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我哭笑不得,这小妮子,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杏儿,你姐姐在吗?”一个粗眉细目的男人用很奇 怪{炫;书;网的口音向小女孩打招呼。
“姑娘出去了,小桃姐姐在。”这刁钻的小姑娘有点答非所问。
正奇 怪{炫;书;网她这样的答话方式。她却转过身来对我说“大哥哥,他就是金护院,送我姐姐小狗的那个。”我回头看那男子背影,身材中等体态瘦削,走起路来有点颠脚。
出得舒云乐坊,我心里盘算。嫣娘发现失物那日正是四月十三,能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当晚府内失火。短短五天之内这铃铛就到了小桃之手,事情岂非太过巧合?我们园里的金银手饰那么多却从未丢过,这铃铛又非什么太值钱之物谁会偷这个东西呢?
回到静宜园我将铃铛交给嫣娘。
“谢天谢地这铃铛没丢。”见多了金银珠宝的她难得这么在意一个不值钱的铃铛。
“娘亲回忆一下丢这东西的当日去了什么地方?”
“那天并没有出去,本想到乐坊里看看,上了马车之后突然有些头晕,就留在家里休息了,那几日忙着准备端午的演出真是累坏了。”
“后来您都在什么地方找过吗?”
“园子里找遍了,都没找到,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马厩附近您找过吗?”顾左右而言它。
“本想第二天去那里找找,结果当晚就失火了。马厩既毁我也再没有回去看过。还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呢!”她很珍惜的将铃铛放进了箱子里的锦袋中。
这就对了,铃铛可能是落在马车上了。
“最近都很少看到你,问翠影也总是支支吾吾的,你都去什么地方了?”
编几句谎话搪塞了过去,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发现自到这里以来,我的谎说得越来越纯熟了。
去找李璧君,他却不在,我最近心情郁闷也没去看他。付管家告诉我他几日前说打扰太久,搬回雅音小筑去了。可是去了那他也不在。
好不容易在染霞楼看到他,他正在教那些女孩子练习。“李公子!”他漠然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那天放火之人的样貌吗?”
“当时他蒙着面,没看到他的脸。”
“那人可是中等身材、瘦削体态,走起路来有点颠脚?”
“小姐是如何知道的?走路颠脚我倒没有发现,但是像他有那么好的轻功,走路大都有些异于常人,颠脚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渐渐的发现,无论是李璧君中毒或是当日起火矛头都已指向舒云乐坊,而且和玉流川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想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
…
第十九章 跟踪
福晋带着格格回扬州了,打发家人请我过府。
“沁芳呀,半年没见出落得越发高挑了。”福晋依然带着那么温柔的笑意。
“西湖很美吧,福晋、格格都留连忘返了,沁芳很是挂念呢!”
“还不都是绮雯闹的,游了湖又要看潮,没法子他阿玛什么都依着她,我们娘俩就留到了这个时候。”
“怎么王爷没有一起回来吗?”
“王爷公务繁忙,到海宁视查河工去了。”
寒喧了半晌,我答应只要先生从老家一回来就到府里伴读。告辞出来路过贺大夫的济世医馆,心念一动就迈了进去。
“这不是沁芳吗?好 久:87book。com不见了。”难得贺大夫在家。
“是呀,你现在这么忙,都把老朋友给忘了吧。也不到我们乐坊来。”我嗔道。
“哈哈,沁芳说得哪里话,朋友怎么会忘呢?只是最近确实太忙了。你到这来有什么事吗?”
“贺大夫请里面说话。”
他引我到了里间,见我一脸严肃。禁不住问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你娘她……?”
“我娘她很好。”
“哪你来找我,难道是李公子的毒……?”
“也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我娘的脸是怎么回事。”
贺大夫装傻,顾左右而言它。
“我知道是你帮我娘制的面具,你就不用瞒我了。
看我不依不饶,贺大夫只好道出了原委。我却大失所望,他说的也不过就是那夜我听到的那些,之前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也许是他存心隐瞒,但是我却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那好吧,贺大夫你能不能也给我一张面具?”
“你要面具作什么?”
“总之是有用就是了。”
他起初不肯,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也就给了我一副,还一再告诫我说“不许用它胡闹。”我答应着走了。虽然没有了解到沁芳的身世之迷,总之还是有收获的。
回到院中将房门紧锁,对着镜子将面具带上,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面孔,长相实在太大众化了,普通到在人群之中一定毫不起眼,是就算见过几面也不会有印象的那种脸。
沁芳虽然只有十三岁但身材高挑,江南男子又多清瘦,换上男装倒也不显得奇 怪{炫;书;网,所以多次进出青楼酒肆才没让人起疑。就是这张脸有点美得不像男人,见过她的人一眼就能将她认出来,例如纪晓岚,看过那天表演的人实不在少,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招摇过市迟早会被认出来的。带上面具就安全多了。
次日,带上面具,又在靴里塞上了棉花,腰间缠了厚厚的床单,看上去就像一个发福了的中年男子。打算去找纪大哥,看他能不认出我来,出得院门却见李璧君上了一乘青布小轿。我悄悄跟在后面,心里暗暗感谢嫣娘没有像其它汉家的女子给沁芳缠足。
小轿七拐八拐停在了玉流川门前,看他走进去,我也跟了进去,此时正是上午又没到饭口,玉流川里有点冷清,跟随女侍走过厅廊,看见“神武”房间的纸门紧闭,门口放了两双鞋,一双好像是李璧君的云履,另一双竟是女人的天足绣鞋鞋上绣了一朵惟妙惟肖的木槿。难道他被嫣娘拒绝受了刺激,青天白日的到这里来买醉还找女人?我心中起疑就挑了旁边的“光化”进去,那堂倌拿了花牌进来,我写了个贴子让他差人去请芷萍。
将耳朵贴在墙上,那薄薄的板墙倒也不隔音,没有传来想像中的云雨之声,却听到一男一女正在交谈。那女子虽刻意压低声音听口气却有点咄咄逼人,男子的声音不是李璧君还能是谁?可惜他们说的是高丽语,我听不太懂。正自着急,纸门轻响芷萍到了。
看到我她一惊,道了声“对不住”转身就欲离去,我赶紧一抹脸露出真面目,拉她过来坐下。
看她心存疑惑,“以后再和你解释。”我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虽然听不太懂,可是又不能就此放弃,我拿个茶杯扣在墙上继续猜他们的谈话。
“公子也懂高丽语?”芷萍也凑了上来。
“只知道一点,听不太懂。你听得懂吗?”听她话里口气,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坊主请了师傅特别教过,有时候要出席高丽商人的酒宴,别的姐妹也接高丽人的生意。所以学过一点。”
“太好了,快来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一柱香功夫,隔壁纸门响动,那两人离开了。芷萍转过身来,这姿势真的很累,我倒了杯茶给她,她感激的接过。略微舒了口气,就将对话大意解释给我听。
第二十章 漕帮
“那女子怪那男人为什么还不动手,说是组织上已经最后警告了。那男子苦苦哀求,最后约定十月二十三日动手,如果还是没有成功就不会再给他机会。”
“我听到不断的提到‘铝?