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算是干净利索吧!
所以,这一张绝对不可能是红色的。
看着裁判冲着始作俑者的奥德塔出示了一张黄牌,安·;梅克斯眼中掠过了一丝嘲弄的了然,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被狠狠踢到大腿,缓缓地站起来。
轻轻地把球放在被踢倒的草皮上,慢慢地向后退了几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看了一下子十码外的人墙,向前跑了几步,当脚与球接触的时候,他冲着挡在前面的障碍中有着最耀眼的金发的主人扬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现在是表演的时间,再给你好好上一堂课吧!芭比娃娃。
竭力跳高冲顶那个运行弧线非常诡异的皮球,但他的头发只是稍稍轻吻了一下它的底端,“切,可恶。”
身体还没完全落地,奥德塔已经知道不妙,慌忙扭过去一看,眼睁睁地看着球不断地下坠,下坠……倒霉的己方守门员毫无反应,慢慢地,慢慢的……脸变得沮丧。
人墙散开了,他冷眼看着对手疯狂地笑着,拥抱着,倾听着全场突然爆发的欢呼声,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抬眼看了看那个记分牌上的大钟,下半场的二十四分三十六秒,一比0,比赛离结束还早着呢!现在就开始庆祝如此伟大的球队重回人间似乎稍嫌早了点。
奥德塔将视线慢慢收回,无意中看到了一幕:刚把皮球送进了属于自己球队球门的男人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下唇,然后冲着自己,毫无疑问是冲着自己,轻佻地勾了勾指头。
挑衅,绝对的挑衅,他的感官功能却丝毫探测不了身体内有一种可以称得上愤怒的情感。
奇怪,如果是从前的话,他说不定就立即冲上去挥舞着拳头了。
那还得感谢那个进球,现在的他脑子突然变得清醒起来,送他们进地狱可不是用拳头而是用脚的。
下半场三十九分十二秒—;—;
“靠。”
今天的运气确实有点背,看着队友的点球居然被重心早已失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的守门员随意用脚一蹭,挡在白线之外,而对手的后卫及时地大脚顺利地解了围,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球虽然还是给他断下来,也让对方失去了一个绝佳的发动进攻机会,却没有一丝的成就感。如果输了话,不仅意味着他不能惩罚羞辱他的对手,而他渴望以久的冠军或许有可能会从他手上溜走,从加入职业联赛以来,他可从来没得到过一次联赛冠军呢!
突如其来的腰疼令他吓了一跳,动作因此出现了片刻的迟缓。
小心翼翼地护着球,看了看队友的位置,隐隐作痛的腰部肌肉还是令他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据说是什么瘀血压迫神经和纤维,造成肌肉疼痛,经过了紧急的治疗和休息,比终于能赶上今天的比赛,可为啥现在他的腰却又痛起来?
如果是劳伦斯先生,那还好……
队医虽然看上去出挺可靠,整个赛季下来大家合作也愉快,可是他们怎能和医术精湛,经验老道的劳伦斯相比?
其实腰部肌肉的伤势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那份关于他的血液检验报告也可信吗?
他真没患上A字头的病?
怎么办?
惶恐中奥德塔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立即有了一个决定,比赛到了这个分上,他绝对不能退缩,绝不可退缩。
足球是一种职业,在场内踢球的人应该是职业级的。
那是他第一次站在球场中间的开球点上时,老头告诉他的话,现在却如此鲜明地在脑海中回响。
说不定这是他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次比赛,不能留有遗憾,其它的事等比赛结束俊再想好了。
“芭比娃娃,你们是输定啦!”
刚才进球男子其别脚的英语突然在耳边响起,分外刺耳。
是吗?
抬眼瞄了一下大钟,四十一分。
时间还早着呢!未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之数。
老头子教会他的,可不仅是怎样踢足球,还有对胜利的执着和永不言败的斗志。
*
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电视上那张每天清晨在镜子里头都可见到的熟悉面孔,而电视上的他同样面无表情地任由那些队友热烈搂抱着,在他的耳边说着一些无论当时,还是现在他都没任何兴趣知道的话,电视上却又开始播放慢镜头,他的两个进球的慢镜头。
忘了当时是因为对方的挑衅,还是自己的腰疼而为了尽快地把球传出来,反正本意是传,效果却是射的,那长达三十码外的随意一脚以及恰巧在队长罚角球时随意一跳,球就这么奇迹般地两次掉进了网窝。
他们赢了,冠军也指日可待,只是画面中的对手的绝望神色丝毫不能把自己抑郁的心情哪怕赶走一点点。
沮丧地把电视关上,仰着头一口气将整罐啤酒喝光,闭上双眼把空的罐子往床上一扔,顺手又取来了另一罐,想打开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走到浴室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的面庞,刻着疲惫、怠惰、绝望。
镜中人的眼中甚至还蒙上了一层泪光,一股惶恐不安的感觉发自身体的深处,直到扩散到表层,令人想哭。
他真患上了爱滋吗?
他的血检报告显示他是正常的,可那些队医却不怎么可靠,正如对他说他的腰伤已经痊愈,可实际上还会隐隐作疼一样。
靠,是那个婊子的手下,根本就不可靠,他们一定是为了掩饰他的恶劣,所以才伪造了那份报告企图蒙骗全世界。
不错,在西班牙,他和他的家族只手可以遮天,又有啥干不出来的!
只有回到他生活了十多年的英格兰,寻找最好的医生重新检测,才会知道真相。
不错,真要出问题,那里也有世界一流的医生,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高超的护理技术。
回去,立即就走。
直线思维的奥德塔想到就做,十分钟后,就将他从英格兰带来的东西收拾放在了一个小皮箱。
收拾完毕后,他郁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想打电话联络他的舅舅兼经纪人,地上突然多出来的一条影子令他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奥德塔愣了愣,猛然想什么,然后站起来,恶狠狠地冲上去,举起拳头就往那害他如此凄惨的元凶脸上砸去,“烂货,你……你自己得爱滋,为啥还要拉我下水?”
石化的状态持续了大概不到一秒,霍恩总算赶在挨上了还会非常疼的花拳降临前,进行了自我拯救,轻轻巧巧地往旁边一躲。
拳头夹着风声贴着脸颊落空了,一击不中,也懒得动手,假若不小心揍得这身上不加携带多少种病毒的烂人见血的话,对他来说情况更糟糕。
“靠,我要回英格兰,如果你这欠操的婊子敢阻拦,我一定把你从这三楼扔下去。”
这个可爱的家伙究竟想表达什么?
指控自己将爱滋病传染给他,还是想回英格兰却担心他阻拦?
皱着眉头,霍恩努力地思索了片刻,依旧不得要领。
现在几点了,根本就不会有飞机飞回去。千万别告诉他说要开车,如果他胆敢有这个可爱得令人生气意图的话,他可不保证不立即把他按在床上,再好好地疼爱他好几十回,直到下个星期六的联赛最后一轮开始前。
“又生谁的气啦?”
“贱货,滚开!”
奥德塔奋力地想将那个把门挡了大半的家伙推开,结果却顺势落入了对方的魔爪之中,让霍恩轻松地一把拥在怀中。
“啊!谁又欺负你了?”
张牙舞爪的纸老虎,名副其实的芭比娃娃,似乎谁都爱欺负他,却未必人人都能承受因一时的快意而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值得庆幸的大概是自己足够的强,除了实力,心脏和风度也足够强。
“你……靠,你这大烂人,十八代祖宗露出臭屁任人操的淫娃……”
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