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立秋了,知了还叫的这么烦人。”墨砚望着外面,夏日炎炎,纱窗外一团白亮晃人眼,也晃得人心生躁。
袁梨晨看着远处卧在凉簟上的小猫,心思恍惚的嗯了一声。
“今日殿下晌午又没回来,事情怎样了?”墨砚叹了一口气。
“已派劝农使去检田了,接下来括户,南贵北移,垦地免税……”袁梨晨幽幽说着,又幽幽想着,侯重茂曾告诉她,如今晋国已开始检查被豪强霸占的农地,把卢家等豪强私占的土地农户一律没收,劝农使将土地重新分配,并造册登记,对新属客户免除五年租调徭役,只收轻税。阿茂说,此不光可减民之税,国库仅此一项一年便可增数百万之多。他还说,目前还在动员南边贵族带农户往北方地广人稀之地,劝其开垦沃土,免税三年,以求国家平衡发展,又以免徭役鼓励男丁农忙外闲时练兵,说是即可减军费,又可提高战斗积极性和兵源。他还和自己说了许多以后要做的经济、军事、吏治等改革。
自己有明白的也有不明白的,但自己明白他太忙了,也明白新政改革的阻力,还有人在给他制造烦恼。有时候看着他不经意流露的疲惫,心丝丝发疼,越发带着墨砚和东宫众人,打理好东宫内廷事务,不再让他分心,他不在时自己会去前面的崇文阁找书解读冥思,希望有一日自己能替他做一些分担。
“小姐,不是我偏心。虽说咱们是陈国人,可自从来了这后,我觉得咱们陈国真是不如这呀,咱们那位陈国皇帝,唉。”墨砚又叹了一声。…本文首发晋江
袁梨晨听了又想起一件事,侯重茂近日也曾告诉自己,甄兰馨如今为陈瑾诞下了一位皇子,自从崔鸣珠死后,原本归附崔家的甄家势力有摇荡之态,而今,有了这位二皇子陈忠,甄氏与崔氏之间关系更微妙了。侯重茂对自己说,据探报,陈朝野后宫已有推甄兰馨为后的迹象。自从自己韩朱颜上次来晋返陈后,陈瑾对崔氏明中暗里渐有抵触,崔家在陈国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墨砚听她说了这番话后,冷笑了一下:“他崔家这些年做得未免太过头了,我看甄兰馨比崔鸣珠好处得多,要真是甄家翻了崔家,恐怕陈国上下的日子还好过些。”
袁梨晨却叹了一口气,甄兰馨若为后,其子陈忠他日只怕也要夺了崔鸣珠之子陈协的太子之位,崔家如何肯干休,日后的事恐怕比自己在陈时还要烦恼复杂的多。她望了眼天色,对墨砚道:“让他们预备着甜瓜冰碗,往日里他差不多这时辰就回来了,咱们去前殿迎他。”
没多久,果然迎到了侯重茂,两个人逗着小猫,待到太阳西斜,用过晚膳,洗了澡,两人在寝殿后园蔷薇花架下纳凉。
月光清凉,花香沁人,他俩在这里幽静独处,袁梨晨问着侯重茂一些政事烦恼,一时她细细叹了一声:“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甄兰馨,哪怕是崔家也好,若那样也好替你分担些烦恼。”
侯重茂不由笑了:“我看见你,烦恼便没有了,别人看见她们,未必有我这种福气。清风明月下,说这些烦恼的事做什么?你放心,我应付得来。你我说些风花雪月才对,你这件新纱衣月色下看倒是美得很。”
“是吗?”袁梨晨举起袖子自己对着月色看了看。侯重茂看她轻舒皓臂,露出的半截胳膊洁白如玉,视线不由向下,她惧热,浴后只穿了一件纱衣,越发显得腰肢一搦,袅娜可爱,半蜷在那里,赤着双足,嫩的和笋尖一样的脚趾时而一张一合,不禁伸手一把握住,袁梨晨怕痒,不由叫了一声。
侯重茂握着她那双柔软温润的纤足,却不肯放下,硬是俯首亲了一下,袁梨晨不由坐起来推了他一把,嗔他:“好没正经。”
一阵晚风吹过花架,无数芬芳的花瓣随着风,从绿叶荫荫的架上轻轻飘落,像一场缤纷的雨,晚风也撩动了她乌黑的发丝,芬芳的花瓣散落在凉榻上,也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芳香顿时围绕着他和她。
侯重茂略略眯起眼,缓缓倾身,靠得更近。
“你好香。”他轻声说,呼吸吹在她的黑发上。
“是花香……”她的脸蓦然泛起淡淡红晕,声音轻柔的像甜美的花瓣。
“不只是花香。”他的薄唇贴上她花瓣似的唇,吻她,翻手伸在榻外,折下一枝栀子花,取下一朵,簪在她的耳鬓,乌黑的发丝,素雅的花朵,衬得她脸颊更皎洁,红唇更柔润。
他拿花拂过她的脸,香气更浓烈,迷醉人的心,他以柔软的花瓣,揉刷着比花瓣更娇嫩的肌肤,由脸颊,徐徐再往下滑,柔软的花瓣又嫩又凉,在敏感的肌肤上,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她星眸氤氲,轻薄的丝衣在风中滑开,蔷薇花瓣细细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眼前地这一幕,美得让他终生难忘。
他捻着栀子花,轻轻扫着圆浑的弧度,再拿细腻的花瓣,柔软的花蕊,团绕在她的粉蕊上,轻重缓急久久逗留,在馥郁的花香之中,她的唇随著花瓣的游走,轻淌出低吟,软弱无骨的身体被他推倒,黑发如瀑,流铺在榻上。
他剥下栀子花瓣,用炙热的男性手掌,将冰凉软滑的花瓣,揉碎在她雪嫩的柔软上,唇舌随之而来,轻吮着满是芬芳花汁的软嫩,娇躯克制不住地颤抖,红唇喘出阵阵兰息。
“感觉它。”他轻轻伏□,徐徐吹拂着她身上的花瓣,清凉的花瓣、温热的呼吸,游走过她胸前柔嫩的丰润、盈盈不堪一握的腰,柔软的小腹,他用指尖扯下那薄薄碍眼的丝绸,花瓣在他炙热的呼吸下,落进她的双腿之间。
他低下头,花香浓郁得醉人,与她的芬芳合而为一,炙热的薄唇,和着花瓣,亲吻她上最温热的娇嫩。难言的深处,彷佛产生某种空虚,她呻吟一声,伸手抓上他宽阔的肩膀:“阿茂。”
他全身一紧,褪去衣衫,翻身吻住她娇嫩的唇,手指划过她圆浑弧度的一点玫红,握住她柔软的腰,火烫如铁的欲望,一寸寸的滑入已被他挑逗的满是花蜜的花茎,难以克制的扭动腰部,进与退,深与浅,反复进出,撞击她某处,深且敏感的那一点。
花香馥郁,汗水淋漓。月光之下,汗湿的肌肤,反覆摩擦,她的四肢攀紧他强健的身体,随他的驰骋而夹紧。尖锐的快感汹涌而来,令她失魂落魄的辗转娇啼,声量随著他的力道而高低起伏,月光如水,将他们推上某个无法回头的点……
明月西沉,墨砚发现两人还未回来,就在后院睡着了?她悄悄走到寝殿后院游廊的台阶上,从上往下一看,一张脸羞得嫣红,花丛里那方凉榻上,两个人已沉入好梦,静悄悄的与散落一地被揉碎的五颜六色花瓣形成强烈对比,衣服已经不是穿在身上,短小的亵衣横七竖八在一地落花中凌乱,稍大外袍被胡乱的抓在身上以抵挡凉月风露,衣袍盖不住人身,可见他的手还霸道地环着她的腰,而她粉嫩的腿也攀爬在他强健的身上。
墨砚是又羞又好笑,早知道这两人排开别人,免不了就会做好事,只是这会夜深了,她看了一眼月亮,□本来就凉快,这时一阵风来,她便觉得有些冷,这两家伙贪欢,睡在这一夜着凉了可不好,上去喊醒吧又不好意思,怎么办?
她蹙眉,瞥见那一地的落花,忽然有了主意,静悄悄折下几支鲜花,朝两人重重丢了过去,练箭练得眼手精准,稳稳当当砸在两人身上。
“谁?”警觉的侯重茂顿时惊醒,只觉廊上一个人影飘飘然消失了。
“阿茂。”袁梨晨被他吵醒,抱住他睡眼惺忪。
“冷。”过了一会,她抚了一下□的肌肤,四下张望着,“竟在这睡着了。”
他忙一把抱过她,触手处只觉一片冰凉,吓得忙拾起袍子将她裹住,搓了搓她发凉的两只胳膊,跳下榻捡起衣物帮她穿好,紧紧拥着她回寝宫睡去。
翌日侯重茂起来,看她兀自拥被好眠,脸上有些酡红,往她额上一探,却还正常,松了口气,对侍女吩咐了句:“好生照看着。”起身听政去了。
到了每日袁梨晨服周太医药的时辰,侍女见袁梨晨依旧沉睡,却又知她平日总是按时服用此药,怕误了时辰,便向墨砚讨主意,墨砚皱皱眉,唤醒了她,她醒来听了果然服了,只说口渴,喝了两盏水后,却又沉沉睡去。
墨砚当她贪欢渴睡,让侍女退去,只自己一人在内殿静静陪着她,谁知过了一个时辰,抱着小猫玩耍的墨砚却听她有些痛楚的呻吟,忙过去一看,她竟然发烧起来。墨砚急急唤人传了太医来诊脉,太医说是风寒入骨,谁知袁梨晨服了药,病势不减,愈见昏沉呓语,热度三日不退,且一日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