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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2 / 2)

袁梨晨听了,继续不理他,扭头只看着底下的水面。

侯重茂便倚着身后那柱子,斜眼看着水面说:“这水有那么好看吗?我倒觉得我和你,都比它好看得多。”

袁梨晨睨了他一眼:“你不怕别人看见我和你独处,惹出是非来吗?”

侯重茂突然露齿一笑:“我不怕,你怕吗?”

袁梨晨看着水面依旧不理他。只听侯重茂懒散不羁地说:“其实,银子是个好东西,而且我好歹是位太子爷,我敢保证,在能听我们说话,看到我们的范围内,都没有人。”

袁梨晨听了继续不说话,只见侯重茂仿佛无聊之极,顺手抓那被风吹过来的花瓣,一抓一个准,摊在掌心中,又轻轻一吹,看那花瓣坠到水流里,他乐此不疲,袁梨晨却被他搅烦了,开口问他:“你怎么就做了太子?”

侯重茂闻言,轻轻一拍手,闻了闻掌心余留的花香,漫不经心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而且我以前说过啊,要为你做个太子……”说到这,缓缓伸了个懒腰,瞄了她一眼:“再说上次你还是别人相公,这次就做了别人夫人了,我有变化,也是正常的……”

袁梨晨直皱眉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侯重茂目光追随着天空里缓缓流动的一片白云,道:“只要用心找,总能知道在哪里的,至于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啊,没办法,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袁梨晨听他如此说话,遂扭了头再不理他。风时而吹动雀衣,又时而有落花飘在她的身边,便有凤凰绕花树的感觉,侯重茂看着她的身影,想起初见时她在玉兰树下的烂漫天真,秋狝再见时她的惊恐倔强,月夜探访时她的崩溃矜持,再想今日她的危险处境,何其无助,他喊了一声:“袁姑娘。”

袁梨晨转首看他,只见他一改前面懒散嬉皮的样子,认真地对自己说:“我带你出去吧。”

袁梨晨眉头轻皱,打量着他,仿佛没有听清他的话,只听他对自己又说,一字一句地说:“跟我走,离开这里。”

袁梨晨看着他那双明亮认真的眼睛,哑然失笑。

侯重茂却依旧面色严肃地说:“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你的双亲吗?如今你认为你还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袁梨晨笑容顿失,遽然抬头看他,只听他说:“以今日的情形,崔家的人还允许你和你父亲有一点联系吗?”

袁梨晨细细揣摩着这句话,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他说:“你父亲正由我的人看着呢。”

袁梨晨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侯重茂对她露出一抹苦笑道:“我早就派了人去河陵,可惜那场火范围太大,只救得你父亲,事后将他匿在安全的地方。”说到这他一叹,又道:“不过他老人家性情可够……烈性,纵然我的人救了他,可一提到带他走,他可比磐石还难移。”侯重茂心里想着何止比磐石难移,要不是自己的人拦着,只怕你那父亲还要去自首呢。不过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忠烈顽固的爹,才会教养出这样单纯顽强的女儿。

“你想做什么?”

侯重茂闻声静静地看着袁梨晨,她的表情仿佛像只被困的小兽,紧张惶惑又惹人怜爱。

侯重茂低低一叹,却未接她话茬:“说你聪明吧,你又尽做傻事,说你傻吧,你做的事又算得上惊天动地,只是像你这样并无多少心机,又非心狠手辣之人,凭一时之气,偏生要去谋划那等艰险之事……”他说到这,心里哀叹,你这样也不知哪日就把自己赔进去,到时候倒是叫我心疼。

袁梨晨眨了一下眼睛,却没否认,只听他又说:“你如今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吗?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你打算漫漫一生做那笼鸟池鱼,像今日这样争斗下去吗?”

袁梨晨看着底下的水面,当日河陵父亲的哀叹和拒绝,曾时时让她自责和后悔,当初自觉回陈宫是最能让父亲欣慰,也是最直接找到墨砚的方法,一腔热情谋求此事,又自以为有巴国的一重身份作保,当可谋事无虞,可依今天的情形,若是让崔氏寻到蜘丝马迹,只怕自家又要再一次倾覆。目光所及之处的水流中,石子绿藻之间,鼓起一个气泡,慢慢涨大,随后升腾,却在即将浮出水面之时——破碎,无声地湮灭。

她幽幽地说:“在这是笼鸟池鱼,跟你走,难道就不是?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跟你走?你若还愿意帮我照顾父亲,我对你感激不尽,你若不愿意……”她咬了一下唇,继而说出:“我也不靠你,这都是我袁家的命数。”

却听侯重茂一笑,她扭头,见他环臂看着自己,嘴角微有戏谑的笑容:“你可以跟着吴歆,也能够委身于陈瑾,为何就不愿意跟我走呢?如今你父亲可在我手上哦……”

“你究竟想要什么?”

侯重茂被她一问,缓缓伸出一只手来,袁梨晨看他那手竟直直伸向自己的胸膛,不由大窘,吃惊举手护住胸口,却见他面色平静,食指在离自己胸口不远处停住,缓缓地说:“我要你的心——向着我。”

袁梨晨不由失声笑了,侯重茂看着她的笑接着说:“我不想看我喜欢的人曲意奉承别人,你若跟我走,我绝不勉强与你,你若不信,我可对天盟誓。”他说着举起一只手,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说:“我侯重茂今日在此对天盟誓,若非袁姑娘许可,绝不做任何非分之举,若违此言,不得善终。”

袁梨晨被他如此严肃的语声和动作所摄,再笑不出来,默然垂了头,沉默片刻说:“你怎么带我走?你要带我从这里面逃出去,可是会卷起轩然大/波的。”她心中想着且不说如今无双殿地形防守皆非以前,再难出去,就是出去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又岂能如上次那样平静。

却见侯重茂眉毛一扬:“原来你想我带你私奔哦?”

袁梨晨恨恨瞥他一眼,却听他说:“你是风风光光地来这里的,我自然也要让你光明正大地出去,方能让你日后不受委屈。”她不由看他,却见他薄唇微抿,看着自己思索着:“不过此事虚费周折,你要是能告诉我一些城防的情况更好。”

袁梨晨大吃一惊:“你要做什么?不行!”

却听侯重茂苦笑道:“你别乱想,我可没有其它企图,我只是想挑个好时机便宜行事。”他看了一眼警惕的袁梨晨:“我保证,不动你陈国一寸领土。和先前一样,我若食言,一样天诛地灭。”

袁梨晨低头默默思忖权衡,只听他又说:“我许了这两个承诺,你到时候可愿意跟我走?”

袁梨晨惦记着父亲,自然心动,在那细细揣摩他今日的话,一时并不回答。

侯重茂见她踌躇的样子,又倚靠到柱上,含笑打量她说:“你不说话,我可算你默肯了哦。”

袁梨晨只问他一句:“我怎么知道父亲是不是在你那里?”

却见侯重茂点点头道:“问得好,看来要拐你走也不是那么容易。”说着从怀内掏出一封书信,在她面前一晃,递给她不语。

袁梨晨一把接过来启开,是父亲的笔迹,且还提及了一些不为外人知的往事,末尾父亲特殊的署名方式也吻合无遗。依信中所述父亲确实火中逢生,她得了这确切的消息,握信的手就颤抖起来,终忍不住给他行了一礼,道谢。

侯重茂却收回信函,道:“这个还是放我这妥当,我还要一件你的信物,拿去给你父亲,才好劝他跟我走啊。”

袁梨晨思忖着,想起祖母那支簪,道:“这个不难,我去取了来给你。”

侯重茂却摇了摇头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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