望,又低下头,看着江墨竹:“哇,再吐下去要死了,我们要不要直接去棺材店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凌月怒道。
“哪里有乌鸦?”安落环顾四周,侧头问道。
“……”凌月说道,“你……罢了,不跟你扯淡。等到,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红色的?”
安落笑着说道:“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前世是兔子。”
“兔子?”
“恩,我经常梦到自己变成一只兔子了。所以说大概是兔子吧。”
“胡扯。”欧阳晚说道,“你这小子,满口胡言乱语,到底是做什么的,还穿的这么奇(提供下载…)怪。”
“我是富家公子,出来游山玩水。”
“富家公子,游山玩水?”欧阳晚说道,“我看你倒像是个细作。”
夏炎笑道:“呵呵,天下哪有这么招摇的细作。”
安落说道:“这不一定啊,说不定我真是细作呢。”
“……”
“那你到底是不是细作?”这次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