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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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的‘漫天花雨’厉害得很啊!”

说起“漫天花雨”,乔津亭的声音顿时渗入了欢悦的韵味,声调也明快了起来,“这‘漫天花雨’其实是我妹妹含晚所创,含晚自幼体弱多病,整日幽居深闺,以刺绣打发日子,日子一长,这手头上的工夫倒是出神入化了,这么多年来,我四处游历,见过的绣品不少,可是能比得上含晚的,我真的还没有见过。”

宇文川远奇怪:“这刺绣与暗器可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啊!”

乔津亭白了他一眼,“有一天我去看她,突然见一只老鼠从她房里出来,我顺手拿起一枚绣花针射了过去,老鼠马上就倒下了,含晚灵机一动,就起了将绣花针当暗器的念头,并给它取名叫‘漫天花雨’!”也许是她过于忘形,竟不觉自己说漏了嘴,一个没有武功的平常人怎么以能一枚绣花针就射死了老鼠?好在宇文川远似乎也没有察觉。

宇文川远听得有些入神:“听起来,你妹妹是一个聪慧的姑娘,这绣花针上涂药了吗?”

乔津亭得意一笑:“绣花针上涂了麻药,暗器一打中穴位,麻药便顺着经络游动,迅速遍布全身,使人动弹不得,既可达到制胜的目的又可以不伤人命……”说到后来,乔津亭不禁有些沮丧,“我想不到今晚会是这样的结果……”

宇文川远正想措词安慰她,突然,从天绝谷冲出一队骑兵,来者甚众,他一惊,正准备下令迎战,谁知成别思高呼:“主上,接应的人马来了!”

扑朔迷离之天绝险境(5)

众人骤然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举目望去,只见骑兵约有三百人之众,“得得”马蹄声响彻山谷,惊起寒鸦无数!

马上彪形大汉个个熊腰虎臂,身上铁甲在淡淡月华之下犹自泛着闪闪寒光!他们整齐划一地从高大健骏的马上跃下,动作敏捷,矫健,虽有些人挂了彩,但精神饱满,一见宇文川远,齐刷刷地跪地,高呼“太子殿下千岁”!人数虽不多,但其气势如虹,呼声穿透暗夜的重重帘幕,在空旷中阵阵回响!而骑兵的首领竟然是将军萧珉,萧行洛相国的长孙。

英风飒爽的萧珉一见太子无恙,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喜悦地单膝点地:“萧珉迎接太子殿下来迟,让太子殿下受惊了!”

宇文川远亲切地伸手搀扶:“萧将军辛苦了,起来吧!”

萧珉起身,一眼看见乔津亭,异常惊喜,素来冷峻的面容上流露出鲜有的热切:“姑娘?是你?你怎么也在这?”

乔津亭微笑:“萧将军!”

宇文川远疑惑地看了看两人:“你们认识?”

看着乔津亭,喜悦在眉梢间跳动,一张向来铺满健朗的古铜色脸庞上闪动着一层奇异的光晕,萧珉尊敬地回禀:“太子殿下,臣曾经向您提过,两年前,臣驻兵清南关,其时,清南关发生瘟疫,亏得姑娘及时救治,才得以很快控制住疫情,将伤亡减到了最低程度!”回头笑对乔津亭,“姑娘也许不知道,清南关的百姓铭感姑娘的恩德,很多人家都立了姑娘的长生牌位,日夜为姑娘祁福呢!”

宇文川远诧异,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萧珉今日却有些反常了。

乔津亭难为情地一笑:“不过是举手之劳,将军何必再提?”多年游历,她救治过的人太多,原不祁有任何的回报,但百姓淳朴的举动还是让她感动。

萧珉钦佩地抱拳一礼:“姑娘但求救人,不求闻达,让萧珉敬佩万分,敢情殿下的顽疾也是姑娘治好的?”

宇文川远点点头,笑着说:“多亏了眼前的女华佗,她是流云山庄的庄主,乔津亭!”不知怎的,他觉得萧珉看乔津亭的眼神过于热烙,联想起这些年来萧珉推三托四地不成家,言道没有心仪的人,莫非乔津亭就是他的梦寐以求?斜眼窥视乔津亭,只见她迎风而立,衣袂飞动,神态安详,并未因萧珉眼眸中流露的情意而动了心神,心里略略安了些。

仔细检点人马,乔津亭欣慰地发现流云十三骑并未在激战中伤亡,但今日一战,“无花楼”死伤惨重,这笔帐恐怕会记在流云山庄的头上,以“无花楼”睚眦必报的作风,将来“流云山庄”免不了与“无花楼”有一场恶战。眼下。流云山庄的安全至关重要。

乔津亭对宇文川远说:“你的人马来了,流云十三骑该功成身退……”

宇文川远深思地点点头:“你马上下令流云十三骑回山庄去,今日一役,山庄与‘无花楼’已成死敌,‘无花楼’早晚会对山庄不利,”他扯下身上玉佩一块,温润的玉佩“宇文川远”四字赫然入目,“必要时可向当地官府求援!”

乔津亭傲然一笑:“那倒不必……”话未说完,宇文川远强行将玉佩塞进她手中,“拿着!”语气中似蕴含了些嗔怒。乔津亭握着尚有余温的玉佩,不能不感佩他的细心,眼前男人身上总有动人心处。

四更天,宇文川远一行人顺利穿越天绝谷,朝京城进发。乔津亭不知道,这一趟进京,不仅她的命运将彻底改变,就连她的妹妹乔含晚甚至整个流云山庄的命运也被颠覆得面目全非,命运的车轮开始转动,无人知道前路凶吉如何。

扑朔迷离之往事云烟(1)

“似墨,似墨……,你别走,别走……我有什么比不上他?你说,你说……”一把男音在黑暗中穿越,不甘,凄楚。

“似墨”转过身,一向温暖善睐的明眸披上了一层浓浓的不屑,冰粒般的话语就算是在烈阳下抖落,也不能被融化半分般:“是的,在别人眼中,你什么都有,但是,你却缺乏良知,轻舒为你,披肝沥胆,曾三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而你,你却在高床暖枕中觊觎他的爱妻,我云似墨早就发誓要与轻舒生死相依,又岂能委身与你?”

“我,我杀了他,看你怎样与他生死相依?”杀机顿起,不复凄戚。

“哈哈,我夫妻生死不惧,奈何以死惧之?”“似墨”优美的嘴角微翘,睥睨着他。

“似墨,似墨……”

“似墨”飘入层层迷雾中,“我走了,从此参商不复相见!”

“似墨”的身影尚未完全消失,一宫装贵妇笑语嫣然,手携一二九年华的绝艳少女,姗姗而来:“您何须为了一个平常女子闷闷不乐,瞧,眼前这一个不是比她强上百倍吗?”

“哈哈,好好,”笑声放纵中杂夹着颓废,轻佻地伸出食指轻抬少女滑腻的下巴,少女粉面上尤带泪痕,一双俏媚的大眼充满了惊慌与无措,一滴泪珠滚落在大手上,温热刹时转为彻骨的冰凉。

……

美妇在一旁端庄地笑,笑容有些诡异怨愤。

少女在哭,无助,伤心欲绝。

“哈哈……”笑声由阴柔渐渐地变得尖刻,凄厉。

“呜呜……”哭声由柔弱渐渐变得柔媚,最后竟笑了起来,妖娆得不似人间颜色。

……

“似墨,似墨!”锦帐低垂,香气氤氲,一名男子在睡梦中惊醒,他骤然坐起,呼呼地喘着粗气,伸手去抚额头,竟大汗淋漓,身上重衣已然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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