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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的关心,雪很感激,从今日起,照常更新!有什么看法和意见,尽管提出。不过,也许很多朋友对公主的出现会有不满,但这个公主的设置,我是最终用她来解决问题的,添乱肯定会有,但无伤大局,呵呵。
万里风沙之骄凰求凤(9)
往日东宫的妃嫔以萧琰为首次第而进,一时间,龙啸殿衣香鬓影,为冷素的龙啸殿带来了几许旖旎风光。
暗香拂动,扰动宇文川远不宁的思绪,抬起蕴藏一段幽深阴郁的冷肃深眸,斜斜一扫,撩动芳心无数。
明明是夏日流火,萧琰却感一阵阴寒迎面拂来,冰冻了情怀热切。想起自己在菱花镜前梳起峨峨高髻,插上金镶玉步摇,着上凤尾香罗裁就的华美宫装,暗洒了幽香数缕,堆起一面的轻浅柔笑,也不过是为搏他一个回眸,一个吝啬的微笑,却不料得到的竟然是他一个凉透人心的眼神,一时间,多年遭冷遇的深怨深恨涌上了眉宇之间,堆成愁山恨海。
宇文川远深感有利芒在前方射而来,一个愣怔,抬头正好对上萧琰一双有地狱幽火在燃烧的清眸。视线碰触,是一场无声而凌厉的较量!
名义上,他们是夫妻,结缔十载,三千六百多个日夜,是相对如冰,不曾有过年少夫妻的半分和暖,更不见对镜淡扫娥眉的轻怜密爱,怪了谁?怨了谁?终是红绳错系,误了半世一生的情缘!
宇文川远的目光在众宫妃的脸上扫过,只见眼前一片红花绿柳,丽色无边,不仅是萧琰,就连宁妃和七色美姬均是盛装而来,在款款行移之间凌波微步,烟生罗袜,如了瑶池仙姬,但一个个眸心冷寂,波荡无声。
宇文川远惊觉,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正眼地看一看眼前的莺莺娇软、燕燕轻盈?记不得有多久了,仿佛从去夏开始,转眼走过了一个四季!
萧琰敛起心中怨愤,盈盈一礼,“臣妾恭贺皇上寿辰,臣妾特地亲手为皇上煮了一碗寿面,祝皇上万寿无疆!”
侍女将寿面呈上,只见白玉碗中面线如丝,清新可喜,萧琰此番做作,切合了宇文川远提倡节俭,不事铺张的圣心圣意。
宁妃与七色美姬均有贺礼呈上,奇异花草,字画刺绣,争奇斗巧,均是别出心裁。
宇文川远深知,眼前莺燕无非是搏他一顾,赢得一夕芙蓉帐里度春宵的机会。内心苦笑,也自愧疚,自乔津亭入了眼入了心,他已然无心无意流连花丛,眼前春色再好,恐怕也是辜负了大好春光,将众美姬的如花美貌都付了流年似水!
“你们的心意朕已然领取,都下去吧!”意兴阑珊地,宇文川远挥挥手,眼前春色虽好,终不及万里风沙中的一抹孤单的倩影让人魂牵梦萦!
众女心有不甘,但见君王冷峻,爱寡恩薄,不由内心悲凄,一转身之间,除萧琰挺直高贵脊梁,面上犹带柔雅的笑容之外,众女掩面,但又不敢悲泣出声,怕一个不慎,泪涕四下,触怒君王,从此冷宫岁月幽深!
望着案台上贺礼堆积,宇文川远不由浮想联翩,如若是乔津亭在此,恰逢他寿辰之时,她会送给他什么样的贺礼?但不管是一纸一墨、一针一线,他都会视为无上珍稀,留藏心里!
再抬头,眼望众女出了龙啸殿,一个酝酿已久的主意终于成型!回头内侍,平静开言:“传旨!”
万里风沙之骄凰求凤(10)
内侍躬身静候圣意,“皇上!”
宇文川远略一沉吟,“传旨,原东宫嫔妃,除已有子嗣的萧琰外,其余的妃妾全放回民间,妥善安置,另行婚配!”
圣旨下,震惊了殿内众人!
成别思讶然,久久无语,好一会,缓过神来,说了一句事后思及极不妥当的一句话,“皇上当真将妃嫔遣送出宫?”
宇文川远眸光似乎穿越了时光的深邃,回至那一个午后炎炎焦躁的夏日,乔津亭曾对他言道:“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可怜?……你那七色美妾虽是才艺双绝,你却断送了她们寻求幸福的机会,成为你一人的禁脔,你可曾思量过,这高高的宫墙内,有多少人因你独伴幽窗,埋怨黑夜的漫长?”虽是已然走过了一轮春夏秋冬,但言犹在耳,历历不忘!
“别思,深宫岁月虽是锦衣玉食,富贵无边,但朕不忍让眼前冰肌玉骨在寂寥无奈的岁月中苦度了光阴,宫花寂寞,转眼便成了枯槁,她说得对,朕确是不该断送他们谋求幸福的机会,与其让他们无望地年年守望,倒不如放其回归民间,至少,他们可以拥有闺房画眉之欢、天伦之乐!”
成别思震惊,主上今日之行举,不过是为日后乔津亭入主宫阙铺设道路,但除妃妾之外,原太子妃,主上又该作何安置?自新皇登基,历时半载有多,皇帝迟迟不立后封妃,朝野已然议论纷纷。
宇文川远自然明了成别思所思所想,淡然一笑,回顾御案之上,册立皇后的奏折一天多似一天,朝中大臣无不上疏奏请立原太子妃萧琰为后。这些日子以来,宇文川远知道,萧家一直在暗中策动百官给新皇施加压力,但萧家越急,宇文川远越是镇定,如果迫于朝中压力匆忙立后,他宇文川远就不是宇文川远,而仅仅是萧家手中的一个傀儡了!
内侍来报,萧老相国求见。
宇文川远朝神色瞬间变幻的成别思一笑,“你不必担心,该来的总要来!”注目殿外,威严开言:“宣!”
萧行洛虽是年过七十,但精神矍铄,今日更是养足精神,准备和年轻的皇帝来一番殊死的较量。
三呼“万岁”之后,未曾开言,宇文川远已和颜悦色地赐座,给予四朝元老以充分的颜面和应有的礼遇。
萧行洛正欲开口,宇文川远却抢先了一步,“老相国来得正好,朕正准备派人去请相国进宫,朕有事请教相国!”
宇文川远语言谦恭,行止有礼,既不失一国之君的威仪又体现了敬重老臣之心,有理有节,不可挑剔,更不给萧行洛开言的机会,先机抢尽。
萧行洛一愣,沧桑布满的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今日进宫,恐怕不易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